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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螳螂]

可怀疑归怀疑,为保险起见,那地方绝对是不能再待的了,而火焰玫瑰也是必须要去探个究竟的。

于是在经过了短暂的商量后,他们立即就分成了两拨,一拨由云猫带着去了新选好的临时据点,另一波则来了这边,好在截至此时此刻为止,他们仍旧在小心防备着的“陷阱”始终都没有出现。

至于那个小姑娘,自然是被铁贝带在身边,他好声好气,却也绝对不可能会放对方走,否则要是被坑了,他们连个陪葬品都没有。

这种心思大概是被小家伙给看穿了,或者在此之前,这种情况就已经被预见到了,都不用谁提起,铁贝走到哪,她就亦步亦趋地跟到哪,也不主动说话,但有问必答,以及……有求必应。

若不是她帮忙,激动得想要违抗命令的红蛛也不会乖乖地去新据点。

也不知道血隼究竟是从哪找来了个这么乖巧伶俐、让人忍不住想要给点什么赏赐的小家伙。

当然了,给小家伙使眼色的雪貂也很激灵,可惜……

……可惜就是实力差了点。

但若是不让她来吧,红蛛那里肯定也得出问题,铁贝无奈之下,只好安排雀尾和她一组,算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妥协,而他自己则和鳌针一组,剩下的就是蜂鸟和蝶翅。

据说目标应该是只有三个,血隼进去的时候,那些人是不知情的,虽然不排除目标还找了其他的帮手,但应该还不至于会布下什么天罗地网。

所以佣兵们的任务不是死的,若是对方人少,那就不留活口,关于这点小家伙强调了好几遍,说他们有很大的几率需要在大白天的街面上动手,所以,一切要以安全为重,怎么直接有效就怎么来。

若是人很多,则选择用[抄到前边去制造混乱]或者其它扰乱视听的方法帮血隼摆脱追踪,当然具体如何取舍,还得看实际情况而定。

基于此种难度,他们六个人过来已经算得上是绰绰有余的了,毕竟在某些情况之下,参与任务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

即使临时生变,铁贝也毫无所惧,他和鳌针完全可以分头行动,而蜂鸟的身手甚至比云猫还要迅捷致命,怎么想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万一……

其实也没有什么万一不万一的,就算是力量不够,他们也抽不出更多的人手了,云猫那边是五个轻伤带四个重伤,一出问题,那就是大问题,唯一有机会逃跑的只有云猫自己,但那家伙是肯定不会抛下其他人的。

尽人事,天天明,最好一切顺利……

……

在等待期间,一双眼睛总是四下乱扫的雪貂发现了问题,街面上的人来来往往,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就注意不到另外几个假意在附近的店铺游逛,其实是在围绕着酒馆大门徘徊的男人。

他们无论是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在和哪家店铺的老板交谈,眼睛也总是会时不时地扫向酒馆大门,细细一数,这种人竟然多达8个!

在雀尾还不知情的情况下,雪貂就已经悄悄地通知了蜂鸟和铁贝两组人,得到了提醒的人立时就悄悄地改变了自己的位置。

8加3总共11个,明显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计,如果这其中没有觉醒者的话,他们硬碰硬是能轻易取胜的,但那个过程绝对跟速战速决扯不上什么关系。

而若是有觉醒者……

“最好没有,”雀尾皱眉打断了同伴那让人更加紧张的分析,

新发现的目标看起来虽然有些生手生脚的,但不会伪装并不等于不会战斗,他们之中是否有觉醒者,具体的实力究竟如何,这些都还得在交手之后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可到了那个时候,这种判断结果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就算有,我们也得上。”

“那是当然的了!好在经过这边的巡逻队看着都还算正常,间隔也没变,也就是说他们应该还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所以也就没有特意地徘徊在这附近守株待兔什么的,巡逻队不来,单凭这11个小败类我雪貂大人还不放在眼里。”

