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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群星杀到

且说藏在高处的耶无害闻听楚定芳所言,他久积于心的迷团终于豁然开朗。原来他耶家祖传之宝“万宝玉”还在阿里耶库尔之手,而且正是阿里耶库尔在擂台比试之中借机杀了陈剑南。正是从那时起,阿里耶库尔从陈剑南腰间盗走了稀世珍宝“万宝玉”。但是后来他又听“天皇密使”说“万宝玉”又已流落他人,不是在相府,就是在八王内宫。时至今日,这个谜底终于在此揭开。

此时,耶无害摸了摸胸前所挂的雌璧“万宝玉”。他终于感觉到,这雌雄双璧重见天日的时候已为期不远。他只要坐山观虎斗,时机一到,他就能飞身取回他丢失很久的“万宝玉”。

就在这时,只见阿里耶库尔坦白地向“淤魔大侠”张开路说道:“张大侠!你我都曾为丞相出生入死,立过汗马功劳,功不可没。即使我以前错杀其子陈剑南,但也不至于非要把我干掉。”

“嘿嘿嘿!”张开路冷笑道:“阿里耶库尔!别自鸣得意,其实丞相早知道是你杀了他的儿子,我可以让你死个明白。第一,丞相要报杀子之仇,你该死;第二,你身藏稀世珍宝‘万宝玉’,丞相要取回这一宝物,你也该死;第三,你刺杀天子未能成功,更不应该留下你这个活口;第四,你非但没有杀耶无害,而且阻碍我们去杀耶无害,你更该死!”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突然大笑,道:“我真不知道陈丞相是搞的什么明堂?反复无常!记得在雁塔之顶,他曾密令我和法深大师及‘燕山浪魔’刺杀程世皇和程福贵。后来又说,他密传天子之令要我专门刺杀太上皇。直至今日,我提太上皇首级去见契丹国主,却是一具假人头,差点要我送命。这一路之上,陈丞相先是保我、命我杀了耶无害,后又派人要干掉我,他真可谓是老奸巨滑、深不可测。他作为幕后的主使者之一,简直要胜过我契丹国主。我真弄不明白,这陈田中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是不是也想借这武林大乱之机夺取天子宝座?”

“阿里耶库尔!你休要再胡言乱语!你拿命来!”“五笔高手”楚定芳说着,挥起“判官神笔”便朝着阿里耶库尔及其坐骑使出了夺命杀招。刹那间,那匹坐骑仰天一声惨叫,顿时身倾毙命。就在这匹马尚未落地的一霎那,阿里耶库尔双腿较劲,“一鹤冲天”,仗剑落到一座墓顶。待他刚刚立稳脚根,只见金马利和金利来早已随后冲向墓顶。不容分说,双方随即在墓顶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撕杀。

然而,与金马利和金得来一伙的另外七人,并没有袖手旁观。马时之间,这九位黑道高手已将阿里耶库尔团团围住,对其各施出杀手绝活,准备一气除掉这名“契丹第一杀手”。这十人的大战,简直是飞天入地,险象环生,令人望而却步、神飞魄散。

眼望这场血光冲天的黑道杀手之间的火拼,耶无害并不想向前插上一手。虽然他此次已完成任务而归,终途也未打算杀掉阿里耶库尔,但是,在他心里,这只血债累累的刽子手早应该千刀万刮。如果一剑结果了他,倒是太便宜了他。他虽然放过了他一次,但他心里知道,天下武林绝不会放过阿里耶库尔;他也决不可能第二次再放过阿里耶库尔,因为他和更多的有志之士怎么会忘记诸多惨死不息的英魂?不除掉这条罪恶滔天的刽子手,他们又怎能对得起无数先烈撒下的滴滴血泪?

此时此景,耶无害不动声色地观其大战,一场“黑吃黑,狗咬狗”的恶战。他只愿,这群杀手能拼个鱼死网破。到那时,也许他就能表演一个“坐收渔翁之利”的角色。

再看此时的阿里耶库尔,他果然不愧是“契丹第一杀手”。他力战九位黑道武林高手,竟能左旋右转、游刃有余。一时之间,这九名黑道杀手竟还不能将他怎么样。

但是,这九名黑道杀手知道他们所肩负的重任并不只是除掉一个阿里耶库尔,更艰苦的任务尚在后头。他们必须速战速决,尽快杀掉阿里耶库尔取回“万宝玉”交与丞相。于是,“淤魔大侠”张开路示意“五行大侠”五位金牌高手一齐跳出战圈,准备利用暗器和“五行”相攻。

且看阿里耶库尔正在力敌金马利、金利来和楚定芳,突然,他感觉眼前金光闪耀、烟雾燎绕。于此同时,他只觉得胸前袭来一团烈火,正欲后退,却被背后一股强劲的水流冲激得无法后退。就在这一愣神功夫,那团烈火已烧开他的胸襟,一阵油煎火了般的疼痛,迫使他咬牙抵挡着左右袭来的枪头和笔尖。然而,“五行大侠”的“五大法力”并未用尽。就在阿里耶库尔拼命顽抗之际,这战场的场面上突然尘土四起。刹那之间,这里便是飞砂走石,尘土飞扬,让人无法开眼。就在这慌乱之中,地面上又突然冒出无数木尖和刀尖,顿时将阿里耶库尔的双脚掌被从底向上穿透,牢牢地钉在地面之上。紧接着,阿里耶库尔只觉得左、右腰间一凉,两杆金枪已刺透他的左右肋骨。又是“扑扑扑”几声闷响,其后心已中“判官神笔”,前胸同时被“淤魔大侠”暗放的数只飞行器击个正中下怀。刹时间,阿里耶库尔双腿不寒而栗,两眼昏花无力,浑身血流如注!然而,就在金马利和金利来左右拔出枪尖之后,阿里耶库尔却依然紧握利剑,尸身立而不倒。这被人利用完的杀手,就是落到了这样的一个惨不忍睹的可悲下场。

很快,这里烟消云散,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九位黑道杀手进前望着阿里耶库尔那挺而不倒的尸身,只见血流不断,染红沙地一片……

“不愧是‘契丹第一杀手’。死得凄惨壮烈,至死剑不离手,尸身不倒。”

“我们为天下武林除害,他是死有余辜。”楚定芳接过张开路的话茬,说道:“也算我们为天下武林做了一件令人拍手称快的好事!往后我们在中原武林的声誉,自此可以名垂千古矣!”

