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洪荒之我成了巫族大神 >洪荒之我成了巫族大神

彭泽涛紧紧持着宣铧大斧。脸上冷漠地沒有一丝情义的痕迹。冷冷地道:“朱大人说了。但凡动了退意的人。都必须有个交代。”

“交代……什么。什么……交代。别忘了。是我王毅拉扯提拔你。才有你彭泽涛的今天。”王毅将军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毕竟现在脑袋离开脖子的只是李守义一个人。

“我……自然晓得。所以才容你歇口气。说吧。有什么要留下的话。我会带回去的。你对我的恩。我不会忘。你的家眷我会每月打点足够的银子。不会容他人欺负的。但是……朱大人的话。我却不敢违背。因为不拿你的命回去交代。那我就得拿自己的命來交代……王将军。这亏本买卖。换做你。你也不会去做吧。”说着彭泽涛转眸看了王毅一眼。可是这一眼中却凶光毕露。

可是一切就在这一刻静止到了极致。还不等王毅说什么。官兵大营那边便顿时大乱起來。耀眼的火光顿时冲天而起。

官兵大营腾地冒起燎天的火势。这火势顺着那稍微有些冷冽的风突然变得像个贪婪的家伙。将大半个官兵的大营一口气吞在了里面。

当下愣在南城门外不远的这几路官兵。此刻都被这突然点起的大火所骸的魂不附身。要知道官兵大营是一切军事行动的根基。连大营都丢了。那意味着的就不是断了粮草和供给这么简单的事。而是彻底沒了归属。连心里都会变得空荡荡的。沒有什么可以凭借也沒有什么可以依附。仿佛。就连手里握刀的劲力都在随着那越來越张狂的火势而一点点地遗失。

就在官兵一个个点着脚尖踩在马镫上。探着脖子朝官兵大营极力张望的时候。彭泽涛将军也一样悬着一颗焦虑的心。极力地从那边的火势里。仿佛可以看到什么罪魁祸首似的。可是。就在这眨眼的一瞬。唰的一声刀刃激起的风响。接着便是尸体倒地的钝响。

众官兵闻声心下一震。急忙回头來看时。只见方才将刀刃架在王毅脖颈上的彭泽涛。此刻已经身首异处地倒在马下了。孟泽涛的脑袋飞落在了十几步之外。而那个看着分外突兀光秃秃的脖颈上。却依旧血如泉涌。

王毅将军的混铁蒺藜枪横横地扫在面前。还愣愣地保持着方才一枪刃消掉敌手脑袋的姿态。而这一切落在官兵的眼里。除了惊愕还是惊愕。一时都紧紧攥住兵刃愣在当下沒了反应。

原來。就在众人一同张望大营的时候。这里却还有一个王毅。在无声无息之间动了别的心思。如果。这火在提早一会儿燃起來。王毅的反应也不会这么灵光。但是。彭泽涛将军已经将一切挑明了。朝廷要王毅的命。孟督监更要王毅的命。那么。官兵的大营着火。别人关心。王毅便不必再关心什么根基。什么归属。就算负了重伤的孟督监被活活烧死了。那也不关他王毅的事。

此刻的王毅就在众人一愣神的空。当下将混铁蒺藜枪当空一举。大喝道:“冤有头。债有主。主犯已除。余党不究。”说罢双腿用力一夹马肚。胯下的战马吃痛前蹄一跃便是长嘶。接着犹如脱弦之箭。嗖的一声便狂奔出去。王毅虽然吼声似雷。但是心里依然也要掂量下此刻自己的处境。生生害怕彭泽涛的部将阻拦围杀。当下挥舞起长枪來。竭力大喝道:“挡我者死。。。”

彭泽涛将军的部下见自己的主子死了。虽然心里震怒不竭。但是这王毅此刻也是杀红了眼的魔君。心里多少精明点的人。都不会将自己的命用到犯傻上來。当王毅这边驰马挥枪而來。便一个个抽身闪躲一旁。顿时在这人山人海之间开出一条大道來。而那些王毅的手下。在迟疑了一下后。也立刻打马狂奔紧随其后。顿时这将近几百人的队伍便立刻形成了一种不可阻逆的冲锋。

这伙群龙无首的官兵呆愣愣地持着兵刃。一直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王毅等众横穿过人群的另一侧。进入了茫茫的夜色中。最后连一点身影都瞧不见。他们这才回过头來。木然地瞧着地上尚自淌血的彭泽涛的尸首。此刻。这个战场在如何。都似乎与他们沒了干系。心底的恐惧与迷茫渐渐掩上了他们的心头。就在这伙官兵不知何去何从。其中意志松动的几个想脚下抹油溜之大吉之时。一大对人马从方才王毅逃去的地方又奔了回來。

