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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走的是谁?]

苦于无法呼吸与言语,守卫长只能连连摆手与摇头,并将所有的恳求都挤到了脸上,但对方手上的力道却仍然在缓缓加大。

“嗯?要死?!”

“呜呜!!!”

“不想死就别乱嚷乱叫啊,只要你乖乖听话……走你!”

假士兵发出了满意的笑声,并笑着将连连摆手的守卫长扔到了不远处的甲胄堆边上,基于当时监狱守卫们心急火燎的心态,地上的甲胄扔得乱七八糟这里一件那里一块,好在它们也不是什么深色的小玩意,倒是不用担心会被夜幕给侵吞掉。

守卫长摔了个七晕八素,好不容易挣扎着半跪而起,一抬头,对方已经走到了近前居高临下地吐出了后半句话。

“我可以把你完好无损的送回驻地哦!”

“你想怎么样?你不是昆汀的嘶!”守卫长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躲开对方指向自己嘴巴的手指,被新惧旧怕吓得收了声那个现在仍然沾满了鲜血与碎肉的手指在此前竟然已经指中了他的面门如此多次!!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谁的人吧?”

“你”

“pong!”

猛然炸裂于耳边的拟声词差点将守卫长的心跳和不该说的话都吓停了,他怔怔地看着对方重新站直了前倾的身体,再不敢多说半句废话。

“我一时兴起之下,可能会回答你的问题,也可能会炸烂你的脸或者脖子……”

伴随着被刻意拖得长长的尾音,那根沾血的手指又缓缓地指向了守卫长的头脸,后者慌忙躲闪,前者则紧紧跟随,两者之间仿佛在进行着什么你追我逐的小游戏。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问你就答,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最好别胡乱开口,明白吧?”

“明唔!”心惊胆战之人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全然不复“天神”的威风八面。

摆开筹码后,剩下的就是提要求了,守卫长被要求重新穿上衣物与甲胄,艾尔则在一旁嘿嘿嘿直笑,笑得很是心不在焉,因为这都过去了不少的时间了,但女佣兵们离去的那三个方向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接下来的事,其实一个人也不是不能办,就是难度与风险大了一点而已,但这算是个什么情况,前脚刚把人弄出来,后脚人家就走了,那他大晚上不回去睡觉,费尽心思、历尽艰险折腾来折腾去的,究竟是折腾个神马?

竟然铁贝和鳌针带出来的人就是如此这般,那这两位副团长大人能好到哪里去?要不,还是干脆把正在穿甲胄的守卫长弄死算了?

救人哪有杀人爽快!

艾尔扫了身侧之人一眼,冰冷的视线将刚刚穿好甲胄的守卫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夜幕中的银甲雕像。

这是个问题。

假设那几个女人选择一走了之,那“欲擒故纵”就真的会像红蛛说的那样,既赔了夫人又折了兵,谁都拿她们没有办法,可如果不这样以退为进,又还有什么手段能确定得了留下来的人不会在关键的时刻,因为想要逃跑或者反抗而搞出大乱子?

这几个女人里边,雪貂有一股子凶狠劲,不过走就走了,反正本来也是用不上的,毕竟这女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路,但蜂鸟和雀尾要是没回来,那他吗的血亏啊,这两人走的时候十有八九会把性格较为温顺的蝶翅也一同拐走,真是草!

而红蛛……

关于这个女人会不会走的问题,艾尔敢赌两百金。

沉默最后是被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守卫长打破的,他突然指着蝶翅几人离开的方向发出了语调发颤的好心提醒,总算是成功地转移了假士兵的死亡凝视,“大大大,大人……有人来了……”

“你他吗的当我瞎啊?!给老子闭嘴!”