张开路闻听此言,没有作声。他只是进前从阿里耶库尔的怀内取下“万宝玉”,转身说道:“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劫杀任务只完成了一半。下一半的任务,我真的不敢想像!也许,我们比他死得还惨烈。”

说完,张开路迈步缓缓走向前方。

此时,楚定芳等八人望着张开路的身影,琢磨着老张所说的话,又回首望了望阿里耶库尔惨死不倒的尸身,便也迈步跟随了过去。

且说暗藏在场外的耶无害闻听到张开路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早已听出弦外之音。他们的劫杀任务只完成了一半,那一半还会是谁?非他莫属。看来,这群黑道杀手的下一个目标就该轮到杀他了。

耶无害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将已抽至半截的“太极宇宙无敌剑”又缓缓落下。其实,他心中早已念念有数:“只可智取,不可强攻。要从他们手里夺回‘万宝玉’,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于是,耶无害向他们悄悄尾随而去。

时辰不大,这九人进入了一个墓群堡垒之中。

“张大侠!如今我们初战告胜,应该庆贺一下。”楚定芳说着,从石桌上拿起一瓶“甘州老窑”开始斟酒。

“庆贺一下,未为不可。”张开路手里拈着“万宝玉”,说道:“但是我们必须时刻注意耶无害的动向,决不可让他踏入中原一步。”

此时,楚定芳品了一口美酒,道:“这甘州城是他返回中原的必经之路,料他插翅难飞。”

“楚大侠!不可大意。”金马利尝过了一口老甘酒,说道:“你说耶无害既是护送阿里耶库尔西去契丹,可为什么阿里耶库尔先回来了,却不见耶无害的影子?他会不会改道而行了?”

“不!”张开路直盯着“万宝玉”,说道:“听丞相说,万花公主送给耶无害一块雌璧‘万宝玉’。而耶无害更想得到的却是这块雄璧‘万宝玉’,也许,他耶无害会不请自到!”

“据听说这块‘万宝玉’本来就是耶无害的。”

闻听此话,张开路遂将目光转向“枪鬼”金利来,问道:“本来就是耶无害的?他耶无害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是块稀世珍宝,其中的奥秘你可知道?”

“他一定是从其父亲手中得来的。”金利来随口答道:“而且这是块官方通行令牌,不论是皇宫大内,还是营哨卡,可以畅通无阻。”

“就这些?”张开路盯着金利来问道。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可它真正的秘密,你可知道?”

“不知道!”

“你知道吗?”张开路转身去问金马利。

“不知道!”

“你知道吗?”

“不知道!”楚定芳也摇首说道。

“我料你们都不知道。”张开路望了望他们三人以及“五行大侠”,接着说道:“到现在为止,我可以向你们说此中的秘密所在。”

闻听此言,众人顿时来了兴趣,都将目光一齐转向了张开路。此时,张开路将目光向四周寻视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万宝玉’是雌雄双璧。唐朝僖宗归天之后,雌雄双璧流落两位大臣之手。时至今日,丞相让我们劫持这雌雄双璧,就是因为这双璧一合,便可以坐收天下。”

“原来是这样。”楚定芳点点头说道:“这么说下一步我们不仅要杀掉耶无害,而且更重要的是应该从其手中夺回雌璧‘万宝玉’。”

这时,金马利忍不住说道:“如今世道混乱,天下称王称霸者比比皆是。这雌雄双璧合得天下,也只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究竟谁人可以取得正统天下,就要看这场群雄逐乱的结果。”

“金兄所言即是。”张开路收起“万宝玉”,冲众人说道:“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更有强中手。’别看有人一时坐上了皇帝宝座,但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又会一落千丈,沦为别人的阶下囚。”

“其实谁坐天下倒无关紧要。”楚定芳接着说道:“只要主人肯出钱,我们就可为其做事。”

“哈哈哈!”“五行大侠”之首金玉堂笑道:“楚兄所言,真是一针见血。一切向前(钱)看。说穿了,我们九位,谁人不是为钱而来?”

“拿人钱财,为人做事。我们不能在此久坐闲谈,我们随便吃点、喝点,还必须抓紧行动。”张开路说着,便招呼众人抓紧进餐。

很快,这九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便将石桌上的一些酒肉吃得一干二净。但是,这点酒肉并不解决他们肚内的“革命”问题,很快又从囊内取出酒肉,再次摆满了一桌。

这时,金马利抹了抹嘴唇,起身说道:“各位老兄!我们兄弟两位先到外面观观风,一旦耶无害出现,我们会立即通报。”

说完,金马利和金利来提枪走出了堡垒石门。恰在这时,耶无害纵身跃上堡垒,隐身而去。

再说“金氏双兄”提枪出来,向四周寻视了一下,未发现任何动静,便继续向墓群深处行去。

“二弟!”金马利边走边说道:“你我收受皇上重金相托,要你我确保耶无害安全回归中原;可如今丞相又重金指派你我劫杀耶无害。你说我们应该帮谁?”

“当然是谁出的钱多就帮谁!”

“这倒未必!”金马利胸有成竹地说道:“天子虽然至高无上(尚),我们为他出力卖命也是理所当然,但我们不能因为他是天子就完全听命于他。”

“为什么?”金利来眨巴眨巴眼,道:“我们若完成任务,皇上犒赏你我的可是远高于丞相!”

