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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初次上门

初九了,胡妖妖和王敏学都差不多该上班了。王敏学把胡妖妖送回家。在启程前王敏学父亲给准备了很多礼物让王敏学去胡妖妖家认认门,见见家长。王敏学从善如流。胡妖妖也顺势给父母打电话说要带男朋友回家,让家里准备一下。

隔着村口老远,胡妖妖就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在摩托车后座站起来挥手打招呼。王敏学急忙减速,回头训斥这样的行为太危险,胡妖妖才老实坐下。还没到胡妖妖父亲跟前他们就点着了一挂鞭炮,噼里啪啦地由胡妖妖的弟弟拖着跑,一直到家门口才停。王敏学吓了一跳,这是干嘛呢?

小城地处江南十里不同俗五里不同音的中心地带,每一个乡镇基本都会有自己独特的不同的风俗习惯。胡妖妖家乡这边的对待第一次上门的准女婿的习俗就是在村口鸣放鞭炮一直拖回家。一来是表示对准女婿的重视,二来向全村宣告女人有人疼有人爱了,三来嘛就是给准女婿一个下马威,警告他对自己家女儿好点,全村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王敏学停好车子,提着礼物和胡妖妖一起走进胡妖妖家。照道理,第一次去准老丈人家难免会紧张,可是王敏学却没有一点这样的感觉,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胡妖妖父亲和母亲在家门口乐呵呵地迎接自己女儿的男朋友。胡妖妖的弟弟却提着刀子。这倒是吓了王敏学一大跳,这也是风俗?胡妖妖瞪了自己弟弟一样解释说没有这样的风俗。胡父也跟王敏学解释说是儿子这是要去杀鱼路过,纯属路过。这才让王敏学放下心来。

“叔叔,阿姨过年好。其实早就该来了,这么晚才来。对不起啊!”王敏学放下礼物就首先给胡父胡母鞠了一躬致歉。大年初九才上门确实有点不应该,可谁知道这是赶鸭子上架才有这么一次会面的,要不然两个人都还没准备好呢。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这么客气。以后来就别这么客气了,就当自己家一样啊!”胡母见王敏学一来就鞠躬,倒的有些不知所措,忙嗔怪他一句。胡父倒是大方接受,让王敏学坐下喝茶。几个人刚刚坐定,门口就围上来一群人,嘻嘻嘻哈哈地把王敏学当国宝参观。王敏学已经接受过一次三司会审,这点场面倒是不会害羞。忙站起来,碰到男的发烟,遇见女的就叫婶婶或姐姐,礼貌上没有一点瑕疵。胡父也站起来驱赶人群:“去去去,见过就行了。自己家还一堆事呢,都忙自己家的事情去。”

“小伙子不错啊,挺精神的。发的烟是软中,看样子不会小气。你**家要出头咯!”

“对啊对啊,还有礼貌。把我这一把年纪的老女人叫姐姐,虽然叫错了却让我开心。”

“**啊,别为难这么好的小伙啊。”

“妖妖从小就生的漂亮,人也孝顺懂事。配这小伙蛮好。”

“到时候发糖别忘记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评头论足了一番才散开,都是说好的,表情热情真诚。王敏学听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阿学不要害羞,这些都是邻前八家(邻居的意思)。以后也是要多来往的。刚刚的表现不错,要保持。来,去喝茶。”胡父见王敏学表情有点不自然,走过来拉着王敏学和他解释了一番。王敏学乖乖走到沙发前坐下,这才想起没给胡父递烟。忙掏出软中华,想了想又放回口袋,从包里掏出来一包父亲临时给的和天下拆开,刚刚想抽出一支来又放回去,很干脆地整包都给了胡父。“叔叔,我平时不抽烟。这烟是我爸给我的,让我拿来递递。您拿着抽。”

胡父一开始见王敏学把软中返回口袋,表情还有一丝错愕。待见到他拿出更好的才了然,但王敏学把整包都递过来的时候心里才微微震惊:自己女儿哪里找来这么圆滑世故的男人,看样子才二十多一点。这套处事方法倒像是三四十岁的人。自己女儿找这样的人会要不了哦(要不了按现在的话说就是Hold不住的意思。),到时候吃亏了还帮人家数钱都有可能的。

王敏学没想到自己觉得是讨好的行为在胡父心里减分无数。这可找谁说理去?胡父做了半辈子工人,性格耿直。心里想的,脸上就直接表现了出来,连王敏学递给他的烟也放在茶几上没抽反而抽自己的红双喜。这下王敏学就尴尬了,胡妖妖也一脸懵。怎么回事?父亲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敏学,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胡父没理会自己女儿使劲给自己递眼色,开口问道。

“现在马上就开始做销售工作。”王敏学见胡父突然板起脸,他也想不通自己哪里没做好,只能猜测是换烟的动作让老人家不爽。现在无从考证也只能老实回答。

“你喜欢我家妖妖什么?”

“第一是喜欢她清纯可爱,漂亮。第二是喜欢她善良,孝顺的内心,第三是她难得有自己的理想并能为此努力勤奋。”

胡父听到这个罗列了一二三点理由并且深度层层递进的理由。心里也打了一个突。听这回答不像是只看中外表的登徒子啊。只是刚刚的表现让人不爽,想到这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家里有几口人啊?”

“我家就四口人。父母亲和弟弟都上班。”

“你家里给你们兄弟两造房子了吧?”

