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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毛文龙早已再生

“毛大帅被杀了!”整个鹿岛上,四千名水师官兵面面相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袁崇焕杀了毛文龙以后,并没有象往常对待罪将那样传首边镇,昭彰罪恶,杀鸡骇猴,而是很恭敬地安排了棺木,和尸身放在一起,就放置在兵营的大帐里。亲自带着兵丁看守,也允许毛部将官前往吊唁。

因为毛文龙是获罪被杀,杀人的督师大人就虎视眈眈地守在旁边,旁人也不敢轻易吵闹,连高声哭泣也不多,毛文龙的儿子毛承禄跪在棺前,哭得几次昏死。袁崇焕倒也没有责备他,还让人不时地照料劝慰。

在帐外,袁崇焕招集毛部将官,要他们都恢复本姓。并且表示,只杀毛文龙一人,与别人无关。把东江镇属下大明辽渤水师分为四协,每协七千,分别由毛承禄,徐敷奏,游击刘兴祚,副将陈继盛管带。又将带来饷银十万,分给各岛官民,又令将毛文龙的将军印信和尚方宝剑,以及东江镇的事权,让副将陈继盛代管。发牌晓谕,安抚各岛军民。偿还毛文龙军队所占用各商民的银两船只,又差官员查岛中寃狱。

六月初六,袁崇焕准备了丰盛的祭品,到文龙棺前拜祭,还当场流下了眼泪:“文龙啊,文龙,昨rì斩你,乃朝廷**,今rì祭你,乃我辈私情。”

六月初九,袁崇焕乘船前往旅顺视察,不久,返回宁远镇。至此,袁督师筹划已久的杀毛计划终于告一段落。

在离开鹿岛的码头上,东江镇各将官都来送行,连毛文龙的儿子毛承禄都戴着一身热孝来了。袁崇焕频频挥手,语重心长。

“督师大人,这件事情您做得真是绝!恩威并重,巧妙周旋,以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干净利落地就拿下了这个悍将,尤其是重用毛承禄,棺前哭灵,真比诸葛亮哭周瑜还要jīng彩,看来,毛文龙部下的各官,感激大人还来不及,更别说心生怨恨。”水军都司赵不歧敬佩地说。

“但愿如此!本督一切所为还不是为了朝廷和国家?”袁崇焕脸上微笑,露出了一丝得sè。

“可是,大人,卑职担心呐,这毛文龙其实是杀不得的,他虽然狂妄无礼,有许多不是,但终究不到死罪份上,况且,督师今天斩毛文龙,乃是矫诏杀之,此乃欺君!”赵不歧犹豫着说。

“是啊,大人,其实,大人斩文龙十二罪责,推敲起来都属牵强,如今皇上英武神明,岂能不知?”何麟图也担忧道。

“无妨!这个,本督师自有妙策,只要能尽快绥靖了辽东,了国家生死大患,则一切都是值得。”袁崇焕咬着牙说:“本督更担心的倒是东江,虽然徐敷奏留下镇压局面,终是单薄,陈继盛刘兴祚等人虽然忠心可用,却未必能防范毛文龙部下龙蛇混杂。”

“卑职也是如此心思。”赵何二人说。

袁崇焕想了想,立即让二人带领部署返回。

“要防范毛部官兵倒戈叛乱!切切。”

明朝辽渤水师的历史,似乎翻过了永远的一页。

东江镇,是辽渤水师也包括旅顺,横山等地陆军的统称,镇府之地在皮岛。

皮岛,在鸭绿江口之朝鲜湾,也称东江。北岸便是朝鲜的宣川、铁山。今属朝鲜,改名椴岛。皮岛东西15里,南北10里。位于辽东、朝鲜、后金之间,北岸海面80里即抵后金界,其东北海即朝鲜,关联三方,位置冲要。

当时朝鲜的义州、安州、铁山一带,因为邻近中国,从辽东逃出来的汉人难民和败兵纷纷涌到,喧宾夺主,汉人占了居民十分之七。毛文龙作为根据地后,再招纳汉人,声势渐盛。明朝特别为他设立一个军区,叫作东江镇,升毛文龙为总兵。

毛文龙是明朝正式任命的东江总兵,东江就是鸭绿江近海口的皮岛,和鸭绿江的獐子岛、鹿岛构成鼎足之势,地理位置位于辽东、朝鲜、山东登莱二州的中间,号称孔道。

袁崇焕斩将的地点在双岛,也就是鹿岛,周围有大小两个鹿岛,合成双岛。袁崇焕离岛西去后,毛承祚把父亲的尸身以船运至东江镇之中枢所在皮岛。

头七大祭隆重安葬以后,各将官挥泪而别,各赴疆场重任。

天黑以后,在平辽副总兵都指挥使毛承禄的官邸,一片凄凄惨惨冷冷清清,昏黄的鱼油蜡烛灯冒着呛人的烟味,缭绕着浓郁的黑气,照耀着这片院落。各房房门上,都贴着雪白的丧纸,屋门大开,五里也点燃着无数的灯火,按照北方的风俗,当夜出魂,毛家老小全部躲避外出,在院子附近搭建小木棚休息,以避免被毛文龙的灵魂撞见。

