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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夕死了!

“姐姐可安好,妹妹倒是许久没来请安了。”古萱儿的脸色有些惨白,笑着看着曹夫人,总有几分诡异的气氛。

“哪里哪里,妹妹脸色不好,倒是快进来坐坐。”曹夫人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古萱儿。

古萱儿倒是也不推辞,径直便跟着曹夫人入内了,坐定之后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茶,这一招以静制动让曹夫人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心神不宁,只是又怕开口失了先机,总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古萱儿放下茶,轻轻的叫了一声,算是展开了这话题,但是这有气无力的模样,倒是完全不像是古萱儿的风格。

“恩。”曹夫人明显感到古萱儿的不对劲,但是暂且将这一切归类为是因为慕容羽的事情,导致有些伤神。

“羽儿走了,妹妹才发现只有姐姐最亲厚,总想着来看看小公主和小皇子。”古萱儿顺其自然的将这一切推到了这事之上,任何的母亲,都对自己的孩子爱护更甚自己,虽有例外,但毕竟都是少数。

那曹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强撑着脸上的一点笑容,“妹妹若是喜欢,经常来坐坐便是了。”

古萱儿深深的叹了口气,低眉顺眼的模样有些满怀愁绪的的看了曹夫人一眼,“妹妹此次来是向姐姐道歉的。”

“道歉?”

“是,以前是妹妹太不懂事了,明知姐姐与善德太后的关系,却老让姐姐为了妹妹与太后翻脸,实在不该,姐姐可千万原谅妹妹。”古萱儿脸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柔声细语。

“妹妹这是什么话。”

“羽儿走后,妹妹觉得这日子也没什么意思了,姐姐若不嫌弃,就偶尔赏个茶罢了。”古萱儿边说着边站起身,“妹妹就先告退了。”

“妹妹不多坐一会。”

“不了,姐姐,妹妹还要去向太后认个错。”古萱儿微微的眨了眨眼睛,便慢慢的退了出去,那模样只让人觉得下一秒就要倒下去那般。

“那妹妹小心身子,姐姐改日去看你。”

“多谢姐姐。”

古萱儿退出了凝香殿之后,也便直接向着德坤宫而去了,她倒是从没有这么正式的去去过着德坤宫,这次既然是去服软的,那可要简单了许多,而且她可也不认为这善德太后敢动她。

善德知道古萱儿来,本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副的好架势的,准备应对她的兴师问罪,只是,古萱儿袅袅的身姿入门以来便一度的开始认错,倒是让她有些不甚明白。

“太后娘娘能原谅臣妾,臣妾自当谨记太后恩德。”古萱儿做足了一副甘愿受气的儿媳妇姿态,倒是让善德太后很是受用,只是善德毕竟不是曹夫人,不会因为古萱儿的几句话就被随便的糊弄过去。

“坐吧,羽儿刚走,哀家心里也不舒服。”善德语气倒是缓和了些,在她看来,古萱儿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这儿子没了要另寻出路。

提到这羽儿,古萱儿难免不拿出罗帕拭去眼角的那几滴泪,“多谢太后厚爱。”

“现在倒学会认错了,接下来有何打算?”

“臣妾已经向皇上言明,搬回宁馨殿去,毕竟宁静些。”古萱儿轻声的回答道。

“你倒也不必这般,你还年轻,倒是还能生。”善德太后随意的说了一句。

只是这句话对古萱儿来说却至关重要,“太后,为皇家添子嗣自然是臣妾的责任,只是这生儿多不如生儿好,臣妾与羽儿的情感怕是不能被取代的,即使再有了孩子,臣妾怕是用不上心,若是这孩子万一与别人亲厚,臣妾岂不该死。”

古萱儿声声都是替自己抱怨,但是这借故发挥的做法,恐怕当场也只有善德太后能有同感了,这善德太后一向与皇上形同陌路,反而是还未皇后时的宁和太后对其照顾有加,不若也不会一朝存有二后的情况出现。对善德太后来说,最不能忍受的是,那宁和太后虽退居二线,却依旧权势遮天,备受好评,而她执掌后宫反而被人看成是故意夺了那皇后的权了。

这善德太后一顿,古萱儿心里也便有数了,“臣妾不及太后有福,皇上孝顺,太后也自然放心。”

“是,皇上可是孝顺的很,待那贱女人比我这亲生母后要倒是好上几分。”善德太后也是经历大风大雨的,古萱儿话中有话她怎会听不出来,“哀家以为你是要洗心革面了,看来依旧是贼心不死。”

意图被看出来,古萱儿倒也不在意,她本也没有想在这里忽悠这高高在上的太后,“太后英明,一眼便看出臣妾的意图,只是太后却也有一事未看清楚。”

“什么事?”

