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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一只快要死了的蛆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可我却不能肯定地回答,很多东西不是爱情就可以左右的,如果我跟方程在一起只会让他蒙羞,他会一辈子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别人在背后再提起他时,只会说方程那个傻逼娶了一个二奶,还是周之靖包养过的,我怎么能让他承受这些,我一个人脏就行了,不能再弄脏他,骄傲的方程不应该承受这些,还有方远山,他也不允许方程承受这些,更不允许我弄脏方程。

方程见我沉默,又说:“你说爱,再大的困难我都不怕,我可以带你一起闯过去,你说不爱,那,再见。”

这一刻我才有了眼泪,感动于方程的深情,也悲哀于自己的懦弱,我这辈子总算有点让人高兴又欣慰的东西了,如果前一刻,我还有犹豫,那么这一刻,我可以坚定地摇头,这样的方程值得更好的女人,刘思思说得对,不是她,也不应该是我,爱他就应该放开他,让他骄傲又干净地去生活。

像是等待宣判,方程看着我,满含期待,我移开眼睛不敢去看,我怕我会改变主意,我摇头,小声说:“不爱。”

“你确定?”方程比我想像中要冷静,他问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口,很疼。

“我配不上你,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也被他的冷静感染,认真地解释给他听。

“不爱就是不爱,别他妈的废话!”方程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我忙伸手去拉他,眼泪模糊了双眼,我看不清他表情。

方程避开我的手,低低地吼一声:“滚!”

“方程!”我小声的唤着他,心里开始发慌,像野草在疯长,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的分量开始变轻,这个过程叫失去,我想我已经开始失去方程了。

“我让你滚,听到没有?”方程的声音很平静,我看不出他情绪,他好像一点儿也不伤心,这就好,别为我伤心,不值得。

我下了车,方程从窗口伸出头,对我说:“你爱过人吗?那是一种得不到宁愿毁掉的感觉,很痛的感觉!”不等我回答,他开着车子走了,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身体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光,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方程走了,我们结束了!错误的交集结不出果实,我终究还是放开了他,这几天总觉得我一定会舍不得,其实一点也不难做到,一句话的事儿。

方程离开的方向空荡荡地,只有路灯在孤单地亮着,凌晨三点多,人们在熟睡,我在和方程分手,我们失恋了。

我回到家里直接趴床上就睡了,只有睡着了,才能忘记方程,才能忘记心痛,才能把刚才的分手当成一场梦,假装方程还睡在我隔壁的房间,哪怕他和刘思思抱在一起。

一夜无梦,很清净。

第二天刘思思又来敲门,我翻了身本来想不理,但她在门外哭了起来,问我把方程怎么了,说方程的手机一直关机,她很担心他,我坚持认为,刘思思会比我更爱方程,我应该告诉她真相,让她勇敢地追求方程,在他难过的时候陪在方程身边,别让方程孤单。

我起身开了门,刘思思穿着一件睡衣,头发披散着,一看就是刚起床,她一见我就扑上来,抓着我的胳膊质问道:“方程呢?他去哪儿了?”

“他走了,我们分手了。”我平静地回答,我的眼皮有点麻木,肯定是哭肿了。

刘思盯着我的脸看,有些不相信,楞了一下就惊喜地问:“真的?”

我点点头:“真的,你去找他吧。”

“好。”刘思思松开我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不放心地问:“你不会再去找他吧?”

“你只要看好他,让他别来找我就行了。”我竟然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冷得像一块冰,连我自己都冷得发抖。

“你要说话算数!”刘思思高兴地跑回房间一阵收拾,就摔门走了,这个房间一下子冷清了。

胡梦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思思走了?”

我嗯了一声,转身想回房,胡梦追问道:“她说给我介绍工作的,怎么就走了呢?”

