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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留着口水去恶心别人吧

我果然吓得不敢迈步了,知父莫若子,方程不管是吓唬我,或是有意让方远山难堪,这句话里都有大量的消息侧漏出来,方远山不是个善茬,这是肯定的,关系我自已的小命,我还真不敢赌。

我转过头来,方远山脸色都没变一下,好像方程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华菲仍是似笑非笑地看热闹,只有方程,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冷,应该是在怪我。

我尴尬地站着,不知道该走还是留,人生中选择太多,哪怕走还是留这样一个小问题都让人左右为难,我只好看向方程,这间房里,只有他不希望我死。

方程站起身,说:“晚安。”然后就朝我走来。

“站住!”方远山坐着没动,声音有点大,已经动气了,他猛吸了一口烟,然后狠狠地把烟头掐死在烟灰缸里,掐的时候抬头瞟了我一眼,我就感觉他把那个烟头当成我脑袋了,后背刷地冒出一层冷汗,心里就认定方程没有吓我,我能不能活着到家真有点玄。

方程回头,不耐烦地说:“你有完没完?你管我之前,先把自已的屁股擦干净了,你那些破事儿脏的我连提都不想提。”

方远山看向方程的眼神开始冒火,不过还是克制住了,他站起身就往楼上走,说:“你跟我上来一趟。”

方程皱眉,双手插在口袋里仰头看房顶,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想去,方远山无非就是劝他赶紧把我甩了,他现在最烦这个话题。

我本着事情良性发展的态度,默默地走回了沙发跟前坐下,说:“你去吧,我坐着等你一会儿。”

“我很快下来。”方程深深地看我半天,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楼下就剩下我跟华菲,说真的,我心里挺害怕跟华菲单独相处的,她心机深,说话又毒,她要是想玩我,我真应付不来,不过好在她开始抠手指,拿着指甲端详来端详去,再没看我,我小小地松了口气,不端详我就好。

刚坐两分钟,楼上就传来方程的咆哮,“不可能!方远山你那些龌龊心思最好早点了断,方程永远不可能成为第二个方远山!”

方远山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方程继续吼:“这就是我的态度,你不用再劝,留着口水去恶心别人吧!”

“方程!”方远终于动怒,声音不像方程的那样高亢,低沉威严,让人心肝忍不住乱颤,不愧是当大官的人物。

也不知道方远山提的是什么要求,我正竖着耳朵准备继续听,华菲突然抬头看向我背后,然后对我嫣然一笑,直笑得我毛骨悚然,我一下子警惕起来,不知她又要抽什么风。

“钟小姐,我来送你,请吧。”我都没听到脚步声,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我一歪头,一个穿黑衣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我身后,相貌很普通,也不高,一米七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无害的,不过我才不相信他的表象,方老头的人没有简单的。

我不会跟他走的,谁知道这一去是生是死,我说:“谢谢你,不过就不用麻烦了,等方程下来再说吧。”停了下,又加了一句,“方程让我等他,等下他下来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我唯一能抓紧的就是方程,他是我的救命稻草。

“没事,我会替你转告他的。”华菲笑着说,并向那个黑衣男人打了个眼色。

我心里一下了慌了,不会真的要把我带到没人的地方杀人灭口吧。

我张嘴就想大声喊方程,可是嘴还没张,一只大手就捂住我的嘴,黑衣男人的脸近在我眼前,他低声警告说:“钟小姐是聪明人,乖乖听话,别多事对你只有好处。”

我心想,如果我再犯傻,说不定他真把我当场掐死了,他的手很大,手掌里还有老茧,不知道车开多了,还是摸凶器摸多了,总之,弄死我不成问题,而我的死什么影响都没有,最多给华菲表演了一场热闹。

“站起来,跟我走!”黑衣男人在我耳边低声命令。

我忙点头,站起身才发现两腿发软,这种被人威胁性命的事只在影视剧里看到过,现在发生在我身上,我只感觉像梦一样,一点也不真实,可就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那个黑衣男人手指上传来浓浓的烟草味,让我好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眼泪差点掉下来。