雀尾连忙抬起环抱胸部的手捂向嘴巴,捂死了扑哧声,却捂不住嘴角的笑意。

这个新加入她们的小妞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如果不是那么口无遮拦的话,就更好了。

“唉,就这样直接靠坐在冰冷的街角,真是难受得紧,但这种姿势却能很好地藏严实某些裹也裹不住的部位咳……”

雪貂明显没有这种困扰,不过却还是老老实实地陪着同伴直接坐在冻屁股的街面上,眼见对方板起了脸,她眼珠子一转,嬉笑道,“对了……你有没有发觉蜂鸟有些不大对劲?”

“嗯?……,我都不知道她什么状态才算是对劲,就如不知道该将你归为调皮捣蛋,还是聪明乖巧的大类里一样。”

“那关于这点,我可得批评批评你了,”她缩了缩紧紧挨着对方的身子,然后在一个神秘兮兮地微笑过后,语调也变得有些怪声怪气的,“我跟你讲,蜂鸟她啊……着魔了!”

“……,额?”

……

“阿嚏嚏!嚏!……”连续几个经过竭力压制的喷嚏过后,蜂鸟一边抽着鼻子,一边隔着维尔斯大街朝雀尾和雪貂那个方向蔑了眼,脸露不爽,“那雀斑脸肯定又在说我的坏话了!”

“额……你只是被淋感冒了吧……”

“不可能,我的阿嚏!……我的第六感很准的。”

“是吗……”蝶翅抿着嘴嫣然一笑,一双眸子里竟罕见地露出了丝丝的俏皮。

“你不信?!诶,我说,到底是谁第一眼就认出那个小家伙是女孩子来着?”

“信信信……”

“是谁啊?”

“是你是你……”虽然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但这个家伙大概是个什么品性,蝶翅心中还是有点数的,想了想,她忍不住轻笑道,“……不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你那很准的第六感,用在某人身上却失效了呢?”

“谁?!”

“嗯哼?”

“……,额,”第六感失灵了的人慌忙把脸别到了另一边,“那个……”

蝶翅悄悄凑了过去,探头一看,果然瞧见了两片正在顶着北风飞速攀升的红霞。

……

佣兵们又“聚精会神”地等了一会,在负责巡逻这边的某支巡逻队刚好过去之后,一身平民打扮的血隼终于是从火焰玫瑰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情况明显已经十分的紧急了,艾尔出来后,不仅没有丝毫的停顿,反而还加快了步调,直接贴着酒馆的墙壁往东走了过去,就连约好的暗号都是在这过程当中,边走边打的,暗号刚刚打完,他就已经变快步走为小跑。

凡凡包办的伪装显然要比农奴自己搞的那些高明不少,若不是那几个看似寻常、组合起来却恰好符合条件的肢体语言,佣兵们都不能那么快就确认这个越跑越快的家伙就是他们等的人。

而从酒馆里跟出来的,是三个比酒馆外边那些生手改装得更好的男人,咋一眼望去,要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底细,那种一身[康夫特]的寻常打扮搭配起下层平民特有的神态举止,实在是让人难以将他们与城卫军的精锐士兵联系起来。

但只看了第二眼,就任谁都能知道这三人不是什么平民,因为他们刚出了火焰玫瑰,就立即狂奔了起来!

离了白衣守卫的地界,他们无所顾忌,其中一个甚至在开跑的同时,还指着艾尔的后背放声大喊。

“拦住那个扒手!他偷了我的100枚金币!!”

可被追的人又怎么肯吃亏?

“抢劫啦!谁帮我拦下这三个畜生!!”

周遭那些行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守在酒馆大门附近的生手们立即就跟着行动了,六个同样追向了扭头回骂的艾尔,两个直接跑向了内城东门的方向,应该是要去追没走多远的巡逻队。

“拦住那个”

“拦你吗个臭嗨!抢劫啦!!强[hx]奸啦!!!”

