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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失忆的后果

未婚妻?

齐格菲的大脑中回荡着三个震撼的字,欧若拉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搞什么?这幅身体原来是有妻室的人?

“你真的记不起来了?四年前齐格菲离开亚斯格特,临走时曾向全亚斯格特的住民公告,当你回来之时,便会娶布伦希尔德为妻。只要是亚斯格特的住民,都知道你作出的誓言。”

齐格菲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着,布伦希尔德……亚斯格特……唯一的记忆是家人居住在亚斯格特,关于其他人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欧若拉比齐格菲更加苦恼,她和布伦希德尔的关系,和笔友的性质差不多。布伦希尔德是亚斯格特的守护者,不能轻易外出。欧若拉与布伦希尔德的结识,全是因为意外导致。

布伦希尔德需要处理亚斯格特城邦大大小小的杂事,一名十九岁的少女肩负着整座城市的安危,压力可想而知。布伦希尔德必须要作出足以应对任何事的坦然的模样,才能让部下和城市居民安心。

布伦希尔德缓解压力的方法,是写日记。有一天她突发奇想,想用漂流瓶的方式找到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知音。于是,布伦希尔德把自己的烦恼写下来,用随机传送卷轴将写有烦恼的信封和传音道具送走,恰好传送到极光宫殿,被诗嘉古尔捡到。

诗嘉古尔把传音道具和信封交给欧若拉,阴错阳差的,欧若拉和布伦希尔德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了朋友,每天布伦希尔德完成公事后,都会利用传音道具和欧若拉聊天缓解压力,欧若拉总是耐心地听完布伦希尔德的繁杂的苦恼,偶尔会给布伦希尔德提出一些建议。

欧若拉从未有过一丝抱怨,布伦希尔德打心里感激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女。聊着聊着,两人的关系日益亲密,布伦希尔德告诉了欧若拉很多关于她的事,其中包括她的未婚夫:齐格菲。

每当提到齐格菲的时候,布伦希尔德的声音便洋溢着羞涩与憧憬,欧若拉甚至可以断言,齐格菲是支撑布伦希尔德的精神支柱。

且不管的齐格菲到底是因为什么失忆,总之决不能让布伦希尔德知道,齐格菲忘了她。

欧若拉虽然抱有这样的打算,可实施起来却非常困难。欧若拉没见过布伦希尔德,不清楚她的样貌、体型、发色,怎么才能让齐格菲见到布伦希尔德不露馅?

尤其是,齐格菲还带着两名同伴,其中有一人是女性,布伦希尔德看见了,再加上齐格菲失忆,会不会产生不好的联想?让齐格菲抛弃伙伴也是不现实的,欧若拉左右为难,想不出完美的解决方案。

干脆,这几天和布伦希尔德聊天,装作无意套出点有用的信息,然后告诉齐格菲,让他对布伦希尔德有一个基本的了解,总比当面茫然无措干瞪眼强。

打定主意后,欧若拉向齐格菲请求道:“齐格菲,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美女带着楚楚可怜的气息发出请求,绝大多数男人都会不听请求,脑子一热拍着胸脯立下保证书。不知是不是冈格尼尔意志在起作用,齐格菲硬是没受美色的影响,淡然地问道:“什么事?你救过我一命,力所能及的范围,定当全力相助。”

“不要让布伦希尔德知道你失忆了,她一直在等待着你,把你视作精神的支柱。当你见到布伦希尔德的时候,别让布伦希尔德伤心。”

齐格菲语塞,为难地垂下头:“尽力而为,但最起码要让我知道布伦希尔德的一些情况吧,让我和一个一无所知的女孩装作很熟,不出十分钟就会露出马脚。”

“关于布伦希尔德的信息,我会在近期告诉你,可能要请你在极光神殿多住几天了。”

“嗯,刚好利用这段时间把右手治好。对了,欧若拉,你是神灵种?”

欧若拉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你能看出来人类种与神灵种的差异?”

“那些事无关紧要。欧若拉,如果神灵种实力受损,除了依靠时间缓慢恢复和虿虫镇的鳞虫之心的外,有没有其他的方式?”

诗嘉古尔瞥了齐格菲一眼:“那个四十一级的真的是神灵种?太弱了吧,连我这个等级比她低的人类都打不过。”

“弗洛丝希德四十一级了?她是莱茵的水仙子,被封印的时间太久,实力流失严重,现阶段能发挥的实力连二十级都不到。”

欧若拉无奈地说道:“在所有的种族中,神灵种的最为强大,作为代价,神灵种一旦受了极其严重的伤,或者是长时间未使用能力,总体战斗力会大幅度降低。若是要恢复常规的实力,最好的方法是饮用世界之树下密米尔之泉。”

密米尔之泉?弗洛丝希德似乎提到过?

