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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指尖寒气!!]

是忧心?又或者是孤寂?然后就在刚才,他迈步上前和对方打了招呼,两人没说到三句话,主教大人就看穿了假骑士的心思,呵呵笑着问他有没有兴趣进来看看,那他吗的,这兴趣简直不能有得更多了,一高兴,他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一边狂点着脑袋,一边揽着主教老头就走了过来,好在对方似乎也不介意。

……

“看吧,不过,你想要看的,其实是在二楼。”

“额呵呵,”艾尔干笑了几下,跟着对方往二楼走去,“您那双眼睛,贼毒辣!”

说完他才察觉自己的措辞似乎有些不妥,但主教大人不仅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还开怀大笑,可笑了一会,笑声就仿佛被掺进了苦酒,老人似在喃喃自语,偶尔会从呢喃中蹦出几个人名,那或许是从内城走出去,却没能回来的圣殿骑士。

二楼的书架并不多,又全都设在大厅正中央,尤其显得它们孤零零的,存放的书籍自然也比下边的少,而且这些书的厚薄、大小似乎不遵循任何的规律,凑在一起就像一排排的杂牌军,各式各样,奇形怪状,有的被烧掉了一个角,有的没有封面,简直毫无道理可言,毕竟它们记载的可是神迹!无论怎么想怎么猜,就算不是金锻银造,至少也该是皮质封面硬质纸张、整齐划一毫发无损吧?

他向来不是什么太藏得住事的人,随手拿起一本,也随口将问题提了出来,这种场面,大概又激起了温克多的回忆,老人一时竟有些失神,艾尔也就不再打扰对方,与纠结于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相比,显然还是先满足那颗被书籍的内容所吸引拉扯的好奇心比较重要。

神圣之火。

这是写在封面上的,是人们常用的文字,但翻开封面之后,里边的就全都是和[勇气与力量]一样的怪异符号,他能看得懂,却无法记忆,整本书巴掌大,不足一指厚,有字迹的只有前边的十来页纸,单面书写,没翻几页,第一页的内容就记不清了……去尼玛的。

它像是在表达一种情感,又像是在向什么东西呼唤,嗯……也不对。

他没法用自己所熟知的语言去翻译,就连表达它的概念都做不到,虽然能大致理解它的意思,知道用“神圣之火”四字来概括最为恰当,但也深深的明白,两者之间是有偏差的,差了一道鸿沟,沟深万丈,不可逾越,这种感觉在他翻阅第二本稍薄的“召唤术:巨鼠”时,被无限加强,又被彻底确认。

是召唤术没错,可咒语原本要召唤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巨大的老鼠,只是它比较贴切而已,他很想看看这个魔法施展成功之后,出来的是什么玩意,但很可惜,就如格兰所说,记不住的,就无法使用,就算照着念也没用。

尽管如此,它们还是迷人得不行,什么漂浮术、求订阅术、耐力祝福、水下呼吸、夜视术、植物疯长等等,虽然无法亲眼所见,而且几乎所有的咒语都没有解释或者描述,但这样反而是让想象摆脱了束缚,令人憧憬不已。

马勒戈壁,也不知道有没有透视术、穿墙术,或者禁锢术之类的魔法……

咳,这真的不是此行的动机。

好吧,至少不是主要的。

小本本看着不少,但其实被记载下来的咒语的数目应该不多,举个最夸张的例子,有一本跟砌房子的青砖那么厚、四个巴掌那么大的,几十页纸密密麻麻全部写满,竟然也还只是一个法术的咒语,而且他吗的,居然没有封底,鬼知道它原本究竟是有多厚!

这比叫做什么吊“流星火雨”,他看了一会,不出所料,开头的内容就几乎彻底忘光了,之所以说“几乎”,只因为其中有不少其实是重复了的,有的重复了一两遍,有的重复了四五遍,长短都有,他将之和另一本对照了一下,确认了其中重复得最多的那截,就是火球术的咒语。

当然了,也有短的,比如说勇气祝福,不知道是为了表示尊重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它也被单独地记载在了一本巴掌大的小本本里,印象中,圣疗术的咒语也不是很长,他确认了记忆的真实性,然后强迫自己用每隔十次呼吸就默诵一遍的方式,记下了这种最让人梦寐以求的能力的名与字。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大概是某种不甘心的心态在作祟,以期望某天真的会出现“熟能生巧”的奇迹?虽然格兰的话已经对他造成了先入为主的效果,可这世上的事,谁说得准呢?又或者,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它,想通过这种方式去拥有而已。

沉淀于这些奇形怪状的符号里的人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至脖颈酸疼,他的意识才从咒语和由其所滋养的幻想中抽回,抬头一看,发现主教大人其实也没有闲着,正捧着一本蓝皮厚砖在细看呢,岁月所雕刻的横纹白发与勤学所催生的专心致志搭配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协调。

没记错的话,那玩意是没有封面的,前半截内容不知所踪,所表达的那种……态度?情绪?是与“流星火雨”截然不同的东西,他也看过了,正好后者的问题前者也有,既然主教在看,那简直没有比现在更好的请教机会了。

“伙……咳,温克多大人。”

主教大人大概是太入迷了,直到假骑士第二次开腔呼唤,才反应了过来,呵呵笑问对方有什么问题。

“主教大人,嗯……”艾尔再次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才继续道,“这些真的是神的遗迹吗?”

