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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离开随行

三个夜晚两个白天,两个久别的人似乎要把相思诉尽,要把情意表达的淋漓尽致方算罢休。

吴情是在第三个白天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在屋子里呆着了,不过等她洗漱完了,靠着赫连轩的臂弯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慢慢西斜了,微嗔了赫连轩一眼,难怪这个家伙不让她出来,眼看着又要黑天了。

一想到这几天两人在屋子里的胡作非为,还有她压根就没下过床,连衣服也省了洗了,因为她压根就没穿上衣服,一直就那般被他抱在怀里,或是做着两人情趣所致的事。

“姑娘,你总算是出来了。”王进家的站在厨房门口正在准备晚上,瞧着吴情神情间春意盎然,而且那脖颈间一颗颗绽放的草莓,再加上有的时候白天也能听到屋子里传来的暧昧的声音,眼里的笑意就越发的浓了起来。

要让王进家的说,这出了句的冷情将军可真是给了她们夫妻更大的意外了。

或许是山上少了束缚,亦少了世俗的眼光,就连王进这两天晚上也生龙活虎的样子,还咬着她的耳朵,誓要让她怀上个孩子呢。

说起来,王进两口子这些年到也没刻意避着要孩子的事,只是两人可能真的没有孩子的缘分吧,至今两人也没得个一儿半女的,这也是王进家的对王进的遗憾。

不过好在王进在这上头到是不大在意,只随着两人喜欢就好。

“婶子!”吴情被王进家的打趣的有些羞臊,整张脸都要埋到了赫连轩的怀里。

赫连轩难得好心情的没与王进家的计较。

两人就这般轻悠的漫步在这山间,看着日落的晚霞红遍了半边天,这样的美景带来的震撼亦让吴情感慨道:“轩,若有一日,能这般相携的安度晚年,想来生活亦是美好的。”

赫连轩把吴情环在怀里,生怕清冷的山风吹坏了心中的宝贝,把自己的头放在吴情的肩上,低哑着声音赞同道:“好,等咱们老了,就找一处这样的地方,隐居起来。”

吴情笑着回头凝望着赫连轩的眼睛,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轩,若是可以,我想与你过一过平民百姓的日子,想来这还是你不曾体会过的吧。”

吴情自己的心底并不曾把自己想像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在她看来,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

赫连轩如今正是与吴情浓情蜜意的时候,自然是妇唱夫随,两人说了半晌的话,只觉得心絮再没有这般的豁达与开朗。

不过,有些话题就算是想躲避,也躲避不开。

吴情虽然不舍这样的时光,可总不能因为自己的贪恋而误了赫连轩的正事。

把身子微微的向后缩了缩,才道:“轩,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赫连轩到是没有什么可伤怀的,因为在他想来,吴情想要的,终有一日他会给她。

搂紧了吴情道:“再住一日,咱们就下山,你随我回营州,大长公主那里已经给北国去了家书,只说思念你成疾,盼你能回国。”

吴情到是不知道这些,想来是赫连轩与大长公主安排的,不过她也不想再参与进去。

轻笑道:“那是不是我的归期就要近了?”

赫连轩也笑道:“是啊,北国那边回信的态度不错,不过如今北国的皇上正是沉疴在床的时候,北国的几位王子都忙着在床前侍疾,只怕这事还要等新皇登基才能有结果。”

这也是他要回营州的原因,北国的动态他还得看着些。

吴情不在意的道:“北国皇帝就算是去了,想来也是大王子登基吧。”

主要是两人私下达成协议,再加上大王子私下里放了她回来,吴情觉得这事不过是早晚罢了。

赫连轩也不想把北国的事与说与她听,免得惹得她跟着瞎担心,点了点头,道:“燕默风是个守信的人。”

不只守信,同样也是个用情的人,只不过他没有自己用的情深,而且两人的身份地位不同,注定了他身上有更多割舍不掉的东西,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抛弃。

赫连轩突然间有些庆幸,自古帝王身边就不能被一个女人的宠爱霸占,不然不是这个女人成了红颜祸水,就是帝王被大臣们搞的焦头烂额,索性他不过是个将军,而且就算是皇上,也会愿意看到他娶的女子没什么势力不说,还能得到他的专宠。

臣子,不怕你强,只要你有弱点,就算你再强,皇上也有办法制住你,同样也能对你更加的放心。

而他,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在这样的时候,无疑也是给赫连家一把保护伞,左右他的书信已经递到了京里,想来那位皇子也收到了。

外面的风云变幻吴情并不知晓,在北国皇帝病入膏肓的时候,大墉的皇帝也没好到哪去,几位皇子已经由暗斗,转化成了明争,几大世家也在抉择中风寸飘遥,赫连轩能躲在营州,不得不算是一种幸事。

二月中旬的晚上,吴情独自一人提着个食盒,还有温好的一壶酒站在了玉颜昭的坟前。

像是之前的日子那般,吴情从食盒里把菜拿出来摆手,然后又把酒壶放到了玉颜昭的墓前,像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两个酒盅,一个放到了玉颜昭的墓碑前,一个被自己握在手里。

提起酒壶,一人满了一杯,轻声道:“玉哥哥,小九要走了,玉哥哥,小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来看你,不过玉哥哥,小九答应你,每年的清明、重阳,都会有人来为玉哥哥扫墓,玉哥哥,小九好像还没有陪玉哥哥饮过酒呢,今晚,小九奉陪玉哥哥好不好?”

