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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情感危机

萧希希难以置信地看着无名,如同在看死神的帮凶,她激动地说:“你在等什么?他们会死的……”她的声音由于忧恐而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却仍然无动于衷,淡淡转向另一边,望着远处无尽的黑夜,黝黑的树木狰狞地投下一个个鬼魅般的影子,他炯炯的目光在当中流转,如同一只正在搜寻猎物的苍鹰。

萧希希失望地摇了摇头,他真像一座无心的冰雕,冷酷而决绝,谁都无法把他看懂……

她环顾四周想找到合适的东西当武器,却一无所获,只好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细木棒,朝冉苒他们冲过去。

耳边风声呜鸣,就像一个女人尖锐的嗓音,她的心狂跳不休,额头沁出一层细汗。

她很怕死,可以说非常怕,但是要让她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被剖腹挖心,死无全尸,她恐怕下半辈子再也无法安生。

孟觉勉努力站起身,攥紧它的长喙向后用力扳去,却没想到那怪物同时也拉扯着冉苒的皮肉,冉苒痛得脸色如纸,不由自主叫了出来。

孟觉勉担心地看向冉苒,手上的力气也不自觉地收敛了。

趁他分心之际,怪物暴躁的狠命一转,竟然挣脱了束缚,它头一甩,向孟觉勉的胸膛出击。

孟觉勉下意识的手臂一挡,瞬间划开一条深深地口子,血流不止。

它翅膀扇开,力气大得惊人,只见孟觉勉再次被拍得飞了出去,狠狠撞到树干上。

萧希希这时已经来到怪物身后,知道它接下来就要对冉苒下口了,她也顾不上多想,横着棒子就朝它身上一块裸露部位杵过去。

那怪物顿时惨叫一声,看起来十分的痛苦,它放弃冉苒,回身来势汹汹的冲萧希希扑过来,一双绿眼闪动着愤恨的幽光。

萧希希吓得大叫,“我的妈呀……”手里的棒子胡乱的挥舞。惊吓之下,她似乎明白什么,这爆了人家菊花,她是绝对没有活路了。

怎么办?跑没用,躲树后也是徒劳,她身体不能自已的打颤,感觉快要被自己的冷汗淹死了。

“呼”的一声风起,它的黑翅膀夹杂着腥臭气息朝她拍打过来,她矮身欲躲,却无济于事,只感觉自己的双脚离开地面,重心失离……

“咣”!再次获得真实感是由于撞到了树干,仿佛脊背都要断了,咬破了舌头痛得她眼里噙满了泪水。

泪眼朦胧中,只见一个黑丑的庞然大物正呼扇着翅膀朝自己半飞半跑而来,她吐出一口血水,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散了架似的,毫无支撑的力量。

她手忙脚乱地摸索,竟然只抓到一把落叶,眼看着它的逼近,她几乎绝望。

突然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一株黑色的乔木,挺拔而劲峭,好似从天而降一般落在她前方。

她抹去泪水,心头不禁一震,是他!

无名用长枪一挥,枪尖瞄着那怪物的头,他嘴唇轻抿,瞳眸平静无波却极富震慑力。

怪物竟然顿生退意,转身又去追冉冉。

他把萧希希扶起,“你怎么样?”

萧希希没有回答,只望向远处。只见冉苒此时已经筋疲力竭,连滚带爬也没能逃出多远,很快又被那怪物追上。

萧希希情不自禁的叫道:“不好,冉苒……”

