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言放在冷夜宸身上的目光越加肆无忌惮，只差没有一脸猥琐的流着口水。
冷夜宸是忍耐着怒火，呵斥：“本府严重警告你，再继续在衙门内宣传你的鬼神论，大牢候着！”
“喂，你怎么这么不通事理，我那是在救人，什么宣传鬼神论，你当我搞宗教的啊！”被三番五次冷暴力对待，奚言也非常火大，“钱小飞刚才被阴魂捉弄，身上沾染了阴气。而且，这个阴魂还分了一部分怨气侵染了他的身子，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或是接触怨恨之气，钱小飞就会性情大变，暴躁嗜血。”
冷夜宸目光冰冷，奚言更是不甘屈服，瞪着他不屑说：“有你这么一个不关心下属的府尹在，他迟早会丢了小命，到时候，你别哭着来求我！”
“再给我在这里妖言惑众，谈神论鬼，立刻给我滚出华城，”冷夜宸脸色越加难看，愤怒之极吼道。
冷夜宸蔓延的怒火终于让奚言往后退了一步，她微微皱眉，犹豫地咬了咬嘴唇，慎言察色一会儿，小声嘀咕着：“我才没妖言惑众，不听我言，你迟早要倒大霉！”
“你在说什么？”冷夜宸的声音更加冷冽。
冷夜宸其实没那么多规矩，他虽然为人谨慎，不苟言笑，却不在乎别人的礼节，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凡是都有商量的余地。然而，这一次，府衙内发生的事情却令他恼火异常……严谨办公之地，竟然成了玩闹场所不说，还被传为厉鬼索命之地，更甚之有人暗中戏弄衙役，实在恶劣之极！
忽然，冷夜宸轻叹口气，低声说，“你既然如此喜欢言谈鬼怪，喜欢捉鬼算命，该去无相观清修道法，而不是留在府衙做个杂役……这里不适合你生存，请你换个地方。”
奚言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又不是道士，去道观做什么？再说，我喜欢这里，这里有美人和金大腿……”
冷夜宸懒得再和奚言啰嗦，冷冷望她一眼，转身回衙门。
钱小飞现在情绪不稳，冷夜宸感觉问不出什么，只能从和他一起巡逻的衙役身上着手。
冷夜宸坐下后，望着还处于惊恐难安中的四名衙役，开口道：“说说当时的情况，你们可曾看见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出没？”
四名衙役脸色惨白，神色恍惚，一脸难言之隐。
冷夜宸耐心等着，在极度安静的堂屋中，其中一名衙役巍巍颤颤地站出来，自报姓名：“小人罗元，和钱小飞一组的。今晚……今晚……今晚我们经过书楼，听见书楼内有古怪的声音传来，本来没怎么意，因为书楼平时都不会有人在，而且严禁外人出入。就在我们打算离开的时候，钱小飞忽然说今天大人在书楼，担心大人出事，属下等人都跟着钱小飞一起往书楼跑，钱小飞在我们前面，跑得比平时快了很多……”
罗元的声音开始发颤，紧绷着身体，他脸色惊恐，眼看着就要软腿趴到地上。冷夜宸微微蹙眉，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说：“不要怕，你慢慢说。”
罗元一脸受宠若惊，呆呆端着茶杯，然后扬起头猛地将茶水灌了下去，找回自己的汉子胆量，大口喘着气，接着说：“钱小飞比我们先跑到楼梯上，可就在他爬了一半楼梯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我跟在后面看得清楚，正想问他怎么了……我还没来得及出声，他却忽然腾空，就像……就像被什么东西从空中抓住，然后将他提了起来，又甩了出去……我们都被吓呆了，回过神就手忙脚乱去拉他，可是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力气非常大，我们也跟不上速度。”
罗元的话语畅通了不少，他继续说：“楼梯本来不算高，滚下来也没什么大事，可坏就坏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拉着钱小飞反复如此，而且在将钱小飞扔到最后一个阶梯上的时候，又拖着他往上，一直拖到了最上面，抛了起来后又狠狠地摔下，如此反复。”
“大人，我们都被吓傻了，当时没有看见什么古怪的人出现，”仔细回忆当时情景，罗元觉得自己脑子似乎有些不太够用，除了混乱和惊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它的事情。
见已经问不出什么，冷夜宸挥挥手，让四人回去安心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