这是。此刻的马蹄声却要比方才还要强上十倍百倍。听着奔雷似的声音。为数一定不少。莫非王毅嫌杀了彭泽涛不解气。此刻不知哪里寻了救兵。前來践踏彭泽涛将军的尸身么。就在众人心里坍塌。见势头似乎不妙。便要一哄而散之时。当下一骑已经飞驰近处。当空一喝。

众人全身滚过电流似的。齐齐转眸一看。只见这來人身披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手持一支精铁离火枪。胯下一匹神驹。全身乌黑似炭。在这夜色之下。猛然一看。仿佛那來人凭空御风而來。而这一切。在众人心里都不见怪。可等他人奔到近处。在这伙人马的火光下一亮。众人便立刻脸色变了又变。

只见那枪头之上挑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脖颈处的鲜血还未流干。显然是刚死不久。而在那人头上的双眸中。尚且还有惊恐之色并未消散干净。众将心下一惊。赶忙定睛看时。都暗暗吃了一惊。那人头不是别人。正是方才驰马而去的王毅将军。这才过了许久。方才虎虎生风的一个大活人。此刻就是含有满腔怒气。作为一个死人。也再难成什么气候了。等众人心里一念转过。再看那马上之人时。心里更是暗吃一惊。你道那人是谁。正是再暗中监视彭泽涛的朱宁大将。

原來。在彭泽涛一刀杀了李守义之后。朱宁便已经在远处的小山坡上看着。等大营起火之后。虽然震惊。但是本该死去的王毅却带了几百兵众冲杀出來。这更让朱宁担心。便索性一挥大军。抢上前來一枪结果了王毅的性命。接着。挑着王毅的人头。便來此处。安抚招纳彭泽涛的部卒。当下。彭泽涛的手下一见是代为统军的朱宁大将。便立刻二话不说。顺应朱宁的号令。齐齐归于他的帐下。合兵一处。

朱宁远远看了眼那华阴县紧闭的南门。狠狠地咬了咬牙。一拨马头。便心有不甘地朝着官兵大营狂奔而去。虽然朱宁似乎看出了南门守卫的虚弱。但是。此刻却万万沒有机会再去攻打了。在这缺兵短将的现实下。朱宁一身不能二用。即便他晓得现在挥举大兵再次攻打南门。必然可以一举夺城。但是。在成败面前。要明白孰轻孰重。这才是大将所为。

这官兵大营的失火。必然是有敌军偷袭所致。不但辎重粮草囤积其中。更重要的是。官兵的灵魂人物。。孟森孟督监此刻还因为重伤而身处其中。此刻不回兵相救。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朱宁心里叫苦不迭。一步步安排策划好的东西。却防不胜防地出來这么多的纰漏。这叫他如何有颜面回到京师。朱宁心下一紧。手中的兵刃也不由地攥出了细密的汗來。

……

“报。。。”一个少华山的传命兵卒快步奔上西门城楼上來。在那朝着官兵大营火势腾天的方向张望的青黎面前跪膝拜而下。急忙报道:“大当家的。柳权天大哥也领兵到了。此刻集结在西门城楼下待命。”

“好。”青黎从远方的火色中收回目光。看着身前的传命小兵道:“下去吧。”

“大哥。官兵大营着火。这是唱的哪出戏。”时迁瞩目着远方的火色。心里虽喜。但面色却有些迷茫不定。

“当初。我领兵攻打他的大营。也是中计吃了一火烧连营的亏。我想孟督监就算军资再宏厚。也经不起他这般烧來烧去的折腾。我估摸着。官兵大营里出了大事。不是有人叛乱。便是有了纰漏。或者。更乐观些……”青黎看着时迁微微地。包含笑意地沉默不语了。

“大哥的意思是。朱武哥哥。会派人來。还是。杨春哥哥杀回來了。”时迁说着。心里不由地更为踏实了。脸上顿时也有了一丝的笑意。

“嗯嗯嗯。我也是这么揣测。应该不会是计。真当是天助我也。今夜官兵必破。”青黎说着便从侯在左右的亲兵手里接过了长枪。快步朝城下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顿下了脚步。回头朝时迁道:“贤弟。一切小心。西城门楼就拜托你了。”说罢。青黎快步下了城门。统领了城中精锐一千骑兵。便带领了柳权天和谷燕兵两支人马立刻又朝南门而去。

时迁沒想到青黎说走就走。沒有半点预兆。甚至此刻在时迁的心里。都不晓得青黎这是要往哪边杀去。自己除了在这里枯守城池还能如何帮他一臂之力。但是。时迁还不及问青黎一声。青黎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城角。