黑衣男人一直捂着我的嘴,生怕我大叫,我也确实想大叫,只是他一点机会都没有给我,捂得很紧很用力,宽厚的手掌几乎把我鼻孔都堵了,我有点窒息,忙把他的手往下拽一点。

车就停在台阶下,黑衣男人把我推进车里,就把车门关上了,自已没进来,我一看,已经有司机了,两人都没说话,我刚坐稳,车子就发动了。

出了方家院门,我就去包里掏手机,我要给方程打电话,让他快点来救我,他爹要对我下手了,虽然我不确定,可是这阵势我只能这样想。

我拨了方程的号码,半天回应说无法接通,我气得真想把手机摔了,关键时候总掉链子。

“别打了,老爷子的书房是屏蔽信号的。”司机提醒我说,难怪不没收我手机,没信号我折腾也是瞎折腾,我一下子很沮丧,难道我注定就是个薄命鬼吗?

“师傅,我家在滨海路,麻烦你了。”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我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司机只嗯了一声没回话,这一声嗯多少让我有点安心,一路上我认真看着路,虽然我是路痴,但这样盯着心里总归多点安全感,将近午夜路上很空,车子开得很快很平稳,一直是往我家的方向,我心想,可能真是我多心了,可是大约过了十分钟,车子突然拐了一个方向,我大惊,“你要去哪里?这不是我家的方向。”

“老爷子要给你换个地方住。”司机的声音一直很温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我小命暂时没有危险。

“他是不是要杀我?”我心里的担忧还是脱口而出,我捏紧手机,想是不是应该报警。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我,笑笑说:“钟小姐你太紧张了。”

是吗?我也觉得是,可是我淡定不下来。

“别再打电话,叫警察也没用,老爷子是什么人物,你心里很清楚。”司机怕我再干傻事,又提醒了一句。

我心情一下子灰败到了极点,方远山这种大人物,哪个警察敢管,惹怒了他,倒霉的还是我。

我靠在座位上,感觉人生没有了希望,细想想,我这种人,人生似乎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希望,被方程虐待的时候,摆脱他是我的希望,跟周之靖在一起时,想着有一天他能大发慈悲放我从良,可是周永邦那个老杂碎把我压在床上,口水沾满我*散发出恶心的烟油味时,我的希望彻底破灭,一干二净,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这些希望我尽最大的力气去相信,可它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希望,我所理解的希望,是温暖,美好,光明,像阳光一样,而不是当我被男人压在床上时,希望他快点到达*射出来,然后希望下一次被压的时间来得晚一些,这样的希望很脏。

路越走越偏,黑暗让我看不清自已,我有点冷,把身子蜷缩起来,我想方程跟方远山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吧,他发现我走了,会有怎样的反应?他还是安分一点吧,他安分了,我就安全了,只是不知道方远山要把我软禁到什么时候。

车子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应该已经出了H市,终于停在了一幢别墅前,别墅里亮着灯,很昏暗,四周很安静,还能听见狗叫,只是很远。

司机帮我打开车门,我才看清他,四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忠厚老实,他朝我笑笑:“钟小姐,到地方了。”

我下了车,就有一对男女迎上来,男的身材很魁梧,女的年纪有点大,应该是保姆,司机对那男的说:“人送到了,你们要好好照顾,别让少爷不高兴。”

男的爽快地答应:“放心吧,规矩我知道。”

我一瞬间感觉他把我卖给了人贩子,不过方远山想用我逼方程听话,应该不会做这么绝。

“那我就先回去了。”司机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然后男的跟女的一起叮嘱他路上开慢点。

两人请我进了别墅,态度还算好,可能是司机那句“别让少爷不高兴”起了作用,保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话不多,不爱笑,脸一直拉着,好像别人欠她钱似的,感觉克夫相就是这样的,那个男的倒爽快,不过只是叮嘱我不要乱跑,有事叫秦嫂,别的也不多说,我表面上应着,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跑的。

秦嫂把我带到三楼,推开了一间房门说这是我卧室,左边有洗手间,热水二十四小时,洗澡很方便,然后就走了,走的时候拎走了我的包,我想抢回来,又觉得没必要,包里只有二三百块钱,最值钱的就是手机,其余的就是卡什么的,他们最想要的肯定就是手机,这是个隐患,不方便他们看管。

我把自已扔在床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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