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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装病

吴情摆着手笑道:“姐姐还不知道我不成,哪里想的是这些,不过是目之所及,不忍见幼子失怙罢了。”

想了想又道:“不过这也不过是缓一时之急罢了,以后若是十二哥哥娶了正房进来,只怕她们母子也不好待。”

齐瑞家的一怔,叹了口气,道:“姑娘,能缓一时只得一时,剩下的事也是她的造化了。”都是做丫头的,又都是配了人的,早早的男人若是中用的,她又何苦走了这条路。

剩下的事吴情自然不会去管,不过是提了个醒罢了,三房的事并没有在吴家掀起一丝波澜,因为吴家二房六姑娘的亲事终于定了下来,许的是潘王府嫡幼子。

潘王爷是皇上的叔叔,这个嫡幼子也自是皇上的堂弟了,只因自小被宠坏,性喜年拈花惹草,惯于行走**楚馆,招猫斗狗的,若说京里的忠慎侯世子陈文冲算是“桃花公子”的话,那这个潘王府的嫡幼子慕容涵昊就算是名副其实的“花心公子”喽!

若说以潘王爷皇上最小的叔叔的身份,为自己的嫡幼子亲得一门亲事原也不算什么难事,只是潘王府这个嫡幼子,如今也封了郡王,正宗的皇亲国戚,只这一样,瞧着谁家的姑娘都想抬回去。

自打封了郡王以后,皇上就赏赐了一座前后各有五进的宅院与他,原本潘王妃觉得小儿子没成亲,就该在跟前看着,什么时候寻到合适的人家再让他们夫妻搬出去单过,可偏偏昊郡王却是极喜这处宅院,央了潘王妃把大半的行李都搬了过来,一个月当中竟是有大半是住到这个宅子的,而且宅子当中只要是能数得上数的屋子都住进了他网罗的各色美女,不分是**楚馆,还是寡妇优怜,就连小倌都被他弄到了隐秘处两个,要说一般人家公子爷们的弄两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偏偏这个昊郡王是个偏爱显摆的,没事就招三五个狐朋狗友到这处宅子一聚,大伙各带了自己稀罕的侍妾也好,丫头也好,一处吃喝**,一时间闹得京里风气极其不好,尤其这**里面不只有男人跟女人,还有男人跟小倌,甚至你睡了我的姬妾,我睡了你的美人,那都是常事。

有了这样的名声,可想而知,一般人家正经的闺女是不可能去嫁这门亲的,因此潘王妃也是愁白了头发,却也拿这么个混仗魔星没有办法。

吴家二夫人的院子。

吴二夫人正拉着六姑娘吴倩苦口婆心的劝着:“倩儿,这次的亲事无论如何你都得应下来,潘王府虽说规矩多了些,可好在昊郡王如今分府单过,而且潘王妃一向跟着潘王世子过的,以后想来也不会常到你们跟前去,说起来,你这嫁过去就一人独大,只管管得住爷们就好,又没有婆婆让你立规矩,又是上了皇室宗迭的,不比那赫连家要强上许多,再说那昊郡王也是堂堂一表人才,以往我带你出去应酬的时候,隔着垂花门也见过一两次,也是样样俱全的,到时候朝廷的诰封再下来,你进门就是堂堂的郡王妃,哪里是一般的夫人之位能比得了的。”

吴倩一心与吴情攀个高低,原听说潘亲王府的时候就有些不乐意,满朝都知道潘王爷是个闲散王爷,一向没有实权,在京中就是老好人一个,就是权力高些的大臣说句不好听的,都有些拿他不实数呢,这也是二老爷以前无意中提起的,她也就随耳听了,因此太太与她议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她的心理就不舒服,与赫连家的威名相比,潘王府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只是马氏到底了解自己的闺女,最好一句话却是说到了她的心理,进门就是堂堂的郡王妃,按着品级,就是再高的大臣内眷见了她也是要行礼的,毕竟身份在那摆着呢,这样一想,吴倩的心理到是平衡了一些,不过还是打着主意想着什么时候再偷偷见上昊郡王一面。

扯着马氏的袖子央道:“太太,你答应女儿的,女儿的亲事一定要让女儿自己点头的,这会儿你把人夸得千好万好,我却是心理没底的。”

都说知子莫若母,马氏一听这话头,便知道吴倩这是松动了,索性拍着手道:“成,谁让你是我的冤家呢,这事我来安排,正好你三姐姐前些日子送信来说皇家秋猎护国公府要随行,想着你在家里若是闷得慌,不若就与她同去玩耍,只是到时候且莫随意走动,毕竟那里是猎场,又不是哪个府里的后院,还是有危险的,到时候我再与你二姐说一声,想办法让你见上一见昊郡王,想来也寂静能让你满意的。”

马氏这边紧锣密鼓的安排,这门亲事原就是吴家三姑娘,嫁进护国公府的吴萍求了自己的大嫂提的,护国公府的长媳妇是潘王府的嫡女,亲事若是成了,自然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