这儿离东江镇府二里远,昏暗的灯光下,毛承禄唉声叹气,不时哭上几声,偶尔也夹杂着对袁崇焕刻毒的咒骂,他的一妻两妾带着几名丫鬟,呆在旁边,噤若寒蝉,毛府的几名管家也不时地陪着哭两声。

“王八蛋!袁崇焕,老子迟早要你好看!”毛承禄边哭边说,愤愤不平地拔出佩刀,咯嚓一声,把一颗小树丛削成乱毛,觉得还不解恨,不断地挥舞劈砍,“老子要将你这蛮子碎尸万段!”

一声清脆的金鸣,三尺长剑砸在坚石上,应声断为两截儿。

“公子,您别骂了!您的身体要紧!”管家毛全儿带着浓重的鼻音犹豫了半天,才出来劝慰道。

“滚!你给老子滚,滚得越远越好!”毛承禄跺着脚,放声大哭。

谁的亲爹谁连心,再说,少帅也是骄横跋扈惯了的,挨骂的管家傻了半晌,也不敢进一步解释,更不敢回嘴,只好悄悄地向旁边走去,他内急------要撒尿。

为了释放好心不得好报的郁闷,也为了避免给主子的女眷们看见不雅,毛全儿走了很远,岛上的夜风很急,虽然是炎热夏天,却也清凉爽快,满天星光灿烂,海风呼呼吹拂,草丛里无数的虫鸣,加上今夜本就是出魂-----等小鬼来拉毛文龙的魂下yīn间,素来以胆大心细著称的毛全儿不由得怯了三分,急忙拉了一个小仆毛三儿同去。

“唉!这是什么世道,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怎么着毛大帅也是咱大明的海上长城,毁不得呀,袁督师怎么恁地糊涂?”叹息着,毛全儿开始撒尿。发泄的惬意带来阵阵舒畅,使他得意地闭上了眼睛。

yīn暗里,突然有人叫他:“毛全儿?是你么?”

毛全儿双手把着下面,正酣畅淋漓中,jīng神不多集中,也没有仔细品味那低沉的音sè,随口答:“是,在,你是。。。。。。”

话说半截儿就愣住了。

妈的,除了毛家大帅,夫人太太,谁敢直呼老子的名字?

“狗奴才,连老子也不认了?”那声音大了些,接着,一只大手从侧面yīn暗面伸出,强悍无比地砸到了他的左肩上。

“你妈的。。。。。。”给他这一拍,激得半拉子尿都回流膀胱里了,那种不爽气得毛全儿扭头大骂。不过,他一扭头,彻底呆掉。

这时,那个毛三儿正举着火把照应着他,借着火光,他看见了把爪子搁他肩膀上的人了。

“毛,大帅?”

浓眉大眼,酒糟鼻子,肥壮的脸颊,左侧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乱蓬蓬的八字型的杂须,不是毛文龙还能是谁?

“不错,是我,你小子的记xìng还不错!”

那人微笑着,收回了毛茸茸的手。

“您还活着?”毛全儿的脑袋短路了不止一分钟。

“我他妈的当然还活着。嘿嘿嘿。”毛文龙带着一丝yīn险jiān诈的坏笑,指了指身边的两个黑衣影子:“不过,他们俩却是无常鬼!”

“鬼?鬼呀!闹鬼啦!”漆黑的海岛上,随着毛全儿急退倒地的刹那,那一簇昏黄的火光被撞跌地上,熄灭了,接着,黑暗的海风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鬼!鬼,我的妈呀!”毛三儿歇斯底里的鬼嚎中,带着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颤音。

正在悲愤无奈中的毛家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过,毛承禄不是太怕,他毕竟是武将出身,久经沙场,见过的死人何止千百,加上父亲刚刚惨死,心里义愤填膺,当下连想也不想就抓着半截儿佩剑冲来。在他的带领下,百十名家兵迅速赶来,寻到了事发地点,围得水泄不通。

在十数把松油火光里,有三个人,正坦然自若地观看着他们。为首那人五旬年纪,满面杂黑卷髯,一双剑眉星目,不怒自威,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在火光之中影影绰绰,缥缥缈缈,不是毛文龙更是何人?

毛承禄只看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老爹,不仅认出了他老爹,还看到了他爹身边失踪数天的亲信随从,甚至,他还能闻到他老爹身上那股浓郁的旱烟味道,绝对不会错!