“你不要只顾眼前利益。你想,如果我们从耶无害手中夺回‘万宝玉’,这可是块稀世珍宝,本身我们就能发一笔大财。或者我们将它交于丞相,助他取得天下。到那时,你我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宝贵。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大哥所说即是。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杀了耶无害!你我抢回头功,夺取雌璧‘万宝玉’。”

金马利话刚说到这,猛觉身后有异常响动。待到他转身向后观望,只见一道黑影已飞抵面前,想再退身躲避,已经来不及。就在他们一愣神之际,金马利和金利来只觉脖间一凉,顿时是天地滚滚,魂飞魄散。你道发生了何事?金马利和金利来的两颗“金头”已飞滚在这片墓群之中。

半晌,两具无头之尸倾然扑倒,结束了他们金钱利欲琳琅满目的一生。你瞧瞧他俩的名字,全带着“金”、带着“利”,顾名思义,可以知之!为了“金钱利益”,可以“损人利己”,哪管他人死活?只是可笑的是,他俩也正是死在这个上面!两颗人头,在墓地之中,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不想死!钱还没拿完呢!”你瞧瞧这种东西,至死未忘他的钱财!只可惜,你生能带来,死能带走么?到了“奈何桥”,还是死不改悔!何不早早“回头是岸”?

此时,只见耶无害在尸身上抹了抹剑上的血迹,返还入鞘,转身离去。

堡垒内,张开路、楚定芳和“五行大侠”尚在吃酒,一副副洋洋自得之态。正所谓得意忘形,他们七人只顾吃饮谈笑,哪里知道外面的两位同伙早已命归西天?更不知道他们此时此刻的一神一态,却久已处在他们所要等待之人的严密监视之下。

这时,张开路放下酒盏,道:“各位!你们发觉没有?金氏双兄此次与我们同伙而来,但我看得出,他俩只是和我们貌合神离,心中必怀阴阳鬼胎。”

楚定芳闻听此言,带着三分醉意,笑道:“张大侠!我们七位可是丞相的嫡系杀手,同生死共患难,他们两个外来货,自然不会与我们同心。”

“他们与我们不同心,又能将我们七位怎样?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先下手,将他俩干掉算了。”

“花木风!我看你是喝多了,休要胡言乱语。”金玉堂向老二斥责道。

“嗳!花兄言之有理!”张开路却接茬说道:“金氏双兄想与我们争功庆赏,必然威及我们的利益。如今我们身处河西大漠,正是解决他俩的大好时机。如果我们养虎为患,日后定会后悔莫及。”

“张大侠!那你说我们应如何下手?”“五行大侠”的老三翟下水问道。

“如何下手?”张开路瞅了瞅众人,道:“我且问你们,你们是否同意干掉金氏双兄?”

闻听此言,楚定芳、金玉堂、梅良火、黄土罡相视一望,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只听金玉堂先开口说道:“张大侠!我们同意是同意,不过打狗得看主人,他俩可是金花老教的人。”

“哼哼哼!”张开路冷笑了一下,道:“金兄!以前他俩仗着自己是金花教的人,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可你别忘了,金花老教主金泰北久已命归西天,金花教已是名存实亡。”

金玉堂看到张开路稳有把握的姿态,还是担心地说道:“金泰北是死了,可是金氏双兄的师祖却还隐居在江南金山寺内。”

“不错!其师祖金坛法师号称‘狂风巨浪八步登峰夺魂掌’,乃是世外的高人。如果我们杀了其徒孙,他会不会找我们来算帐?”梅良火也内心不安地说道。

“哼哼哼!”张开路又是冷笑了一声,向梅良火说道:“梅大侠!你休要担心,金坛法师久已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更何况,他也是我们丞相的人。”

“哦?此话当真?”众人都不禁为之一惊,他们没想到张开路知道的竟还如此之多。

“当真无假!此事绝密,休要多言。当务之急,我们是要除掉金氏双兄这两个外人,决不可让他俩在相府立稳脚根。”

这时,只见“五笔高手”不耐烦地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何不一齐出去,将他俩就地处决!”

“楚大侠!我们岂能如此鲁莽行事?”张开路一把拉住楚定芳,使他未能离座,道:“金氏双兄轻功绝顶、武功盖世,即便我们人多,弄不好也会打草惊蛇,让其逃脱。我们应该智取。”

“何以智取?”

张开路将目光转向“五行大侠”,道:“你们五位不是随身都带着‘五毒散’么?你们只要治好一瓶药酒,等他俩回来便是。”

经张开路这么一说,众人无不拍手赞同。当下,金玉堂抛开顾虑之心,向翟下水说道:“老三!就依张大侠所言,马上调出一瓶药酒。”

此话一出,翟下水随即从腰间摸出一包药物,正是江湖奇毒——“五毒散”。取开,将之倒入酒壶,摇匀,又盖上了酒壶塞。说道:“就等他俩回来了!”

“怎么办?我如何夺回张开路怀里的万宝玉?”躲在堡垒之外的耶无害大伤脑筋,琢磨着如何智取“万宝玉”。他曾想假扮金马利或是金利来用以接近张开路,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拿下“万宝玉”。但是,这必须等到天黑才方便行事。可等到那个时候,恐怕这伙人又会发现“金氏双兄”业已毙命。这如何是好?难道硬打硬拼不成?……不行!只怕那时与他们竭力拼杀,弄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粉,那可就得不偿失。到底该怎么办呢?

“有了!我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与他们较量一番,或许有意外的收获。”耶无害主意已定,索性现身而出,迈步走向堡垒之门。

“什么人?!”楚定芳和张开路等人回头寻望,各自操动兵刃。

“苦命人!”只见耶无害镇定自若,边行边说道:“你们对我的到来一定感到很意外。不过我此来不是要和你们打架,是来谈判的。谈不成,那只好再打。”

“哼哼哼!”张开路狞笑着打量耶无害,道:“算你有胆量,不过你还是来送死的。想必你已知道阿里耶库尔是如何毙命的吧?”