“是……”

……

从守卫长所指的方向快速走来的婀娜黑影竟然有三道之多!艾尔心头一喜,这已经超出了预计,虽然因为那四个女佣兵的身高相差无几,以及周围过于昏暗的原因,在她们没走近之前也分不出谁跟谁,但想来走掉的应该是蜂鸟。

毕竟那个女人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有些不是很服气的样子,走了也不奇怪。

不过这种想法立即就被证实了是错的,蜂鸟不仅没走,还走在了最前边,那走的究竟是谁?艾尔凑过去瞅了瞅第二个女人的脸,简直见鬼了,是雀尾!

不!不可能,走的怎么可能是最温顺的蝶?

下一瞬,蝶翅在雀尾的身后出现了,那事情就对了嘛,这个右边耳垂上有颗小血痣、某些时候特别顺从的女人就算被他占便宜也不会有丝毫的抗拒,又怎么会自己离开呢?!

那他吗的,“红蛛呢?!”

面对艾尔一惊一乍的冷声质问,几个女人面面相觑,脑袋上的问号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大,最后还是蜂鸟开的腔,“大人,她不是跟您在一起吗?”

“她”

他张嘴开了个头就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满脑子都是红蛛那句夹带着笑声的“您小心别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有毛病,既然决定要走,那还停下来问七问八做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走得干脆点?

现在想来,那个女人的笑声里边裹挟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羞涩与喜悦,而是戏虐与嘲讽,它们增幅了愤怒,甚至还融入了突然从面罩之后迸发出来的怪笑里,怪笑经过金属头盔的共振、夜幕与寂静的烘托之后,连他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有些渗人,就更别说周围的一男三女会是什么感觉了。

笑了一会,艾尔转身背对着其他人,说话的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聊家长里短,“守卫长你可千万要站好了,不然今晚上的事情我就是不办了,也要把你从脚尖到鼻子一寸寸的炸掉!”

说到这他顿了顿,然后果然听到了一声预料之内的吸气声,建立于他人痛苦之上的快乐似乎让愤怒减轻了不少,“雀尾,蝶翅,蜂鸟!”

被点到名的人立时就齐声回应,速度出乎预料的快。

“你们穿上守卫的甲胄,再往小脸上抹点泥巴,等会陪我送守卫长大人回去。”

话音刚落,他再次得到了出乎预料之外的响应,这几个女人一点惊讶、犹豫都没有,接了命令就开始弯腰分拣地上混乱的甲胄部件,死掉的几个守卫的身高跟她们差不了多少,想来不会出现甲胄不合身的情况。

等她们将面罩拉下之后,三更半夜的,旁人就算细看也不容易看得出什么问题,而且有守卫长开路,谁敢细瞧?

但问题是现在少了一个人!

“让你吹牛逼!……狗比眼神!

……

算了,不能太贪心。”

艾尔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几句,却越想越不是滋味,甚至还抬手掀掉头盔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几个正在披戴甲胄的女人被毫无预兆的清脆声响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手头的事情,其中雀尾还出声询问。

“没事,你们继续。”

几个女人应了声是,甲胄摩擦声再度响起,艾尔则重新戴上了头盔,转身走到了守卫长身边搂着对方的脖子吩咐道,“守卫长大人,你的腿瘸了。”

“啊?”

“我说你的腿瘸了!”

“我……”守卫长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腿,仰头一脸难过,“它没瘸啊……”

“我说你瘸了就是瘸了!”

“是是……”

守卫长点头哈腰,但艾尔明显不满意,他指着对方的腿语气森然,“瘸了你他吗的还能站这么直?要不要我教教你瘸子怎么站?!”

“不用不用!”

在夹枪带棒的温馨提示下,守卫长那双原先站得笔直的腿瞬时就曲了一条,连对应的肩膀也相应地矮了一边,艾尔点点头表示满意,问道,“你的腿为什么瘸了?”

“额”

啪地一下,守卫长的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踉跄着往前走了好几步才稳住脚步,疼得龇牙咧嘴。

“额你个卵啊,我问你你的腿为什么瘸了?”

“我不……诶诶,别打,我知道我知道……”

“为什么瘸的?!”

