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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灵空 161.黑袍怪人

公孙启久经大敌,虽泰山崩于前脸色不改,他心神一静,面含挚诚的微笑,峙立如同山岳,一动不动!

剑峰停于头间,面前多了个黑衣黑鞋以黑巾蒙面的人物,黑衣怪人从他只露口眼鼻的蒙面巾上,注视着公孙启。

公孙启仍是微笑相待,不言不动,黑衣怪人注视良久目光停在公孙启的双手之上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潜进偷窥?”

公孙启坦然问道:“阁下这话就不对了!”

黑衣怪人怒声喝问:“哪点不对!”

公孙启温和地说道:“在下夜行,偶见阁下练剑,只因性近方始静观,若阁下练剑不愿人知,就该闭室而行,既然光明正大―”

黑衣怪人接口此道:“住口,算你有理,现在你应该去了!”公孙启一笑道:“阁下剑法超绝,真力传透锋刃,剑罡可断金石,但对身畔草木不忍斩伤,似此仁厚君子,不该如此待人!”

黑衣怪人闻言微微一楞道:“你很懂剑嘛!”公孙启谦虚道:“不敢,略识皮毛耳!”黑衣怪人突又恢复了刚强道:“哼,你说我该怎样待你才对?”

公孙启正色道:“至少不该报我于千里之外!”黑衣怪人嘿嘿声道:“哪点不该?”公孙启道:“阁下留情于草木,何独非薄于人?”

黑衣怪人道:“草木供我息止,有恩无怨!”公孙启哦了一声道:“君我今初相会,有怨乎?”黑衣怪人摇头道:“现在没有,将来难说!”

公孙启肃色道:“在下可以发誓,君我纵轻一生!也非敌者!”黑衣怪人哼了声道:“就算这样,我也不想和人交往!”

公孙肩哈哈一笑道:“原来君是伤心人。”黑衣怪人叱道:?“是又怎样?告诉你,我一生幸福,个中岁月,已悄然葬送人手,岂肯再冒天下奇险和那些人面兽心的东西为友!”

公孙启叹息一声道:“一人之恶,怎能报诸天下人的身上?”黑衣怪人嘿嘿狞笑道:“天下人也都是人!”公孙启道:“诚然,君亦在天下人中!”

黑衣怪人语塞,半晌之后,方始沉声说道:?“我不和你多说,你走不走?”公孙启反问道:“走如何!不走又如何?”

黑衣怪人道:“走便走,否则我要对你不客气了!”公孙启哈哈两声道:“敢问君凭什么逞凶?”黑衣怪人一扬手中剑道:“三尺龙泉!”

公孙启心头蓦地掠过一个念头,立刻道:“准能有效吗?”黑衣怪人没有答话.身形倏转,掌中剑突然对丈二以外一块大石凌虚轻轻中划,大石霍然一分为二,如遭鬼斧所斩!

公孙启赞叹出声道:“好剑法,好功力,划石自然已足,对我只怕不够!”黑衣怪人哦了一声,公孙启又接着说道:“君若不信,可以一试!”

黑衣怪人蓦地扬剑而起道:“试就试,你接我一剑!”话声中,剑起未落,公孙启突然接口道:“且慢!”黑衣怪人停剑不发道:“怕了?”

公孙启摇头含笑道:“在下何怕之有,是想起了个不伤彼此和气的试法,愿意说将出来,请阁下听一听能否可行!”

黑衣怪人冷冷地说道:“那就快讲!”公孙启道:“我们以十招而分胜负。”黑衣怪人好急的性子,接口道:“不必,三招已足!”

公孙启摆手说道:“阁下请先听在

下说完,三招太少,以五招来分输赢吧。”

黑衣怪人冷笑出声道:“如你所愿。”两人剑起剑落不过四招,黑衣怪人唔的一声将宝剑归鞘,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公孙启追将上去,拦住去路道:“朋友留步!”黑衣怪人冷冷地道:“怎么,你还有事?”公孙启微笑着说道:?“有,要和朋友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黑衣怪人头一摇道:“抱歉,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公孙启正色道:“这可不一定!”黑衣怪人双眉一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启上下打量着黑衣怪人道:“在下对朋友你,有些疑问!”黑衣怪人怒哼一声道:“你听着,不要认为刚才研讨剑法,我输你一筹,你就自觉必胜出言狂妄,恼了我,仍能叫你好看!”

公孙启不理黑衣怪人:“知道在下是因何至此吗?”黑衣怪人冷冷地说道:“我没有必要知道!”

公孙启哼了一声道:“我在找一个巨奸大恶,一个隐身暗处,惨杀了数千个无辜佣奴的凶手,夜行至此,巧见朋友你。”

黑衣怪人沉声接口道:“你当我就是那个凶徒?”公孙启淡然道:?“并不,所以才想和朋友你谈谈。”

黑衣怪人道:“若我仍然不愿意呢?”公孙启笑道:“除非你能拔剑斩杀一个不想动手的人,否则你到东,我去东,你向西,我走西,直到你答应一谈为止!”

黑衣怪人傻了,半晌之后,突然怒声道:“你好无赖!”公孙启头一摇道:“恰恰相反,无赖的该是朋友你!”黑衣怪人厉声道:“你敢再说一句试试!”