贵族之中相互相看只要不说出去,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潘王妃得了信也是好生的交待了一番昊郡王,只说一样,这门亲事若是再搅黄了,就等着回来挨板子的。

马氏张罗的热烈,吴倩却是打起了自己的小主意,围猎场原本就是人员混杂,不好管理,到时候定然会出现混乱,而且她旁敲侧击的打听了,这次大部分的公卿世家还有皇子、公主、王府都府跟着去,到时候镇国将军府也会去,想来赫连轩也会去,到时候她刻意打扮一番,就不信凭着自己的美貌吸引不了赫连轩的注意,然后她再探探昊郡王是什么样的,若是不合心意,她就推了这门亲事,嫁进赫连家,虽说是圣谐赐婚,不过姐妹替嫁的事原就有过,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了这样的打算,吴倩就隐隐的期盼起来,这会儿亲事还没定妥,吴二夫人也没把这口风透出去。

十月初一,皇上亲自带着三品以上的大臣及家眷开赴围场,三天两夜的狩猎之旅由此开启,只是非常不巧的事,吴情得着消息的时候,因为刚刚入秋,天气变化不定,再加上晚上贪了进度,绣活做的多些,身子受不住疲累而累到了,安顺家的陪着乔妈妈和齐瑞家的来送消息的时候,吴情正靠着翠儿的身上喝着苦苦的汤药,那皱起的眉头直让人看着纠心。

乔妈妈瞧着吴情的脸色唬了一跳,忙上前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关切道:“九姑娘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病成这样了,这药是哪个郎中过来给看的,要不老奴打发人请个太医过府再给姑娘看看?”

安顺家的笑着接过道:“姑娘这病是从昨天晚上闹起来的,姑娘跟前伺候的十五跟翠儿半夜守夜就觉出姑娘身子发烫,因为关了院门也没敢打扰了夫人休息,便在院里寻了冷水给姑娘擦了身子,听说后半夜这热度就下去了不少,今早二门一开,翠儿就打发了兰心到了夫人的院子秉了这事,郎中请的仁济堂穆郎中,只说姑娘这是疲累所致,再加上受了凉风,这才染了风寒,到是不碍大事,只需喝几副药便好了。”

齐瑞家的叹道:“要说别人只怕也不过几副药下去就好了的,只是奴婢早先在九姑娘身前伺候过,九姑娘打小的脾气就是喝不尽这苦药汤子去,如今却要生生的喝上几副,只怕是要受罪喽。”

翠儿眼睛含着泪,连连的点头,道:“嫂子这话可算是说到了正着,姑娘平日哪点都好,从来不挑吃穿,也不为难下人,只到了这喝药上头,却是生生的愁死个人,奴婢这从打药熬好,喂到现在,才不过将将的喂下去半碗不到,姑娘一闻这味道,就吐个不停,更何况是往下喝呢,从打昨天晚上到现在,连是粒米未进,要是再吐下去,这身子也受不住啊,到时候奴婢也不好跟夫人,郡主还有老夫人交待啊!”

十五冷冷的把脸撇向了别处,瞧在别人眼里是不忍再看的样子,可是只有翠儿和吴情知道,十五这是嫌弃翠儿把戏演的太投入了。

安顺家的一听,往前探了探身,可不是吗,那药碗里还剩下有半碗药,想来都凉了,忙斥道:“平日瞧着你是个稳妥的,这会儿是怎么当差的,眼看着药碗都凉了,还给姑娘喝,也不去姑娘喝进去了肚子再痛起来。”

翠儿也不狡辩,只低头拿着碗垂着泪,一别伤心的样子。

吴情有些力弱的靠在床头,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才有气无力的叹道:“嫂子也莫怪她,我这性子,就是齐瑞家的也是最知道的,若是自己喝不进去的,就是天王老子到了跟前也是半滴难入的,如今好歹进了半碗,想来也能有些作用,回头等我歇口气,再好好的睡上一觉,发发汗,想必也就能好些了。”

齐瑞家的一听点着头道:“若是实在吃不尽药,就是喝些热热的姜汤也好,这东西发汗最好,老夫人有的时候头痛,或是觉得身上寒了,奴婢就沏了热姜汤再配些大枣之类的,或是放两片参也成,老夫人每每喝完都觉得舒爽无比。”

翠儿一听,立时起身感激道:“老夫人都说好,想必喝了也是极好的,还请嫂子把法子说与咱们,奴婢立时就去熬,只要姑娘的身子能缓过来一些,奴婢也算是心安了。”

十五也跟着连连的点头,谁让吴情怕她露馅,刚才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瞪了她一眼呢。

乔妈妈见了也只能叹气,见翠儿拉了齐瑞家的去说方子,自己又上前一步,十五难得有眼色的端了个绣墩放到了床上,让着乔妈妈坐下了。

乔妈妈这才拉着吴情的手叹道:“明天就是皇家一年一次的狩猎日,原本郡主打算带着九姑娘一块去围猎场转转,知道姑娘在南边长大,性情想来娇弱了些,就算是不惯骑马,出去见见爷们们狩猎也是好的,也省的成日闷在府里,没个趣味,却不想姑娘昨夜竟是受了寒。”

吴情一听更是惭愧,叹道:“真是劳烦郡主挂念了,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没个享福的命,如今好吃好喝的,受个寒也能病成这样,妈妈回去只与郡主道个谢,就说这次九丫头去不了了,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机会,郡主可还得记着九丫头啊!”

