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真的是难得低头一次。
要不是防止不确定因素介入，他才懒得理贞德呢。
“等我处理完现场，再和你算账。”
贞德顿了顿，带着王哈桑离开了。
张灵祈对莫良有点刮目相看。
“你和ruler有什么恩怨啊？”
莫良没好气地回答：“她是个黑哨。”
“切，我还觉得你绝对是个犯规选手呢！你不是说你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吗？”
“你以为我穿越回来是为了谁？”
等莫良提到关键点，张灵祈便吹着口哨溜了。
莫良只能一头包地跟上去。
他觉得自己和舔狗好像也么啥区别了。
......
如果不是上条时间线发生了那么多，以他的脾气早摞挑子不干了。
时间线真的会收束吗？
也许最后张灵祈也不会喜欢上他，也不会死。
莫良无奈笑笑，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你站那傻笑干嘛？过来帮我撑下伞。魔法阵都被雨冲散了。”
张灵祈是想通过魔法阵开启一个直通地底的通道，抵近大圣杯附近。
莫良呵呵地笑着：“你的液态金属都能搭起棚子来了，还我要撑伞的么？”
“你撑不撑？”
“撑撑撑。”
经过贞德的令咒命令，王哈桑改变了外貌，变成了一位普通小伙子的模样。
王哈桑撇撇嘴说道：“你要是早点说要变身的话，我可以找老师要个头盔，能直接改变外貌的。”
贞德差点没被气晕过去，死灵术士一定是故意派assasin过来消耗她的令咒的！一定！
一小段步行后，两人再次遇到了梁非凡。
他正在指挥交通司的众人加班，维持着文庙附近的水面航行秩序。
即便是大雨把这座城市颠倒，交通司的人也不能下班。
“您好，梁司，我是隔壁市派过来协助抢险的。”
贞德继续着她的开场白。
通过“心理暗示”等小手段，她和王哈桑很快便和交通司的众人达成一团，共同维护着文庙内部的魔力残留，不让其外泄。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又是暴雨又是爆炸！”
“那可不，我今早看的新闻，巴黎圣母院被烧了！”
“还有这事？”
“......”
贞德被烧死后，也是在巴黎圣母院被平反的。
里面还竖了她雕像来着。
可以说是第二次被烧了。
莫良也看到了这个新闻，第一时间关心的是圣遗物的问题。
联系之前不断有文物被盗的新闻。
很可能马上有新的圣杯战争出现。
比如兵马俑手指被盗，比如石中剑被盗。
后续报道中，据说荆棘王冠和路易十六的长袍被抢救回来了。
但是天之逆月的原型，也就是那几个玫瑰穹顶彻底被融垮了，
而且圣十字碎片、圣钉和朗努基斯之枪貌似下落不明。
怎么想怎么觉得都是和杯战相关，而且召唤出来的从者都是很不得了的那种。
“你在想些什么啊！魔法阵差点被吹散了！”
张灵祈踢了莫良一脚。
莫良有些想踢回去，如果是第一条时间线，他肯定会这么做的，但是俯身看去，张灵祈死前沾满鲜血的脸又和现在那种愤懑脸重叠在一块，他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你没那么脆弱吧？我就是开玩笑的，那么痛的吗？”
莫良的表情分明是一种“我也不想活了”的表情，张灵祈有点懵。
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事，她到底是理解不来。
她在这条时间线上和莫良的关系真的是纯粹的“合作者”。
不带一点感情。
连朋友都算不上。
“你该不会是腿上有暗伤吧......”
张灵祈小心翼翼地观察莫良的神情。
不像是受伤了，倒像是......
心伤？
“喂！你到底怎么了啊！”
见莫良半天没反应，张灵祈稍微提高了声调。
“啊？哦，没事，魔法阵画好了吗？”
莫良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真的很不正常啊，又和我说一天半之后就是决战，你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
“还不说实话？”
两个人就这么僵在魔法阵之前，最后还是莫良先没绷住，叹口气说道。
“我不想你死。”
“你是在咒我吗？”
话刚说出口，张灵祈就有些后悔了。
莫良似乎是对她很失望，眼光黯淡地看向魔法阵，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她上条时间线明明是很可靠的盟友，值得去喜欢的女孩子，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想嘤年早逝......你......总之我会配合你。”
张灵祈胡乱糊弄了一下，傲娇心又不小心上线，忍不住说道。
“我......我才没有因为你说未来会.......会那样才配合你，我是看契约的面子！哼！”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才缓解了很多，至少在取得圣杯的事情上，没有太多隔阂。
莫良布置了一个隔绝外部探测的结界，张灵祈将魔力注入魔法阵，成功构建了通往地底的临时通道。
两人顺着通道进入地底。
根本不需要任何道标，只要向着魔力反应浓厚的方向前进，便能找到大圣杯所在。
张灵祈点亮了一个照明魔术，人工造物，大圣杯，终于呈现在两人眼前。
莫良紧紧地盯着大圣杯的左侧。
那里本来该有贞德使用“红莲圣女”炸出来的空缺，而天草许下的愿望会从那里向外传播的才对。
“这里。”
张灵祈手中的光芒照亮了大圣杯左侧的地面。
有几具骷髅。
死装，相当安详。
不排除被催眠后拉过来做实验的话，应该是最先被第三法给转化的人类。
张灵祈知道大圣杯被莫良的爷爷动过手脚，但并不清楚究竟是动过什么手脚。
确切的说，莫良的爷爷只是修复了大圣杯，并停断了天草的愿望而已。
大圣杯回归到还未许愿的时候。
“罢了，只要还正常就好。”
莫良从怀里摸出华维父亲送给他的戒指。
他的魔术刻印缓缓亮起，复制手中的戒指。
需要的不是一枚，而是，两枚。
他可不相信华维的父亲能抵挡抵达根源的诱惑，尽管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两枚互相连接着的戒指从凭空固定在莫良的手中，逐渐定型。
他要的是可以瞬间抵达大圣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