时迁回过头來。看着这一片大好的情形。本该欢欣鼓舞。可是。就在西门城前那批官兵越來越高昂的呐喊声中。时迁却心里生出许些不详。但到底是哪里不详。就连时迁自己都说不明白。

可是不等时迁仔细來想。只见城下那些隐沒在黑暗中的官兵顿时喊的更加猛烈起來。从之前到现在。沒有停歇过的呐喊。此刻虽然听得已经耳熟。甚至在众人心里都习以为常。但是。此刻那喊声并未因为时长而放低。反而气势更加汹汹。这让时迁的心里顿时起了警觉。

不对……这官兵的势头不对。

时迁赶紧快步上前。放眼一望。只见此刻的官兵竟越來越快的逼近西门城楼了。

终于等不及了。这官兵。终于要有所动作了……

那些藏身在黑暗中的官兵。终于在越來越激烈的喊杀中形成咄咄逼人的气势。越來越近地冲着少华山的西城门楼而來。很快。便进入了时迁的视线内。时迁的胸前。在心脏的那个位置。已经开始犹如擂击的鼓点。剧烈的。难以束缚的敲打着。

眼看着官兵就要进入二百步的距离了。沒有箭雨。沒有了任何可以用來抵御的力量。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城头上少华山的兄弟们。心里沒底顿时也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而那手心中也早已沁出了细密的汗滴。紧紧地握着朴刀和长枪。将牙关咬得越來越紧。而此刻。最让时迁无法承受之重。并不是來自面前的官兵和他们嘶心揭底的喊啥。而是身侧。众多兄弟们投來的那凝重的目光。时迁知道他们在渴求什么。也知道他们在等待什么。只是……时迁猛然想起了一个东西。一个可以缓解燃眉之急的东西。

沒错。就是那个青黎之前留给他的锦囊。一个写了对策。可以退敌保城的锦囊。

时迁不敢去接众兄弟头來期待的目光。而是转而最后看了眼。那城下已经到了一百七十步远的官兵。他一把撇了朴刀在地。腾出手來赶紧探入怀中。摸索着紧紧抓住了那个救命的锦囊。一把扯了出來。疯狂地撕开锦囊的口子。又小心翼翼地抽出其中包含的纸张來。

众位少华山的兄弟们看着时迁的举动。也将焦虑的目光汇聚在那张巴掌大小的纸张上。看着它在时迁的手里一翻一翻地展开。然后。便将目光再赶紧移向时迁。

只见此刻的时迁。在跳跃的火光下。仔仔细细地看清了那纸上的字。双手不由地微微颤抖起來。时迁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微微地摇着头。如果这封锦囊不是自己亲眼看着青黎写下來。如果不是自己亲手将它放入自己贴心窝子的地方。那么此刻。他一定会觉得这锦囊被人掉包了。是决然不会相信这锦囊中的话。

可是。事实是。锦囊上写着。。待百步时。放箭退之。

放箭。哪里有箭。都他妈用完了呀。放箭……

如果青黎此刻在时迁的面前。就算是千钧一发之际。就算是下一秒要天崩地裂。时迁也会怒不可竭地扯住青黎的领口。问问哪里來的箭。

但是此刻。说什么都是他妈的放屁。时迁双手颤抖着紧紧攥成了坚硬的拳头。看着那官兵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城下而來。时迁心里一片空洞。该怎么办。能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医吧……就这么着吧。也只能这么着了。

大不了……这条命。为哥哥。交代在这了。

时迁一念及此。顿时双眸猛然一张。看着官兵即将踏入百步之内时。低沉着威严肃穆的嗓音。抱着一种必死的态度。混合着困兽之斗的壮烈。以恰好可以让城头上的兄弟们才听得到的声响。器宇轩昂地道:“给我把弓弦扯满了。”

接着。时迁用尽平生最大的声音。突然爆发出了他体内全部的力量:“弓箭手。放箭。”

时迁这犹如晴天霹雳般地一声号令下。不但将城头上弓箭射手唬了一跳。就连城下的官兵也硬生生地被这一吼给吼愣了。

霎那间。城下官兵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了之前箭雨可怕的一幕。那些黑压压地犹如飞蝗。遮天蔽日一般的箭羽。铺天盖地而來。之后官兵穿心刺肺。血肉横飞。那处处都是飞溅的血水。步步都是生离死别。哭爹叫娘。惨不忍睹。那箭雨在官兵中已经越传越诡异。诡异到连阎王听了。心下都要颤上一颤。若不是朱宁将军突然传令过來。叫死命攻城。那么谁敢往这城下踏上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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