“儿子再如何,却也是偏向亲生母亲的,皇上的心思,太后是一直没有揣摩过,臣妾倒是为皇上喊冤了。”古萱儿这才开始慢慢的收网,人总是会因为眼前的小小的胜利而被冲昏了头,善德太后也不例外,以为是看出了古萱儿的意图,却不知那真正的谋图这后面。

“哦?此话怎讲。”

“宁和太后执掌后宫多年,究竟在这后宫又多大的权势没人知道,皇上得以登记宁和太后亦有功劳。所以于情,皇上要尽孝道,于理,又要稳定这后宫,自然要尊宁和太后为后。太后可曾想过,当初若没有这宁和太后,这后宫是否能有这般的安宁,而这皇上的天下又是否能如此的安稳。”古萱儿缓缓的说道,这些事情八九不离十是这般的,至于有没有这些理由,只要听起来像便好了,真与假又有谁会去验证呢,“只是太后却做错了一件事?”

“你说哀家做错了?”

“宁和太后聪明,她是看懂了皇上的意图,所以以退为进,甘居二线,从另一方面来操持后宫,这般皇上倒也没办法抓太后的把柄了。而偏此时太后您执掌了后宫,免不得有些高调,皇上亦不能驳了您的面子,这后宫之势也就这般的顺其自然的发展了。”古萱儿越说着连自己也有些相信了,这应该是完美无缺的的谎言才是。尤其是看着善德太后的表情,她知道,这太后已经信了自己。

“这么说来倒是哀家的错了。”

“臣妾不敢妄语,臣妾只是想在回宁馨殿之前,替皇上陈一陈情,母子二人岂有沟通不了的事情,只是太后和皇上的性子都太过于倔强罢了。”古萱儿倒也是点到为止,不再说什么,就准备起身,“太后若是没有其它的吩咐……”

“等一下。”善德太后果然开口阻拦,“既然开了头就继续。”

古萱儿却矫情了,“羽儿走后,臣妾也没有什么事情再好执着,解铃还须系铃人,恕臣妾无能为力。”

善德半眯着眼睛,挥了挥手便让古萱儿退下了。古萱儿颔首示意后便由着绯月和冷蝉搀扶着离开了德坤宫。

离岄宫也开始逐渐的收拾了,派去宁馨殿打扫的宫人也已经回禀一切准备就绪,搬离离岄宫的事情就这般顺其自然的展开了,兴许在众人眼中,这古萱儿是因为伤心过度而退出了后宫这个乱斗的大平台,包括左宛儿。

看着宫人忙进忙出,左宛儿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直到离岄宫成了空殿,对她来说这里的一切很快便成为她的囊中之物了。曾经那些任何看不起她的人都会一个一个的在她面前都会俯首称臣,她左宛儿才是要成为人上人的凤凰!

古萱儿自然也看到了,只是那左宛儿太过于鬼迷心窍而而忽略了身旁的一切,古萱儿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走开了。

古萱儿此次入住这宁馨殿倒是没有了之前的排斥和陌生,这里里外外也照着古萱儿的意思重新整理过了,除了留着那乌羽馨的房间之外,连那一院子的梨树都按照古萱儿的意思移掉了。梨花她还是要种上,只是这些枯树不必再留着了,她会让满院的梨花再度的盛开。

自从打定决心要回到这宁馨殿之后,古萱儿便也早已做好了打算,与其让自己占尽风头,还不如学那宁和太后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只要目的达成,至于手段,她不需要考虑,而这时她也需要去物色一个角色来代刀了,而左宛儿她相信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既然要闹就要闹大,不若怎么能让左宛儿俯首帖耳,古萱儿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情有些阴霾了,这场戏恐怕要请人帮忙了。