“欧若拉,密米尔之泉不是奥丁获取力量的地方的吗?”

“诶?你知道奥丁?是的,密米尔之泉的最初是力量的源泉,奥丁正是以为将力量汲取,才成为了最强的众神之王。密米尔之泉已经不能赠与力量了,但是对于能力的恢复仍有奇效,尤其是对神灵种,是恢复受损能力的良药。奥丁从密米尔之泉那里获取力量时,同时受到密米尔之泉的诅咒的侵蚀,奥丁失去了所有的冲动感情,并被下了得知秘密也不能诉说的诅咒。尔后,获得力量的奥丁抹除了密米尔之泉的诅咒,让它变成货真价实的灵泉。”

失去所有冲动的感情?那就是说,弗洛丝希德述说的奥丁“神智混沌”是误传,奥丁摧毁纳维亚大陆时的神智完全处于清醒状态,他对自己在做什么心知肚明,却执意毁灭纳维亚大陆。

“欧若拉,奥丁……是仁慈的神王?”

欧若拉肯定地回答:“即便到现在,我也相信,奥丁是仁慈的王。或许,他从某处获悉了什么消息,却因为密米尔之泉的诅咒而无法述说……”

至于要到毁灭纳维亚大陆的地步么……

不管怎么说,短时间是必须要待在极光宫殿了,弗洛丝希德借机恢复实力,齐格菲则要从欧若拉那里最起码了解一下布伦希尔德,顺带恢复活动生疏的右手。

欧若拉要告诉齐格菲的事情就这么多,她庆幸齐格菲事先来到了极光神殿,否则事情会无法挽回。

齐格菲站起身,提起冈格尼尔准备离开欧若拉的房间。欧若拉直勾勾地盯着深红色的长枪,忽然失声叫道:“请等一等!”

齐格菲一个踉跄,回过神来的时候欧若拉已经在他的身边,抚摸着冈格尼尔的枪身。

欧若拉激动地说道:“永、永恒之枪!?这把枪是永恒之枪!”

“你认出来了?”

自从与安德瓦利对战后,齐格菲拆下绑在冈格尼尔枪身上的布条,忘了换上新的。神灵种的弗洛丝希德没认出冈格尼尔,使齐格菲疏忽大意,忘了神灵种都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欧若拉的极光宫殿里摆满了奥丁的画像,再加上对神王奥丁的坚信不疑,肯定是奥丁的忠实追随者,在她面前拿着永恒之枪瞎晃悠,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齐格菲的脑海中忽然出现冈格尼尔的声音:“别慌张,说是你捡到的。”

欧若拉握住齐格菲的手,完全不顾诗嘉古尔带刺的目光,几乎贴在了齐格菲的身上:“你是怎么得到它的?永恒之枪是神王奥丁的专属武器,下落不明很久了!”

齐格菲顺从冈格尼尔的指示,答道:“捡到的。”

欧若拉并未怀疑,倒不如说捡到才应该是最附和逻辑的答案:“原来如此,你的等级不到一百级,却能装备永恒之枪,你肯定得到了器灵的认可。”

欧若拉紫水晶的瞳孔闪闪发亮,和财迷看见黄金的模样差不多。欧若拉没有贸然提出见器灵的请求,她深知器灵一定在压制实力,此时此刻不应打扰器灵。

和欧若拉柔荑的双手相比,齐格菲的手显得有些粗糙,他有点不太适应手被握住,鼻腔外的芳香在挑战齐格菲的精神底线,诗嘉古尔作出一个砍头的手势,给齐格菲的精神施加二度压力。

冈格尼尔的声音又冒出来了:“啧啧,桃花运不错啊,欧若拉在神灵种当中的样貌称得上是拔尖的,要不是久居于极光宫殿,人气肯定不输给在外面的任何一名女性神灵。”

齐格菲默默地念道:“冈格尼尔,对神灵抱有非分之想会遭天谴吧……”

“无用的顾虑!拥有天罚技能的只有雷神托尔,你现在非礼欧若拉都没关系,本大爷人格担保欧若拉是处……”

“你够!身为神器的节操呢!”

齐格菲在大脑中吐槽冈格尼尔,一时没控制住面部的表情,在欧若拉看来像发癫痫了一样,诗嘉古尔赶紧把欧若拉从齐格菲身边拉开,暗自怀疑这把红色的长枪是不是神器,人才紧缺到要认可齐格菲么。

欧若拉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控制住情绪……”

齐格菲赶紧把冈格尼尔收回背包里,逃亡一样地离开欧若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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