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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泫和甯昤两人不解了,泫身边有甯昤派去的明暗卫,她去哪里、干了什么,甯昤都知道,怎么可能被明安乌勒吉欺负呢。

泫愣了半天,探身向前,问甯晟:

“姌儿说的皇婶,不会是滕珒吧?你们是不是把她忘了?”

两人恍然,他们还真把滕珒忘了。

甯晟长出口气,靠到椅背上:

“应该是她,这个明安乌勒吉,好色居然色到滕珒的头上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甯昤却拦住了他:

“哥,慢着,明安乌勒吉不可能主动去找滕珒,那年老吐奚王带着明安乌勒吉来求和亲时,滕珒一直在偷看明安乌勒吉,这女人,我假死那些日子,她就耐不住寂寞在外找面首,这些我都忍了,确实我也对她不好,但居然敢去引诱明安乌勒吉,她是活腻了吧。”

甯晟想了想说:

“对,明安乌勒吉那人虽然好色,但还是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要不是滕珒主动找他,便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甯昤冷哼了声:

“不管哪种情况,都是滕珒主动引诱明安乌勒吉!”

甯晟和泫同时看着他,甯晟问道:

“你有想法?”

甯昤抬起头,高兴的看着甯晟,完全没有被带绿帽子的沮丧:

“哥,滕玊那老家伙,最近又开始暗中活动了,老家伙的野心太大,不除了他,总有天会给我们添麻烦,他现在最大的倚仗就是我,如果我因为这件事情要休了滕珒,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他要没动作,我就休了滕珒,正好摆脱个麻烦,他要有动静,连他一起收拾了!”

没出一个时辰,京都里滕珒主动引诱明安乌勒吉的传言便四起,滕玊还正给别人吹牛呢,突然听到这个,整个人都傻了,呆愣了片刻便直冲奕王府。

门口的人看滕玊来了,毕恭毕敬的上前行礼:

“滕太师,王爷不在。”

其实甯昤在,他在泫的园子里护着母子四人,怕滕珒狗急跳墙。

滕玊冷冷的说:

“老夫来看看王妃。”

门卫叫了个仆从,引着滕玊去了滕珒的园子,按理说,即使是老丈人,也不能随便往后院里扎,但甯昤已经授意门卫,所以滕玊被直接带去了后院,而处于恼怒中的滕玊,并未意识到这点。

滕珒自从明安乌勒吉走后,一直在园子里养伤,听到滕玊来,满腹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硬撑着爬起来,收拾好,出来见滕玊,可滕玊却冷着脸把仆人们都赶了出去,并把门关上。

滕珒觉得不好,委屈被恐惧所取代,不由自主的向后移步: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滕玊什么话也不说,上来就给了滕珒一耳光,滕珒被打趴在地,滕玊依然不停,又是脚踢,又是拳头砸,好像滕珒不是他女儿般。

滕珒身上的伤还没好,又被滕玊打,鬼哭狼嚎的,抬手去阻止滕玊时,袖子滑落,露出胳膊上的伤。

滕玊抓住她的胳膊,一下把袖子撸到了肩膀上,大大小小的伤无数:

“这是谁打的?”

滕珒脑子一转,带着哭腔说:

“是、是奕王打的。”

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滕珒都被打蒙了,为什么打她?为什么她说是甯昤打的,还要打她?

滕玊怒吼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谎?!老夫跟奕王为官多年,他什么品行老夫还不了解吗?奕王打的?!啊!奕王打的?!你今天说不说实话?老夫可是全知道了!”

说完又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

听了滕玊的话,滕珒心里更加惊惧,本想咬住不说,可耐不过身上的疼痛:

“我说我说,是吐奚明安乌勒吉打的,爹,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滕玊一听果然滕珒和明安乌勒吉有染,撕住她的头发,两面开弓:

“还让老夫给你做主?!你去勾引明安乌勒吉,还让老夫给你做主?!你有何脸面说这话!老夫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女儿啊!”

毕竟老了,打了这么久也没劲了,放开滕珒,僵硬的后退着坐到了椅子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滕珒可算是安心了,她以为今天要被父亲打死了。

滕玊喘圆了气,指着滕珒说:

“想想怎么给奕王说吧!”

然后整理了下自己,看都不看滕珒便走了。

仆人们进来,把滕珒扶到床上,要清洗血迹,滕珒却拦住了他们,问道:

“王爷呢?我看王爷回来了,是不是在泫的院子里?”

仆人们低头不语,推开他们,忍着全身如同散了架的疼痛,向泫的院子走去。

到了门口,侍卫拦着不让进,滕珒就在外面哭喊着:

“王爷,妾身是冤枉的啊,是明安乌勒吉欺负妾身,王爷千万不要听信外面的传言啊。”

泫听到声音,扒到窗缝上看了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这滕玊下手也太狠了,好歹也是自己女儿啊,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甯昤冷哼了声:

“那老东西只想着他自己和两个儿子,女儿就是为他获取利益的棋子,不能为他获利,就如垃圾一般。”

泫啧啧嘴:

“虽然早有耳闻,可亲眼看到还是有些心惊,这样的父亲!他可是滕珒唯一的靠山啊,唉唉,可怜滕珒投胎到了那样的家庭里。”

甯昤拉着她拽到了自己身旁,捂着她的耳朵说:

“别听她的喊叫,那个女人是自找的,都说过让她老老实实的,哪怕找面首我都装没看到,会养她到老,还要跳腾。”

滕珒喊了半天,院子里没一个人出来,好像没人一般,心里冰凉冰凉的,这次玩大了,看刚才滕玊的样子,如果甯昤休了她,恐怕就得死在外面了,要不想死,只能去青楼,想着一片黑暗的前景,心里悲痛万分,再加上明安乌勒吉和滕玊打下的伤,踉跄了两下,便晕倒了。

明安乌勒吉冲进甯姌的帐篷便吼道:

“甯姌!”

不想甯姌正在和姮儿玩,姮儿被吓的大哭起来,明安乌勒吉赶紧冲过去抱起姮儿,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

“哎呀,吓到父王的姮儿了,姮儿不哭啊,父王和额吉玩呢,没事啊没事。”

说着用胡子蹭姮儿的脖子,逗的姮儿又笑了,奶声奶气的喊痒,明安乌勒吉又逗了她一会,交给仆从,让他们带她去外面玩。

看着他们走远了,巴特才放下帐篷帘,气愤的对甯姌说:

“是你告诉皇上的?!”

甯姌不解:

“告诉堂叔什么?”

明安乌勒吉把甯晟写给他的信扔到甯姌身上:

“还装傻?!”

甯姌打开信一看,脑子轰的一下,对明安乌勒吉连连摇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天只有我们两人,滕珒不会傻到主动抖落这事,我更不可能说,那么除了你还能有谁?!甯姌,你就这么希望吐奚部被焜昱国吞并吗?虽然我是在外面找女人,但从未亏待过你,吐奚部也从未亏待过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甯姌抓着他的胳膊,急切的说:

“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明安乌勒吉紧握的双拳,骨节咔咔作响,但还是没舍得打她,甩开她的手出了帐篷,清点人,连夜赶往焜昱国,这事只能当面才能说清,而且必须要说清,不然吐奚部就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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