夜已经深了,古萱儿携了绯月冷蝉,悄悄的避开了其它宫人,从偏门出了宫。

悄悄的入了花禅殿,房中的花夕穿戴整齐的坐在房中细细的观赏着手中的一幅梨花图,等着古萱儿推门进来之时,微微的抬首朝着古萱儿笑了,然后缓缓起身将手中的画交到古萱儿手中,一切都那般的的浑然天成。

古萱儿接过那画,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花夕,对于花夕的身份他还需要去验证,只是这个人她却最无从下手,也只有旁敲侧击罢了。自从花夕从那燕山回来之后,她便总觉得有些东西在冥冥之中变了,只是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所变还是究竟这事情都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夫人这深夜来访,不知有何事?”花夕温柔的笑着。

古萱儿不动声色的看着手中的梨花图,凝眉思了许久,花夕的禅意她终是不能理解,与其费心去猜测这些种种,还不如安心的和花夕讲一讲这今日的事情。于是将画递还给花夕,“娘娘好情致,只是萱儿愚钝不懂这其中的深意,还望娘娘指点一二。”

“夫人莫要这般说,夫人不适不明其中的深意,而是让许多的事蒙了心眼罢了。”花夕将画放到一旁,“夫人说吧。”

“萱儿的确是有事情想请夫人相助。”古萱儿悄声的对着花夕把一切的事情讲了,“不知娘娘是否愿意相助。”

“夫人应该知道,臣妾一直不过问这宫中之事。”

“但是娘娘却将一切都与萱儿讲了,怎会海相置身事外。”

“夫人何意。”

“萱儿只想求的娘娘一语罢了。”

花夕微微的摇了摇头,看来这花是要准备绽放了,“夫人,夜深了,请回吧。”

古萱儿点了点头也便离开了,花夕的意思究竟如何她不知道,但是这个她一定要赌,无论如何事情是一定要继续下去的。

翌日天明,古萱儿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心是对的。

左宛儿现下是后宫的风头人物,都说这馨夫人出了离玥宫,一是因为皇子慕容羽,二来穿得风风火火的便是这古萱儿遭了贬,谁人不知者离玥宫是六宫之中最具象征性的,若是这离玥宫易主,也就只有左宛儿才最当得起这名头了。

这谣言来的有些不对劲,只是左宛儿兴许是接二连三的幸事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也兴许是她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该到了罢。这慕容胤也似乎习惯了来这离岄宫,自然又为左宛儿的理由平添了几分有力的证据。

是日,左宛儿带着身边的几个宫女,慢慢的除了离岄宫,在这御花园颇有兴致的赏起花来,这宫里的谣言未破之时,谁都不会无故的去惹她。

“那边是谁的小船,看起来煞是可爱。”左宛儿瞟见不远的湖面上,飘着一只小乌篷船,倒是和这湖光之色溶为一体了,这俗气的小乌篷船也顿时变得有几分的仙灵之气了,让她觉得分外的亲切。

“回禀美人,那是花姬娘娘的小船。”一旁的宫人回到。

“花姬娘娘?”左宛儿并不是没有听说个这个名字,不过是一个老女人,靠了皇上的仁心才保了这名头,倒是真把自己当成娘娘看了,同身为美人,这总会觉得自己的身份要低了她许多,这让左宛儿的心里并不是很好受。

“是,据说花姬娘娘来这边赏莲。”

“莲?”左宛儿看了这一湖的萧瑟模样,“眼看就要入冬了,何来的莲,这所谓花姬娘娘,该不是有些痴了吧。”

众人听着左宛儿这般说,也都掩嘴笑了,他们也确实不明白这花姬娘娘为何这时来这湖中赏这一湖的萧瑟之景。

“不过倒是也别有几分情趣。”左宛儿说着便朝着湖边走去,这花夕的小船也倒向着岸边而来了,左宛儿干脆站在岸边等着这花夕的踪影。

不久,宫人便撑着小船靠岸了,那宫人一见左宛儿带着这大架势的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心一虚,请了个安便跳上岸,自觉的站到一边去了。

花夕由云儿搀着出了船,看着这左宛儿就这般的站在岸上堵去了自己的路,只是温婉了笑了,“敢问这位娘娘如何称呼?”

