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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方程之冰冷的挣扎

伤口疼,心更疼,我闭着眼一点睡意都没有,心里本来觉得自己不会介意方远山的态度,可是临到眼前,那种凄凉感还是忍不住往外冒,到最后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样凉薄的父亲,实在是人生一大悲。

刘思思默默坐着不说话,我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这个时候我希望在我身边的人是钟情,她占着这个位置让我没来由地心烦。

半晌刘思思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真想谢我?”我歪头看她。

“嗯。”刘思思猛点头。

“那滚出去。”我说,“让我一个人呆着就是最大的感谢。”

刘思思一怔,眼泪又跟洪水似的往外流,“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钟情不就是比我漂亮么?除了这个,她哪里比我好?”

“别提钟情!你是你,钟情是钟情,两码事,滚出去!”我一下子非常恼火,在我眼里,她除了家世比钟情好,其他的一无是处,有什么可比的?

刘思思呜呜地哭,越哭声音越大,我烦得恨不得爬起来把她拎着扔出去,可是动一动伤口就疼,力不从心,我按了床头铃,护士应声跑进来,我指指刘思思,“把她赶出去,影响休息。”

护士愣了一下,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刘思思,不知如何是好,看样子也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但我的逼视中,她走过去,轻声对刘思思说:“请您先出去吧,影响病人休息,对病人恢复伤势不好。”

刘思思坐着不动,我说:“那给我换个房。”

护士啊了一声,然后连声说:“好好,我这就去找护士长。”

刘思思猛地站起身,边外走边哭:“我走我走,你不用这么欺负我,呜呜……”

总算清净了,我觉得自己挺狠心的,这事要换作钟情,她一哭,我就得心软,可是对刘思思,我只有心烦,可能她这些年的彪悍行为在我心里已经形成了金钢不坏之身的印象,一时半会改变不了,我对她也怜惜不起来,护士见我闭眼不说话,就默默地走了。

第二天刘轩来了,也没提昨天的事,问问我身体怎么样,最后说郭先生还没到H市,他的崽子贪玩,带几个朋友就先过来了,昨天晚上是个意外,我问方远山打算怎么办,不会绑着我去给那个狗屁郭先生负荆请罪吧,这么丢脸的事我可干不来,刘轩说结果还没出来,不过这次的事闹得不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肯定得受点委屈。

我在病房里闷了好几天,刘思思每天都来,带着她家保姆煲的汤,有时候人也不停留,放下东西就走了,有时候会呆一小会儿,也不说话,我也懒得理,反正都这样了,她的努力对我没意义,我也不可能强迫自己装作很喜欢她。

就这样过了几天,一切都很安静,这让我隐隐地不安,我问方远山到底想怎么处理,他让我安心养伤,别多管闲事,他会处理好的,我说这怎么是闲事了,你不是让我给那郭先生道歉吗,我等着呢,方远山一句别多问了,就把我利索地打发了

方远山是什么货色,我清楚得很,上头来的人被我打了,他闷声不响地去善后,也不来骂我,这绝对不是他的风格,如果他是一个深爱儿子的慈父,这些做法不奇怪,可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恋权贪利的官僚,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我打电话给刘轩,探探他口风,他说他也不知道,我软话狠话都说了个遍,他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我也没辙,也许真不知道吧。

就这样浑浑沌沌地过了几天,我受不了医院的气氛就回家了,回到家两天就接到了钟情的电话,结果我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脑袋里嗡嗡地眼前发黑,难怪方远山没再找我麻烦,因为他用钟情去顶了,他把钟情送给了郭鸣谦,这招真是老辣,既能断了我的念头,又表达了最大的道歉诚意,一举两得,可我差点急疯了。

如果钟情真的再次被玷污,她还能活下去吗?无论能不能,我一定会杀了郭鸣谦,但现在要做的是先救出钟情,于是我打电话给方远山。

“钟情在哪里?”

