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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算我们相知一场

孟乔听到华雄的话,尽管此刻他心头狂涛汹涌,他还是很快镇定下来,顺势坐在电视机前的地板上,指着屏幕上的世预赛,故意怒气填膺地说:“你没看到中国队又输了吗?”

“他们输球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是给你发钱了还是给你饭吃了?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华雄望着孟乔,虽然有些狐疑,却也抓不到什么把柄,不好再深究,只好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故作轻描淡写地说。

“你也不看看他们是输给了谁,输给约旦!约旦巴掌大的国家,国土面积不足中国的百分之一,人口不足中国的二十分之一,可是他们硬是连这么一个弹丸小国都踢不赢,你说可恨不可恨?”

孟乔强忍着心中惊涛拍岸般的焦灼与不安,继续把华雄的注意力往这让国人痛并期待着的足球上扯,绝不能让华雄发现他看到孟雨的那则消息。华雄虽然像防贼一样防着他,自己却几乎天天在网上溜达。如果被他看出破绽,华雄有的是办法搜出他刚才究竟是被什么惊到了。

还好华雄没有再继续纠缠,他姿态优雅地坐进沙发里,褐眸幽深地俯瞰着孟乔,“可恨?这点小事就叫可恨?孟乔,你这种人就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你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国恨家仇啊!”

孟乔一听华雄这话,知道他又想起了他父母的惨死,他佯作不觉,依然把话题停留在足球上,“国恨家仇?作为一个中国人,你连这点国家荣誉感,这点爱国情怀都没有,配谈什么国恨家仇?”

“国家荣誉感?爱国情怀?哈哈!”华雄纵声一笑,指着电视屏幕厉声问孟乔,“孟乔,当你一夜之间痛失双亲的时候,国家它在哪里?当你千万家财被别人洗劫一空的时候,国家又在哪里?当我需要国家为我主持公道的时候,国家弃我如敝履。我现在无国无家,四海飘零,我为什么要为他们捶胸顿足,我为什么要给他们摇旗呐喊?”

床上的华夏被华雄突如其来的高声惊醒,一个翻身爬起来,迷迷糊糊地问,“哥哥,你在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又在吓唬岩尖?”

“夏夏别怕,哥哥没有吓唬岩尖,哥哥和岩尖看足球赛呢。”华雄马上站起身来,走到华夏身边,柔声安抚她,“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吵到夏夏。”

华夏不放心,抬起头来问孟乔,“岩尖,你是在和哥哥看电视吗?哥哥真的没有吓你吗?”

孟乔马上笑着回答:“是的,华夏,你哥哥没有吓我,我们只是在看足球赛。”

“那我就放心了。”华夏对着孟乔展颜一笑,此刻的她睡意正浓,趴在华雄身上不断地打哈欠。

“夏夏,你好好睡觉,好好休息,哥哥和岩尖去客厅看电视,好不好?”华雄把华夏放下来,站起身打算离开。

“哥哥,你答应夏夏,你不许再打岩尖。”华夏拉住华雄,强忍着困意央求他,“哥哥要是再打岩尖,夏夏还会和岩尖一起死。”

“夏夏放心,哥哥不打岩尖。”华雄轻轻地抱了华夏一会,安抚着华夏重新在床上躺下来。直到看到华夏又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华雄才站起身来,轻叹了一口气,拉上床头的小灯,转身朝外面的客厅走去。

孟乔借着窗外昏黄的灯光望了床上的华夏一眼,这个女孩对他的深情实在令他动容。华夏正值花季年华,虽然她并不是很明白爱情,可是她却一次次心甘情愿对他以死相许。

假如有一天他不得不和华雄决一死战,无论是他死,还是华雄亡,对华夏来说,都将是一场生不如死的劫难。

华夏的人生似乎注定就是一个悲剧,他与华雄,一个是她倾心相爱的男人,一个是与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孟乔不知道华夏将如何抉择,如何取舍,他又该怎样护她周全?

孟乔跟着华雄走进客厅里,华雄抬手示意孟乔在沙发上坐下来,自己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和孟乔各倒了一杯红酒,这才在孟乔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把酒杯递给孟乔。

孟乔接过华雄手中的酒杯,转手放在侧面的茶几上,抬起眼眸看了华雄一眼,淡淡一笑,“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这个人沾酒就醉,你是不是想让我喝得人事不省,然后瞒着华夏把我丢进太平洋去喂鲨鱼?”