“这我当然知道。但你们却不知道,如今‘金氏双兄’已成剑下之鬼!”

“啊?!……”张开路等人不禁为之一震。

“嗳!各位莫要惊慌,这不正合你们之意么?”耶无害微笑着说道:“实不相瞒,这是我的杰作。免得你们亲自动手,为你们不费吹灰之力除掉了两个会与你们争权夺利的眼中钉、肉中刺。”

“废话少说!耶无害!”金玉堂和楚定芳进前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谈什么判?”

“何必这么大的口气?我们之间有仇么?”耶无害依然冷静地说道:“要谈判,咱们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真诚实意地谈!”

“那你说来听听!”只见张开路慢慢将宝剑还匣。

这时,耶无害环视着众人说道:“我知道各位想要我的命,更想要我怀里的‘万宝玉’。但矛盾的是,我也想要你们从阿里耶库尔手里夺回的‘万宝玉’,因为它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们各为其主,现在我为你们除掉了两颗眼中钉,你们总该向我有所回报吧?”

“那你说应该怎样回报?”张开路睁着狐眼问道。

“所谓的回报,就是请你们放弃。”

“放弃?此话怎讲?”张开路追问道。

“很简单!我为你们除了隐患,请你们放弃索要我的一件东西。我的命或是雌璧‘万宝玉’,从中选一则可。”

“哇!哈哈哈……”张开路等人终于开怀大笑。笑声渐止,“淤魔大侠”冲着耶无害说道:“好小子!你好大的口气!癞蛤蟆打哈欠!说话也不嫌牙疼。实话告诉你,你身上的两件东西,我们是要定了。岂会放弃?简直是天方夜谭!”

耶无害闻听此言,知道用此法已难以说通这些不讲理的家伙!谈什么判?简直是对牛谈(弹)琴!于是,他压住心底之火,轻蔑地说道:“我请你们放弃,是看得起你们。属于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索要?当然,你们是为执行陈丞相之令而来;不然,难以交待。但我要活命,要保住我怀里的‘万宝玉’,我还要追回我的雄璧‘万宝玉’。这样,我们的矛盾就激化在这。所以,我要和你们谈判,或者说我和你们赌一场!”

“赌一场!好!这主意不错!”张开路等人来了兴趣,道:“怎么个赌法?”

“很简单!比武论输赢!赢者索回所要之物!”耶无害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是说,我们赢了,可以要你的命,还有你怀里的‘万宝玉’!”“五笔高手”楚定芳盯着耶无害说道。

“不错!”耶无害点头应道:“如果我赢了,我当然要索回我的万宝玉!”

“这主意不错!以一换两,划得来!”金玉堂接声应道。

“耶无害!你自信会赢得了我们?”张开路轻蔑地问道。

“试试看吧!听天由命!你们可以一个一个地来,或者群拥而上!”

“噫!噫!噫!耶无害!你把我们说成什么人了?”楚定芳不乐地说道:“你既然要与我们赌斗,我们怎么能以多欺少呢?”

这时,“淤魔大侠”张开路不由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耶无害!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输了可别后悔!”

“军无戏言!我输了,情愿肝脑涂地!”

“好!请!”

“请!”

堡垒外,古墓群边,黄沙滩上,斜阳晚照。耶无害与张开路等众,一人对七人,相隔数丈,相视而峙,钉然而立。

“耶无害!”“五笔高手”楚定芳忍不住向前一步道:“我来打头阵。”

“慢着!”耶无害摆手说道:“比武论输赢,咱们丑话应该说在前头。既然我们压注比武,就应该将所赌之物公平合放一处,以免抵赖!”

张开路闻听此言,心底琢磨了一下,道:“好!就依你所说。”说完,“淤魔大侠”便先从怀里掏出雄璧“万宝玉”。于此同时,耶无害也从胸间掏出了雌璧“万宝玉”。出乎众人所料,这雌雄双璧相隔数丈重见天日,在这夕阳黄沙滩上,顿时是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一道“蓝光闪过之后”,耶无害与张开路各自手中的“万宝玉”顿时脱手而出,“啪”地一声嘹亮的脆响,一团蓝白光闪,雌雄双璧刹时合并一处,轻轻落在场地中央闪闪发光。

这一时之间,众人被这一奇景惊得眼花缭乱。等到他们各自缓过神来,才开始移步上前,准备看看这雌雄双璧合并的真正秘密。但是,此时的“淤魔大侠”张开路早已计上心来,如此大好之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应立即抢回雄雌双璧,然后再合力取回他耶无害的小命。所谓“兵不厌诈”,这回就让他耶无害自认倒霉去吧!

然而,所谓“人心隔肚皮,深不可测”。“淤魔大侠”张开路已在瞬间存心不良,那“五笔高手”楚定芳和“五行大侠”六个家伙都是些急功好利之徒,他们难道不想借此有利时机夺到雌雄双璧么?就是他耶无害,也难说不想在此瞬间夺回本应属于他的雌雄双璧。但是,就在他们七人蜂涌而上去抢夺那光彩夺目的雄雌双璧之际,他丝毫未动,眼睁睁地望着他们七手八脚地乱作一团。

“都是些见利忘义之徒!世上总少不了这这等人!我为何要与他们争抢?让他们争抢完了,我再让他们完璧归赵!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耶无害正站在原处思虑之际,奇迹终于发生。所谓“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属于自己,别人想争想抢,但也只能是徒劳白废!”七条家伙如恶狗抢食一样乱成一团,但仅仅在一刹那之间,七个家伙全然呆立如石,奇形怪状,姿势各异,纹丝不动,唯有那光彩耀人的雌雄双璧尚在沙堆里熠熠闪光!

耶无害对眼前这突发的怪事感到很意外,他琢磨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驱动双脚、伸出双手,捧起了那沙堆里光彩夺目的雌雄双璧。说来也怪,耶无害手捧此物,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适之觉,反而使他倍感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他透过晶莹光亮的“万宝玉”,清楚地望见玉中影射着“替天行令”四个正楷字迹!

