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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知情人

小二哥有些无措,这不是说要向自己打听事的吗,怎么转眼就一个人在那里笑起来了,虽然着笑容很美丽,让他一个大男人看了心都扑通扑通跟打鼓一样跳着,但是请不要诱惑他啊!

“大爷?”小二哥快要哭了,今天接待的贵客实乃太惊悚人了!

“我们三爷是想问你,知不知道门源村?”奚言突然好心的说道。

“门源村?你们是不是问那个得了瘟疫的门源村?”小二哥脸色有些发白,声音颤抖地问道。

奚言等人面面相觑:“难道门源村还不止一个?”

“这倒不是,只是门源村的事闹得大家都知道,本来闹了瘟疫该找大夫的,可这个村子倒是好,将人都给锁在祠堂中让他们自生自灭,”小二哥耸耸肩,“最后整个祠堂被一把大火给烧了,真是可怜啊!”

“就这些?”冷玥焱惊诧。

小二哥表情忽然变得神秘兮兮,摇摇头小声说:“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说的,刚才的不过表面上的话,接下来才是重点……我告诉你们,这门源村非常邪门,大家都知道从那条路到门源村,但是就是到达不了,除非有门源村的人带领。”

“这次闹瘟疫就是他们得罪了天神,天神要惩罚他们,才降了瘟疫。所以,我可好心提醒你们千万不要接触门源村的人,他们身上有罪,凡是和他们接触过的人都会死,而且死的莫名其妙,据说很恐怖的,”小二哥一脸害怕,瑟缩着肩膀,好像真的能得罪天神似的。

这位小二哥也许道听途说,将事情夸张大了一些,却和王虎的话颇有些出入……因为得罪了天神才降下了瘟疫,而不是有了瘟疫才请天神的?这其中是误传了什么,还是王虎说了谎?

冷夜宸低声问:“你有看见那些死者吗?”

小二哥蹋下肩膀,摇头道:“这倒没有,我也是听一位朋友说的,据说曾经住在他家的商旅,晚上突然就那么奇莫名其妙地死了一个,他还差点被当成了凶手,恼火了不少一段时间。”

“这个和门源村有什么关系?”奚言挑眉问了一句。

眉头一皱,小二哥瞪了奚言一眼:“我还没说完,不要打断……这商旅啊便是到门源村去做生意的外地人,别看门源村只是一个小村子,但是他们那里盛产茶叶和香料,来往商旅还是不少的。”

冷夜宸等人面面相觑,冷夜宸眼底闪过一丝深思,奚言一见自家夫君这个表情,就咬了咬牙拿出一定银子放到桌上,道:“我们要你去办一件事,办好了少不掉你的好处。”

小二哥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是他帮他们做事,那银子就归他了,可是?小二哥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点点头道:“烧杀抢掠的事我可不会做,有违伦理道德的事我也不做。”

奚言轻笑一声,这小二哥到也是性情中人,说:“不需要你做什么违法犯纪的事,你去将你的那位朋友请过来,我们问他一点事。”

怔愣一下,小二哥连连摇头摆手:“不行,不行的……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像要害他,我不会答应的,没想到你们这么坏!”

在座的几位天之骄子,不是没被人骂做坏人过,甚至更恶毒的咒骂她们都听过,这过这一次,却变得有些有趣了!

一向护短的奚言这次没有再炸毛要宰了对方,反倒是嬉笑着调侃众人:“听见了没,几位大坏人……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还真是令人愉快啊!”

……能不能不要这么嚣张?

徐天佑垂下头,免得自己会冲动和宸王妃理论一番。宸王妃很嚣张,宸王爷很宠她,纵容她的嚣张跋扈,嘲笑皇子什么的都不过是一件小事,就是这样的要镇定,要心平气和一点……

小二哥面红耳赤,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他不后悔刚才自己所说的话,他虽然嘴上不把门,但还是分得清是非轻重,不过幸好这几位贵客没有怪罪他。

“我们没有想加害你的朋友,只是找他过来问一些事,”冷玥軒温声说。

“真的?”小二哥疑惑问道。

冷玥軒点头,同座的人也顺便附和着点点头,小二哥犹豫了一会儿,才答应去叫他的朋友过来。

小二哥走后,饭桌子上的菜肴已经凉了,几位也没有心思再吃饭。奚言攥着筷子抵在下巴上,疑惑地说:“门源村真的有这么邪门吗?当初听说外人进不去,只有本村的人领着才能进入,我就想会不会是一种阵法,若是这么说,这个村子是想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奚言一敲桌面,惊疑不定:“……那么,他们又为什么和外人做起了生意?”

“钱财二字永远最具有吸引力,凡是人就避免不了,做不到真的清心寡欲,与世无争”冷夜宸冷淡的道,“或许有这样的人存在,毕竟还是很少。”

这些大道理不该是由她说的吗?抢自己风头……奚言哼哼着点点头,还是觉得很有道理的,当然,在她看来,她家夫君说的话永远都是最有道的!

