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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泠曜·星照坠

在星奇长老仍震惊于印乐知的做作时,印乐知的刀已经劈到了他面前。

星奇长老手忙脚乱地去挡。

印乐知一脚踢开面前的尸体,记仇地道:“说谁打不过星奇呢?”

星奇长老:……

对不起。

印乐知一刀劈下来,他才切身感受到,印乐知看似消瘦的身躯里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

他压在刀上的力气就跟他人一样,表面上看只是平凡无奇到近乎虚弱无力的一刀,但一旦沾上,暗藏的阴毒力道立刻就粘附上来,震得人五脏六腑生疼,甩都甩不脱。

而他的体型又带来了超凡的灵活性。长老明明看着印乐知是要往左去,没想到白银饰品的闪光一晃,他人已经到了右边。

星奇长老躲闪不及,眼看隹云长刀冲着他腰腹而去,连忙运气于手,试图以手推偏刀刃。

结果印乐知提前发力,刀刃把他手上气劲破开一道裂口,割进了一寸。

剧痛使得星奇长老总算找回了自己的节奏,意图反向远离刀刃。

印乐知看穿他的意图,刀刃一卷,利落地把创面扩大到原来的数倍,衣袖如同蝴蝶一般扫过伤口,人已经冲向长老意图避让的方向。

星奇长老:……

星奇长老:我不退了行吗?

星奇长老:没人说过印乐知这么能打啊?草,“万化听风”这四个字哪个字跟武力有关系了?

然而毕竟是曾经把严方任打得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毕竟是十七岁时凭一己之力收拾了父亲早逝留下的烂摊子的人。

嘴上报了仇后,印乐知也不再废话,三下五除二收割了星奇长老。

荒野又重归平静。

印乐知一抖衣袖,盯着袖口暗紫色的刺绣看了半晌,终究没舍得下手,拧着眉转而从星奇长老脏污的衣服上挑三拣四地扯下一块干净的衣料,擦净隹云长刀上的血后才收刀入鞘。

他捂着嘴,咳得耳侧血管砰砰直跳,拎着长刀离开了现场。

痕迹什么的就不清理了,能被人看出来是他下的手最好。

天地无一要是会因为星奇来找他算账,他就跟三奇姓。

他大约知道天地无一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天地无一大约也知道印乐知的意图。瑞安澜他是管不过来了,但他在死前还是能拼了命拦上一拦天地无一的。

而三奇六仪堡不过是一颗不甚起眼的小石子,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于是三奇青他们发现路程刚开始的一段极其顺畅。

三奇青觉得怎么着也得碰上几个星奇的人,没想到连个星奇的毛都没看到。

他疑惑道:“星奇转性了?”

瑞安澜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没有,死了而已。”

三奇青:“???”

三奇青:“等等,什么死了?啥时候死的?咋死的?”

严方任正在取一只信鸽上的小筒,从小筒中取出纸条瞅了瞅后,道:“还真死了。”

三奇青扑了过去要看纸条。

严方任握拳把纸条藏起来,道:“星奇长老和几名弟子横尸在前往江南的路上,看现场痕迹,像是惊风阁所为,但不知具体是谁。”

说完,严方任扼腕道:“好想去看现场。”

瑞安澜道:“那你们去走回头路吧。”

二人异口同声道:“不要。”

三奇青转头又去掰严方任的手:“名字呢?几个弟子有名字吗?”

严方任依然没松手,给三奇青把名字都报了一遍。

三奇青听完后,放开严方任,松了口气道:“还好,都不熟。”

阿青,你这口气松得合适吗?

三奇青倒是很看得开:“武林人都朝不保夕的,何必过于放在心上?”

严方任闻言怔了怔,浅笑一下,道:“也是。”

三奇青道:“只不过惊风阁怎么派人到中原来了?他们不是不爱跨过中原江南的边界吗?”

严方任道:“那就不知了。不过还得谢谢他们帮我们开道,省去和星奇纠缠的麻烦。”

不过这样的清净享受不了几天。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宅男印乐知实在是不想走远。

他独自下山这么几日已经算是他人生中迈出的一大步了。再往中原深处走的话,他回去怕不是要自闭月余才能恢复。

他琢磨着把边界附近收拾得差不多,恰到好处地留下了一点线索后,带着久出未归的抑郁,回了惊风阁。

于是,三奇青他们就碰到了日奇的人。

毕竟印乐知不是为了给他们清路,并不会管他们仨会不会因为他的杀戮而陷入麻烦。

而三奇六仪堡得知星奇几拨人都死于非命,连长老都殒命了后,堡内为首的日奇一脉便派人出来探查。

谁想到会意外之喜地碰到信使啊!

三奇青:这不是意外之喜,这是天有不测风云。

被派出先行探查的人们在堡内地位低于信使,他们几个便恭敬又带些讨好地去三奇青道:“信使大人,我们都可想您了。”

三奇青看了看他们,笑了笑:“确实有阵子没见了,上次见你们几个还是在离日奇五十里外的城里。”

他们没想到三奇青还能记得他们,不由态度好了几分,道:“信使大人怎么来中原都不说一声?长老们都希望您能尽早回去呢。”

三奇青:因为我不是回三奇六仪堡啊!

绝望。

三奇青道:“小生打算先去边疆与舍妹呆上一阵,才没有惊扰堡内九脉。”

日奇的人面面相觑,小心道:“信使大人可是说张泠曜?您不是不知长老们对张泠曜的态度,您何必和他们对着干呢?”

三奇青“哦?”了一声:“你们此行目的不是小生吧?又何必在这儿与小生耽搁时间呢?”

日奇弟子们道:“可是,信使大人,我们也没有假装没见过您的道理啊。”

三奇青道:“哪有因路上意外而忘了真正目的的道理。”

眼看话题开始扯偏,在一旁沉默不语的严方任开了口,柔声道:“三奇六仪堡连阿青与亲人所剩无几的相聚都要剥夺,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瑞安澜却道:“啥玩意儿的亲情?他们怕不是觉得信使不听话,该敲打敲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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