“这是离岄宫的左美人,很快也就是离岄宫的正宫娘娘了。”一旁的小宫婢抢先的说着,虽说有些夸大了,被这左宛儿瞪了一眼,但那左宛儿的心里毕竟还是开心的。

“别听这丫头乱说,臣妾宛儿见过花姬娘娘。”左宛儿倒是懂得在这宫里出尽风头不是什么好事,她需要为自己造势,但是毕竟现在的她孤立无援,没有靠山,梢过放纵便会像那古萱儿一样,重回偏殿。

花夕倒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微微的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日来风头渐盛的左美人,虽说比不上馨夫人倾城绝世倒是也清新可人,得要恭喜皇上又得一佳人了。”

这话似褒似贬,听在左宛儿的耳中只觉得有几分的刺耳,只是她也不是耐不住性子的人,“臣妾怎敢与夫人相提并论,只是皇上稍稍来的勤了些,这宫人便乱传开了,倒是恼的臣妾了,想来还是娘娘这般来的安宁。”

这小丫头的嘴倒是利的很,既不张扬也不虚与委蛇,倒是句句柔中带刺,听在一般的人耳中恐怕是有些恼了,古萱儿将这人丢给她,倒是别有用意了。

“是有些安宁了,也只能赏赏这一湖的残莲,忆忆盛放之时。”花夕微微的皱了皱眉,随即的展开了,“幸好有了这乾儿,不若倒是有些愁绪了,美人年轻,想必很快也能怀上龙子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听说这离岄宫近来并不安宁,美人可千万的担心着点。”

“花姬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左宛儿自然是知道这母凭子贵之理,只是这花夕既不受宠,这皇子慕容乾亦无权无势,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女人如此的嚣张。

“只是替美人担心了些。”花夕站着有些久了,也觉着这般和左宛儿讲话有些累了,便看了看被堵着的去路,道,“美人可否移步,这般站着倒是有些倦了。”

“哦,娘娘自然娇贵,倒是臣妾疏忽了。”左宛儿边说着边有些不耐烦,这一介的宫婢爬上了这般的位置竟然也真把自己当娘娘看了。

“比不得美人娇贵。”花夕也笑道。

只是这让左宛儿顿时便觉着有些挂不住了,自己虽是选秀之女出身,但毕竟身份没有得到证实,至今位置也只是一介宫婢。

花夕是看出这左宛儿的想法了,便小心的由着云儿扶着上了岸,见那左宛儿丝毫没有让的意思便继续说道,“想来许久没有去给馨夫人请安了,美人现在的如此得宠也都亏了馨夫人,不如随了一起去宁馨殿给馨夫人请安。”

给她请安,只怕现在的她消受不起,左宛儿在心里冷笑道,再说,她如今的位子哪里是靠古萱儿而来的,若不是因为古萱儿,她会爬的更快,想着她那般对连云兮,她就莫名的一阵怒火。当日在毓秀宫,若不是看上了她那张妖媚子的脸,想着这辈子出宫无望,想借着她博上一搏,自己岂会摊上她。她倒也好,自己做了这么多,反而被她所排斥,还对连云兮那个蠢女人百般的呵护,只是现在一个疯了,一个回了冷宫般的宁馨殿,她也才觉得舒坦了许多。

“只怕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馨夫人的为好。”

“美人这话怎么听来有几许忘恩之举。”花夕已经站到了左宛儿的眼前。

“娘娘这话是有些过了吧。”左宛儿原心并非想和这花夕吵闹,只是这也是她第一次以嫔妃的身份和人对话,若是这般被人说话,还是与自己同位分之人,若是她这忍下了,以后岂不是在众宫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难道不是吗?”花夕不经意的扫过左宛儿,想着是差不多了,便又向前了一步,这花夕本就比左宛儿高出几许,这般近的距离,加之花夕本身自带了几分江湖人的气息让左宛儿有些不悦。

果不出其料,那左宛儿皱紧了眉头,下意识的想向着后方退去,只是在后退的一瞬间,直觉的有什么东西绊倒了自己那般,整个人有些不稳的向前冲去,整个人扑向那花夕,幸得那身后的小宫女拉了一把才稳住了身形,只是那花夕便没有这般的幸运了,云儿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着那花夕,被左宛儿这么一推,整个人向后仰去,一个人重重的摔在了那船上,那驾船的宫人本是被左宛儿的架势吓到没来得及栓紧这船,这下一受冲力,便荡到了一边,花夕整个人便在众人面前沉入了湖州。