看看她那骄傲的小神色,飞扬的眉头,再看看宸王爷温柔如水的目光……这两人这样互相宠着真的很好吗?

众人不忍直视,纷纷移开视线。

等了两刻钟,小二哥就领着他的朋友站到了众人的跟前。小二哥的朋友是一个皮肤有些黑的小伙子,眼睛大大的,长相却很憨厚。不过他脸色不是很好,给人一种病弱感。

在奚言看来,那是满身的死气,现在还活着才是捡了大运。

“我朋友受到了牵连,在那里待了几天,出来后大病一场,现在身体还没好透彻,”小二哥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冷夜宸点头,让小伙子坐下。

小伙子却往小二哥身后缩了缩,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他曾经也不是这么胆小的人,而且由于经常接触一些富贵商旅,胆子也就更加大了。只是这次牢房待了几天,又有人死在他的家中,让他彻底心生恐惧。

小二哥手脚麻利地搬过一个凳子放到了门旁边,扶着他的朋友坐下,讪笑着说:“他受到了惊吓,又有些胆小,你们千万不要介意。”

“自然,”冷玥軒颔首,道:“我们只询问几句。”

他看向小伙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吗?”

也许是因为冷玥軒的态度温和,声音也很轻柔,小伙子莫名感到一阵安心,稍微抬起了头,又快速地垂了下去。

“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是官府的人,只是听说了你的遭遇,觉得有些不忍心,想和你聊聊,”冷玥軒笑容亲切,语速也放得非常缓慢,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奚言却有些惊诧地看着冷玥軒,这种节奏是要往哪方面发展?知心哥哥还是心理医生?

“聊天就要说一些开心的事,比如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你们在一起一定很快乐的吧?”冷玥軒温声细语,一双温柔的眸子看着小伙子,特别具有诱惑力。

紧握着的手缓缓地松开,小伙子露出愉快的笑,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嗯,爹和娘,还有弟弟,我们在一起生活很快乐,我还会编蚂蚱给着弟弟玩……对了,还有小少爷,小少爷就像个瓷娃娃,却对我很好很好,拿甜甜的糕点给我吃,除了弟弟,我最喜欢小少爷了。”

“我们一起手拉手玩耍,小少爷长大了,要去学堂,我和弟弟也跟着一起去,夫子很凶,背不好书就打手掌,很疼很疼,每一次弟弟都被疼哭了,我就给弟弟吹手掌心,后来……后来……老爷罚了小少爷,说小少爷不认真读书,还顽劣地学人家爬树,小少爷整整跪了一夜,然后生病了……他病得很严重,我和弟弟很担心……”

小伙子眼神空洞,嘴巴开开阖阖,说话也不连贯,似乎在极力回忆过去的事情。

冷玥軒微微拧起眉头,额上更是密布细密的汗珠,紧紧盯着小伙子的脸,低沉的声音引导着说:“老爷请来了大夫,给小少爷治病,是不是?”

“嗯,”小伙子身子晃了晃,似乎有些挣扎,不过很快又沉寂了下去,激动又不安道,“大夫很厉害,给少爷吃了一个蓝色药丸子……红色……不对,应该是蓝色,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圆圆的很小很小,不过少爷第二天就好了,我们还一起去学堂。”

“夫子没有再打你们了,是不是?”冷玥軒的脸色比小伙子还要难看,惨白惨白,还在硬撑着道。

“嗯,夫子没要求背书,小少爷的字写得非常好看,他写了我和弟弟的名字,王文、王武,写得可好看了,”说着说着,小伙子嘴角的笑突然消失了,呜呜地哭了起来,“虫子……好多虫子……”

啪!

响指声打断了一切,小伙子也是满脸冷汗地软倒在地,小二哥手快的将他扶起,愤怒瞪了冷玥軒一眼。

冷玥軒皱眉看向奚言,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

奚言耸耸肩:“我们无须这么费劲的。”她走到虚弱的小伙子前,低声问,“住在你家的商人一共有几个,死了几个,死状是什么样的,他们身上都带了什么东西?”

小伙子愣了一下,却很认真地说:“一共五个人,死了两个,入住的当天晚上就死了,第二天一早,他们的同伴去喊他们的时候才发现的,脸是蓝……青黑色,房间中更是臭不可闻,我害怕极了,便跑去报了官。他们身上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后来也是他们作证,说他们的同伴只是感染了瘟疫,然后很快就离开了天门城。”

奚言逼近一步,厉声道:“不是说他们是去门源村做买卖的吗?怎么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在说谎!”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说谎,真的没说谎,他们身上真的什么都没带,”小伙子摇头,“去门源村前,他们就是住在我那里的,真的,他们连包袱都没有。”

“就当你说真的,你们可以走了,”奚言直接赶人。

小二哥虽然觉得奚言过分了,不过也不敢说什么,扶着自己的朋友飞快的离开。

“这不就问完了,你们可听出了什么?”奚言抱着双臂看向目瞪口呆的众人,挑挑眉,“要不我们回客栈接着聊,你说呢,三爷?”

阴阳怪气的语调,冷玥軒忽然觉得不好,还是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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