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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李

王晦既不好战,也很理智,他不喜欢杀生,但也不介意血沾污了双手。

第一次是慈悲,第二次是平等。

“留人活口要比夺人性命难上数倍。”李字夜行侍深知这个道理,平白无故为自己加上第一次不杀的原则,无疑是样弱点。

李字夜行侍推想这个王晦坚持的战斗方式或许能成为突破点。

第一次若是无法将王晦击杀,将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毕功於一役。

李字夜行侍比着手势下达着指令:“看我手势一齐进攻。”

接着比出三根手指,有规律的缩为二。

一。

黑影飞出,李字夜行侍首当其冲,与王晦正面交锋。

王晦挺剑刺出,清涟剑法“百花俱开”“牡丹独迟”二招连环。

牡丹乃是花王,非因芬芳艳质,而在劲骨刚心。

“百花俱开”招式缤纷绚烂,变化繁复。

“牡丹独迟”剑意孤傲,无任何多馀动作,单调的姿势,内劲鼓荡於剑。

这两招正是牡丹一式中的精华,一繁一简,威力无穷。

王晦施展开来,身姿潇洒,剑势堂皇,层出不穷的连绵剑招将前後九名夜行侍袭击阻挡下来。

李字夜行侍与王晦近距离交锋才发现,王晦的剑法实在太美了,让他心中不禁微微惊叹。

美的不是剑。

剑只是寻常白铁剑。

李字夜行侍看得出,这剑被铸造出後是第一次在战场上使用,剑身没有缺损,或是杀人後在剑上留下的血斑。

美在王晦姿态没有丝毫的破绽。

只有与王晦交过手的人才能知道何谓:“完美无暇”。

一招既过夜行侍丧失了先机,但这波攻势还没结束。

夜行侍已与王晦距离不到半尺,短刀各自秒准他的周身要害。

王晦身体移转,剑势陡变,改以君莲式应敌,剑意清心直立,霎时幽芳袭人。

“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一连九下金属撞击声。

王晦的剑不快不慢,却将夜行侍迅捷无比的短刀挡下,自有一股威势慑人。

夜行侍很强,强到王晦不得不在第一次出重手将他们逼退。

王晦的清涟剑法霎时飞舞如秋风。

夜行侍短刀如落叶,摆荡不定,短刀自动配合长剑的舞蹈,明明是九侍围攻一人,却像是王晦掌握了生杀大权。

李字夜行侍短刀被支开,紧接着膝盖中了一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已被王晦一脚踢飞。

夜行侍纷纷被击落台阶,人数瞬间却锐减为五人,李字夜行侍猜想应当是有些人已经不是初次进攻。

众人全是蒙面黑衣,而王晦居然在被围攻时还能临危不乱发现谁是二次进攻,王晦观察当真入微。

王晦打退了李字夜行侍波的攻势,夜行侍均有外伤,李字夜行侍知道下一次再度进攻时,王晦不会手下留情,而此任务以夜行侍的全军覆没收场。

在第一次进攻时,王晦加上了不杀的枷锁,而夜行侍全数居然无法伤害王晦一根头发。

岳麓书院阶梯上鲜血如溪,潺潺流下。

不论是锦衣卫还是夜行侍均闯不过王晦的长剑。

李字夜行侍不在躲藏,直接站立身子面对此生最强大的敌人。

“你究竟是谁?”这是李字夜行侍第一次现身和目标说话。

“王晦。”

“江湖之中从未听过王晦的名字。”李字夜行侍道。

“我在江湖也不特有名,只不过是字识得多吧。”王晦直言。

“你这字识得挺多,武功可把我们这些杀人维生的杀手比下去了,你的实力假以时日必定能与五绝齐肩。”李字夜行侍道。

王晦嶙峋不傲的身姿令李字夜行侍想起昔日教头卓莫修。

“多谢恭维,但我不懂你们为何要杀人。”王晦道。

“这是命令,你是我的目标。”李字夜行侍道。

“说了等於没说,你的话只表示你是什麽都不懂的工具。”王晦道。

“我是什麽无所谓,我只希望你死。”李字夜行侍道。

“经过刚才的交手,你们这群黑衣人应该也知道你们杀不死我。”王晦道。

“的确,你很强。”李字夜行侍道。

“那便撤退。”王晦道。

“可惜我们无法撤退。”李字夜行侍道。

“为何?”王晦不解道。

“因为我们只会杀人,徒劳而返代表失败,失败亦是死。”李字夜行侍道。

“和工具一样,坏掉或是劣质品就必须被淘汰吗?”王晦道。

“我不懂你这是什麽意思,我只知道横竖都是死,放手一搏或许还有机会获胜。”李字夜行侍道。

“这机率很小。”王晦道。

“值得一试。”李字夜行侍道。

“对一无所有的杀手而言,你懂甚麽叫值得?”王晦道。

李字夜行侍不言,努力的上下打量王晦完美无缺的剑法。

“你为何要加入一个奇怪的杀手组织,一心以杀人为宗旨。”王晦接着道。

“加入?我生下便在这组织里,人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李字夜行侍道。

“你称这要你性命的组织为父母?”王晦道。

“给你饭吃的在常理不就叫父母?”李字夜行侍道。

“有更贴近你这情况的形容词。”王晦对这夜行侍产生兴趣。

“是什麽?”李字夜行侍道。

“组织是你们的所有者,而你只是他饲养的蟋蟀与斗鸡,专门用以杀戮。”王晦道。

“原来我们都是像虫与鸡一样的生活。”李字夜行侍默默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底尘土。

“你们很可悲,比起被你们所杀的人更为可悲。”王晦道。

“何谓可悲?我知道被杀很令人伤心,被饲养来杀人便很伤心吗?”李字夜行侍道。

“你们既生为人,却不被当成人。”王晦道。

“不是人难道很可悲?”李字夜行侍道。

“人之死有重於泰山,轻如鸿毛,而你们既非人,死自然毫无价值。”王晦道。

李字夜行侍初次对自己的存在产生疑问,从来没人像王晦一样对他说过话,对於王晦的问题,他从未思考过,实则超出他的思考范畴,所以也回答不了。

“价值,价值是什麽啊啊…?”李字夜行侍扯开喉咙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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