这话说的有些小孩子儿的心性,反倒让乔妈妈笑最起来,点头道:“九姑娘只管养好了身子才是正经,这样的机会以后还有,再说郡主外面的应酬也多,若不是郡主懒怠着应酬,九姑娘也是定了亲的,只怕早就带着九姑娘出去转悠了。”

齐瑞家的这边传授明白了,回身又笑看着乔妈妈道:“我还要给老夫人回话去,妈妈再与姑娘说会话。”

乔妈妈也跟着起身道:“郡主明天去围猎,屋里要收拾的东西还有不少,我不放心小丫头们不经心,还得跟着看看,也就不在这逗留了。”

说完又福了一礼,对着吴情道:“九姑娘好好养病,奴婢围猎场回来再来给九姑娘请安。”

吴情气弱的靠在床头轻笑道:“听说山中晨间夜晚的温度最凉,妈妈也多带两件防寒的衣裳,郡主的手炉也准备些,虽说天公作美,可出门在外,到底不好再添置新的。”

说完又瞧着安顺家的嘱咐了一番,才让翠儿并着兰朵和兰心送了几人一块出去,屋里就剩下了十五。

十五关了屋门,吴情呼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烧的额头,叹道:“哎,我都这般大公无私了,希望她这次把事办成喽。”

十五一脸不赞同的道:“姑娘就算是想寻办法,也没必要这般折磨自己,再说六姑娘就是个没脑子的,姑娘还真以为她能把事情办成了,且不说那昊郡王是个好色的,六姑娘的姿色也算是入得了眼,若是碰上昊郡王,只怕当时就能吃干抹净,而赫连轩经过咱们这么长时间的打探,又是个极冷的,虽说后院姬妾不少,可是向来都是为了解决需要一般,并不见多宠爱哪个几分,而且大多都是停留不过半个时辰或是两刻钟的功夫,留下过夜的,一个都没有,可见此人就是个面冷心冷的,这样的人,怎么会以姿色论人,六姑娘就算是貌美如花,只怕到了赫连轩的眼底也只不过是个没长开的丫头罢了。”

十五这番话自然是有原因的,圣诣下来以后,吴情就把赫连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遍,包括赫连轩的后院都有哪些女人,都是怎么来的,哪个女人得宠,哪个女人貌美,哪个女人手段了得,这些自然不会放过,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更何况吴情常说,这大户人家的后宅,不比男人的前朝差多少,错综复杂的各种关系组建起来的后院,更是关联着各种利益,因此一个姨娘也罢,一个丫头也罢,没准哪一个就关联着一方的势力,想要自己过的舒心,这些人自然不能轻信了去,更不能轻易就放松对这些人的警惕。

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兰院,兰心和兰朵是华硕郡主有意放进来的,不管华硕郡主知道不知道两人的身份已被吴情猜到了,只一样,大家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还有小厨房里那个不知来历,却又对京城官宦人家了如指掌的袁妈妈,不仅有一手厨艺,养花也是顶顶的好,就是这配药,也让吴情刮目相看,实在不知道这个袁妈妈的本事竟如此的了得。

吴情皱了下眉,瞧着十五问道:“袁妈妈的身份还是打听不出来吗?”

十五点了点头,道:“琴阁那里只留了几个小厮,听说边关出了什么事,得力的人都去了那里,想必师太也是去了那里,至于王进家的,只说人是老太爷带进来的,一应的契书都没有,而且在府里又是不起眼的,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王进家的偷着潜进了袁妈妈的院子探查了一番,到是寻到一样奇怪的东西。”

吴情来了兴趣,挑眉道:“什么东西?”

十五想了想,回道:“听说是一块玉佩,不过材质极好,不像是一个下人身上应该佩带的。”

微顿了一下,十五小声道:“王进家的说似乎与琴阁的信物极相似。”

“琴阁信物?”吴情惊讶的看着十五。

十五点了点头,道:“我们以前在组织里的时候,出任务都是只看信物的,王进家的若说与那块玉佩相似应该就不会看错。”

吴情有些不明白了,静慈师太的玉佩如今在她的手里,至于这个玉佩的来历她到是真不知道,王进家也的不是那种办事不稳妥的,难不成这两块玉佩还有什么关系。

这样想着,吴情瞧着十五问道:“静慈师太给我的那块玉佩一会儿你给我找出来,等翠儿进来,你就让袁妈妈给我熬一碗热姜汤送来。”

十五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极不认同的道:“姑娘下次可莫要拿这样的法子来伤自己的身子,再说袁妈妈的来历咱们还没查清楚,姑娘的胆子也是忒大了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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