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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忐忑不安的女佣兵们]

短短片刻,怒马疾风的三个人统统都倒了,一死二重伤,代价不可谓不大,可换来的信息却也不少,雨声沥沥,人马哀嚎,大概嚎了有三五分钟吧,过程中那两条绳索被屋子里的人不声不响地给收了回去,街面上也没有再出现其他的什么人。

而披着黄斗篷的人则只是退到了街边某座房子的屋檐下倚墙而立,即显得有恃无恐,又有些悠然自得。

偏偏没有丝毫的不耐。

直到街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串银白色的身影,这个黄斗篷才消失在了雨幕中。

最后无论是哀鸣的马匹还是呻吟的假女人,亦或者尸体,统统都落到了巡逻队的手里,等待两个假女人的十有八九是非人的审讯,虽然这些人是在替林地玫瑰办事,艾尔也十分希望能给他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露头作死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等巡逻队清理完场地后,戏剧算是彻底的落幕了,但这空无一人的街道显然是暂时不能走的了,艾尔猫在小角落里等了好久,等到冬雨暂歇,街上也出现了一些来来往往的无知群众,他才敢混在其中穿过了哈莫尼街。

那两道弹起绊马索的街面缝隙已经重新被污泥与雨水填满,而原先作为绊马索支点的四座房子也已经打开了大门,那是几家小型商铺,里边的人该干嘛还干嘛,一切似乎都从未发生过,唯有绳索在墙壁上勒出的刺眼痕迹在替窥视者们表露冰山一角的狰狞。

守着哈莫尼的黄斗篷绝对不少,他们的手段也肯定不限于绊马索以及推车,要穿过这种封锁,单凭十来个普通人雇佣兵怎么想都不可能够,要么就提升质量,要么就增加数量,前者是大玩笑,后者是小玩笑,相同点是对于两者他暂时都没有什么头绪。

带着这两个玩笑穿过了三条主要街道后,艾尔重新来到了地下据点。

开门的是一身冬装的雪貂,这个瑕不掩瑜却似乎没睡好的女人大概是已经被红蛛等人纳入了小团体,毕竟大家都是无处可去之人,又一起共过患难,变成相互依靠的关系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难道这厮真的不怕被扒光了吊起来吗?!

咳……

基于林地玫瑰的特殊性,或者从长远来看,拿来做心腹的人其实如果又能打又聪明的话那简直是最好不过得了,但如果一定要在忠诚、来历以及实力这种种属性之间做个取舍的话,后两者其实并不是太重要。

当然了,是不是忠诚那还得另说,毕竟烧监狱驻军围墙这种事除了收集与堆积易燃的引火材料麻烦一点外,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这种行为的动机没准只是出于仇恨,而不是知恩图报。

“血……血隼大人……”

“嗯。”

看得出来雪貂还是很怕他的,打开门之后就让到了几步开外,仿佛怕靠得近了就会被夺去什么似的,这种态度跟红蛛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不知道那个家伙好点没有,也就是现在大家都需要一个缓冲期,否则把她带去教堂找泰迪,这种小伤都不用一轮圣疗术就好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他脚下也没停,三两步就通过了门后过道进入了大厅,然后就收获了三声越听越顺儿的问候。

“日安,血隼大人!”

大厅里或坐或站着三个女佣兵,猛然站起的是神色有些憔悴的雀尾以及脸色……同样憔悴的蝶翅,坐在蝶翅身侧的是捂着肚子的红蛛,女佣兵们都是一身冬装,看到了来的人是谁后,纷纷都露出了或深或浅的笑容。

不过……那一丝丝隐藏得不是很好的尴尬是怎么回事?