他双腿一软,熊腰一屈,啪地一声跪下:“爹!您老冤枉啊!您老冤枉啊!孩儿一定到皇帝面前告御状的!他一个小小的督师,不请圣旨,竟然敢以yīn谋诡计擅杀朝廷的一品武将方面大员,这是祸害朝纲,自毁长城的jiān佞之举!孩儿一定要让那个袁蛮子给您偿还血债!”

毛承禄绝对认为,这是他父亲显灵了。

见主人这样,其他家丁们也纷纷跪下了。

“告御状?哈哈哈,告什么?难道要告袁崇焕随便杀人吗?”那个毛文龙的鬼魂双掌齐拍三响,仰天大笑着说。

“是!孩儿一定给父亲大人申冤!”毛承禄连连划动双膝,上前抱住了他老爹的腿。

“哈哈哈,杀我?他小小的袁崇焕怎么能杀得了我?老子只用了小小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就把这家伙骗得好惨!哈哈哈,爽!真是爽极了。”

毛文龙说着,走上前来,把着毛承禄的胳膊搀扶起来:“好儿子,爹好好的活着,咱犯不着同姓袁的较劲儿!”

“爹!你没死?”毛承禄能明显地感觉到搀他的人就是他熟悉的老爹,声音,力气,言谈举止,没有一点儿差错。他震惊地又跪下去了。

“没死!”

“可是,孩儿和众位将官明明看着您被袁贼拿去了首级呀!”毛承禄抓住他老爹的胳膊,一边哭一边问,象一个半大的孩子。

“哈哈哈,老子预料到他姓袁的要对老子不利,所以,找了个替身。”毛文龙轻蔑地一笑。

“替身?难道被杀的另有其人?”

“当然啦!”

“太好了!太好了!”毛承禄一下子跳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走,咱爷儿俩喝他妈的十八碗老白烧!”

“老爷没有死?”

“老爷没有死!”

“真的?”

“真的!”

百十名家兵都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虽然毛文龙也确实有很多的劣迹,但是,对家兵还是很照顾的。

毛文龙确实没有死。

严格地说,现在的毛文龙,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在他的内心世界里,又潜伏和融合了一个新的灵魂,一个崭新的意识。

二十天前,某大都市一新楼址因为烟花爆竹发生了一场众所周知的火灾,在扑火救灾的紧张行动中,一名消防队长把防护面具转给他人配戴,结果,被现场浓郁的毒烟长时间侵蚀,深度中毒,昏倒在救灾现场,经医治无效,英勇献身。不过,很幸运的是,他后来苏醒了,但是,苏醒的地点不是在现代,而是明末,一个海岛上。当时,毛文龙带着三艘战舰巡视旅顺,从双岛出发,中途遭遇了小风暴,船摇晃得厉害,以毛文龙的水xìng,当然没事,可是,他喝高了酒,一个趔趄翻身落水,等打捞上来时,已是十数分钟,虽经抢救成功,实质已经变化。

“唉,谁能知道我的心呢?”毛文龙寂寞地说。

对历史知识并不匮乏的他当然知道袁崇焕皮岛斩文龙的故事,可是,又无法修改这段历史,不应召见直接逃?恐怕袁督师心里惦念着,还会生出其他事端,领兵抗拒?他也不忍心使大明虚弱的国力再遭削减。正彷徨无计间,他发现一个老兵的长相和他极为相似,就以重金酬谢,瞒天过海,李代桃僵。

为了使那替身表演到位,他耗费了极大的心血,教他学自己的言行举止,还对未来袁崇焕的召见做了详细地安排。连他的儿子和亲信部将都隐瞒了。

这样做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愧疚和隐痛的,毕竟他是一个现代人,而且,能在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为国家奉献了生命的君子达人。但是,他实在又有些后悔,他还年轻,他当时把防护面具给别人时也没有料到后果那样严重,年轻的妻子和年迈的父母亲牵扯着他的心。现在,刚刚重生就要遭遇死亡之神,他不甘心,所以,他选择了替换。

为了国家和人民已经牺牲过一次,这次,难道就不能为一己之私而活一辈子?

“大帅!大帅!是不是把将军们都请来?”大管家毛全儿一面揉着疼得钻心的后脑勺,殷勤地地问:“咱东江镇要普天同庆!”

“住口!”毛文龙用凶狠的目光盯了他一会儿,见他满脸惊恐,身边的毛家兵丁一个个拔出刀来逼近他yù要动手,不由得心软,轻轻说:“那实际是害我呀!”

全部的人都停止了欢呼,呆呆地看着他。

毛承禄首先醒悟,立刻拔刀威胁:“立刻回家,谁要是走漏了半点消息,老子要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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