左宛儿顿时便被吓傻了,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还晃荡的着的湖面和花夕挣扎了几下就没有了身影。倒是云儿及时的反应过来了,大喊着救人,那左宛儿身后的几个太监才看了看左宛儿下湖救人。

那最终,花夕是被救上来了,只是也像是半死之人了,被迅速的送到了离这最近的离岄宫,那太医院便再一次的倾巢而出了。

左宛儿是紧张的,虽然这只是她的无心之举,但是惹出这般事情来总归不好,那花夕若是没事便也好,若是有事,她也就免不了要遭罪了,虽说仗着现在皇上的恩宠能逃出一劫,只是这后宫的闲言碎语怕是饶不了自己,这对自己将来的路必是有影响的,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太医在屋内,而左宛儿早就跑去换了一身素净的服饰,满脸泪痕的跪在门口,及时服软认错才是现在她唯一的出路。

慕容胤听到消息时几乎是整个人从那御书房冲过来的,那铁青的脸一路朝着离岄宫而来,身边的太监宫女皆是不敢多言,很少会看到慕容胤有这般的反应,一向沉着冷静的他,即使是慕容羽失踪那几日也只是淡淡的怒意而已。

离岄宫前,那左宛儿正跪在院中,伤心欲绝的哭着,听到慕容胤来的消息也便哭的更加伤心了几分,等着这慕容胤一进门,更是有些矫不胜力的上前,“皇上……都是臣妾不好……”

只是这左宛儿的戏并没能全套的演完,慕容胤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只是冷眼甩开这左宛儿,便径直朝着房内而去了,留下的是一具冰冷的话语。

“夕儿若伤了一分,朕便要你不得好死!”

左宛儿的心顿时便凉了,那口中欲说出的话和眼里欲留出的泪在那一瞬间仿佛忽然的停止了。直觉告诉左宛儿,如今她完了,左宛儿有些力不从心的瘫倒在地上,那花夕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皇上的反应会如此的巨大?难道她的日子就这般到头了吗?她不要,不要。

一定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弥补的,她不相信皇上甚至不在意她夺去了连云兮的孩子,竟然会在意这么一个老女人,皇上最重视的一定是那个馨夫人,一定是的。这一刻,左宛儿是真的希望古萱儿在慕容胤的心里不可动摇,只有这般,她才有一线生机。

太医陆陆续续的垂着头出来了,就如上次医治不了慕容羽一般,他们看得出慕容胤的怒气,接二连三在这离岄宫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无可奈何,只是这次恐怕他们是真的难逃一死了,花夕整个人都已经凉透了,这般也只能算是回天无力。慕容胤坐在床边,一言不发,那眼神与那脸色都让人不寒而栗。

左宛儿木木的的看着那太医垂头丧气的走出,即使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心里也已经明白了,她不要死,左宛儿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她可以救她,只有她了,左宛儿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宁馨殿跑去,这一生她没有这么跑过,脑海里只有慕容胤冰冷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

左宛儿几乎是整个人扑进宁馨殿的,古萱儿正与一群的宫人商量着如何种这梨树,何时种的好,本还是欢声一片,就在左宛儿闯进宁馨殿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而了。

“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宁馨殿,你是哪宫的人,这般的不知死活。”冷蝉用侧眼瞄了那倒在地上的左宛儿一眼,显得有些不耐烦。

“姐姐,姐姐,救我……”左宛儿哪里顾得上冷蝉的嘲讽。

“这不是左美人吗?”绯月见了倒是好心的上前扶起了左宛儿,“美人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模样。”

古萱儿挥手让一干宫人下去了,慢步走到左宛儿面前,“这般是怎么了。”

“姐姐,姐姐救我。”左宛儿顿时跪在古萱儿的面前,死死的拉着她的衣角。

“起来再说,身为美人这般模样,成何体统,也不怕在这丢了人。”

“姐姐,姐姐,千万救我。”

“究竟……”

这古萱儿的话音未落,这一群的羽林军就在宁馨殿门口站定了,“禀夫人,皇上下旨捉拿罪婢左宛儿,劳烦夫人将这左宛儿交给臣下。”

“罪婢。”古萱儿在嘴里念叨着,这慕容胤变的也可真够快的,看来这花夕是演了场好戏,只是不知是何事竟然让慕容胤直接下令捉人了,“绯月,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绯月是去了,左宛儿也木讷的摊在地上了,看来如今这事情真是严重了,她没有想到这事情会变得这么快,难道,难道那花夕,死了吗?