一杯酒仰头而心,玉颜昭墓前那一杯也翻转而下,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吴情从开始的喃喃细语,到后来竟变成了不断的干杯,似乎要把这一生的酒都喝光一般。

倒掉了酒壶里同最后一滴酒,吴情的眼里又潮湿了起来。

“玉哥哥,小九把第一个孩子过继给你好不好。”

这个想法,其实吴情琢磨了好久,只是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是与赫连轩的,当时她听到盐帮的老帮主说了那许多的话,更是抱怨玉颜昭以后连个上坟烧纸的人都没有时,吴情就有了这样的想法,那会儿她就想着,实在不行就去找个鸭子,反正在现代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夜店,一夜情都已经玩遍大江南北了,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这里毕竟是古代,吴情的想法又太过另类,再加上王进家的两口子必然不会同意她这般做,因此她也算是没有遇到这样的机会,不过这个想法却是一直没灭掉。

可是赫连轩的突然闯入又打乱了她的心扉,原本想过放下,放弃的,如今又重拾了回来,只是就算是这样,吴情还是有着这样的想法,父债子偿,她不知道她欠玉哥哥的要如何还,那么就还给他一个孩子吧,也让玉哥哥有个慰籍。

吴情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屋子的,只是这一夜似乎又做了许多的梦,梦里梦外都是玉颜昭看着她的眼神,有怜惜,有不舍,亦不无限的爱意缠绵,还有不许她自责,不许她做伤害自己的事。

玉颜昭从来对她都只有付出没有索取,吴情的泪从眼角流了下来,这一夜,吴情的枕巾就没有干过。

同样一夜未眠的,便是守护着一夜的赫连轩。

吴情的醉语时不时的从嘴里呓出来,“玉哥哥,小九还给你个孩子,好不好?”

就是这样的话,让赫连轩真是又气又心疼,她拿他们的孩子当什么,交换工具吗?

可是赫连轩又不能说吴情哪里做错了,好容易哄回了自己女人的心,哪里还敢再伤她,尤其是在这样的事上。

赫连轩聪明的没有去摇醒这个女人,选择质问,而是在心底把这件事埋下,选择了防范。

望着夜色中孤单挺立的墓碑方向,赫连轩在心理轻问道:“玉颜昭,妻债夫偿,我不会让我的妻子和孩子来偿还这一切的。”

隔日一早,吴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枕下却是干爽如新。

吴情有些迷糊的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好像说了许多话,也好像哭了好久,只是这会儿的枕畔上却不见半丝痕迹。

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赫连轩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出来的。

“醒了,以后可不能这般喝酒了,瞧瞧,要不是我远远的看着你不对劲,只怕你这一夜就要在外面受着山里的冷我了。”

山间的气候往往都是太阳出现的时候变得温暖,等到了夜晚又会寒凉起来。

吴情听的吐了吐舌头,不自在的道:“我原本酒量挺好的。”

她也没想到会喝醉,看来这喝酒真跟人的心情有关,难怪常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呢。想来心情好的时候,就是千杯也未必醉呢。

赫连轩本就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她纠缠,掀了被子,自己拿过为吴情准备好的衣服便套了起来,动作熟练的就像是给自己穿衣服一般。

吴情一边享受着赫连轩的服务,一边笑道:“能享受到定北将军这般服侍,小女子深感荣幸,不知除了小女子以外,可还有别人享受过?”

赫连轩见吴情还有精神调笑,心情更是好了大半,把昨天晚上的郁结之气也通通消散了,笑道:“调皮,这样的服侍,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人便好。”

吴情很是受用的吐了吐舌头,扶着赫连轩的手撑起了身子,不过刚起来,可能是宿醉的作用,身体还是有些晃,好在身边的赫连轩很尽职的把人搂紧了,要不是还要让这丫头洗漱,赫连轩就打算这么一直抱着了,直到离开这里,或许这也是他在向玉颜昭示威吧。

吴情微晃了一会就醒过了神,推了推赫连轩,笑道:“我自己洗漱吧,咱们用过饭就离开吧。”

王进家的早就在昨天得知要离开的时候,把这里收拾了一通,那些没来得及用的东西,都规矩的话置在了一处,留着盐帮的人过来扫墓的时候好用,剩下的就是将屋子归整一番。

等吃过了早饭,一切收拾完毕,吴情深吸了口气,在上马之前,终是忍不住再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是要久别一般。

