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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偷鸡不成蚀把米]

假若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之中成绩最好的那个家伙没有表现得如此不堪的话,那这场战斗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但现在她们只是在送死罢了,这种情况让人既无奈又生气,艾米冲到一半还是被气得忍不住怒骂出声。

“再这么坐在地上什么都不干你女人就死了!”

话未说完一个人影就从身侧掠过,恍然间她还以为是那个叫做欧文的家伙终于恢复了正常,可身后那令人感到羞耻的哭声仍在持续,窜过去的人也没有穿戴锃亮反光的银甲!

当对方那高大强悍的形象与这种好笑的猜测彻底轰塌后,她下意识地瞥了眼铁门外空荡荡的街道,紧接着又差点被一声淫[hx]笑搅乱了思路。

“猜猜我是谁!”

这是刚才那个在外边观看的家伙!

趁着那柄夺去三条人名的剑又在芮芭身上划了一下时,艾尔带着愕然之人的视线扑倒了袭击者,刚落地,早就做好准备的两柄匕首一上一下插向了对方的面部以及心脏,攻上路的匕首插到了地上,攻下路的准确刺中了心窝之上的灰甲。

铛一声响,匕首断了,灰色甲胄上竟然只出现了一个指甲盖深的尖锐凹陷,附带于断刃之上的巨力则将袭击者锤得口喷鲜血,血被面罩遮挡所以倒是没有喷得艾尔一头一脸,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愣了楞,附带觉醒者巨力的匕首能将铁皮木芯盾都扎个对穿,按道理来说,这人特么的应该死了才对啊!

就这么楞了一下,形势立时倒转,匆忙跑过来的两个女人才堪堪将“闪开”喊出口,那柄逼退芮芭的短匕就已经插进了艾尔的右肺,匕首齐刃而入,匕镡和拳头上属于觉醒者的巨力锤断了肋骨,锤得他侧飞了出去,甚至于只能用大口大口的血取代脱口而出的惨叫。

在极致的痛苦爆发于右胸的一瞬间,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两个女人不止扔掉了盾牌,甚至连武器都扔了,袭击者身上灰亮灰亮的甲胄跟撕裂盾牌的剑一样,同属于一种材质,坚硬无匹,扎都扎不穿,步兵长剑对它来说跟条烧火棍有什么区别?

它即反光又粗简,而且颜色也黑得不纯粹,灰扑扑的,所以如果这是神器的话,那究竟是神器太廉价了还是袭击者太神话?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价值,对方必须死。

袭击者刚起身就又被缠上了,但短短几息间,艾尔爬起来还没站稳呢,那两女人居然就败了,身上挨了两剑的那个被踹了出去,成功砸灭了场上那令人厌烦的哭啼声,而身上无伤的则被踩到了地上。

如果不是袭击者高扬黑剑准备赐予她个一刀两断,她都无法证明自己还活着,看起来就跟刚才的艾尔一样,袭击者大概是当他死了,扬剑的姿势毫无防备,这种如此舒服的角度肯定不能被浪费,他忙快速上前两步一腿踢中了对方的右肋。

“老子让你猜”

嘭地一声闷响,目标几乎被抽到了铁门边上,但报仇雪恨顺带着救人一命的同时,艾尔自己也疼得闷哼出声。

“咳,猜我是谁!”

觉醒者可以驱使巨大无匹的力量,却没有承受得起这种力量摧残的身体,谁打谁都受不了,两个觉醒者相斗,结束战斗所需的时间往往比普通人还要快得多。

在灰甲袭击者落地后,艾尔握着最后的一柄匕首再次追了过去,今晚上装了比下了本,最后要是血本无归这事怕是没脸和别人说,甲胄再坚硬毕竟也不是真正的龟壳,该有的死穴也还有,对方杀他很容易,反过来也难不了多少。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快速拉近,袭击者已经将右手的长剑收了起来,右肋重伤,那种右侧身体都使不上劲的感觉艾尔感同身受,他欺身上前挥匕直取对方咽喉,被避开后双腿闭拢夹住了攻向自己裆部的袭击,然后就势带着对方往地上倒去,避免被利刃穿脑。