“这难道就是雌雄双璧的秘密所在?……替天行令!替天行令!不过就是朝廷、官方的行令之牌,仿佛就是什么罗刹令、相府令牌、神捕令牌一样,乃是权柄和行令的证据,还会有什么机密隐于其内?”耶无害想至此处,暗觉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他必须立即马上回京复命天子。

于是,耶无害将雌雄双璧揣在怀内,望了望那沙地上依旧呆立如石、奇形怪状的七条家伙,毅然登上白龙马,打马飞驰过张掖界碑,消失在夕阳斜照的东南方向。

说来也怪,耶无害在戈壁滩上飞驰行出几射之地,其怀内的雌雄双璧便悄然分离。而就在这同时,远隔几射之外的“淤魔大侠”张开路等七人终于能同时动弹开来。

“妈的!又让那小子逃了!”张开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道:“真是偷鸡不成,反触了一把屎!鸡飞蛋打一场空,‘万宝玉’我们一块也没有捞到!”

“总管莫要急躁!”只见“五笔高手”楚定芳略带微笑地说道:“他耶无害不是要回京复命么?这一路的丝绸之路上,都为他备好了蚕丝绸缎,布下了天罗在网,到处都有我们相府的人马。不论是到了凉州,还是到了天水,料他是插翅难飞!”

“你是说凉州有天罡地煞、丐帮弟子,天水有‘降神十二星阵’在沿途恭候?但你想想看,凭我们几位,都眼睁睁地让他逃了,他们又能有多大把握?”

“张总管!”楚定芳依然胸有成竹地说道:“你不要忘了,如今耶无害护送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回归,更有人说耶无害本姓耶律,也是一条契丹狗,这已经传遍天下武林,他耶无害已成为天下武林公敌!我想,在他回京的一路之上,不光是我们相府人马,武林各派也不会放过这条契丹走狗!”

“但愿如此!只是我们还必须沿途追击,切莫让‘万宝玉’落入他人这手!”

于是,张开路、楚定芳和“五行大侠”七条相府走狗杀手纷纷蹬上坐骑,嗅着“万宝玉”的神秘踪迹,快马加鞭,沿着“丝绸之路”风驰电掣——

话说耶无害飞驰白龙马在戈壁滩上火速南下,但此时此刻已是日落黄昏、天光近夜色,饥饿、冷漠、忧心重重再次使他感到前方的道路是多么曲折漫长,而前程又是多么的渺渺茫茫!但所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路再远,还需赶;夜再长,总还有黎明到天亮;不管有再大的困难和阻折,他都要勇往直前地奋斗下去。哪怕是惨死江湖,他都应该让英雄的名字在世间飘荡!

凉州,在今天的武威市。即在嘉峪关、酒泉、和张掖(甘州)的东南方向,是河西走廊上一个著名驿站,也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古往今来,战争的销烟烽火仿佛已使她变成一个凄凉之州。

《凉州词》曰: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边城暮雨雁飞低,芦笋初生渐欲齐。

无数铃声遥过碛,应驮白练到安西。

弯弯月出挂城头,城头月出照凉州。

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

琵琶一曲肠堪断,风萧萧兮夜漫漫。

河西幕中多故人,故人别来三五春。

花门楼前见秋草,岂能贫贱相看老。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这便是历史诗人对古凉州的真实写照。但又有谁知道,如今的一片凉州孤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呢?

黎明时分,这已是九月十二日,耶无害纵马驰来。凉州古城,就再现在他的眼前。

“当——当——当——”古老而又沉重的寺院钟声,从古城那边传来,仿佛在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正是拂晓的钟声。

这便是古凉州大云寺的钟声。寺院座落在古城东北角,据说这口大钟由合金铸成,色泽微黄,形制古朴,上细下粗,鼓腹高2.4米,下口直径为1.45米,厚10厘米,下铸六耳,口耳较直。钟体装饰图案分铸三层,每层又分为六格,格间以带纹连接。第一层为戴花冠飞天,上身袒露,下着长裙,手托果盘,作翩翩飞翔状;第二层为天王鬼族,三天王狞猛威武,头戴塔耳帽,身穿盔甲,手持武器,骑在夜叉身上,旁立两小鬼,赤身着短裤,形态各不相同;第三层两格饰龙,一格饰天王,但下部已损坏不全。钟楼基座高20米,底15平方米,歇山顶,平面呈方形,檐下施五铺作斗拱,出角较长,卷杀缓和。这口铜钟传说铸于唐代,也有早于唐代铸成之说。只可惜没有把成钟年代铸上去,不然,哪还有这传说之别?据清初《重修大云寺古刹功德碑》所载,大云寺为前凉王张天锡时所治。原名弘藏寺,后改名天赐庵。武则天称帝,令全国供奉《大云经》,改天赐庵为大云寺。清雍正时曾重修钟楼。这便是大云寺和寺钟的概况,“大云晓钟”乃凉州八景之一,当为前凉王张氏所铸。此钟原在大云寺门外东南隅。但后来这寺院却毁于1927年的地震!这都是“老蒋”惹的祸!“4?12”反革命政变就发生在这一年!搞得天塌地陷!

然而,如今这大云寺的拂晓钟声,究竟会给路上的行者带来什么预兆呢?

此时此刻,耶无害跨下的汗马慢慢停下了脚步。在他面前,乌鸦鸦一片,都是一群蓬头垢面的乞丐,个个手持棍棒,象是在恭等其来。

“怎么?难道这些丐帮弟子也要拦我去路?”耶无害正在暗语之际,只见为首的一名丐帮长老冲耶无害喝道:“耶无害!以前我们丐帮弟子奉你为英雄,却没想到你也大逆不道,竟护送契丹狗贼回归!而且江湖上传言,你也是契丹人。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讲?”

