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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人性

只见在这青年手里,抓着一把枪,柳梅的枪!

“你干什么!”柳梅胸脯剧烈起伏着,惊怒地看着他。

这个青年用枪口对着她,表情有些狰狞,道:“别过来,都别过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柳梅怕手枪走火,连忙道:“你先把枪放下,有什么好好说,别激动。”

青年深深喘息,狰狞地道:“我已经看出来了,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是活活饿死,现在我有枪,我可以去外面找食物,我绝不会跟你们一起,在这里慢慢饿死,然后腐烂!”

“你别冲动,把枪给我,我明天会带回食物的。”柳梅一边劝说着,一边悄悄地靠近他。

青年很快意识到了这点,用力地指着她,怒吼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好,好。”柳梅立刻停下,用警队学到的谈判口吻温和地说道:“你别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这样一个人就算有枪,也是很难生存的……”

“我才不管这么多,反正迟早是死,我豁出去了!就算你明天带回来食物,又有多少呢,才够几人的份量?大家还是得挨饿,你是好人,我不想伤害你,你别过来,否则我真会开枪的!”青年狰狞地吼叫道。

柳梅有些无奈,不知该如何劝说。

这时张海涛刚刚背着一大包食物走到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形,就没进去,躲在了窗角。里面幸存者的注意力都被小王和柳梅吸引着,并没有发现张海涛的到来。

其他几个幸存者见到小王拿枪指着柳梅的这一幕,早已经吓得躲到一边,其中那衣冠稍微整洁的中年人开口道:“小王,你别冲动啊,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如果你觉得食物分量不够,大不了明天我们再去找,你冷静点,就算你有枪,也很难一个人活下去的,而且里面的子弹也没多少了。”

这小王微微一怔,别的话他不想理会,但是最后一句却惊醒了他,以这手枪的大小,弹夹上估计放不了几颗子弹,确实作用不大,一时间他心中涌出一丝后悔,但现在既然翻脸了,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深吸了口气,阴沉地道:“可以,不过要把这对母女赶走,不然以后我们找到食物,还是不够分。”

听到他的话,这中年人立刻心中大喜,他早就想赶走这对母女,但不好意思开口,以他的阅历,看得出来自己的提议不会被柳梅同意,反而还会因此得罪这对母女,所以一直忍在心里没说。

“不行。”柳梅断然道:“如果让她们离开,等于是杀了她们,你们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小王没想到她拒绝的如此干脆,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愤怒地道:“善良有用吗?善良能吃饱肚子吗?善良能不挨饿吗?善良可以不用死吗?我就是想杀了他们,怎样,啊?你是警察,抓我啊!”

柳梅气得脸颊铁青,中年人连忙劝道:“柳警官,你就答应他吧,免得他带着手枪离开,大家都得饿死。”

“姓黄的,你不得好死!”那对母女听到二人的话,立刻情绪激动起来,生怕柳梅真的同意了,一想到离开这里,面对着外面那些吃人的怪物,心中的恐惧就刺激着大脑,脸色激动得扭曲起来。

其余四个幸存者都是默然不语。

“你们两个,马上给我离开!”小王表情狰狞,指着那对母女,道:“现在就走!”

那位中年妇女愤怒地道:“让我们离开,你休想!”

小王立刻用手枪指着他,怒吼道:“你再说一遍,你走不走,走不走!信不信我蹦了你!”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中年妇女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她脸色苍白,语气软弱了下来,哀求地道:“求求你,别赶我们走,我们每天只要一点点粮食就够了,求求你了!”

中年妇女当即跪了下来,她拼命地磕头哀求道:“小王,求求你了,不要这样,你的大恩大德,我们都会记着的,来生再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一边说着,额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

这卑微的姿态并没有引来同情,反而更让人轻视,小王冲上前去,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怒声道:“滚,老子还用你来报答,马上离开,别逼我动手!”

“求求你了……”中年妇女身体被踹倒,忍着剧痛立刻爬起来,抱着他大腿哭泣道。

小王一脚将她踹开,怒声道:“你们两个,把她拖出去!”

距离最近的黄姓中年人和另一个俊秀青年,两人看着哭得伤心的中年妇女,有些犹豫起来。

“拖不拖!”小王挥舞着手里的枪,怒吼道。

黄姓中年人习惯了职场左右逢源,不爱轻易得罪人,但看到此刻已经无路可退,他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率先出手,将中年妇女的手臂抓住。另一个俊秀青年见他动手了,也放下了心中的迟疑,迅速抓住中年妇女的另一只手臂,拉扯着朝门外拖去。

“不,不要,求求你们……”中年妇女大声嚎哭道。

小王的目光落在那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身上,一脚踹了过去,道:“还不快滚,要老子抽你吗?”

十一二岁的女孩哭泣着爬了起来,朝着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妈妈追了过去。

小王目光狰狞,扫向剩下的三个人,其中有一个相貌憨厚的年轻人,还有一个二十六七岁的成熟女人,以及那个叫小丽的学生妹。

小王的目光落在了小丽的身上。

小丽似乎读懂了他眼中的冷意,身体哆嗦了一下,乞求道:“不要赶我,我可以做很多事的,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我可以陪你上床,我还是处女,真的,求你别赶我……”

小王心中一动,目光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她的胸脯,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已经发育得非常饱满,他偏头又看了一眼那成熟女人的身材。

这成熟女人吓得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强笑道:“我,我也可以的。”

小王看了二女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微微点头。

二女见他没有开口说赶走她们,心中一颗提起的心立刻松了下来。

小王的回过头去,目光落在柳梅凹凸有致的身材上,眼中闪过一丝火热,品尝到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后,他心底埋藏的**如同脱缰野马,再也无法控制。

“柳警官,你呢?”小王目光打量着她挺立的胸脯,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柳梅怒不可遏,喝道:“你休想!”

小王脸色一沉,摇晃了一下手里的枪,道:“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柳梅愤怒地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的!而且,我要跟他们一起离开,我真后悔,居然救了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

“你个贱人!”小王用枪指着她,愠怒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柳梅气势凌然地怒视着她,道:“你来啊,开枪啊!”

小王气得手臂不停颤抖,那憨厚青年实在看不过去,劝说道:“算了吧,毕竟是柳警官救了我们,她要走,就让她走吧。”

小王虽然愤怒,但心里其实并不想杀柳梅,只是觉得自己刚得到的权威被挑衅了,有点下不来台阶,听到憨厚青年的话后,他脸上怒色稍减,冷哼一声,道:“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你走吧!”

柳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在门外,那对母女依旧在痛哭,哀求着让黄姓中年人和那俊秀青年放她们进去,但二人死死拉住她,任凭她如何用力,却始终无法挤入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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