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怡完全就是个变态！”
已经离开职工楼很远，都过了靖德江大桥，回到了宋莲台。
但是，黄婷婷一想起来离开的时候，朱怡那渗人的笑声，便头皮发麻。
那笑声，越是想要忘记，越是挥之不去！
“所以，朱怡必须要被重判，必须要...”
郑成杨话说一半，不往下说了。
他双手紧抓着方向盘，恨不得都把方向盘给抓断了。
姜杉理解郑成杨的心情。
自责让他已经无法容忍朱怡还活在世上。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劝解郑成杨。
节哀顺变，不是什么万能的解药，消除不掉郑成杨心中的自责，以及对朱怡的憎恨。
“郑组长，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我已经说了！”
郑成杨接着道：“朱怡必须要重判！”
“...”
姜杉没有说话。
她又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根本就掺和不到这件事儿里面，如何做到让朱怡重判？
她也想要让朱怡重判。
但，可能希望不大。
朱怡现在的状态，很明显就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姜杉，朱怡针对的是你！”
郑成杨扫一眼姜杉，眼神有些冷，“这件事儿你也有责任，你算是间接凶手。
如果朱怡的量刑，没有达到我要的效果！
你那家空壳公司，还有尚品集团，不会有一天安生日子！”
“你威胁我？”
姜杉也不是什么善茬，“这种结果，只能说你的人蠢，四个大男人，能让一个女人解决，拿着纳税人的钱养尊处优...”
“姜杉...”
黄婷婷坐在后座推一下姜杉的肩膀，给姜杉使眼色。
明显郑成杨已经黑化了！
现在这个时候还说这么重的话，故意刺激，黄婷婷是真担心郑成杨直接把车开进靖德江，搞出个同归于尽来。
她是会游泳，可是，她现在这不是腿不好使么？
“你说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郑成杨本就一腔怒火，顿时找到宣泄口，双眼通红，探手就想要掐姜杉的脖子。
咔！
姜杉伸手便掰住郑成杨伸过来的大拇指，用力一掰，别说是掐脖子，郑成杨都疼的直吸气了。
“坐好！”
与此同时，姜杉提醒黄婷婷，“抓好座椅！”
如此情况下，郑成杨哪还管什么车不车，整个车都已经失控了。
嘎滋！
姜杉在提醒黄婷婷之后，毫不犹豫的拉起手刹！
虽然，拉起手刹会翻车，但总好过失控的车同什么相撞，再或者开进靖德江要强吧！
咔...嘭！
可能是幸运女神眷顾。
车身倾斜，要翻过去以后，一侧轮空的车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
车内的黄婷婷只是受到些惊吓，毕竟上次撞车的苦果，她现在还没有尝完。
惊吓也是正常的事儿。
黄婷婷就冷静的多了！
“郑成杨，等你能好好说话了，再来找我谈！”
姜杉甩开郑成杨的手，把黄婷婷也抱下车，推着黄婷婷往回走。
跟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在一辆车上，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儿。
“你...话说的太重了！”
黄婷婷看姜杉闷闷不乐，本来不想说什么，但还是觉得在刚才这件事儿上，姜杉说的话实在是过于重了。
即使是她这个旁人，都听得是句句扎心。
更何况是郑成杨呢？
“我知道！”
“那你...还...”
姜杉冷淡道：“我又不是他妈，需要惯着他的臭毛病么？
作为男人，还作为刑侦队的队长，遇到这种事儿，他还想着推卸责任，还怪到我们受害者身上来。
这次是我，下次是谁？”
“...”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黄婷婷还是有些无语。
合着为了那莫须有的下次是谁，想把郑成杨骂醒，然后就差点儿把她俩给玩的祭天了啊？
真是...难受啊！
“姜杉啊...”
黄婷婷颇为惆怅的说，“下次，这种闲事儿，我们能不能少管啊？”
“嗯！”
虽然姜杉答应的痛快，但是黄婷婷可不觉得姜杉真会不管。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姜杉。
“我是姜杉...”
黄婷婷刚想再说些什么，听到姜杉正在打电话，便没再说。
“到天海来接我！”
姜杉和黄婷婷下车的地方，离天海也就几百米。
尤其是姜杉，满身血，不适合这样招摇过市。
她先去天海暂时等一等。
打完让尚品派车来接的电话，姜杉又打给了尚品法务部，“有个精神病，叫朱怡...”
电话通了，姜杉直奔主题，“十分钟前，在申大职工楼故意杀人，俩死俩伤，都是警察。
现在由德东分局负责，想办法重判她。
没有先列，就想办法开了这先例...”
姜杉挂了电话，已经出现在科宁柜台。
“你这是...”
宋天海看着面前满身红色，还有刺鼻的腥味儿，只是走进一看，捏了一下姜杉的衣服，一把把姜杉拉进柜台。
他扫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杀猪的女人么？”
说完以后，宋天海不知道从哪抛出来毛巾，连一大瓶水递给姜杉，“赶紧把脸上脖子上的擦掉！”
然后，宋天海又瞪向傻愣在那里的小六子和小王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几件衣服去？”
“去哪儿找？”
小六子直勾勾盯着姜杉身上沾血的衣服。
“问我呢？”
宋天海将手里的笔直接丢向小六子，“要不我去找？”
“我去我去...”
小六子脑袋挨一下砸，反应过来，忙就是去找衣服。
“这个样子，你还敢招摇过市？”
宋天海一脸担忧的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他担忧的不止是姜杉，其实，还有宋家。
不久前，姜杉才说要灭了宋家，这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便浑身是血的折回来。
是这个灭么？
叮铃铃...
在这个时候，姜杉的手机刚好响了！
“喂...”
“那你有心情接...”
“宋叔...”
黄婷婷忙招呼宋天海，为宋天海解释。
黄婷婷刚开个头，也就是说了一句话，敢让说天海知道是朱怡杀人了，姜杉是帮忙救人。
咔嚓！
姜杉脸阴沉的都要滴出血了。
手机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全是废物！”
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黄婷婷和宋天海都诧异看着姜杉，二人相视，皆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