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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离去

多啦回来了!本以为需要两三天,谁知道今天就完成了。这周还剩六天,每天三更,亚历山大啊!诶,自己约的那啥,含着泪也得那啥。多啦会努力码字不会食言的。

***

紫电等人走上前,霞看着众人向着羽靠近,张开双臂挡在羽身前“父亲大人。”

而羽在绫音离去后便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霞大人你走开,让我诛杀了这个叛徒。”山井面露凶狠道,之前对战的时候躲在后面,现在羽昏倒了他又第一个跳出来。紫电低声喝到“退下。”

“听到了么,霞大人你走开。”山井狐假虎威道。

紫电转过头目光如炬盯着山井道“我让你退下。”

山井羞愤的脸色青紫,“回来,山井。”大长老也发话了。听到大长老森森的语气,山井知道大长老也生他气了,低身恭谨地退了下去,谁也没看到山井低下头眼中露出深深地恨意。

“带他去疗伤吧。”紫电发话了,霞如释负重地抱起羽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幻罗没有在羽和绫音面前的那副猖獗不可一世的样子,而是一个沉稳威严的中年人,不过受伤苍白的脸色略显疲惫。

紫电看了幻罗一眼,叹道“拜托你了。何必如此呢。”后一句话声音非常轻,不知道在对谁说的。

随后众人便散了,一直做观众的隼龙跟着父亲回隼之里了,疾风则一直站在紫电身边。

***

羽全身缠满了绷带,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一抹光亮照亮了昏暗的屋子,一道人影长长的照了进来,不过羽依旧是那个样子,没有一丝的改变。

霞端着一块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走到羽床边跪坐下,看着羽空洞的瞳孔是那么的灰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一般。

“哥哥,吃一点吧。”轻启朱唇,霞柔声道“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对霞的话羽恍若未闻,依旧呆滞地看着屋顶,如果不是还有呼吸,都让人感觉躺在床上的是一个死人。

被霞带回来后,羽昏迷了一天一夜,醒过来后却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看着屋顶,不吃一粒饭,不喝一滴水。

看着植物人一样的羽,霞身心俱疲,受伤的不只是只有羽和绫音,她也很心痛,看着羽这幅模样,霞更难受。

端起碗,霞舀一勺子稀饭吹了吹,随后含进嘴里,朝着羽的脸靠了过去。

霞的嘴唇盖在了羽的嘴上,轻轻的将嘴里的稀饭渡了过去。就在霞吻在羽嘴唇上的那一刻,羽的眼睛终于动了。一脸哀伤的看着抬起头的霞,两人四目相对,霞泪水沾湿了唇。羽品尝到了那咸湿的感觉,那是霞的泪。

羽终于张了张嘴。

看到羽的动作,霞会意地端起碗,一勺子一勺子喂给羽。收拾好碗,霞拿起羽的手盖在自己的手上,脸靠着羽的手背,低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音音,我是真的把她当作妹妹。那一次我看到有人愿意为了绫音挺身而出,我真心为音音感到高兴,我也羡慕音音有人保护她。那个人就是哥哥。”说到这里霞看了一眼羽,看到羽也在看着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生来就是注定做一名忍者,我有父亲,母亲,疾风哥哥关爱,但是更多的是他们的严厉。我很羡慕绫音那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后来我和哥哥一起历练,我第一次体验到了被人护在身后的感觉。哥哥的后背好温暖。”

霞回忆着道“哥哥会为了保护我而甘愿受伤,看到我伤心会逗我笑,在外人眼中冷漠残酷的哥哥,在我眼里是那么的温柔。我只想牵着哥哥的手永远在一起,长大了才知道这就是喜欢。音音也是这样想的吧,人们都在躲着她,哥哥却关心她,爱护她。......”

“不要再说了。”羽呢喃道,眼睛里不自觉流下了眼泪“我不配当她的哥哥,我根本就没照顾好她。”

霞伸手抹去羽眼角的泪“音音总有一天会明白哥哥你的苦衷的。”

“我累了。”羽缓缓闭上双眼。霞强撑起一个微笑,站起身吻了一下羽的嘴角,端起托盘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霞的笑容没有了,剩下的是苦涩的泪水,靠着门框无力的滑倒坐在地上。羽在逃避,霞何尝不是也在逃避,她在逃避羽对她的感情,她害怕,害怕听到羽作出的抉择,虽然她心里已经知道羽可能的选择,但她不想听到。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每天霞陪着羽聊聊天,羽身体也渐渐恢复,偶尔霞搀扶着他出门散步。

***

绫音一脸冷漠地看着眼前威严的中年男人,遍体鳞伤地瘫坐在地上,带着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幻罗冷酷道“天赋这么差,在不愿意付出努力,你永远追不上霞的脚步,你只能做一个累赘,怪不得羽选择了霞而...”

