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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婚礼很麻烦,不要

然而凭他俩未婚多年的经验,也实在是掰扯不出个所以然来。

严方任道:“会不会太早了。”

三奇青随手往山下一指:“比你年纪小的弟子,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严方任犟道:“程晶也可以。”

三奇青:“……您醒醒。”

三奇青教育道:“说实话,按你俩情况,这些虚礼都不顶用。不管你俩独身还是结婚,你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被天地无一剁碎了喂狗。”

……太真实了。

严方任周身一寒。

但他此时觉得什么被天地无一剁碎都是小事,于是继续求教道:“那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还是结啊。你要尊重人姑娘不是?”

严方任认为有理。

等二人凑在一起嘀咕完毕后,既然刚才严方任提到了程晶,他就去看了看他。

可惜此时已经深夜,程晶睡得香甜,在梦里咂巴着嘴。

睡着的孩子安安静静的,总比醒着的时候更可爱几分。

严方任给他掖了掖被角,亲了下他的额头,默默走了出去。

之后几天,严方任白天和瑞安澜保持一定距离,晚上和程晶聊聊天,然后回房学习到深夜才熄灯。

程晶和严方任越来越亲近,甚至敢在瑞安澜面前叫嚷着往严方任身上爬:“严叔叔,抱抱!”

瑞安澜神色一凛,阴恻恻地看着程晶窝进了严方任怀里。

如此几天后,每日只能和严方任偷几个吻的瑞安澜怒道:“严方任,你老避开我干什么?还有,程晶你多大人了?一边儿玩儿去!”

程晶仍然从骨子里怕瑞安澜,板着脸跑了。

瑞安澜目送他远去时,严方任握住了她的手。

瑞安澜一回头,对上严方任温柔的琥珀眼眸,怒火消散了些许,愣了一会儿才道:“你避着我干什么?”

严方任认真地盯着瑞安澜,手指挠着她的手心:“我们成婚吧。”

瑞安澜:“……啊?”

严方任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成婚吧。”

这真是本朝最不正经的求婚现场。

亏得一个是没接受过礼仪教育,一个只目睹了如何浪翻天。这么不合规矩的场景,二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瑞安澜只是茫然:“成婚有啥好处?”

这一问把严方任也问呆了。他想了半天:“名分?”

瑞安澜看起来对这虚头巴脑的东西十分嫌弃:“然后呢?”

严方任有些受伤:“……好像没了。”

瑞安澜看起来并不想接话,但瞅着严方任一副期待的样子,动了动手指,勉为其难地又问道:“那成婚都有啥步骤啊?”

末尾一个“啊”字,彰显了瑞安澜努力不让严方任感到失望的决心。

严方任果然又开心了些:“议婚,纳彩,问名,纳吉,纳币,请期,迎亲,以及各种走亲戚。”

严方任做过功课的,就在最近的几个晚上。

他越看那些功课,越觉出这么一个仪式的重要,决定婚前都不要有不必要的身体接触,这才老绕着瑞安澜走。

然而他和人接吻时又不会觉得这是身体接触了,很双标。

瑞安澜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弯弯绕,几乎还要被这一串给吓晕,断断续续道:“嗯,婚姻大事,多一些步骤会显得更重视些。我懂。不过议婚这步算了吧,亦炎苏怕不是先揍你一顿。”

严方任想想也是,遂放弃。

瑞安澜得寸进尺:“问名也算了,我都不知道我生辰八字。”她顿了顿,“亦炎苏可能也不知道,我们都没过过生日。”

严方任替瑞安澜感到心酸,默默地握紧了她的手。

“那什么纳什么的也算了,咱不缺。”

严方任觉得这个逻辑不太对,反驳道:“……为了仪式感?”

瑞安澜每根头发丝都写着“仪式感是什么东西”。

严方任:“……算了算了。”

“迎亲这两个字我懂。它又是个什么流程?”

“男子去女子家迎娶,有告于祖宗、醮子、醮女、奠雁、沃盥、交拜、同牢、合卺、结发八项。”

瑞安澜听的一个头两个大,连连反驳:“家不都在这山上吗?咱俩祖宗是谁啊?父母也就剩亦炎苏一个?奠雁是什么,能吃吗?沃盥之后那一溜做完是不是天就亮了?”

严方任被问的哑口无言,一个个认真回答:“是的。不知道是谁。确实。不能吃。可能吧我也没经验。”

瑞安澜:“那么麻烦,不婚了。”

严方任睁大双眼,雾蒙蒙地望着瑞安澜。

瑞安澜被他眼神看得受不了,微微起身向他倾去,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嘴唇若有若无地扫在他脸上。她伸出舌尖往他嘴角轻轻一舔,语调婉转道:“要不,我们直接最后一步吧。”

严方任站起身直接后退了七步扶住书架,捂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远远地看着瑞安澜:“严肃点。”

瑞安澜却充满了可以跳过繁文缛节的兴奋,一点点扯开自己的衣领,眉眼一挑:“不能更严肃了。”

严方任的眼角都泛了红。

瑞安澜学亦炎苏那神态学了半天,却见严方任整个人贴在书架上愣愣的,不由怒道:“有意见?”

严方任摇了摇头。

瑞安澜脸色转晴,转过身,一条腿搁上椅子扶手。衣摆往腿根滑落,她屈起脚趾,冲严方任伸出手。

严方任抿抿嘴,松开书架,走过去,一手揽住瑞安澜的腰,另一手从她腿下绕过,把她抱离了椅子。

于是第二天瑞安门的弟子们既没有见到门主,也没见到副门主,据说双双身体抱恙,大家今天有什么事自行解决,或等明日再议。

明日刚刚开始,天地无一就来了。

天地无一掐的时间点准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彼时瑞安澜被扶起来用了点早饭后,倒着去睡回笼觉,严方任先收拾整齐准备下山。

严方任刚出夜明廊,就看到天地无一堵在廊外的背影。

天地无一头也没回,阴恻恻道:“澜儿呢?”

严方任:“……”

天地无一你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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