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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路向北

越向北行去,风越是凛冽,没走几日,柴镖师就在车板上坐不住,而是缩回了车厢之内。

牛镖师也早早的就将棉袍子裹上,用他的话说,每天吃风都吃饱了,也不是没想过四个人轮换着驾车,但他们当中还就牛镖师一身铜皮铁骨的不怕冻。

掌书给了时间,十三天,算上往返,他们的时间非常的紧张,所以他们择路由中原府到北辽府再向临雪府,因为北辽府是库王府的地界,相对来说麻烦应该会少很多,再一个好处是,这样可以与南宫、袁、孟三位镖师同行,如果有什么事他们也能帮上一二。

同行不到三日,在关门桥,七个人三四一分,互道珍重,各向前路。

这一路行来,没见什么跟踪的人,也没遇上什么拦路劫镖的人,牛镖师四个人倒没觉得轻松,只觉得神经更紧绷了,暴风雨来临前的风平浪静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遇到镇店,他们也会歇息一晚,聚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来分析敌情,已知要面对的敌人有张家,张家别苑。

永圣教,永圣教所展露的实力大概是现在他们最清楚的,那天在船上所见,应该就是那个副教这次带过来的人,牛镖师、邹镖师和沈镖师都是与对方算是打过照面的,没动手也能估量出一二三来,那一日是受伤,现在的话,他们反倒觉得棘手的是四神帮,特别是古印天,那个人的想法有些摸不清楚。

再来是张家别苑,张家别苑这几年在江湖上也是没少露脸,根据上两次派出来的人推断,再出来的应该至少是‘碧湖仙子’潇湘这个水平的。

牛镖师说道:“张家别苑的人论实力来说,应该比较好对付,难就难在她们都是女子,下手总不好办。”

沈镖师也有同感的点点头,“是啊是啊,张家别苑的女子每一个都怨气十足,下手轻了肯定被咬回来,下手重了又有些不忍心。”

邹镖师不语,但从他摆弄自己那柄剑的神态上来看,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上烦恼,他哪需要去在意那些人是男是女,是敌就杀,有趣就多打一会儿,无趣就一剑毙命。

二人好像心有灵犀那样看向了柴镖师,后者神态一顿,苦笑着说:“还真比较难。”

沈镖师拍了拍柴镖师的肩膀,说道:“就你了,小邹出手的话,那些女子就都变成碎肉块了,那场面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再说到张家,四个人的神色就又是另一个模样。

沈镖师说道:“武派系出动,那三长老肯定会动,张高飞,张飞尘,张锐思,这三人虽然少在江湖走动,但能坐上武派系的长老,实力定然也是不俗的。”

柴镖师说道:“张高飞这个人眼睛非常的毒,而且很善于分析,是很棘手的那种对手,张飞尘相对来说就好应付一些,他这个人易受情绪化影响,好冲动,冲起来的时候不管不顾,硬家功这块很扎实,相对的破绽也就比较好发现,至于张锐思,这个人很自我,非常的自我,一开始分析的时候掌书就有推测过,三个长老或许都各有心思,但唯有张锐思会不顾大局而为自己谋划,所以这人也是个突破口,但是这人好在背后下手,防不胜防。”

牛镖师想了下,“听起来,张飞尘倒是跟我很对付。”

沈镖师点点头,说道:“确实,但你的问题是,你能抗,但是不能打,掌书教你那几招你琢磨的如何了。”

牛镖师的脸一下子皱成了一个包子,他苦哈哈的道:“架子上是没问题,但用起来如何我也不知道。”

邹镖师突然抬眼,晶光灿灿的看着牛镖师道:“我陪你。”

牛镖师刚想点头,却被沈镖师给拦住了,“这只是寻常客店,你们在这练招,一是施展不开,还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二则是,我们这一路不能恋战,最好是冲到雪林门前,要打就打一架,不然战线拉长,我们人数不占优的前提下肯定吃苦头。”

邹镖师满脸的不痛快,但也知道沈镖师说的是对的,只能按捺下性子,继续去擦自己的剑。

越是靠近雪林,他们的行迹越是难以隐藏,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谨防有敌人突然出现。

就这样,他们在第八日的早晨,来到了雪前镇,这是入雪林必经的最后一个镇店,身后已经有了被跟踪的迹象,身侧也有了被盯着的视线,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以前是很希望能引起江湖人的注意,现在他们反倒是不希望了。

马车蹄蹋的走进城门,临雪府这块地界上的城镇,城墙都是高且厚的,大块大块的青砖垒起来,让人看上去就有种威压的感觉,也因此入城门的距离也会十分的漫长。

黑暗笼罩下来,身前身后都有光,却也因此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牛镖师坐在车板上,神态之上看不出什么,只有一双眼,炯炯亮,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如山巍峨,如岳盘亘。他身上穿的是棉袍子,领子上是某种动物的皮毛,棕色的,油亮亮的,将他本就高壮的身材又扩大了一圈,离远看去就真的好似一头山熊坐在马车之上。他的腰间系着大大小小层层叠叠的布袋,有新有旧,看不出来都装了些什么,但就那么挂在他的腰间,不给人突兀的感觉,却总牵扯着人们的好奇。

车厢之中,邹镖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剑柄,他的剑不是名剑,也不是神器,但因为在他的手中,这剑便有了名,便成了神,黑暗笼罩之下,剑身颤动着发出莹亮亮的发着光,好似光冻结在冰晶之中,现出美轮美奂的光圈。他依旧是一身的白衣,为了御寒,他也裹了棉袍,只是这棉袍也是白色的,脖领处也是一圈白色的皮毛,更衬得他肤白唇红,真的很像个扮男装的女子,他的眉峰这会儿是柔顺的,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随时,这眉峰都额可以利的削金断玉,削铁如泥。

沈镖师身形歪靠在车壁之上,神态似懒散,实则却如蛰伏的兽,他看着虽车厢晃动的车帘,偶尔会有车外的景色一晃而过,苍白的,灰黑的,最后都没入这片黑暗之中,他的指尖把玩着一个玉葫芦,玉葫芦不大,大概就是一个核桃的大小,色泽温润,无暇而清透,一看便是一块极好的玉,唯一可惜的是,这玉葫芦之上有一道裂痕,裂口处不规则但很光滑,显然是有些年头的,但裂缝中却很干净,这只能说玉的主人十分的爱惜,也十分的重视它。

柴镖师的脸上挂着温和和的笑容,他对于突然而来的黑暗觉得有趣,对接下来要面对的大战也不觉紧张,他好似有些期待,但又有些无所谓,还像是无奈,他只是坐在位置上,双手抄在怀里,身子随着马车晃动摇摆。他身上也裹着棉袍,不同于牛镖师的粗狂,邹镖师的纯粹,沈镖师的华贵,他的棉袍是实打实的里三层外三层,非常的厚,色泽上是暗哑哑的灰,他的脖领上绑着皮毛做成的围脖,也是厚厚的好几圈,头上还带着棉帽子,帽子遮了耳朵,让他整个人从头到脚就露出一张脸来,若非这面皮还算年轻,还真有种过冬小老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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