“你不是沾酒就醉,也不是怕去喂鲨鱼,我知道你孟乔不怕死,你只是担心酒后吐真言。”

华雄斜睨着孟乔,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杯中的红酒。那殷红的液体像艳丽的罂粟,在透明的高脚杯里不断地摇曳浮沉,不知道麻醉了多少红男绿女醒着的或者沉睡的灵魂。

孟乔知道华雄是在激他,他只是微微一笑,拿起遥控器又把电视调到世预赛亚洲赛区的现场,“我不像你,我就是一平头老百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每天上上班,看看球,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又没有什么豪门恩怨,没有什么国恨家仇,我最大的仇怨就是被你和郭瑞扣在这鬼地方有家不能回,我担心什么酒后吐真言?”

“孟乔,我一直很自信,觉得自己胸中有丘壑,肚里有乾坤,更长于辩论。这么多年我一直遗憾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手,没想到今天遇到你。好,棋逢对手,也算是人生乐事,值得干一杯。”

华雄一口喝干杯中的红酒,又拿起孟乔面前的酒杯,脖子一扬,一饮而尽,白皙清秀的小脸立刻透出诱人的绯红,看似平静的眼底却渐渐掩不住深深的落寞。

“华雄,我虽然不知道你父母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看得出来,这件事一直压在你心里。你这个人吧,看着所向披靡,风光无限,实则活得憋屈,活得痛苦。”

孟乔抬起头来静静地注视着华雄,尽管他对华雄深恶痛绝,可是不可否认,华雄这个人其实也是一个可悲可怜之人。他把那么多无辜的家庭拖进了痛苦的深渊,同时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假如不是家庭横遭变故,以华雄的才华与身手,他完全可以成为一个高级军事指挥人才,为国家建功立业,为家族显姓扬名。即使他不从军,就凭他非凡的资质和他家雄厚的资本,无论在哪个领域,他都有可能成就一番辉煌的事业。甚至完全可以像他父亲希望的那样,冠绝一方,雄霸宇內。

只可惜生活就是生活,生活中没有假如。一念之间,往往便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华雄的经历,令人扼腕,也发人深省。

“孟乔,你不愧是个通透之人。如果你不是警方的人,不是军人,我们其实是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华雄又倒上一杯酒,一边浅酌慢饮,一边淡笑着对孟乔说。

“华雄,既然你认定我是孟乔,我再解释也是多余,我就当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不和你计较。不过,你疑心如此之重,杀人如同草芥,你这种人注定一辈子不会有真正的朋友,注定只是孤家寡人一个。”

孟乔气定神闲地坐在华雄面前,他知道华雄不相信他,他只是顾忌着华夏,随时可能翻脸不认人。

可是此刻的孟乔,早已经将生死视如粪土,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手刃仇人,为民除害。刚刚在电视中猛然看到儿子失踪的消息,他心里对这些人性泯灭的犯罪分子更加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如果不是因为华雄的罪恶,不是因为战友的牺牲,他也不会丢下心爱的小雪,丢下即将出生的儿子,在这异国他乡,生死悬于一线。

华雄那么怀念死去的父母,那么宠溺亲妹妹华夏。那些犯罪分子也和华雄一样,他们也有家人,也有亲情,他们却一次又一次残害别人的家人,无视别人的亲情,甚至连一个襁褓中吃奶的婴儿都不放过。作为一名军人,作为一名特战战士,他岂能认贼做友,又岂能任凭他们为所欲为,残害苍生?!

“孟乔,这样的话,这辈子也就你孟乔一个人敢当着我的面说。你是个有大智大勇的人,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是个真丈夫。”华雄重新斟满两杯酒,走到孟乔身边,“来,这一杯你必须干了,算我们萍水相逢,相知一场。”

说完,华雄把酒举到孟乔面前,“你放心,我华雄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是我华雄光明磊落,从不使投毒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要想杀你,你早死八百遍了。”

“好,今天我就陪你干这一杯!”孟乔也知道以华雄的骄傲与自负,他还不至于在酒中弄鬼,所以他站起身来,接过华雄手中的酒杯,凛然地望着他,看他今天又要耍什么鬼把戏。

“好,痛快!”华雄端起酒杯与孟乔重重一碰,“干!”

一杯酒刚刚下肚,华雄勃然变色,啪的一声将酒杯摔在地下,“孟乔,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华雄堂堂七尺男儿,如果连父母的仇都报不了,我还怕什么孤家寡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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