“这是有人在恶语中伤。我耶无害顶天立地,生是中原人,死是中原鬼,岂能和侵扰我中原国土的契丹狗贼同流合污?想必你们都是西丐帮弟子,是晋王李存勖的江湖势力。而且你们的老帮主公西骆老前辈在下也认识,他的祖籍就是在这凉州。只可惜,今年正月的江湖混战中,他为昙花教和杏花教所害;不然,他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不错!八个月前江湖上罗刹令出,四大帮主和和十八教主互相猜忌、火拼,我们老教主死于谭克辛和雍自封之手。但我们西丐残余弟子已为老帮主复� ��仇,灭了昙花、杏花、黄花、葵花和桂花五教。为此,我们西丐目前的任务,就是要铲除武林叛逆,为死难英魂报仇雪恨!”

“那你们就是要找我报仇雪恨了?”

“不错!我们在此恭候,就是要取你性命!”

“杀了他!杀了他!”丐帮弟子顿时一呼百应,直把打狗棒敲得震地响。

“哼!”耶无害不禁轻蔑地说道:“如果你们执意孤行,真是瞎了狗眼,不分敌我!我请头问长老,江湖上有‘四大恶人’暗通相府杀手为害武林,你们共铲除了他们几位?”

“这……”为首的这名西丐长老不禁无言以对,因为他早已听说那杀人如麻的“燕山浪魔”就是面前这位耶少侠所除,而且他还亲眼目睹了耶无害是如何费尽心思除掉了法深老佛!

“但是你护送契丹杀手回归,理应当斩!”只见又一位丐帮北子出列高叫道。

“对!这你如何解释?”

“我是为中原大局着想,奉皇家密令执行任务!”

“奉哪家的皇家密令?我们的皇家是晋王!不是什么冒牌皇帝长安天子!”

“休得胡言!我们各为其主,为国办事。我们都是中原人,共同的敌人都是契丹!如今契丹兵精国盛,我们中原各国理应联合一致、养精蓄锐,以图来日。如果我长安天子不利用延缓之计暂时稳住契丹,一旦他们兵进中原,怕是在所难挡!”

闻听耶无害的一阵义愤之辞,为首的这名长老像是有所返悟,他不禁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我可以暂且信你。暂时留下你的性命,你可以走了。”

“不!杀了他!不能放他走!”只听丐帮人群里又有人叫嚣道。

“都不许乱叫!放他走!”长老立即挥手制止。

“多谢长老信任!请向晋王进言,结束中原混战,蓄养国力,共对契丹。后会有期!”耶无害向众人拱手致意,纵马而去。

此时,丐帮长老和众弟子眼望耶无害飞马而去的背景,他不禁暗暗自语道:“也许是我们弄错了!耶少侠不像是契丹人!但是他此次返回长安,又如何能说服得了天下武林之口?”

“奇峰长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立即派人回禀晋、岐二王,请他们之间结束对战,共同抵御契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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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东门之外,耶无害已纵马穿插城而过。但是,他跨下的白龙马又一次慢慢停下了脚步。在他面前,一群手持刀枪棍棒的乌合之众,同样也拦住了他的去路。

“来者可是耶无害?”只见一位面目狰狞的野汉子肩扛大环大刀,叉腰向白龙马之上的耶无害喝问道。

“在下正是耶无害!请问好汗(汉)是……”

“哼!来到凉州,你难道不知这是我萨满教的地盘么?”

“哦!你们原来是萨满教的人。据我所知,萨满教主宇文泰在今年初的江湖纷争之中为黑龙教和神龙教所害,不知你们为教主报了大仇没有?”

“嗬!小子!你还真知道的不少!告诉你,我们教主宇文泰虽然已死,但是我们已灭掉黑龙教和神龙教之徒,为我教主复了仇。现在我们是要来劫杀你这条契丹走狗!”

“是谁向你们散布谣言,说我是契丹人?”耶无害冷冷地反问道。

“哼!如今天下武林人人皆知,你护送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回归,你该当何罪?”

“我是在奉令执行任务,请各位让开!不要耽误我的行程。”耶无害不耐烦地说道。

“弟兄们!都给我上!杀了耶无害!”

话喊之间,这群萨满教教徒立即蜂涌而上,一齐杀向耶无害。但是,这群乌合之众哪是耶无害的对手?但见他兵不血刃,纵马突出重围,喊杀声已被远远抛于马后。

飞驰不过半个时辰,耶无害再次勒马停息。摆在他前方的,想必就是相府杀手的“天罡地煞阵”。但见“天罡”白、“地煞”黑,一群黑白分明的杀手,久已在此恭候多时。但是,据耶无害所知,相府杀手里的“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已在昔日的黄陵大战之际死掉八条天罡和十二条地煞,如今应该是“二十八天罡”和“六十地煞”共计是八十八人组成的“天罡地煞阵”。这“二十八天罡”正是:天魁星张天魁,天罡星王天罡,天机星李天机,天威星蒋天威,天英星沈天英,天贵星韩天贵,天富星杨天富,天立星周天立,天捷星吴天捷,天暗星郑天暗,天佑星王天佑,天空星朱天空,天速星秦天速,天异星尤天异,天杀星许天杀,天微星何天微,天究星吕天究,天退星施天退,天寿星张天寿,天剑星孔天剑,天竟星曹天竟,天罪星严天罪,天损星华天损,天败星金天败,天牢星魏天牢,天慧星陶天慧,天暴星姜天暴,天巧星戚天巧;  这“六十地煞”正是:地煞星鲁地煞,地勇星韦地勇,地杰星昌地杰,地雄星马地雄,地威星苗地威,地奇星凤地奇,地猛星花地猛,地文星方地文,地正星俞地正,地阔星任地阔,地强星袁地强,地暗星柳地暗,地轴星丰地轴,地会星鲍地会,地佐星史地佐,地灵星唐地灵,地兽星费地兽,地微星廉地微,地慧星岑地慧,地暴星薛地暴,地猖星雷地猖,地狂星贺地狂,地飞星倪地飞,地走星汤地走,地巧星熊地巧,地进星纪地进,地退星舒地退,地满星屈地满,地遂星项地遂,地周星祝地周,地异星董地异,地理星梁地理,地俊星杜地俊,地乐星阮地乐,地捷星蓝天捷,地镇星闵地镇,地稽星席地稽,地魔星季地魔,地妖星麻地妖,地幽星强地幽,地僻星贾地僻,地空星路地空,地孤星娄地孤,地全星危地全,地短星江地短,地藏星童地藏,地平星颜地平,地损星郭地损,地奴星梅地奴,地囚星盛地囚,地恶星林地恶,地丑星刁地丑,地数星钟地数,地阴星徐地阴,地刑星邱地星,地劣星骆地劣,地健星高地健,地耗星夏地耗,地贼星秋地贼,地狗星田地狗。好家伙!这满天满地的星斗,林立宵汗,令人望而生畏、插翅难飞!

