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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二选一】

出逃的计划还是一筹莫展,但是至少也算拉了个外援了,虽然年修婉看上去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那日的最后言启瑞也来了,不过他是来带年修婉走的,只是这么匆匆见过一面,也未多说什么,仅仅是走的时候嘱咐着沈沐恩天冷了多加些衣服莫要着凉了,然后便抓着年修婉走了。

言示璟坐在椅上侧着脸最终未说一句话。

沈沐恩不愿去揣测他们之间的那些芥蒂,看应允之都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她也不便多言什么,由着他们去了。

枝头压满了雪,总是不堪重负窸窸窣窣的飘散而下,裹着寒风瑟瑟又飞扬起雪花朵朵。雪终是停了,冬阳初现洒下金黄色的光披,印在厚雪之上反射出晶莹的星光,冬雪未化倒显出一副暖洋洋的景象。

这时应着阳光正好满园的腊梅也开了,沈沐恩本是答应了皇后陪她去赏梅的,哪想自己却受了凉,开头一天本来还没有什么,哪知道到晚上便渐渐发热烧的一塌糊涂,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不知飘忽所以。而这一病竟整整病了七天有余,整天喝粥整天喝粥弄得她嘴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可这几日她是病着了得了空将息悠闲着,可宫里的事却从未停过。

而近来最大的一件事莫过于,安贵妃被打入了冷宫。

整个的这场变故就像事先安排的戏剧,一幕幕安排衔接的刚好,不给人半点反应的余地,然当所有反应过来时,这场戏已早早落幕,一切尽尘埃落定。

据传是那日赏梅宴的事情。赵皇后嫌这越入年末宫里越发显得冷清,于是传召了好些命妇夫人进宫一同赏梅,这阵势定是比上次赏菊宴盛大不知多少倍。

只上次年舒仪的事情后,安贵妃是一口咬定就是皇后主使的,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但是她还是气闷,很久不与皇后见面了。但这场合若是安贵妃不来,到底是不合礼数了。不过这次她倒是欢天喜地的应了贴,打扮着花枝招展的来了。

沈沐恩其实不太懂她到底是在想什么,你来就来吧,反正你与皇后不和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但你又何必多事非要示好亲手做什么糕点给皇后赔罪。

做什么糕点也就罢了,非好死不死挑了个皇后过敏的馅料,这一吃下去,皇后是当场起了疹子。其实这本没什么,也算是无心之失,只是到了晚上赵皇后去开始发热续而昏了过去,连太医都惊动了,本以为只是由过敏引起的发热,哪晓得太医竟查出皇后体内有毒,只是摄入不多,但也要了皇后半条命去。

细细盘查下来,赵皇后从早上到开始发热,共就没吃多少东西,而且又是在吃了安贵妃的糕点后开始有中毒的迹象的,于是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安贵妃。

安贵妃,要说皇帝宠爱倒不是没有,近几年来帝后关系冷淡,也一直是她陪在皇帝身边,皇帝一登基就封了她为贵妃,后又诞下一名皇子也是深得皇帝欢心。哪知这一回,皇帝却铁了心的站在了赵皇后这边,也不管她怎么哭诉怎么喊冤,皇帝直接是闭门不见,派人将她贬去冷宫。

要说这安贵妃冤枉也不尽然,确是她在糕点里做了手脚,但只是加重了配料,她确实是想让赵皇后当场出丑一次。

在看来沈沐恩,不过是赵皇后将计就计利用了她一把。不过嘛,本就是安贵妃害人之心不成反害了自己,聪明人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毕竟连最应该为安贵妃申辩的言启瑞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向皇帝请罪,代母谢罪回府面壁思过去了。

但赵皇后这一次也算是损人十分自伤五分,她刚刚大病初愈就还面色有些苍白就央着阮华带她去皇后那里了,赵皇后是刚刚脱了险情大半的气息还没缓过来,面如菜色,两个面色有异的人两两对视,倒是扑哧一声笑了。

沈沐恩亲自上前将她扶起来,又在她身后填了个软垫。“娘娘可还觉得舒服?还有没有哪里难受的?”