“够了。”绫音冷喝道,冰冷的眼神仿佛九渊寒冰,十指深深地插入泥土中“我说过,我会超过她,击败她,把属于我的夺回来。”

绫音说着又想到羽带泪说着保护她一辈子,带她隐居的话,本该是那么甜蜜的话语,却像一根针深深地刺着绫音的心。她需要的是哥哥的认可,像对待霞那样对待她,而不是同情施舍的爱,她不需要也害怕这施舍的感情让她没有安全感。

而且绫音一直没有说,她发现自己爱上了哥哥,不时兄妹那种,希望有一天哥哥能像幻想中的恋人那样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当爷爷离去的之后,她如愿的和哥哥真的那样生活在了一起,虽然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但是真的很喜欢,为哥哥做饭,整理家务,晚上两个人坐在桌前谈着天,看着哥哥喜欢吃自己做的菜,那一切是那么的幸福,就算是梦,她只希望能一直不醒过来。

然而现实却是那么残酷,幻罗告诉了她的身世,她知道自己和哥哥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而同样身世的霞,她曾经最敬爱的姐姐,最要好的朋友却是轻易拥有了她所期待的一切。尤其幻罗告诉她说羽和霞订婚了,绫音只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下来,脑海中所美好的画面如同玻璃一般破碎,她彻底冰封了自己的心。

所有的爱和尊敬,都化作了嫉妒和恨。她同意做幻罗的弟子,她要证明给大家看,她不比霞差,她要证明给哥哥看,她也可以代替霞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战斗。

一个人的错,受伤的却是三个人。雷道这个名字永远的记在三个人的心底。

绫音挣扎着站起来,冷冷道“继续来。”然而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看着绫音昏倒的表情,幻罗也不复那副表情,人心都是肉长的,忍者也是人,绫音的苦楚,幻罗也很同情。

但是同情归同情,霸神门的头目需要接班人,绫音是最好的人选,叹了口气幻罗上前把绫音带回去疗伤了。为了村子的利益,只能牺牲绫音了。

***

紫电站在村口,一脸无奈地看着羽。距离绫音离去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羽的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将奥义卷轴还给一脸惊诧的紫电,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紫电的家。

然后晚上,羽就被紫电堵在了村子门口。

“你真的决定了么?”紫电神色复杂地看着羽道。

羽淡然的看着紫电“请师父成全。”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走吧。我会帮你开证明的。”紫电拍了拍羽的肩膀道。

“谢谢。”羽低声谢道,错身走了过去。身后突然传来紫电的声音“不要辜负我的期望,不要辜负她。她会等你的。”闻言羽身体一顿,向着村外走去,他知道紫电说的她是谁。

就在羽离去后,紫电身边多出一个人,幻罗看着羽离去方向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吧。放心,霸神门那里我通知过了。这是?”幻罗看着紫电手里的一黄一蓝两个卷轴。

紫电淡淡道“这是他留下的。这个是给绫音的。”说着把蓝色的卷轴放在了幻罗手中。

走在林间,一个身影快速接近,人影一闪便出现在羽的面前。

羽停住脚步,低头不敢看霞哀怨的脸。

“为什么要偷偷的离开?看着我啊!为什么不敢看着我?”霞喝道。

情绪激动大吼着的霞,被羽突然搂入怀中。霞一遍斥责,一遍捶打着羽的胸膛,最后死死地搂住羽的后背,哭成了泪人道“哥哥,求求你不要走。”

“我需要时间。”羽靠在霞耳边轻声道。

最终羽走了,正如当初他是走进忍之里,走进了霞和绫音的世界,最后走出了忍之里,带着两个女孩的心,拖着自己疲惫的心,走了。

霞在羽离去的方向大叫道“我会超越哥哥,击败哥哥你,把你带回来的。”

直到羽消失在夜幕中,空荡的树林中回想起三个字“我等你。”

***

幻罗拿着蓝色的卷轴,看着院内一丝不苟甚至更加严酷完成他命令的绫音,幻罗仿佛在思考什么,最终决定走了过去。

绫音看着手中的卷轴,不解的看着幻罗。

幻罗抬头看着远处的天道“这是羽留给你的。”

“哥哥?”绫音身子动了动,回想到那一夜羽浑身是血艰难爬向自己的场景,问道“他还好吗?”

“他走了。”幻罗的声音远远飘来,而他身影已经不见了。

“走了么。”绫音紧紧地握着卷轴,最后打开,开头赫然四个大字“雷鬼奥义”。

“哥哥,原谅我。”忍不住滴下一滴泪,也许只有和羽有关,绫音才会显露自己的心,然而随着羽离去,绫音的心门彻底关上了。一把抹去了眼泪,高高举起手中的卷轴“哥哥,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回到我身边。”

***

回到村后的霞,当接过紫电手中的卷轴的时候,眼泪流了下来,想起当初打闹时和羽说的话:坏哥哥,我们约好了,以后你有厉害的忍术要教我。

你既然记得我的一句戏言,为什么唯独忘记我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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