“夫人。”绯月看了一眼地上的左宛儿,“花姬娘娘被左美人推下水,不治身亡了,皇上大怒,已经下令处死左美人了,另外……”

“另外什么?”

“另外左美人的家人也恐怕……”绯月欲言又止,“夫人还是莫要参与这事情了,皇上是真的发怒了。”

“有这般事?”古萱儿听着也是心里一怔,花姬娘娘死了,这花夕究竟做了什么,这倒是让她也有些胆战心惊了。

“姐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相信我,是她自己掉下去的真实是她自己。”左宛儿喊得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姐姐,姐姐……”

“够了!”古萱儿了皱了皱眉头喝住了左宛儿,“如实其他人还好,偏偏是花姬娘娘,既然是你自作孽,本宫也帮不了你,绯月冷蝉带她出去吧。”

“姐姐,姐姐,你当着如此狠心吗?”

“羽儿走后,本宫已经不管这宫中琐事了,更何况这人是花姬娘娘。”古萱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姐姐,姐姐,妹妹知道错了,以前都是妹妹不好,妹妹知道,妹妹知道是谁绑了羽儿殿下,求求姐姐,求求姐姐救救我。”左宛儿连哭带喊,这也是她最后的筹码了,若是这般还不行,她也惟有死路一条而来。

果然古萱儿的脸色变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出戏竟然意外的有了收获,她可正愁着不知打从哪里入手。

“你知道什么!”

“妹妹愿意把知道都说给姐姐,妹妹也不求姐姐救妹妹,只求救救妹妹的家人,妹妹也就死而无憾了,望姐姐看在以往的姐妹份上,答应妹妹。”左宛儿见那古萱儿的神情有些变化,知道这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为了保命她如何能不拼命的说几番。

家人,左宛儿除了对她那死去的娘亲有些感情之外,其它人至于她的意义,古萱儿明白的很,既然她都愿意搬出来,她也就成全了她这孝心。

古萱儿瞪了那左宛儿一眼,对着旁边的绯月和冷蝉说道,“带上她,去离岄宫。”

“夫人,那外面……”

古萱儿摇了摇头朝着殿门走去,一干羽林军见古萱儿出来都是恭敬,古萱儿也倒直接的说道,“本宫也不为难你们,只是这左美人身份特殊,既然她来了本宫这,本宫也不便将她给你们,就由本宫将她带去离岄宫,皇上再有什么说法,在处置也不迟。”

“夫人,只是这皇上已经下旨。”

“左美人也是皇上的宠妃,兴许皇上只是一时生气,若是日后反悔倒成了你们的不是,既然本宫带去,一切后果自然也由本宫负责,你们也莫要太过于坚持了。”

这羽林军相视几眼,也算是给了古萱儿面子,回道,“多谢夫人,不过还请夫人由属下护送去离岄宫。”

“也罢,你们先候着吧。”

“是。”

古萱儿转身进了殿内,看着那左宛儿,脸色并没有好看到哪里去,“说吧,事情究竟如何?”

现在自己是没有办法了,唯一的筹码若是这般说出去了,那古萱儿便没有了救自己的理由,若是自己与她讨价还价,那么依照古萱儿的性子就更不可能就自己了,事到如今,她也惟有堵上一把了,左宛儿心一横,看着古萱儿,“姐姐,都是臣妾不好,当日是太后让臣妾将那连云兮关进冷宫的,但是妹妹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太后只是说她疯了太吵了罢了,但是……”

太后,又是太后,古萱儿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还有呢?”