“你自己打电话问她吧。”我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转身回了房,手机又响了。

我看也没看就接起来,朱天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九点了,我们该去银行了。”

我只顾着跟方程分手了,已经忘了朱天佑这回事,可是方程走了,我的计划就实施不了了,我是不可能给朱天佑钱的,他是个无底洞。

“改天吧。”我现在正难受,没功夫跟他纠缠。

“钟情!你是不是想反悔?”朱天佑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心里一阵快意,这场交易不只是我一个人着急,损人不利己的事,做着没意思,朱天佑的目的是利己,他聪明着呢。

“就今天,今天必须去,否则你别怪我不讲情面!”朱天佑的丧心病狂又开始发作了,情面?真恶心。

“我说过,你逼我,你什么好处也得不到。”我现在满心都是失恋的痛苦,方程走了,我的世界像塌了一样,胆子也大了,有点破罐子破摔。

“你说这话是想赖帐吧?”朱天佑在电话里冷笑,我一点也不害怕。

我说:“是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把那些东西撒出去,然后回家等着给你妈收尸。”

不就是没下限的威胁么?谁怕谁啊。

“真是个无情无义的贱*,连我妈你都敢动,她把我养这么大,还没有享一天福,你竟然敢杀她!你等着,我现在去你家找你,我倒要看看,这种话怎么给你的贱嘴里说出来的!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活该去当被包养的*!”朱天佑又开始侮骂我,他的嘴像吃了屎一样臭。

我心里所有的仇恨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一瞬间,我下定了决心,我不想再忍!

忍住想要摔手机的冲动,我呼了一口气,说:“好,现在就去,十五分钟后,在小区门口见。”

朱天佑还想再说什么,我已经挂了电话,十五分钟后见,一切就结束了。

我简单地收拾一下,拎着包就出门了,还没到小区门口,远远地就看见朱天佑在等我,一直盯着我来的方向,我笑着走近,他期待我就是期待死神,我如他所愿很准时地到来了。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向另一条路走去,他追上我,问:“你带卡和身份证了吗?”

“带了。”我淡淡地回答,我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鞋跟敲打地面发出优雅的声音。

“干嘛走这条路?前面不是有一家工商银行么,距离这里不到十分钟路。”朱天佑很不解地问我。

我说:“那张卡里的钱不够,你的证据呢?还有你备份给别人的那份,都办好了吗?”

“都带着呢,放心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朱天佑拍拍口袋,笑得很开心,我知道,你就是一只蛆,马上就要死了的蛆。

我们俩就这样一直走,一开始他走在马路内侧,我不动声色地把他让到外侧,他一路上笑嘻嘻地问我跟方程的事,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感情好不好,什么时候结婚,记得请他喝喜酒之类的,恶心得我直想吐,也很难受。

走了大约五分钟,对面终于来了一辆车,绿色的大众出租车,近了一看,显示空车,看来老天都在帮助我,我算计着距离,同时走到朱天佑身侧,我们的衣袖还互相摩擦,朱天佑看出我的友好,笑得更贱。

这一刻,我脑子里全是他骂我的那些话,恨意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的理智,我没有害怕,甚至有了隐隐的兴奋,今天之后,一切都结束了,有钱为什么要给他?一百万可以买他好几条贱命!

在出租车还有五六米的距离,我脚下一崴站立不稳,身子就向朱天佑撞过去,手上同时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把他推了出去,狗日的,去死吧!

我的血液开始沸腾,我甚至小声地骂出了口,在朱天佑撞上出租车的瞬间,我看到了他脸上的诧异和惊恐,我快意地笑笑,杂种,怕了吧,老娘不是好惹的!

朱天佑的身体被撞飞了出去,在他落地的瞬间,鲜血淌了一地,像一块红布把他包裹起来,真是好看极了。

出租车在几米外刹车停了下来,我一楞,他为什么不逃跑?

出租车司机是个五十岁的男人,很魁梧的身材,浓眉大眼,一副很正直的长相,他拉开车门就向朱天佑跑过去,这一刻,我的双腿才有点发软,但是我不能倒下,戏还做足。

我拔腿也向朱天佑冲过去,朱天佑眼睛半睁未睁,已经昏迷不醒,出租车司机惊慌地看他一眼,然后就掏出手机打电话。

“大叔!”我叫住他,拖一下,再拖一下,拖到死。

“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啊?我都看到了,你为什么要推他?你这是故意伤人,要坐牢的!”出租车司机气急败坏地喝斥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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