在倒地过程中他的右手几乎就要指中了对方的脑袋,下一瞬,袭击者大概就会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巨力扯断脖颈,就算这是个脖子比较硬的觉醒者,一枚不行,那就再来一枚,可在咒语即将完成之前,它就被一种毛骨悚然的心悸中断了。

心悸来自于猛然出现于余光之内,且极速变大的一团明黄光球,那种亮度意味着什么没见过的人虽然没法在心里形成明确的认知,但从其搅动气流的呼啸声来看,如果强行将[冰枪术]完成,下一瞬被弄死的绝对不止一个人!

艾尔急忙松开腿想往后滚开,对方显然也想这么做,于是在分开之际,一只灰色的铁靴让他的腹部吃了一记大亏,亏得口鼻涌血。

呼!嘭!

喷出来的血被呼啸而过的玩意燎成了焦臭,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明黄光团,它拖拽着长长的焰尾在两人之间划出了一道一闪即逝的分界线,又带着霸道耀眼的威势撞上了铁门,伴随着沉闷的炸响在昏暗中绽放成了一大朵艳丽非凡的火焰之花。

于目视之人的眼中烧出了一团青斑、心中灼出了一堆灰烬。

它很快就枯萎凋零,却在铁门上结成了一片脸盆大小的光明,那是一片从边缘至中间由暗转亮的渐变色,最中间拳头大小的那一块,明黄似火。

尽管第一次见,艾尔还是第一时间就在燃眉炽热中将之与火球术联系在了一起,印象中它的咒语要比冰枪术长了几倍,至于威力……

要是退得慢点,被烧得通红的怕就不是铁门了!

光团是从芮芭和那个哭啼男的位置射来的,虽然火焰之花凋零后,两人都趴在地上不动了,但无论是从光团那暴躁、含义未明的精准度,又或者是对时机的把握来看,这玩意都不应该出自后者之手。

艾尔爬起来眨了眨眼,转动眼珠将青斑移开用余光确认了对手的位置,一言不发地再次扑了上去,嘭膨嘭就和对方过了七八招,终于是再次逮着机会将手指指中了对方的面罩,虽然敌人手中的黑刃正往他的心脏刺来,但只要在适当的时机将之推偏,死的是谁一目了然!

[冰枪术]!

嘭!!噗嗤!

利刃入肉,灰色头盔的侧脸处也炸开了一大团晶尘,袭击者捂着脖子摇摇晃晃地退到了门边,想要扶着铁门却摸到了烧红的烙铁,被烫得一边甩手,一边晃着脑袋,却全程一声不吭。

艾尔则捂着胸口和右肋的两处血洞半跪在地,这事情其实本不该搞成这样的,可一个二十来天以前都还是名农奴的家伙,懂得的东西又有多少,若是早知道那种灰甲这么厉害,他就直接冰枪射裆了!

在肾上腺素飙升与血液涌上脑际之时,扔出去的赌注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大,一转眼,猎杀就已经变成了生死相搏,他嘿嘿笑着缓缓抬起手,指向了同样缓不过劲来的袭击者,心中默诵咒语,打算就用这个姿势,在五六步远的距离上将对方射死于铁门之内。

[冰枪术]。

biu!

万分可惜以及不出预料的是,它果然还是射偏了,带着尖啸以和目标隔着两个身位的误差穿过镂空铁门,炸开于学院街对面的围墙,简直不可理喻。要想射中对方的话他要么就冒险凑近点,要么就站起来用还能使得上劲的左手甩射,眼下这种情况无论怎么想都是后者比较靠谱。

近距离的一击不中让袭击者脑袋晃动的间隔更短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讽刺还是在抓紧时间摆脱晕眩,晃着晃着,尖啸伴随着闷哼再度响起,叠加了投掷力的冰锥沿着弧度很小的弧线旋转激射,双方的距离如此之近,哪怕袭击者早有准备,情急之下也只来得及别开脸、同时用早就准备着的右手遮挡头部要害。

防御有效,冰锥炸裂于那条与灰色甲胄一起变形的右手小臂,叠加出来的巨大力道让它摁着袭击者的头部磕到了铁门上,产生的磕碰声与炸响声首尾相连,几乎无法分得清先后。

这种攻击只要再来几下,袭击者必死无疑,可事情的发展再一次超出了预计,艾尔感觉自己不能再这样甩射了,否则因为身上那两个血洞的关系,最先倒下去的还说不定是谁,而对方必然也不会坐以待毙,最关键的是,学院里边的人跑过来了!