“我现在没空跟你胡闹,郭先生马上就到了。”方远山那边很吵,他说完就要挂在电话。

“方远山,如果钟情出事了,你们都别想好过!”我对着电话嘶吼。

方远山淡淡地说:“我只是想救我的儿子,并没有大错。”

“我是生是死不用你管,你让我去见郭先生,道歉请罪都行,只要你放了钟情,放了她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跟她联系,什么都听你的!”我已经彻底乱了,只要保钟情没事,什么我都愿意。

刘思思又来了,她站在门外往房里探头,看着我愤怒得像猛兽的样子,又缩回了头。

“我会安排的。”方远山说完就挂在了电话,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儿,他会安排什么?安排我去跟郭家父子请罪?还是安排钟情回来?似乎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后者压根不在他考虑之中,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刘思思,你进来!”我冲着门外吼,刘思思推门进来,怯怯地看着我。

“给你爸打电话,问郭先生下榻在哪里。”我要尽快找到钟情的下落,指望方远山不靠谱。

“我爸肯定不会告诉你的。”刘思思磨磨叽叽,不愿打。

“你他妈的到底打不打?”我起身去夺她手机,刘思思躲开。

“我就知道你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你们都想毁了钟情!”我抓起的杯子就砸她身上,水洒了她一身,她嘟着嘴委屈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刘思思忙上前拉我,我一把甩开她,还没到门跟前,就闪过来了两人,伸手就把门反锁上,我气得猛砸门,“开门!混蛋!开门!妈的!”

“方少,别闹了,老爷子交待了,让您安心养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无能为力的焦虑让我快炸了,我的错误再一次让钟情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明明是我的错误,为什么不惩罚我?

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开这间房,钟情在等着我,刚才郭鸣谦还打了她,我听到了她的哭,她的惨叫,我必须找到她,救出她!

二楼的高度差不多六七米,肯定摔不死人,最多摔残,就算爬,我也要爬去找钟情,我站在窗口,把楼下的情况察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东西,只有硬跳,为了钟情,我豁出去了。

刘思思看出我的心思,吓得又哭又叫:“方程,不要!你还带着伤,求你了,不要跳!”

她紧紧地抓着我不放,我用力地一把推开她,“滚!老子的事不用你个贱人管!”

刘思思转身就去敲门,“方程要跳楼了,快来人啊!快来人!”

趁着她去喊人的功夫,我爬上窗户,用力过猛拉得伤口一阵钻心疼,可顾不得了,牙一咬就跳了下去,没有任何的犹豫。

咔地一声,我都听到了骨头错位或者断裂的声音,膝盖的位置又是一阵钻心疼,疼得我差点晕过去,脑门的汗刷地就出来了,左腿受了伤,着地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把力道全移到了右腿,结果好了,两条腿全挂彩了,我咬着牙爬起来,就要去车库开车。

还没走出几步,方远山派来的人就追上来了,刘思思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慌乱之中抓过一把木棍,警告道:“你们滚远点,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那两人手足无措,其中一人劝道:“方少,你别冲动,老爷子就快回来了,有什么事你跟他好好说,你这样子会伤了自己。”

“是啊是啊,刚才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肯定伤着了,先去医院看看再说,身体要紧,有什么事都好商量,你们是父子啊。”另一人也劝。

“方程,你现在还伤着呢,快把棍子放下,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帮你问地方,好不好?”刘思思边说边掏手机,那种感觉像是要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哄。

“走,跟我上车。”我拿着棍子指着刘思思说,然后往车库退,膝盖和大腿的疼让我眼前阵阵发黑,后背的汗哗哗流。

“好,可是你脸色这么难看,肯定伤口挣开了,我们先去医院。”刘思思跟上来,帮我打开车门,我钻进去,刘思思坐上了副驾。

路上刘思思给她爸打了电话,可是对方死都不肯透露地方,理由是为郭先生的安全考虑,我气得差点撞车,不过那几个安排贵宾住处的地方我全知道,一个个跑去问,可是等我问到地方的时候,方远山给我打电话说,钟情已经离开了,让我别胡闹,快回去。

我不相信,跑进了那幢别墅,只见郭先生和他的儿子脸色非常难看,郭鸣谦那小子还对我冷嘲热讽的几句,说我的女人滋味不错,我气得差点又把拳头砸他脸上,结果有保镖拉住了我,郭鸣谦趁机袭击我的伤口,结果我就晕了过去,膝盖位置肯定骨折了,东跑西跑这么半天,已经撑不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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