此时此境,耶无害眼望这凶神恶煞一般的“天罡地煞阵”,心里知道一场撕杀又是在所难免。于是,他慢慢地抽出了“太极宇宙无敌剑”。

话说“淤魔大侠”张开路等七人离开甘州一路纵马东南直下,欲图再次捕捉到耶无害的影子。但是,他们未行过百里之地,却被一群黄衣喇嘛拦住了去路。

“你们都是相府的人?听说你们都在为契丹做事?”只见为首的一名喇嘛冲他们七人问道。

“此话何意?”张开路冷冷地反问道。

“你们既然能为他们做事,为何不能替我们做些事呢?”

“你是何人?我等为何要替你做事?”楚定芳不禁怒喝道。

“休得猖狂!这是我们黄教首领**喇嘛,是圣识一切、至高无上(尚)的金刚菩萨,**都要听从我们的**喇嘛。你们能为我黄教做些事,应是你等的光荣。”

“哦!原来是**喇嘛!失敬!失敬!”张开路不由掬首施礼道:“但不知**要我等做些什么事?”

“听说五衣喇嘛已有四位在中原遭人杀害,我们想请你们助一臂之力,为我喇嘛教徒报仇雪恨。再者,红衣喇嘛的人身安全,也想请你们多多费心!”

“哦!原来是这事!”张开路不由舒了一口气,道:“既是**喇嘛吩咐在下,我等万死不辞!”

“嗯!希望你们言而有信,佛祖会恩赐于你们的。”

“请**放心!我等决不食言!”

话说白龙马之上的耶无害,他提剑警惕着身边的一举一动,只见满眼满地的“黑狗白猩(星)”在疯狂流动,毫无向他进犯之意。但是,几经之下,白马之上的耶无害已开始眼花缭乱矣。

“不好!他们这是攻心战!我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必困阵中。”耶无害想至此处,纵马舞剑,一套“飞龙剑法”风起云涌,便将这“天罡地煞阵”的里三层外三层冲得七零八落。然而,“天罡地煞”依仗人多势众,依旧死死围困着耶无害,始终未能让他冲出包围圈。

“这天罡地煞阵果然厉害!如若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全全在此的话,怕是其威力又要猛进一层,那时我可就要真的插翅难飞矣!不过现在还好,这八十八人组成的天罡地煞阵暂时还奈不了我!”耶无害边战边想,突然,他心神闪动,顿时把一柄“太极宇宙无敌剑”挥舞得迅猛无比、千军难挡。一时之间,只见耶无害的剑法变化多端、剑剑夺魂,一招连着一招,一招快似一招,直让人看不出其剑法的真魂所在。要问何出此言?这也许只有耶无害本人和我这位说书讲艺人心里最明白,就说这身临其境的二十八条天罡和六十条地煞也是看得云里雾去、不知所终。

你道耶无害这灵机一动之下施展出了何等怪招?实不相瞒,他耶无害这阵子施展出来的剑法,比大战法深老贼时所用到的剑法还要多加一等!并不是什么阴阳怪招,而是一套连着一套的剑法的综合运用。你道是哪些剑法?我在此可以给你们一一排列清楚,你们可要听好,切莫伤着你们的耳朵和眼睛。就在这片刻之间,耶无害挥剑闯开“天罡地煞阵”,他已交错连用了“无极剑法”、“太极剑法”、“飞龙剑法”、“南天剑法”、“天龙剑法”、“青龙剑法”、“黄龙剑法”、“白龙剑法”、“黑龙剑法”、“少林剑法”、“达摩剑法”以及“九宫神行剑”、“五行八卦剑”、“七星剑法”、“太极八卦剑”、“九宫八卦剑”、“阴阳八封剑”、“独孤九剑”,这总算起来,也只有十八种剑法,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一套套的剑法交错施展出来,“天罡地煞”可算是遭了大殃。

等到耶无害纵马提剑冲出重围,一个若大的“天罡地煞阵”仅仅剩下七条天罡和九条地煞。这七条地煞正是:天机星李天机,天立星周天立,天空星朱天空,天速星秦天速,天剑星孔天剑,天败星金天败,天巧星戚天巧;  这九条地煞正是:地雄星马地雄,地阔星任地阔,地灵星唐地灵,地镇星闵地镇,地空星路地空,地平星颜地平,地奴星梅地奴,地丑星刁地丑,地狗星田地狗。

冲出“天罡地煞阵”,耶无害再次快马加剑,飞扬铁蹄,风火南下。

“天上白云飘荡,地上人儿马蹄忙。英雄的侠骨柔肠,你要去何方?”大侠行迹不定,一切尽在行中。

真正的大侠名剑,不光要力劈华山,更要有诗和远方。人,要有梦想,才有前进的动力。生活不光要有眼前的苟且,还要有诗和远方,要有憧憬和向往,更要有理想和抱负。但是没有了健康的身体,你再年轻有何用?你再有财富又有何用?你再有时间又有何用?没有健康,你还要什么诗和远方,那只有“湿(死、尸、虱)和药方。美女周旋、阮玲玉、林徽因、翁美玲、三毛、邓丽君、梅艳芳,帅哥霍去病、李世民、同治皇帝、孙中山、汪精卫、张国荣、李咏,不都是因病早早离开了人世? 故此,不光是女人和男人,世上一切人都要以健康最为重要,最为富有。要文明我们的头脑,野蛮我们的四肢,练武强身,增强体魄,就像大侠名剑一样。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经过两天两夜的快马行进,耶无害终于跨过黄河,穿过兰州,过榆中、定西、渭源、陇西,来到了他五年前就已羡慕已久的地方——天水。这已经是九月十四日清晨。