对于这种充满质疑与不敬的问题,温克多仍旧没有丝毫不悦的意思,反而还谆谆善诱似的问不敬之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种态度让艾尔渐渐放下了心里的顾忌。

“神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吧……”他先是讲了一堆自己对神明的印象与理解,心态渐渐平稳后,语气一转,“如果这些真的是神迹,那神明又是在向谁祈祷、呼唤呢?甚至于……嗯……同一段话多次重复,重复重复再重复,这是在强调,也是在……”

在老人鼓励的眼神下,艾尔深吸了口气,确认道,“恳求,对,就是恳求,比如,”沉吟了片刻,他脱口而出一小截咒语,加强了说服力,“您手上捧着的那本,这一段就重复了6遍”

“孩子!”

主教大人开头的时候明明是一副鼓励甚或者怂恿的态度,但艾尔说得正爽,词汇喷涌,甚至已经渐入佳境,却突然被对方挥手打断了。老人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这表情吓了假骑士一跳,还以为是前边的话说得太过了,他正纠结于自己是该道歉亦或者该把原先的话圆回来的时候,对方打消了他的这种顾虑,但是……

“孩子,你……你能不能再重复一遍刚才那段咒语?”

主教大人的语调有些发颤,艾尔反应不慢,虽然基于那种“一人至多一咒”的观念尚未在心中根深蒂固的原因,他不至于如对方那般连身体都在颤,但也十分惊讶,惊讶之中,夹带了一丝丝的忐忑。

怀着心中的忐忑,他重复了一遍那段大概是十几分钟前看过的,理应被遗忘的咒语,咬字酌句,清晰无误,不过,对方纠正了他的错误那不是十几分钟前的事。

温克多指了指窗外昏暗的天空,严肃道,“孩子,咱们已经在这待了将近十个小时了,那不是十几分钟前的事,也就是说……你确实记住了,”形如枯槁的手抓起了一本薄薄的本子,封面上的三个字仿佛都挂着一层霜,“‘冰枪术。’”

对着一脸复杂的主教大人,艾尔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点什么说点什么,跟圣疗术不同,它并没有被用[隔不久就默诵一遍]的方法来强行记忆,事实上以此咒语的长度来看,这种方法应该也不管用,如果不是恰巧有人在一旁做出了提醒,它大概会被他所忽略,直至最终渐渐淡出记忆。

“别怕,”温克多呼了口气,换回了原来那副旁人所习惯的表情,又用兴奋稀释了眼里的震惊,“对你来说,这不仅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一种极大的幸运。”

“昂,怕到是不怕,就是有些忐忑和……”

“不知所措?”

“是吧,”艾尔又是耸肩又是摊手,还不住地摇头,像是极其抗拒这种特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又意味着什么,会对以后”

“噢噢噢,别急别急”

“造成什么影响,会对我造成什么改变,会”

“别急小伙子。”

主教大人走过来抓住了假骑士的肩膀,才算是成功地制止了这些胡言乱语,老人轻声安慰了几句,稳定了对方情绪的同时,也组织好了自己的语言,“听我说,孩子,你并不是第一个特例,事实上,我这两天一直在思考与怀疑的正是这个问题……

噢,对的,你没听错……”温克多不住地点头,算是回应与安抚了对方眼里的惊疑,继续道,“皇城薛特维亚那边也发现了好几例这种现象,原本我还不太相信,但现在看来……这是真的了。”

“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他们变得更忙了,”主教大人笑了笑,语气变得轻松,“他们忙于应付秘法塔的骚扰,那帮神神秘秘的家伙总是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大概会一天到晚追着人家的屁股问东问西的,除此之外,他们大概还要忙着应付小姑娘的崇拜,顺带着享受他人的嫉妒吧。”

“听起来好像很爽的样子。”

“哈哈……”老人发出了爽朗的大笑,松开了对方,“所以说,这不是什么坏事。”

当假骑士的情绪重新平复后,主教提议道,“那现在,不如咱们来瞧瞧它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什么效果吧?”

是个什么效果呢?艾尔心中的忐忑虽未完全湮灭,却已经被猛然蹿高的好奇彻底踩在了脚下,可饱含期望地尝试得到的结果却十分让人失望,按照释放勇气祝福的方法来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既出乎预料又符合情理。

毕竟当初他也只是在不经意间默诵了一遍[勇气与力量],暖流就开始在体内肆意窜动流淌,带来巨大无匹的力量,就算能控制着它达到力随念转、收放自如的效果,也仿佛只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已,这根本就没有什么技巧,他也没有从中总结出什么经验、理论,如果“冰枪术”能生效,那早特么在自己看到它的第一眼时就该生效了。

来来回回的尝试了几十遍,结果却仍旧是十分地让人沮丧,不过主教大人依然兴趣不减,凑到被前后巨大的落差打败、蹲在地上的假骑士身边,弯腰拍着对方的肩膀鼓励道,“别着急,多试试,那几个特例,也不是一开始就能控制得了新能力的,而且就算后来生效了,听说也十分的不稳定”

biu!嘭!!!

一股寒气忽然从艾尔捂着额头的右手的指尖激射而出,擦着主教大人白花花的胡子窜了上去,似乎是击中了木制的天花,巨响过后,混杂着木屑的冰渣落了两人一头一脸,同时室内突然就钻进了一束秋末晚霞,霞光投到藏二楼的墙壁上,橙红艳丽。

被掀起的银丝重新垂落,艾尔发现主教大人的下嘴唇被擦掉了一块肉,伤口表层结了一层薄薄的晶莹,血液则被冻结封印在里边完全流淌不出来,他后怕不已,如果刚才对方凑得再近一点,那不知道是什么鬼的玩意说不定就会射穿下颚、舌头、上颚……

甚至可能会伤害到脑部。

他差点就成了杀害主教大人的凶手!

太可怕了,可差点就死于意外的主教大人却没有多少的害怕,皱纹纵横的脸上更多的是错愕以及……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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