因为距离较远与可见度较低的原因,从最近的两栋白色建筑里跑出来的具体是有多少人这完全无法估计,但从那些拖拽出长长焰尾的火光来看,他们大概能用火把为两名杀手举行一场大块人心的火刑。

对的,两名杀手,毕竟今晚上参与执勤的六名学生已经三死三昏迷,谁他吗的能证明得了杀手只有一个呢?就算其中的一个不是杀手,那也是一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通缉犯,算了还是一起烧了吧……

什么?脑袋值200金?!

……

快块快!!赶紧把脑袋留下!

带着这种心思的艾尔和对方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居然在一瞬间就达成了某种默契,后者抽剑朝着镂空铁门铛铛横着砍了两剑,被砍断了七八根竖栏的铁门上立即就出现了一个大豁口,袭击者捂着脑袋从中窜了出去,艾尔自然也是快步跟上。

今天下的注已经够大了,现在这种情况,再赌的话,结果只可能有一个,他只想快点回教堂,不过害人之心可以扔掉,但防人之心却不能放下,几步之外就是袭击者,鬼知道人家会不会突然来个十分顺手的回马枪?

所以他一直盯着对方踉踉跄跄的背影,防备着有可能出现的攻击,不过袭击者钻出去后就头也不回地往北而去了,这很好,否则如果往南的话还真是不大好办,当那道灰色的背影刚好消失在门柱之后时,艾尔也弯腰钻了出来,同时下意识地侧头往北边看了眼,赫然发现,那人……

似乎……

……

不见了?!

……

不,一定是跑到了昏黄的灯光之外了,艾尔扭头就跑,边跑边吐血,跑了十几步才没入了黑暗。

……

因为走路姿势怪异的原因,靠近教堂的时候艾尔吸引到了不少的窥视,好在人家大概是奉行着忌出不忌入的原则,倒是没有过来找麻烦,一切都还算顺利,而最幸运的莫过于圆脸骑士竟然早就守在大礼拜堂的门口了。

对于他这种三天两头就身受重伤的情况,圆脸骑士明显已经见怪不怪,两人勾肩搭背地先回到了圣疗院,又是黄光加回血丸,除此外艾尔还特意换了身衣服,毕竟那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让妮萨知道的话也必然是弊大于利。

完事后泰迪肯定是要去找婕拉的,于是艾尔又和对方勾肩搭背地往就住着他们几个的裁决三院走去,那里与圣疗院不远不近,走得快点五六分钟也就到了,这时间用来互相发发牢骚都不太够。

不过,圆脸骑士表面上是在说自己[因为把持不住而被罚站门口等某艾尔]的事,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在劝对方要珍惜眼前人,不要莫名其妙地犯疯病、身在福中不知福之类的,大概是中了格兰的毒。

在对于[未婚妻米兰达小姐]这事的看法上,十有八九已经洞悉了一切的大姐头跟毫不知情的圆脸骑士简直就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同类生物,前者依旧在裁决三院的过道上游荡,荡着荡着,大概已经将早上那事给荡没了,看到两人出现眼前,注意力完全都在泰迪的身上。

一照面,圆脸骑士就快步地迎了上去,嘟嘴贴脸要亲亲,结果啪地一下就让婕拉给摔到了地上,这他吗的哪里是什么把持不住,简直就是作大死啊草!

艾尔咂咂舌,小心地绕过了两名圣殿骑士,擦身而过时不着声色地给泰迪塞了一瓶仅剩一点点的好东西,在抬手叫门的空挡,还偷偷地给对方使了好几个眼色,只望自己的一番好意别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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