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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岭门之变

红雀儿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将头上勉强插着的发钗拿了下来,一头青丝如瀑而下,她简单拢了拢,手腕一连翻转,那头发就又被她挽成一个发髻由钗子束在了脑上,她做这番动作的时候神态很从容,似刚才被一掌击飞的不是她。

收拾妥当之后,红雀儿才笑着道:“爬上的床可多了去了,这会儿可没时间一个个的报给你听呢,不过嘛…呵呵…”她媚艳艳的捂着嘴笑了笑,“这甘凉地界究竟是何人的天下,叶红光,你是不是人老糊涂了。”

叶红光眯着眼,面色暗沉了几许,“狮吼楼!呵,看来那的爷们把你喂的很饱啊!”

红雀儿理所当然的道:“那是当然,年轻力壮的肯定是要比那些个年老体衰的要好得多呢!人家赖在他们的床上可都起不来身呢!可不像你这,茶还没热就得歇了。”

叶红光的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猜测着这红雀儿说的话中究竟有几分真,若说是狮吼楼,他还是信多过不信,然后这时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刚才那一声怒骂他可是用了功力在其中催发的,按理说程颐和他的手下定然是能听到,别说是他们,就是这整个城南怕是都能传个七八分,可这会儿竟然一个人都没来。

红雀儿似乎猜到了他所想,又媚艳艳的捂嘴笑着道:“你可是在等人?那我猜猜,是不是等那个‘唯命是从’的程颐程管家呢?”

那着重强调的‘唯命是从’四个字让叶红光的眼皮跳了几跳,是已遭了毒手,还是也背叛了?可程颐算是岭门中的老人,不该做这样的事情。心头一惊,若这是岭门中谁人的意思呢?比如门主?或者双刹鬼?

他这边还在惊,忽然身后有杀意临身,他完全是凭借自身的本能向前一个翻滚,还未站起身,一前一后竟然同时有杀意再临,他只得又是就地一连滚出几米开外,借着树身一个反折,看见那同时来击的两人似在所料又出乎意料,当中一人果然是程颐。

几个照面交手而过,程颐和红雀儿两人连手却只能与叶红光战个一平,加之红雀儿先前已经伤在了叶红光的掌下,这会儿是一动就五脏六腑疼的叫嚣。

说实话,对于留下叶红光,两人心里有些没底,但这任务交在他们手上,命令可是杀不死也要拖上少说半个时辰的。

值得庆幸的是,叶红光并未急于脱身。

在叶红光想来,不管这面前的二人是真的受狮吼楼的收买还是岭门内的何人指使,他都需要心里有个数,怎么的也得问清楚了才行,再一个就是,以面前二人的实力是绝对杀不了自己的,这一点他是有自信的,那么他们二人于此要么就是在等援兵,要么就是早在外面做好了埋伏,而对于援兵,他叶红光的手下也不是只有一个程颐,且心腹上来说比之程颐要更为衷心的还不止两三人,哪一方先来救援还不一定。

所以,他绝顶暂不突围,尽可能的获取更多的信息,也好看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以他的身手来说,若是想脱身却还不算难事。

他打定了注意,一个虚晃之下身形后撤,堪堪拉开与程颐和红雀儿的距离,两方站定,相看无言。

叶红光这边虽有些气喘,但主要还是因为衣衫不整带来的狼狈。

程颐和红雀儿这边则是因为红雀儿先受伤在前,所以二人应对上稍显吃力,以至于气喘之音稍重。

也亏得两方都是这样,而使得他们更无心去注意这身旁大树之上还藏着的牛镖师。

叶红光压下怒气,露出痛心的表情看向程颐,“程颐,你我二人相识也有不少年月,怎个今日就痛下杀手,是我叶某哪一点有轻待于你不成!”

程颐的脸色有些发白,刚才为了补救红雀儿的一处空门,他挡了叶红光近一半的掌力,内府翻搅的气血这会儿才算勉强压下,他鲜少有这样直面叶红光说话,而这时叶红光也才注意到程颐的双眼中有一股冷傲之色,犹如孤寒之月,遥不可及,这可绝不是一位居于人下的下属所应该有的眼神。

程颐直视着叶红光,声音很平静,好似背主之人不是他一般,“你轻待与否,于此无关。”

叶红光的眸色沉了些许,“那与何有关?”

程颐的神情还是平静的,他看着叶红光,道:“岭门存在时间也不算短,数百个春秋是有了,从一开始的默默无闻,到现而今天下皆知,这是门中子弟尽心尽力,苦心经营而来,曾经因为背临真儿岭而被世人认为乃是其一分支,到现而今可以凭自己的名号仰立天地,这是岭门中数代人心血的凝炼。而你们,自从你叶红光、毕庆白(岭门二当家)、杜奇志(岭门当家)相继登上当家掌权之位,岭门内便再无任何欣荣之景,每个人所想都在谋权夺利之上,你们阿谀奉承、谄媚无耻,全将岭门作为你们巴结权贵的工具。无所不用其极是你们的手段,恬不知耻时你们的面容,你们只知道跟着那人的指令行事,却全不管这件事是否于岭门有益。你说我们相识已有不少年月,那你可还记得刘航、曾乐、谭雪、苗一桥他们,他们可一点不比我们相识的年月少,你狠下杀手,甚至连他们妻儿老小都不放过的时候,可有看见他们痛心的表情呢?叶红光,我曾对于今日之决定思前想后,无数个日夜也曾辗转反侧,但终究,我还是站在了这里,那些大道理,感天地的话我说完了,但归根结底,我是个血肉之躯,我也只是不想成为下一个刘航,曾乐,谭雪,苗一桥,还有,吕光莆罢了。”

一个名字又一个名字从程颐的口中吐出,每吐出一个人名,叶红光的脸面就要沉上几分,到最后,他连一丝笑都挤不出来。

这些个人名所指代的人,不仅仅是年月中的朋友,而该说是至交,他们几乎是在前后脚加入的岭门,那个时候也都才二十出头,结伴江湖行,也是有过无数次的死里逃生,相互之间可也都是患难的交情,论起来,是要比程颐与他的关系要更密切一些。

可那又如何呢?随着人的年岁增长,再不复年少时的轻狂张扬,每个人的所求变得不再一样,他们也只是道不相同而已,叶红光又未曾想过去针对他们,反而是他们,特别是那个吕光莆,始终挡在叶红光的前路之上,且还三番五次搅翻他的计划,每每门中堂会,那吕光莆总是带头驳斥他的想法,什么冒进,什么功利,什么有违本心,哼,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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