他转头看去,而这一次并没有见死不救,只见他飞一般的冲出去,轻巧如燕,迅猛似豹,他一身黑衣和夜色混在一起,使人看着有些眩晕。

冉苒已然没有反抗的力气,她眼神空洞,尽是等死的意味。

直到一抹飘洒的黑色从她眼前掠过,如同一只翱翔的的神鹰,散发出叱咤九天的气势,傲然,孤冷,深邃……她的眼眸充盈起难以言喻的光芒。

他长枪一出,直直刺向怪物的心脏,它向后退去,踉跄地避开。

由于受到威胁,它马上挥动双翅,硕大有力的羽翼上迅疾地横切过去,左右开弓力图将他扑到。

他略微矮身,腕部飞转,挽出漩涡般的枪花,在空气中“咻咻”作响,他旋转起来,如陀螺般没入黑翅之中。

挑,点、抨、挞、刺……长枪在他手中显得韧劲十足,一时间仿佛有无数个枪尖齐发,密集如雨,震得空气尖声鸣和。

它的双翅上有极少的骨骼分布,因此才能肆无忌惮地挥开子弹。然而无名的枪却比子弹多了双眼睛,几乎下下都击中它的神经,痛得它连连后退,空气中很快就出现了血腥气味。

怪物受了伤,鼻息呼呼陡然变得暴怒,扑棱几下竟然腾空而起。它飞得并不高,只快速盘旋在无名头顶,直叫人头晕目眩。

这么一来,无名显然处于劣势,只能随着它团团徘徊。猛然间,它俯冲下来,幸亏无名反应敏捷,立即屈身避开。

却不想那怪物反应极快,迅速一个回转,尖利的爪子顿时抠进了无名的肩膀,与此同时它扑闪着双翅试图将他压倒。

无名却连眉头都没皱,以枪身为支撑,就地360度翻了个跟斗,那怪物果然被甩了出去。

它又欲起飞之际,却迎面碰上无名的飞来的长枪,登时将它的翅膀钉在地上。它挣脱无力,不停的哀嚎着……

无名走近它,没有半点迟疑,飞身一脚将它踢翻在地,掐住它的头,向前一扯细长的脖子,发出咯咯的骨骼响声,随即直直插入它的心脏。

它的长喙果然锋利无比,就连插入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半点阻碍,随着它一声闷吼,鲜红的血液翻涌而出,染红了原本黑丑的身体,恶臭的翅膀……

萧希希远远望着,虽不真切,却也看到了过程和结果。她大松一口气,之前处于紧张状态,身体的疼痛被忽略了,此时放松下来,所有伤口竟一齐找上门来。

想到行李以及药箱都被落在了宿地,她难免颓丧,这个时候她可没有精力走回去。

这时无名走了过来,只见他长枪一头挑着几个大包。

她忍不住兴奋,“你把行李带过来了!”激动之下,扯得伤口生疼。

他放下背包后,握着长枪竟然转动起来,只见长枪竟不断缩短,最后变成了一把匕首大小,他从后端拔下外鞘将锋刃合上。

萧希希看得目瞪口呆,她一直纳闷他的长枪从何而来,居然是变身的,难怪兽影乌金匕首的重量不一般,原来是内藏玄机。

之后,几个人重新聚集在一起,喻建身上没有挂彩,只是撞到了头昏死了片刻,冉苒的情况和萧希希差不多,身上尽是抓痕。

相比之下,最严重的要属孟觉勉了,他手掌被切割得几乎烂了,手臂上的长伤口深可见骨。

冉苒和萧希希相互上了药,云南白药独特的气味很快就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冉苒给孟觉勉包扎伤口时,萧希希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们,毕竟孟觉勉伤得这样重都是为了救冉苒。

她性情再清傲也总该有所表示吧,如果两个人真能患难见真情,终成眷属,也不辜负孟觉勉一心痴念。

然而至始至终,她对他的叮嘱虽不缺少,却都像一个医生对待病人的口吻,毫无多余的情感流露。

冉苒看了眼坐在远处的无名,把药箱递向萧希希说:“你去看看他吧……”

恍惚间,萧希希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竟然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些许关切之意。

这是什么道理?!萧希希在心里不由得替孟觉勉鸣不平,她没有动,只由衷地说:“无名救人只不过是顺便,而真正为你拼命的……”

“希希,你就辛苦一趟吧。”孟觉勉虚弱地打断道,他依旧不想给冉苒带来压力。

此时他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是惨白的,眼底存着淡淡的寥落,看起来十分可怜。

萧希希情不自禁有点同情他,如此优秀一个人理所应当得到幸福的关顾,从而弥补他童年的种种不幸,只可惜通往幸福的路上却偏偏有个致命障碍。

他那样聪敏,不可能意识不到自己的爱情观是病态甚至畸形的,可他究竟是无力改变还是不愿改变?

萧希希撑着沉重的身体站了起来,忽然发觉一直没听见喻建的噪音,转头才发现他正倚着后面的大树,兀自出神,她问:“你想什么呢?不是撞傻了吧。”

喻建回过神来,咳了一下说:“我在思考一个学术性问题——你们说,那怪物能吃吗?”

“你个变态!”萧希希骂道,又联想到怪物死时的惨状,胃中不禁翻腾了一下。

回忆起喻建刚刚严肃的表情总觉得他撒了谎,但他这种口无遮拦的人都能避讳,可想而知他琢磨的事有多不堪入耳,索性不听也罢。

她抱着药箱朝无名走过去,即使上了止痛药,但身上依旧隐隐作痛,因此步伐蹒跚。

天边已经泛出青白颜色,无名坐在远处看似与地平线相齐,中断的地平线使他显得有些突兀,而他身上散发的淡漠气息又与没有感情的景物相合相称。

他总喜欢远离他们一个人独处,微薄的晨雾笼在他身上,晕染得迷离而淡远。

她走到他身边,自顾自坐了下来,心里萦绕着莫名感伤,原本以为他只是看起来冷漠,竟想不到是这般外冷心硬。

她歪头看着他,此时那双蓝灰色的瞳孔里一片空漠,如同寂然而沉郁的冰海,没有一丝波澜。

可是……同样是这双冰寒的眼眸,在无数次的生死关头给她带来希望,如果没有他,她数不清自己死了多少回了。

还有,那些不经意间的关怀,是一个冷血的人做得出来的吗?想到这儿她更忍不住问:“为什么?……”温暖的气息在她唇边化成一团淡淡的雾花。

他没有看她,但似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缄默了片刻,他缓缓开口:“我和你们,不一样。”

她难免腹诽,他说的是是物种不同吗,他拥有的一切的确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高度。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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