算了,那一定是羞怯。

出声问候的同时,几人之中最喜形于色的红蛛还捂着小腹快步地走了过来,那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迈出的步调看着像是要直接奉上一个拥抱。

但临到门前这种举动又似乎失去了支持力,就连那张透着异样殷红的苍白俏脸上的神情都很有些幡然醒悟与瞻前顾后的意思,在这种情绪的衍变过程中,她摊开至半空的双臂也和脑袋一起羞得垂了下去。

基于隐蔽性的考虑,大厅里的窗户都是紧闭着的,但白天与夜晚的可见度显然不可同日而语,没有夜幕做掩饰,来自于其他人的注视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抵挡。

红蛛的溃败让她身侧看起来很有些跃跃欲试意味的蝶翅也止住了脚步,但那种双手纠结低头抬眸的模样,却也让某艾尔在心里默默地缩短了原先预定的收割时间。

到时候只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将这两人给带走就好了,没有那个长了美人尖的家伙在场的话,就算三个人一起……似乎一切都不成问题?

“早上好啊各位美丽的女士,不过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昨晚上四个人一起守夜了?”

“额……”女佣兵们面面相觑,然后个个脸飞……赤橙黄绿蓝靛紫霞低头不言。

“看来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他说着就猛地拦腰抱起了红蛛,又踩着满是羞涩与惊喜的惊呼声大步走到了桌子旁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蝶翅和雀尾都下意识地退开了或远或近的好几步。

“……蜂鸟呢?难道是知道我今天要来白日宣淫,所以提前躲起来了?!”

女佣兵们身上同样套着一件由硝熟的动物皮革缝制的毛皮大衣,下半身是里边有碎皮夹层的深色冬裤,冬裤里边的应该是昨晚上的那种内衬,隔着这些衣物其实无论是磨蹭还是体温侵袭的力度都被削减到了一定的程度,但当那只大手抚上了红蛛的大腿时,对方言符其实的行为还是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烧透了。

蝶翅还好,低着头没说话,而驻立门边的雪貂则瞬时就别开了脸,似乎吓得整个人都慌了,只有雀尾强作镇定地回答道,“血隼大人,蜂鸟在外边做暗哨……”但其实她也在边说边不着痕迹地退到了雪貂那边,“您没看到她吗?”

“外边?外边似乎没人啊?”

“从这里出去到维尔斯大街一路上有两个岔路口,她就在其中的某一个,额……”雀尾垂下脑袋,认真道,“大概是您和她都伪装得太好了,相互间都没有发现对方。”

艾尔点了点头,没有将这种欲盖弥彰的说法放在心上,暗哨嘛,肯定是要以隐蔽性为重的,不打招呼也理所当然,不过他看不到对方是应该的,但要说对方看不到他那简直就是在扯淡。

或者是心慌意乱之下的胡言乱语。

这气氛太奇怪了,想了想,他还是先每个人都慰问了几句,从守了一晚上的雀尾到横坐在自己腿上的红蛛,甚至连瑟瑟发抖的雪貂都顾及到了。

都说一击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千刀万剐,如果这个女人再这样下去,或许给她一个痛快还比较好点。

因为这个,那只正在隔着两层裤子摩挲红蛛大腿的手都停止了滑动。

“……总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对了,你们吃早餐了吧?”

女佣兵们一致点头轻声回应。

“我只吃了昨天的,哪位女士愿意去帮我拿点过来?”

蝶翅抢先应了声是,就跑向了地窖,据点里所有的物资都存放在下面,上面除了一张餐桌以及几张椅子以外,几乎已经空空如也。

“那么接下来,咱们还是来谈谈今天的安排吧?”