就曾是这个地方,他为自己起了一个慕容天水的别名。无非是在表明他内心的志向爱好,就是向往爱慕天下山水而已。只是当时,他已经知道京城长安有一位号称“京师第一枪”的官方武林高手已取名为慕容山水,所以他才取名为慕容天水。不然,他取别名为慕容山水同样也是可以铭志。但是巧合得很,此地地名为天水,而天水已含有天下山水之意,他取别名为慕容天水则更是合时合地。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五年前,耶无害就在这天水圣地留下了慕容天水的别名。如今他又来到昔别故地,虽说不是故地重游,但他还是放慢了脚步,聆听着城街之上的风土人情。连日来的烽火行进、唇枪舌战、拼杀突围,已使他口干舌燥、浑身疲乏无力。“既来之,则安之”,到这天水圣地,他是应该好好安歇一顿。

慢慢走在人群之中,慕容天水依稀还记得这天水城内外的几座古迹名胜,就是在五年前他曾经游历过的好地方。这几处好地方,也曾让他渡过一段段美好的时光。

李广墓,在今甘肃省天水市南1公里的南山麓石马坪。封土高约两米,墓刻“汉将军李广墓”,据传是李广将军的衣冠冢,葬有宝剑衣物。墓前有石兽石马,造型生动别致,故得石马坪之名。李广(?~前119年)陇西成纪(今甘肃秦安)人,生于天水,善于骑马射箭,勇猛无比,很有才气,乃西汉名将。汉文帝时,因为讨伐匈奴有功,封散骑常侍;武帝时,任北平太守。他参加反击匈奴贵族攻掠的战争,转战朔漠四十余年,历经七十余战,屡建奇功,匈奴人称之为飞将军。司马迁的《史记?李将军传》说:“广居右北平,匈奴闻之,号曰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岁,不敢入右北平。”所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说的也是李广李将军。其箭法之好,曾留下“射虎石”的美名,更曾箭杀真正的恶虎!

据司马迁的史传所载,汉武帝元光六年(前129年),李广以卫尉为将军,出雁门击匈奴。匈奴兵多,广军败被擒。匈奴见广伤病,遂于两马间设绳网,使广卧网中。行十余里,广佯装死去,窥见其傍有一胡儿(匈奴少年)骑的是匹快马,乃腾跃而上,推堕胡儿,取其弓,鞭马南驰数十里归汉。匈奴数百骑追之,广引弓射杀追骑若干,终于脱险。由此可见,飞将军斯人于败军之际,尚且神勇如此,而当其大捷之时,英武又该当如何?可想而知!司马迁将此事写入史传,可谓善传英雄之神。南宋爱国词人辛弃疾所写的“千古李将军,夺得胡儿马。”写的也正是这个历史片断。但令人为此英雄哀惋叹息的是,在元狩四年(前119年),李广随大将卫青攻匈奴,以失道被责,自杀。一代英雄武将,最终直落个壮烈英魂,岂不令人为之惋惜?也难怪大唐边塞诗人高适所作《燕歌行》末句感叹曰:“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飞将军李广墓

李广墓在甘肃天水,是当年北击匈奴的边疆,也是伏曦的故里。刚到天水时,并不知道李广墓在这儿,后来看到城市简介,才决定去一趟。来都来了,岂能不瞻仰一下大侠名剑的遗迹?

甘肃的景色有个特点,就是缺水,全是黄土旱地,无论是塬子上的小镇还是处在峡谷里的城市,居民都有接天上雨水的习惯,不然生活用水不够的。之所以叫天水之名,就是“羡慕天上之水”之意。河川里只留下千百年来一道道洪水冲刷的痕迹,残留在谷底沟壑里的只有涓涓细流,孱弱地流淌在干涸河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填补整体上的枯竭。风一吹,扑面而来的漫天的黄土,弥散于你周围每一寸空间,让路人透不过气来。缺水以至杂草都长不到一个春秋,不要提树了。到处都是裸露的黄土,皱巴巴的像枯裂的皮肤。干硬的土块,岩石般地矗立在山颠,那份苍凉在远古时就已经凝成,只是岁月依然在不停地在上面肆意琢刻着。一眼望去,整个高原没有突兀的山峰,原上裂开的一道道巨大的沟谷,就是城市所在,因为水往往积在低处,天水就在一片水比较多的狭长谷地。渭水河流过整个城市,与四川不同的是那里因为找不到不平地,才把城市建在谷地,这是因为需要水。

天水还是很热闹的,伏曦庙就坐落在闹市区的一个小巷深处,如今成了天水市博物馆,因年代太久远,除了那个八卦图,已看不出有什么与伏曦有联系的物件,只能作为凭吊古人的一个场所。

在现代的城市寻找古人的踪迹,显得有些迷茫。打听李广墓在哪,许多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看着他们连连摇摆的脑袋,才知道,李广这个名字早已与这个城市不相干了。连找了几个人,才有个中年司机说他小时候去过,不知还有没有了。我只得承诺来回都搭他的车,而且随便他找,于是他痛快地打开车门。车子走过一条又一条街,最后上了一座桥,向城市边缘的山坡爬去。拐了几弯,进了一个到处是杂院的居民区,我正疑惑着,司机说了声找到了,车子在一所小学校门口停下,门口挂了块牌子,字迹早已模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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