“妹妹……妹妹……就知道这么多……”

“是吗?”古萱儿看了她一眼,“这连云兮是你弄进去的,本宫早也便知道了,并没有什么价值。”

“姐姐,但是萧落雨死之前说的太后……妹妹觉得……”

“萧落雨说是太后,你也说是太后,这会不会太巧了些,更何况萧落雨被灭了口,你怎么还活着?”古萱儿反问道,然后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左宛儿,“反正你今日也便死了,灭不灭口倒也一样了。”

“姐姐,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太后并非知道妹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妹妹只是当日为了讨好太后才做出这事情,后来才发觉这本就是太后设下的局,因为知道妹妹不敢说出口,羽儿殿下已经被送走,姐姐也回了宁馨殿,所以……所以……”左宛儿忙着狡辩,深怕古萱儿不相信自己。

古萱儿倒也不是不信,这左宛儿这般分析倒是也没有错,但是这其中似乎还是少了些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来这左宛儿应该偏差不到那里去,“罢了,走吧。”

“姐姐。”

“够了,闭上你的嘴,到了离岄宫之后,是福是祸还是要靠你的造化了。”

“是,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我可没说我救得了你。”古萱儿摇了摇头,无奈的走出了门。

此时的离岄宫已经有些阴暗了,人人的只求自保,不敢再想其他的事情,古萱儿不知道花夕究竟做了什么,也有些云里雾里,只仗着自己先前与这花夕有过谋约,才大着胆子往着房里而去。

这房中已然犹如尸房,让人有些胆战心惊,古萱儿深吸了一口气,悄悄的进了门,花夕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而坐在一旁垂着头的慕容胤,周身散发的气息让古萱儿有种想逃的冲动。

“为什么?朕让你保护好夕儿,你做了什么?”慕容胤没有抬头,语气也静的吓人,古萱儿顿时觉得手脚都冰冷了。

“皇上……”

“为什么!”慕容胤倏地站起来,逼近那古萱儿。

古萱儿整个人往后退去,死死的靠在那墙上,目光有些涣散的转过去看了那花夕一眼,难道花夕真的死了吗?

“皇上,请听臣妾解释。”古萱儿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慕容胤直接的就伸手死死的掐住可古萱儿的脖子,任由古萱儿如何的挣扎哪里会是慕容胤的对手。

唔……唔……古萱儿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越发的有些不清晰了,难懂她这会就要这般死在这里了么,也许当日她真的不该去找花夕。

只是古萱儿没有时间再思考这些了,她的意识已经逐渐的失去了……

她已经死了吧,古萱儿的意识开始逐渐的恢复过来,喉间却还是疼的厉害,她如果就这样已经死了的话,那是不是也已经回去了,古萱儿这般想着却不敢睁开眼睛。

“醒了就睁开眼看看你的救命恩人。”

古萱儿只听着这话就顿时的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清醒过来,这眼前的人,这张魅惑的脸,她没有看错吧,展墨影他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她……她可是被皇上掐着……顿时古萱儿便觉得自己完全的懵懂了。

“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是这般傻愣愣的模样。”展墨影毫不犹豫的重重的拍了拍这古萱儿的头,叹了口气,“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古萱儿的眼神中现在只能用惊恐二字来形容。

“人家想你了嘛。”展墨影丝毫没有一点正经的说道,边说着边还暧昧的靠近了古萱儿。

古萱儿依旧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哪里理会展墨影的自娱自乐,倏地站起来,“喂,你!”

“嘘……”展墨影总算好心的准备开始解释了,悄悄的将古萱儿拉到一旁,“看到了没。”

看到了没?古萱儿顺着展墨影指的方向看去,那床上冰冷的花夕和坐在床边垂着头的慕容胤,一切的一切都与刚才一模一样,难道刚才自己是在做梦吗?但是那现在还疼的厉害的喉间告诉她刚才的事情确确实实的存在过。

“喂,你说清楚。”古萱儿有些急了。

“说清楚就是我,英雄救美。”展墨影简明扼要的说明白了一切。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这古萱儿发现展墨影根本就是在耍她,她越是着急,他就越喜欢火上浇油,恨不得将她一把火烧死。

“好好好,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惯不得,管不得。”展墨影一脸的幽怨,“事情就是我最最敬重的师叔大人演了场好戏,把自己给弄死了,然后我最最敬重的皇上骂走了那群没用的太医紧急将我照进了宫,然后最最侠义心肠的我就刚好救下了差点惨死的小萱萱。”

虽然展墨影没有一点耳朵正经样,但是古萱儿也总是明白了一切,这花夕究竟是为何要做到这一步,古萱儿不明白,即使她要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也不需要这般,除非她是真的想让自己死,或者说,她也在想着告诉自己什么事情。

