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
允诺。
无非就是想要个安心。
这便是看菜下碟。
姜杉能给允诺么？
当然是不能了。
别说是川省大院这边，就是身边人，姜杉也没有给谁许过诺，黄婷婷没有，温晗没有，其她人更是没有了。
连最是喜欢的晚辈小润娥，姜杉也是不曾许诺。
温晗见气氛有些尴尬，开口说道：“张爷爷，话都已经挑明了，我们还是摊开了说吧。
到底是怎么一个看我们年轻一辈法？”
张老爷子看姜杉依然是微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模样并不说话，他说道：“自然是你们年轻人自己谈了。”
此话一出，温晗和燕南仁就更加的迷惑了。
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她们一行算是代表三位老爷子过来川省这边，现在张老爷子让她们年轻人自己谈。
温晗和燕南仁是真不懂张老爷子什么意思了。
“小姜明白我们的意思，”张老爷子站起身来，“我们几个老家伙出去散散步，你们年轻人好好亲近亲近。”
“允儿，来这边……”
这时候，姜杉开口了。
她先是同允儿招手，让允儿坐到了她的旁边，也没有看要往外走的张老爷子四人，直接说道：“张爷爷，不管您去不去散步，我们又和谁谈，结果都不会有多大的改变。
我没什么诺可许，也没什么好处能给。”
张老爷子几人停下脚步。
只是，这回先开口的是左晟，“小姜，好好商量别犯牛脾气！”
“左爷爷，左霁斌的事儿一直没有和您道个歉，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因为左霁斌的事儿，左晟被降级了。
事情是姜杉闹到那个地步，再见面理当说一声对不起。
“是我被人蛊惑……”
左霁斌也是连忙说道：“才引发后来的事儿。”
“这不重要！”姜杉摆手，她该道歉同左霁斌受不受蛊惑没有任何的关系。
“……”
左霁斌无奈。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左晟也是摆手，接着说：“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大半辈子才走到的位置，被降下来了。
原先是这川省大院中的三号人物，现在都进不去前五。
今天之所以能够留下来，恐怕也是因为姜杉和左霁云的关系。
还想要再回到原先的位置已经是不可能了。
“该道歉还是要说，左爷爷，对不起了，您也别往心上去，降了未必是坏事儿。”
姜杉也没有深往下说，然后同张老爷子说：“张爷爷，川省的态度我知道了。
我的态度刚才也说了，那我去跟其他长辈聊聊？”
“不用聊了。”
张老爷子接着说：“我的意思就是他们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温老和安老，以及燕老头的意思么？”
张老爷子又重新坐回去，不太高心的说：“你确定不需要打电话问问？”
姜杉摇头，“我觉得是不需要，张爷爷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安爷爷和燕爷爷的意思。
燕爷爷您也知道，他老人家一定是不会对安爷爷和温爷爷态度提出质疑。”
张老爷子让姜杉说的无话可说。
打电话？
收到的答复一定是姜杉说了就算，所以这电话打不打都是一样。
关键还是现在的局面。
本来由着张老爷子掌控，但是姜杉的不退步，张老爷子还不想要把关系彻底搞僵。
所以，现在的谈话陷入了僵局。
姜杉不退步，张老爷子也不退步，那这关系就奔着彻底搞僵去了。
现在是陷入俩难的境地。
“姜小姐，我想我们之间存在误会……”
张老爷子的孙子张启明终于是开口了。
他再不说话，恐怕要彻底闹掰了。
“张爷爷，我们误会了么？”张启明说是误会，姜杉确是在询问张老爷子。
她只跟张老爷子这一辈分的人谈，至于小辈还不够格。
姜杉也是在摆姿态。
张老爷子都摆了，她凭什么不摆？
“姜小姐，我们应该心平气和的谈谈……”
姜杉也不说话了，由着张启明一人唱独角戏。
“姜小姐，你觉得我的意见怎么样？”
张启明接着说：“我们揭过这篇，都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姜杉终于是看向张启明，但不是赞同张启明的话，而是纠正张启明的话，“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矛盾，即使以后不能站在同一阵营，现在都不会报复你们。
最后的疯狂不会发生，你们大可以放心。
如此也就没有什么矛盾需要揭过，最多不过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罢了。”
姜杉说完以后，便带着小润娥率先离开。
留还是不留？
姜杉没有赌。
她从始至终只是要川省这边的态度。
若是已经貌合神离，那也不要在互相敷衍，散的痛快。
要还是一条心，心中也是有个底。
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姜杉都是能够接受得了。
毕竟，未来的底牌不是燕京安老爷子三人，也不是川省这边整个大院。
不过是为了安稳，为了自保，又不是搞什么大动静。
“小姜啊……”
张老爷子出声了，“不用着急走，我们好好聊聊，在家吃个饭再走吧。”
姜杉人都站在门口了，“张爷爷，不如我们还是痛快点儿，省得相互猜了。
张老爷子微沉默，然后才说：“小姜，你也要理解我，大院中这么多人，有的人大半辈子都跟着我。
我也要为他们负责，为他们的子孙负责……”
“所以……”
姜杉皱眉，“张爷爷您的意思是我们就一起走到这儿吧？
以后我们路上再见？”
姜杉还是逼迫张老爷子讲明白了，是什么态度就是什么，模棱俩可的话她不想听。
“我们川省离京远，一向都是奶奶不疼姥姥不爱……”
张老爷子接着说：“这些年来温老爷子对川省还是非常照顾，我们所有人都非常感谢。
所以，到什么时候我们的态度都不会变，始终站在温老爷子和安老爷子的身后。”
这就对了么。
早这样说的话，也就不用闹的场面这么僵了。
姜杉就是要一个利索的表态，无论是好是坏的利索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