公孙启开朗地一笑道:“别说一句,十句八句我都敢说,你论剑败了,竟想转身就走,朋友,天下可有如此便当的事?”

黑衣怪人道:“那你要如何?”公孙启道:“不如何,谈谈!”黑衣怪人道:“有什么好谈的?”

公孙启正色道:“多得很,譬如你这种‘飞龙剑法’,由何处习得?你一个人,何以隐身荒山何故?还有,你究竟是谁?”

黑衣怪人双眉跳动不已,久久之后道:“你说我施展的剑法,是‘飞龙剑法’?”公孙启颔首道:“这没有错,是数十年前,‘牧野飞龙’龙介子龙大侠的独门剑法,龙大侠一生,肝胆义气。”

说到这里,公孙启突有所悟,话锋一顿又道:“奇怪。莫非朋友你自己不知道这剑法的由来!”黑衣怪人苦笑一声道:“我若是说不知道,你能信吗?”

公孙启正色道:“任何人平生所说的话,未必都是真的,更未必人人能信,只要自己求得这话的诚实,不必去问别人信否。”

黑衣怪人哦了一声道:“领教了,我的确不知这剑法的来由。”公孙启沉思刹那之后道:“令师是哪一位?”

黑衣怪人再次苦笑一声道:“恕难奉告,不过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两件事,一是我授业恩师早已仙逝,二是飞龙剑法为无心中所得。”

公孙启闻言没有丝毫惊异,反而一笑道:“没出我的所料。”话锋微一停顿,又问黑衣怪人道:“朋友的名姓不愿人知?”

黑衣怪人点点头,公孙启又微然一笑道:“那么对‘牧野飞龙’龙大侠一生事迹,你也不想知道了?”黑衣怪人这次接话极快道:“正相反,我希望知道。”

公孙启嗯了一

声道:“我知道的不多,你愿意听,我就告诉你,不过这样一来,你就非和我好好谈谈不可,并且可能交成朋友了。”

黑衣怪人沉思着,双目不停地在公孙启身上扫来射去,最后,黑衣怪人有了决定,手指前面道:“请随我来。”公孙启颔首代应,牵过马匹,双双走下。

此处是一间奇特的石室,石室内摆设简单,室为长方形,长约三丈,宽有两丈,十分敞大。

室门恰好建于长的一端,所以推门进入后,正对着另一端的尺半云台,云台上,可卧可坐,有几张毛长而软的兽皮。

除外,是一张古形去台书桌,桌上只有三足铜鼎。云台下,两侧除各有一只石凳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两个人坐于云台上面,古书桌上,放着两盏业已没有热气的香茗,他俩因话投机,忘记了饮用,只听到黑衣怪人一声叹息道: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此处十有八九,是龙大侠突然失踪后隐居的地方被我无心中发现。”

公孙启颔首道:“以吾兄奇遇推断,大概不会错了。”黑衣怪人慨然道:“自从我巧得龙大侠墨宝遗册,始知往昔所谓武技,仅为皮毛,因此我心中早就将龙大侠当作恩师。现在听公孙兄明当年之事,我有了个想法,应该找出那个以歹毒手段暗算了龙大侠的元凶来!”

公孙启赞道:“大丈夫当如是!”黑衣怪人谦虚地一笑,公孙启却攀着又道:“目下巴彦,就有件大事,须要吾兄这种豪侠义气的朋友来作!”

黑衣怪人哦一声,但并没有追问下文,公孙启却不管这些,声调一低,侃侃谈及失踪佣奴之事。

黑衣怪人,不是性情种子,只缘伤心人别有怀抱,此生对情业已心细淡水,当然对其他事情,更懒得闻问。

也许他和公孙启,已生出英雄惺惜之意,也许他是还有其他看法,尤其对公孙启所说,曾夜探马凤阳宅子之事,十分注意。

等听清一切后,不由恨声道:“天下竟有这等丧心病狂之辈?”公孙启喟叹一声道:“天下事无奇不有,天下人嘛,唉!”

一声“唉!”有说不完的感慨。这声“唉”更深烙入黑衣人的肺腑,他头一低,沉痛地悲涩地,接上一声叹息道:“不错,天下事唯情最坚,但那海盟、那山誓,却抵不住短暂时日的分隔,又何必还其他呢?”

话声一顿,他似是也发现自己此时此地的这一句话,并不合时合适,于是声调一变,又问道:?“公孙兄可曾有了线索?”公孙启头一摇道:?“这幕后凶手,就是马凤阳。”黑衣怪人接口道:“这何以见得?”公孙启道解释了一番。

黑衣怪人嗯了一声。再次接口道:“有道理,就算公孙兄所料仍有偏差,但离事实也不太远了,好,我反正也闲着没事,就陪公孙兄一趟!”

公孙启大喜道:“吾兄大德,深信将为世人仰敬。”黑衣怪人头一摇道:“惭愧,今朝若非得遇公孙兄,说不定我会丧神失志自怨自苦以终,此后若有小成,也是公孙兄的德爱!”

公孙启一笑道:“好了,咱们不说虚套话了,就走如何?”黑衣怪人颔首道:“可以,只是我却苦无代步!”公孙启道:“这不是问题,我这有匹马,可以两个人暂时共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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