赫连轩猛然间一只手臂拦着吴情的腰带上了马,然后就长啸而去,这里,他再也不想再回来了,因此吴情也不会再来了。

王进家的两口子也是互看了一眼,屋子里有姑娘留给盐帮老帮主的信,想来来福这两天也会上来,看到了之后自然就知道给老帮主送去了。

一行人离了青州,路上到是赶的不急,赫连轩总会体贴的在吴情觉得疲累的时候寻到客栈休息下来,然后两人相偎着睡去,在隔日继续赶路。

春水粼粼烟雨蒙蒙的小道之上,只闻欢快的马蹄声,雨也怡然,风也缱绻,何等的惬意。

总算是在三月初十的傍晚进了营州,只是一进城,赫连轩就把吴情安置在了吴情刚回大墉的时候住的那个客栈的后院。

月亮渐渐升高,她身着白色的寝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稍微有些养胖的小脸因着这些日子的颠簸又变的瘦削了一些,不过透过月色,依然能看到那上面留下的温和笑容。

斜斜的刘海适中的刚好从眼皮上划过,长长的睫毛眨巴着,泛着水的眼睛仿佛在说话,小巧的鼻子高度适中,粉色的小脸,湿润的嘴唇让人好想咬一口。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赫连轩就算是想回军营也在这一刻止了步,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般贪欢的时候。

清喉娇啭。含娇细语。

吴情就仿若媚骨天成一般,男人沾了就再离开不得。

赫连轩的粗喘在加重,因着这些日子赶路,赫连轩担心吴情休息不好,晚上也不大闹她,这一路行来,说实话,赫连轩都把自己的欲望压制在心底,即便是偶尔成事,也是匆匆结束,不敢恋战,生怕让她受了累。

只是今晚,吴情像是刻意要诱惑他一般,孰不知,吴情如今何须再诱惑他,只那般俏生生的往那一站,便是他催情的毒药。

娇莺初啭,嘤然有声,感受着吴情身上细密的汗珠密密的渗了出来,感受着身下幽谷里面不断的抽搐,感受着吴情哝哝的呓语,赫连轩在不断的挺进中,诉说着爱语,缠绵的唇齿相缠更胜于那无尽的诉说,又是一场酣畅淋漓。

“情儿,累了吗?”赫连轩知道自己又让吴情受累了。

吴情嘴角的笑甜蜜的像是要把人腻死一般,摇了摇头,贴着赫连轩的胸口,感受着里面狂热的心跳,昭示着赫连轩的激情。

“轩,我不要你把我丢在这里。”

吴情微嘟着红唇,上面还残留着两人激吻的津夜,更因为赫连轩的粗暴有些红肿,看得赫连轩不禁心旌摇动。

心下苦笑,手臂加了力度,摇头道:“情儿,军营不比他处,都是男子,一个不慎你的身份就会暴露。”

吴情搂着赫连轩蹭了蹭,低声道:“那你不想我吗?”

带着暗示的话语随着身下带着暗示的动作,感受着那根刚刚睡着的狮子又再次的觉醒,吴情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赫连轩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今儿晚上的小女人会是这般的热情,还有挑逗。

抬手轻拍了一下吴情的屁股,笑骂道:“小妖精,你的身子可受不住折腾了。”

吴情吐了吐舌头,诱哄道:“轩,你一去就要好几天,难道真不想我吗?”

说到这,有些委屈的诉道:“那我想你怎么办?”

赫连轩无奈的压下身体里的欲望,轻拍着吴情的背,小声道:“真的想跟在我身边。”

吴情眼眨着星星一般的点着头,笑道:“我就想跟在你身边,你答应过我的,不离开我的。”

或许是失去的痛太过深入骨髓,即便是这一刻,吴情亦不愿再离开赫连轩,这样的自己,是吴情不曾想像过的,你一个小女人一般缠绕着一个男人,似乎十几年的独立自主,都成了过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吴情心底的当安,赫连轩轻叹了口气,“好,我在营中有自己的大账,你住在里面便好。”

吴情一听,心下释然,脸上的笑意又飘了起来,道:“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赫连轩听了,不禁轻笑,声音里带着睨睥天下的轻狂,道:“我的女人,就算是麻烦,亦如何。”

隔日一早,赫连轩出屋与王进家的交待的时候,便听到身后屋门再次开启的声音,吴情已然打扮一新,出现在了庭院里。

昨夜还是俏生生随欢的红粉佳人,只这一会又变了模样,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多情公子打扮,白衣纶巾,纸扇翻飞,竟是活脱脱一个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而且吴情似乎极懂得掩藏,女子的耳垂处本就有耳孔,不知道她寻了什么物什,如今竟是看不出半分来,还有男子与女子不同的就是喉结,而吴情这会即便是衣襟的领子高立,不过还是能看到喉口处有凸起。

一脸得意的朝着院中的几人抱拳道:“小生这厢有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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