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苏瑾的经纪人是女性后，向南松了一口气，不过依然尴尬不已，一时沉默不语。
陈银华却没有打算放过他，追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苏瑾的关系？”
向南抹鼻子道：“还没有想好。”
“瞧瞧你这德行……”
陈银华冷哼一声，旋即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也不说你了，不过苏瑾是个善良的女孩，不管最后如何，你都不要伤害她。当年冰云的事我们本来就亏欠她，所以这些年虽然她人气下跌了，我也没有逼她做任何事……”
当年靳冰云加入荣华，因为定位跟苏瑾一样，所以原本一些属于苏瑾的资源，最后都给了靳冰云，这次让靳冰云迅速走红，这件事几位当事人都心知肚明。
向南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陈姨，苏瑾这些年叫过几个男朋友啊？”
陈银华转头冷冷地瞥了向南一眼，冷笑道：“呵呵，男人，怎么，你还想管她的过去不曾。”
向南讪笑道：“没，我就是问问。”
陈银华收回视线，没有理会他，不过过了一会儿，她低声道：“据我所知是一直单着，反正她一直没有报备过，哎，我可以这么说，她是圈子里少数几个干净的姑娘，也不知道她一直在想什么，以她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陈银华神情突然一怔，直直地盯着向南，眼底闪过一抹恍然，“难怪，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以她的性格怎么会跟你这样不清不楚的。”
她正色道：“小北，你可千万不要伤害苏瑾，她这些年可真不容易。”
向南自己早就猜到了，现在听了陈银华的话，心里越发笃定了，一时五味陈杂，点头道：“我知道，补偿她都来不及呢。”
他们聊天的这会儿功夫，《白夜追凶》第一集已经播放到了尾声，向南观察了一些各电视台的采购制片，见他们都被剧情吸引了，没有发现开小差的，心里越发稳了。
向南低声问道：“陈姨，现在一般上是什么行情啊？”
他之前没有接触过电视剧制作，所以对于现在电视剧的行情还真的不太清楚。
陈银华回道：“从这些人的神态来看，即使卖不到顶级价位，中等偏上应该没有问题，毕竟没有一线明星加盟。”
“那是多少？”
“300-400之间。”
向南顿时皱眉道：“那不是亏了吗？”
这部片子总投资1个亿，只有二十集，那相当于每一集的成本大概在500万左右，演员的成本很低，主要费钱的在道具上，而且还有好几场大场面，撞车，直升机，爆炸等。
陈银华无语地看着向南，问道：“你没有看财务报表吗？说是总投资1个亿，但是其实账户上自始至终只打了6000万进去了，而且拍完后，账上还剩下1000多万呢，才20集的戏，演职人员的总开支不到1000万，4000万全部用在制作上了，这个水准在国内已经是精良制作了，怎么会亏呢，况且还有二轮三轮播放呢，保守估计，扣除成本，赚个七八千是没有问题，一亿也不是不可能。主要还是看第二季，等这一集爆了，第二季的首轮价格应该可以卖出顶级价格。”
向南楞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来拍摄电视剧跟电影差别真的很大，电视剧的成本这样太低了，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因为景搭建好了之后，可以反复使用，所以成本就低了。
这时第一集播放完毕，放映室的灯一下打开了，王森见陈银华坐着没有动，便起身对各电视台的采购制片道：“样片大家都看了，应该已经发现了，《白夜追凶》跟国内的刑侦局完全不一样，我们开创了一个全新的题材，节奏更快了，技术性更强了，而且推理逻辑更加严密了，制作水准大家也是有目共睹，这部戏，总共二十集，我们投资了1亿，大部分资金都放在道具和景上了，而且第二季已经在筹备之中了。”
王森话音未完，放映室已经响起了交头接耳的声音了，他继续道：“这次版权交易，会按照老规矩，依然是以投标的方式进行，价高着得，现在有兴趣的，可以到外边去会议室写下价格。”
电视版权交易因为电视台太多了，若是一家一家地谈，很费时间，于是很早就施行了投标的方式，有兴趣的电视台会将价格写在信封里，价高者得。
之所以去外边写价格，是为了给电视台的采购制片打电话回电视台汇报电视剧的质量，当然，一些资深的采购制片人，也会不用请示，自己写一个价格。
若是两家，或者好几家的价格一样，那么这几家会进入第二轮报价，不过，当电视台的最高报价低于制片人的预期时，制片人也可以取消交易。
向南坐在后面，看到五大卫视的采购制片都出去了，而且二线电视台的采购制片也出去了几个，放映室就剩下三家二线电视台的制片人，显然是听到了王森吐露成本后，打消了竞价的想法。
向南见王森已经彻底成长起来了，面对那些电视台的采购制片，也侃侃而谈，应对得当，很是欣慰，现在看来，电视剧制作公司这边，基本上不需要他操心了。
他对旁边老神在在的陈银华问道：“陈姨，你觉得那家电视台最有希望。”
陈银华回道：“要不是潇湘卫视，要不就是魔都卫视，苏杭卫视也有机会，不过没有前面两个大，《白夜追凶》虽然制作精良，但是题材和风格还是太新颖了，国内敢于冒险尝试的电视台，也就只有潇湘卫视和魔都卫视。”
陈银华话音未落，王森的助理便过来叫向南陈银华林志邦一起过去看标书。
在王森的办公室里，信封一一打开，当看到三份最高报价的时候，向南不由朝陈银华投出钦佩的眼神。
潇湘卫视 550万一集，魔都卫视525万一集，而苏杭卫视是510万一集。
其实还有价格更高的，比如中原卫视和泰山卫视联合竞拍的价格是600万，两家电视台获得首轮播放权，可是这两家电视台加起来的收视率都不到苏杭卫视的1/3，更不用说全国第一的潇湘卫视和第二的魔都卫视了。
向南见众人没有开口，便主动说道：“那就潇湘卫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