“嗯!乡下造着一幢呢,四间一个楼梯档。当初想着是我和我弟弟一人两间来着。后来都空着没人住,只在过年的时候回去住几天。城里我父母自己有房子,弟弟和他们住一起。我自己在香格里拉买了一套,没有贷款。”王敏学这时候只能想着给自己加一加分了,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情况都倒了出来。

“你这么年轻就买房子了?这点不错啊!”胡父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是,我自己赚了点,爸爸妈妈赞助了大部分。”王敏学差点说李欣赞助了大部分。这要是说出来他肯定就得死在这。

“我看你骑的摩托车了,看样子很贵吧?”

“叔叔,那摩托车不贵的。现在就上下班代步一下。不堵车........”

“摩托车毕竟是肉包铁,开起来不安全。什么时候买轿车啊?”胡父打断王敏学追问。这在王敏学看来就是咄咄逼人的感觉了。但那是胡妖妖父亲,自己一开始就减分了,正努力追分呢。哪里有勇气有一丝不满啊,只能老老实实回答道:

“轿车我想得过些日子。毕竟我刚刚买了房子没多少存款了。总找父母要钱心里也不好受。”王敏学尽量说得委屈一点,好让这个对自己不是很满意的准岳父理解自己苦衷。

“老头子,今天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哪里有第一次就问这些的?晚上想睡沙发了是吧?”这个时候胡母怒气冲冲地从厨房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刚刚胡妖妖见父亲一脸不高兴,悄悄跑去厨房找母亲告状了。娘俩在客厅门口听了一小会,胡妖妖就受不了父亲了,急得跺脚。胡母见女儿这幅女生外向的样子,也没办法,只好找自己老公晦气。

胡父一见胡母气势汹汹的样子立马蔫头巴脑了。恼怒地瞪了自己女儿一眼,这才哪到哪啊,就这么维护自己男朋友,到以后还得了?

“看什么看?你去厨房烧菜。我来陪姑爷。”胡母见丈夫瞪女儿,把锅铲一递让人去厨房。转头看向王敏学说:“阿学你别介意啊,叔叔可能早上偷喝酒了。”

王敏学赶紧站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阿姨,叔叔肯定是出于对女儿的关心才问这些的。换成我,我也理解的。您别这么说叔叔。”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老丈人看女婿却越看越恨。王敏学倒是真正理解了这句话。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小棉袄到头来被一头猪给拱了,换成谁心里都不好受。转过来看丈母娘,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小情敌终于要被请出家门了,对自己这个战友哪里有不喜欢的道理?

“阿学,你不要有压力。现在还年轻嘛,存款啊,车啊之类的慢慢积累。到时候彩礼什么的阿姨绝对不会乱来的。叔叔那边你就把心放肚子里,翻不了天的。”胡母在这个家里估计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她太明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道理了。

“阿姨,我现在还是想先努力几年。到时候给妖妖更好的条件再娶她,我不想她受一点委屈。车嘛,肯定会买的。奔驰宝马的不敢保证,稍微过得去一点还是能行的。”王敏学对胡父的问题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又对胡母解释喝保证了一番。

“没事,都可以的。”胡母笑笑。看向王敏学的目光越发炽热,欢喜的表情一目了然。却没再往下说了。

好了,这下冷场了。气氛尴尬起来。王敏学宁愿胡父继续。贱人。

“姐夫,这么好的烟是你的?”这时候胡妖妖弟弟跑了进来,一眼看到茶几上的和天下香烟。伸手就掏出一支点燃,美美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动作潇洒自然,一看就是个中老手。享受了一把才开口问王敏学。

“你喜欢就拿去抽,别给爸爸。递他更的好烟还不高兴。”胡妖妖拍了一把弟弟后脑勺,把弟弟赶走。

“不会吧,这烟一百一包,可以抵我爸那破烟一条了。怎么想的他。”胡妖妖弟弟叫了一声,十分不解。拿着烟跑了。

“阿学,听妖妖说叔叔是在你递烟之后不高兴的。怎么回事?”胡母想到这个问题也是百思不解。

“不知道啊,我也纳闷呢!可能是叔叔觉得我递给刚刚的那些叔叔中华却递给他更好的烟这两套做法他不喜欢吧。”王敏学只能硬着头皮分析。

“那又可能的,他性子简单直接。可能看不惯你这样做。怕妖妖在你面前吃亏。”胡母想了想觉得自己丈夫的行为只有这么一种解释。

“阿姨,我喜欢妖妖是真情实意的。怎么会耍什么心眼啊。”王敏学可就急了。忙解释道。

“多大点事啊,不急。阿姨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不会有那些个龌龊的思想。你叔叔想多了。”胡母见王敏学着急的样子,自然安慰这个自己觉得不错的孩子,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判断出来的。

“妈,姐,姐夫,吃饭了!”跑出去一会的胡妖妖的弟弟这时候跑回客厅叫吃饭了。胡妖妖这才挽着王敏学站起来,刚刚她可吓坏了,父亲不喜欢自己男人可就难办了。还好妈妈喜欢。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只要搞定妈妈,父亲.......呵呵,可以忽略不计。

王敏学的初次拜访在这一惊一喜总结束。总算没有招至全部反对,至少只有胡妖妖父亲对自己还有一点意见,胡母和弟弟还是满意的。至于胡父晚上和胡母是怎么沟通的王敏学不知道,但不久后第二次去胡妖妖家的时候胡父明显没有了敌意是显而易见的。王敏学至此也就算是搞定了胡妖妖的父母家人。特别是胡妖妖的弟弟胡尔尔。这小子拿着王敏学的和天下在小伙伴面前着实扬眉吐气了一把,那烟一支就抵得上人家一包了。从这以后,经常来找王敏学要烟。还好王敏学父亲那里经常能收到建筑商送的整箱整箱的好烟,王敏学应付起来也得心应手。

年过完了,事情也赶鸭子上架给办了。该投入工作了,王敏学一想到即将开始自己新的人生就感到无比的兴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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