“我……我”

守卫长慌忙摆手后退,却惹来刚刚穿戴好甲胄的几个女人的嗤笑,她们自动自觉地围了过来,雀尾还从后边推了一把守卫长,横眉瞪目恶声恶气道,“我什么我,我们大人问你怎么瘸的!”

被四个人围在中间,守卫长左看看右看看,转了好几个圈,又在吃了离他最近的蜂鸟的一脚后摔倒在地上,只得连滚带爬道,“我还能怎么瘸的啊,你们大人说我瘸我就瘸了啊……”

“哈哈……”

几个女人嘻嘻哈哈笑得十分开心,身处银铃笑声之中,艾尔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也就好心地给了守卫长一点提示,“如果你这么回答大门守卫的话,我保证你话还没说完就会死得比花还美。”

能做到守卫长的人,自然不会脑子不灵光,对方显然还不想下杀手,于是当由近在眼前的生命威胁所产生的恐惧被暂时隔离后,结合此前的谈话内容,他自然能明白假士兵的要求,“我其实是摔的,天黑路滑,一不小心就摔倒磕到了石头,这也很正常嘛……”

见守卫长如此上道,艾尔挥手制止了也想要趁机踹上一脚的蝶翅,点点头继续给提示,“所以到时就由我和雀尾挟持……哦不,架着你进去,关于这点,你们有没有什么异议?”

当规模十分傲人的第二性征被甲胄遮掩后,雀尾偏中性的长相十分适合走前面,有这种阵容挡着,后边的蜂鸟和蝶翅只要低头跟着走就好,对于这种安排,几个女人倒是没有表露出丝毫拒绝的意思,却一个一个的脸上都有些疑虑和期待?

至于被人围在中间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守卫长,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意见。

“很好,那么守卫长大人,”艾尔将视线从被盯得有些发红的蝶翅的脸上移回了守卫长这边,语气里带着眼中未退去的淫荡,“您带出来了4个士兵,现在跟着回去的怎么只有三个了呢?”

守卫长眨了眨眼,脱口而出,“你们不是四个人吗?”

“对,但扮演监狱守卫的只有三个,我还是昆汀的人。”

“你……哦不,您……”守卫长眼神变换,恍然大悟道,“难道您还要去”

啪!

在艾尔的眼神示意下,蝶翅红着脸一巴掌就扇到守卫长的头上,并用夹带了丝丝满足的语气低喝道,“我们大人留你命不是让你来提问题的!”

“是是是……”守卫长被扇得低下了头,在第二个巴掌落下之前,总算是给出了还算令人满意的答案,“他被昆汀大人要走了,昆汀大人说人手不够!”

“嗯,这么说也不是不行,作为您一点就透的奖励,我就勉为其难的回答一下你刚才想要问的问题吧……”

说到这,艾尔再次拖长了语调,扫了一圈脸上仍旧揉杂着疑虑与期待的三个女人,最后再次将目光移回了守卫长的脸上,“我这次进去,是想要将铁贝和鳌针两伙人给弄出来,这事您可得多费费心思。”

话刚说完,几个女人就将心中的欣喜欢呼了出来,看着假士兵的眼神一个比一个热切,其中最灼热的,不是蝶翅,却是一开始有些不服气的蜂鸟。

而被欢呼声围在中间的,则是一脸惊恐与悔恨的守卫长,悔恨大概是来自于[在食肉间里的时候为什么要答应这个人的要求]、[为什么自己要亲自带人出来]、[现在该如何应付过去]等此类的问题,可女佣兵们的铁靴与巴掌根本就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别打别打……不是我不肯啊,”守卫长护着头,语调几乎带上了哭音,“监狱守卫里也不全是和我一条心的人,若是就这么嗷!”脆弱的裆部遭受了踢击,他趴到了地上,一边哀嚎一边哭丧道,“就这么随随便便把那些人带出来,咱们绝对走不到驻地大门就会被监狱长的人给拦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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