“你真的是花夕的人吗?”古萱儿严肃的看着展墨影,自从花夕出现之后,展墨影与她的关系似乎变得越发的有些奇怪了。

“不是。”展墨影干脆利落的回答了古萱儿的话,然后在古萱儿还没有理清思路的时候,悄悄的凑近她的耳边,“我是你的人。”

“你……”古萱儿活生生的将下半句重新的吞回了肚中,想从展墨影的口中问出什么事情没那� ��直就是天方夜谭,她干脆转过身不再去问,无论如何,她又一次被展墨影救了。而那房中似乎也传来了些动静,抬头看去才知那花夕已经醒了,古萱儿也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不哭了?”展墨影一脸好奇的看着古萱儿,“按照原计划,现在你应该哭的厉害才是?”

“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死了一两回了。”古萱儿恶狠狠的瞪了展墨影一眼,当初若不是他,他哪里会落到这般的地步,只是刚才自己若是真的死了,那让这一切都这样的结束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许久之后,那房内也终于传来了慕容胤传唤的声音,展墨影和古萱儿都顿时整了整情绪,一脸肃然的进了房,那花夕此刻正微弱的倚在慕容胤怀中,看着他们,只是古萱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也许是那慕容胤少有的柔情让她觉得不适应吧。

“没事吧。”这是慕容胤的话,轻轻的扫过古萱儿那脖子上的勒痕,“是朕下手重了。”

“臣妾没事,是臣妾没有保护好花姬娘娘,臣妾确实该罚。”古萱儿违心的说道,心里却真的觉得有些悲哀,自己差点被杀了现在竟然还要这般的讨饶。

“墨影,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是,皇上。”展墨影一脸正经的告退,从头到尾连余光都没有留给古萱儿。

等到展墨影离开之后,慕容胤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古萱儿的身上,“你在愿朕?”

“皇上恕罪,臣妾绝无此意。”再追究这个问题自己估计要再死一回了,古萱儿即使的转移了话题,“不知花姬娘娘,感觉如何?”

“没有大碍了?”花夕有些无力的说道。

“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古萱儿试探性的问道。

花夕开口,却又有些有气无力,那慕容胤便也怜惜的阻止了她,这实情若是没有从花夕口中说出,那左宛儿注定难逃一死。只是现在若她还开口逼着花夕说,那她就是难逃一死。

“倒是不管左美人的事,是臣妾自己不小心了。”花夕最终还是没有为难古萱儿,说了句算是为左宛儿开脱的话,这然古萱儿安了许多心。

“不管如何朕已经赐死了。”慕容胤完全不对这个昨日还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有任何的感情,这让古萱儿的心又不觉的冷了几分。

“皇上,臣妾不喜欢杀人。”花夕的话比任何东西都来的有效。

“皇上,左美人的事情可否交由臣妾处理,臣妾这次一定不敢再让皇上和花姬娘娘不满。”古萱儿也忙着说道。

慕容胤看看怀里的花夕,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古萱儿,“你想做什么?”

“臣妾也需要一个帮忙,而左美人是很好的人选,反正是该死之人,何不好好利用?”古萱儿低着头道,她不是不敢看,而是现在的她实在讨厌看到慕容胤的那双眼睛,她在他的眼中永远看到的都是冰冷,这种寒彻骨的感觉,让她很讨厌。

“也罢,你走吧。”

“是,皇上,花夕娘娘也请好好养伤。”

“多谢夫人关心。”

古萱儿转身出了门,深深的松了口气,真是她的千言万语比不上花夕淡淡的一句话,不过她也只是颗棋子还能要求什么。

“皇上,臣妾只是去燕山遇到那歹人之时消耗了些气力,刚才在岸边有些昏眩,倒是真不关左美人的事情。”

“朕只要你平安便也安心了。”

古萱儿听着那两人的话,慢慢的转出门口,那左宛儿还依旧一动不动的跪在门口,绯月和冷蝉看着那古萱儿脖子上鲜红的印子,都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只是却又问不出口。

“你安心的去吧,家人本宫会帮你安排的。”古萱儿只丢下这句话便准备离开离岄宫,那左宛儿哪里等的是这句话,转身就死死的抓着古萱儿的衣角,却也清晰的看见了古萱儿脖子上那鲜红的印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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