“这杂碎……”被呛断了话头的人差点咬到了舌头,气得将自己的冬帽都扔了出去,但这东西被风一吹就偏了,又能有什么用,“你死定!!!”

“来呀!来追我呀,追上了就让你嘿嘿嘿!”

……

目标动的同时,佣兵们也动了,蹲在街角、最靠近东面的鳌针猛然从地上弹跳窜出,如饿虎扑兔般扑向了那两个即将越过眼前,想要跑去通风报信的家伙。

报信之人的位置被准确地预判了。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个“螳螂”显然都没有想到自己才是处于明处的猎物,在瞬息之间即变成了惊恐的慌乱中,他们被一脸畅快与狞笑的“黄雀”搂着自己的脖子,撞得双脚离地、人仰马翻。

举着单手斧挥洒自如的人,用起匕首来,大概跟用牙签差不多,既颤又飘,三人还在半空中,瓢泼般的鲜血就从这两名经过了乔装改扮的士兵那被割烂了的侧颈激射而出,溅了某个路过的女士一身一脸。

其他的佣兵们则挤开了身侧的那些,正在陆陆续续地停下脚步、脸色剧变的平民们,一起追向了已经被带进酒馆小巷的另外九个“尾巴”。

现在狼人压城,谁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才能被赶走,又或者什么时候会再次直抵内城东门之下,而内城也已经出现了两次大骚乱,普通的平民们早已绷紧了神经,生怕什么时候血就会染红天空。

他们小心翼翼地活着,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在这种天气、形势之下出门?

可千怕万怕,却还是被血溅到了眼睛里的女人立时就被吓得瞪大双眼、僵在原地,像是死了似的,而附近那些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人们,脸上的神情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其实这种当街杀人的情况在以前也时有发生,毕竟靠手中利刃吃饭的人不止是城卫军。

但他们的神经似乎已经崩得太紧太紧了。

在此种情况之下,几乎已经成为了人群焦点的鳌针在跑向酒馆小巷之前,竟然还朝这个倒霉女人说了句不怀好意的抱歉。

“啊!!!滚开!!!!”

女人尖叫着活了过来,她揪着自己的头发上蹦下跳,像是一颗骤然复跳的心脏,为转瞬之间就已经一片死寂的、酒馆门口的这一小段的街道输送着活力之血。

然后大家都活过来了。

“抢劫啦!!……噢不对,杀人了!!……”、“又死人了!!……”、“跑啊!!……”、“别杀我别杀我!!……”、“该死的,城卫军呢!!……”

……

酒馆小巷的第一截是由火焰玫瑰长得夸张的墙壁与一整排间隔有序的房子夹成的,坦荡笔直,但岔路口却不少,行人更是不少,这些人对于跑在前头的艾尔形不成太大的阻碍,但对于追在后边的两拨人来说却是大麻烦。

面对被推得踉踉跄跄的平民们,除了继续用更大的力气把他们推开之外,谁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滚开!……”

“你们干什么!……”

“快靠边!靠边!!……”

“啊,他们手上拿着匕首!……”

“别拦路!!……”

“快跑啊!暴徒又出现了!……”

……

追得最紧的仍然是那三个从酒馆里跟出来的男人,好不容易穿过了酒馆小巷第一截里的密度颇大的无辜行人,刚拐了个弯,他们就吃了个可怕的下马威。

一声终结了凄厉尖啸的沉闷炸响突然爆发于耳侧。

与此同时,跑得最快的那个人浑身猛地一僵,然后就扑腾着一团陡然出现于胸口的红雾踉踉跄跄地侧翻摔倒了。

尽管在这种紧要关头,剩下的两人也知道不该停下脚步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好奇于那被北风吹到了脸上的红雾为何冰得像雪,好奇于同伴到底遭受到了什么类型、程度的伤害。

而是应该继续朝那个堪堪收回了甩射身形的家伙追去。

然而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们就被同伴胸口上那个巴掌大小的凹陷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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