“见你来看我,我就觉得好了大半了。”她把使人拿来一个手炉递给沈沐恩,又抬手摸了摸她苍白的脸,“瘦了不少,不是前些日子发烧了嘛,可还好了?有没有让太医给看看?”

“好了,好了才敢来看您嘛,不然把病过了您怎么好。”她嘟着嘴抱怨道,“那太医可讨厌了,说发热了不让我吃味道重的东西,竟让我喝了好几天的白粥,还好吉祥机灵切了些肉沫一起熬着,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下咽。”

“你要听太医的话,谨遵医嘱,不可以任性哟。”赵皇后软声道。

沈沐恩心里也知晓后宫女人的那些手段,便避开赵皇后中毒的原因不愿去谈它,只是随口的聊些生活琐事,哪知赵皇后却话题一转问道,“茗儿,如果有一天你示璟哥哥和启瑞哥哥相争,你会支持谁?”

沈沐恩心里一震,她猜不准她问这句话什么意思,只好打着哈哈笑道,“这哪有我的事啊,我支持谁又有什么关系。”

赵皇后多少经历到底是比沈沐恩功力深些,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那些事总是避不开的,你总要面对。若有一日,他们执剑相对你要跟在谁身后呢?”

“娘娘,我......”这种时候似乎要说她儿子比较好,可是...她还是说不出口。

赵皇后叹了声气打量着她,“你不必顾忌我,尽管说便是。”

沈沐恩沉思了片刻,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娘娘,恕我不能回答您的问题。我不能骗您,所以不能脱口而出便是示璟,但若当真要我选,我也是选不出的。因为我一点也不愿看到这一天,但若真真是躲不过了,非要我选,我定会一个都不帮。按辈分,他们都是我的哥哥,论情分,我进宫这些日子都是他们陪着我护着我。弃其一人,都如断臂之失。”

“娘娘,若要您在砍掉左臂或者右臂之间选一个,您又要如何选呢?”

“哈哈哈......”赵皇后猛然笑起来,手轻轻扶上她的脸,“你说这话时的神情就跟当年的清怡一模一样,当年我也问过她类似的问题,虽已不记得她的原话,但或许也与你今日这番话尽然相似吧。”她摇摇头,抓起沈沐恩的手紧紧钻在手里,苦笑着低声道,“但算赵姨求你好吗?如有一日非要你选,你一定要选璟儿好嘛?”

“为什么,娘娘?这么多年您可有想过他想要什么?您一直说你要做皇帝你要做皇帝,可你有想过他真的想做皇帝吗?”沈沐恩甩开她的手,有些激动地站起来,与她隔出些距离。

赵皇后身子本就虚着,这一气急竟有些喘不过气来,沈沐恩见状心生愧意,赶忙上前给她顺气,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茗儿,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沈沐恩咬着下唇闭着眼睛小声的答她,“我不会懂的,因为我们要的不一样,娘娘你们向往那位高权贵,可我倒觉得那东西就要牢笼一样囚住我一生一世。但我答应您,若真有那么一日,我...我会选他。”

赵皇后朝她挥挥手然后将她拥进怀里,“好孩子,我知道很为难你,但就这么一次,就这最后一次,往后你要冷眼旁观也好赵姨都不怪你。”

这时为皇后煎药的暮纤正巧要推门进来,突然惊呼,“大皇子,您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瞧你身上落的这些雪,快进屋暖暖。”

沈沐恩从赵皇后的怀里起来,便看见言示璟站来门口目光定然的看着她。

赵皇后也出声叫他,“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进来?”

“无事,屋里憋闷,我在外面站站而已。”他抖了抖身上的雪走了进来,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沈沐恩。

沈沐恩被他瞧着不自在,心生去意于是向赵皇后请辞道,“娘娘,我便不在这里打扰您休养了,您要好好注意身子,我先回去了。”

哪知赵皇后却很是不着调的说,“外面在落雪,你身子又还虚着,让璟儿送你回去吧。”又对言示璟说,“去吧,先送你秋茗妹妹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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