尽管这句话的态度与语气都十分的严肃正经,但基于先前“白日宣淫”的玩笑以及此前的种种铺垫,红蛛瞬时就屏住了呼吸,蝶翅也脚下踉跄险些从地窖梯子上滚了下去,就更别说一直在强装镇定的雀尾和心惊胆战的雪貂了。

昨晚上等红蛛骂累了,然后又睡着了之后,这些个刚刚脱离了地狱又深陷于种种浓烈情绪之中的女人在第一个夜晚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都脸色憔悴的原因,至于彻夜难眠的缘由,无非就是那两个忐忑与后怕。

毕竟铁贝、鳌针等人的实力要比她们强,也先她们一步离开了监狱驻地,那关于他们此时的处境,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所以忐忑其实是来自于眼前人,它分化成了本能地拒绝与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后者在后半夜竟然产生了令人羞耻的期待与憧憬,它们翻滚胶着于心田,搅乱思绪,令困意无法抬头。

而后怕则来自于监狱守卫,它犹如梦魇般挥之不去,却被“忐忑”掐着脖子摁到了调料盅里,化作酸甜苦辣,甜了羞涩,苦了拒绝。

于是话音一落,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她们急促的喘气声。

……

这是最好的催情剂,它的强烈药效差点就让今天所有的计划都统统作废。

“咳,”以咳嗽声打破了沉默之后,艾尔深吸了一口怀中人的鼻息,挺直腰板扶正了摇摇欲坠的计划与安排,也让逐渐抬头的邪恶稍稍地降低了水平线,“那……咳,那什么,关于咱们要如何联络上铁贝和鳌针,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一人计短,五人计长。”

谈话内容的主基调被定下来后,那些为了承受什么而作出的准备与被拔高的情绪瞬时轰然崩塌,崩塌造成了短暂的失神与空虚,女佣兵们都有些或轻或重的怔楞,直至男人出声提醒,被人直勾勾地盯着胸部的雀尾才将昨夜她们那名为“商议”实际上却是“打发失眠”的行为所得出的结果缓缓道来,嗓音粘稠,语调磕巴。

在此期间,黑面包、水煮蛋以及温过的葡萄酒都被呈上了餐桌,无需多言,蝶翅就自动自觉地站立一侧,一块块的撕着面包小心翼翼地喂到男人的嘴里,并利用对方咀嚼的空档抽空剥着鸡蛋壳。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喂的,其实是一种正在萌芽的骄奢淫逸。

用来应付失眠的商议得出的成果其实很简单,简单得不止让倾听之人皱眉,更让她们心下羞愧,只觉得自己怎么会想出这种昏招?这昏招总结起来就是在广场、几个戏院、各个大小酒馆以及各处布告栏附近留下暗号,然后选一个地方守株待兔。

而守株待兔走某些情况下是可以直接和坐以待毙划等号的。

“等等等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都说容貌与智商成正比,结果你们一个一个的……憔悴了一晚上感情就想出来了这么个法子?”

话里话外的狐疑让女佣兵们的脑袋几乎都垂得贴到了地上。

若真是这样做了,最好的结果就是白等一场,而最有可能的结果则是顺腾摸瓜过来的城卫军将铁贝和她们给一锅端了。

“风险大,几率小,”为此下了定论后,艾尔捏着红蛛的下巴缓缓地将那张压得低低的脸给抬了起来,嘿嘿笑道,“看来这几位漂亮的女士整夜未眠,其实都只是在胡思乱想啊,要不,你们还是说说自己都想了什么吧?”

这下子仿佛被直击心灵的女佣兵们就连站姿都变得扭捏了以来,站在门边的雪貂还悄悄地移到了雀尾的身后,藏到了不怀好意之人看不见的角度。

当着大家的面,红蛛也想躲,其他人都假装昨晚上没有发生过某件不利于团结的事,她自然也这样欺骗自己,并把自己当成了从始至终都参与了“通宵会议”的一份子,再加上现在身侧之人又将矛头都对向了这边,于是不该有的羞愧就被强加于身了,可她又能将那张火烧眉毛的通红脸蛋藏到哪里去呢?

正心慌意乱间,对方又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这下红霞不仅烧红了脸,更影响到了思维,躲无可躲之下,她一眼瞅到了对方宽阔的胸怀,嘤咛一声就缩了进去,肩膀耸动像是在哭,但抖出来的却是憋不住的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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