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走了后，何山找了把破条帚开始做卫生。
这也太脏了，灰多，扬尘又厚，蜘蛛网密密麻麻，好象几百年没有打扫，一个人就是干到明天去也干不完噻！
哦，对了，晚上还约了大记者、小记者吃饭的，差点把正事忘记了。
何山拿出手机，拨通了肖月电话。
“小美女，干啥呢？给大爷笑一个！”
重新当了警察，心情好，何山说话轻浮起来。
“卧槽！你敢调戏姑奶奶？回去后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哎呀呀，不行，姑奶奶还没缓过劲来，今天许你得瑟一天，改天找你算帐。”
“现在我可不怕你。不管你在那里收拾我，我都可以告你袭警！嘿嘿嘿！”何山乐呵呵地说。
“姑奶奶在床上收拾你，你也敢告我呀？听你的语气，这么高兴，是不是又有什么喜事？快告诉我，让姑奶奶我也乐一乐！”
“那是当然。今天派出所通知我上班了。现在，我又是警察了。”
“切！一个破警察，有什么高兴头！”肖月鄙视道。
“我严重警告你，不许瞧不起人民警察。”
“好好好，你当你的破警察好了，姑奶奶不说了。你在干什么呢？”
“嘿嘿嘿，我在打扫办公室。”
“卧槽！谁让我老公干这种粗活，看我不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你别发飚，是我自愿的。我干着高兴。”
“你就是一个贱！姑奶奶怎么找了一个这么贱的男人呀？”
“别说这个了，你准备一些菜，晚上我要请两个恩公吃饭。人家为了我翻案，吃了很多苦的。”
“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就知是女的，你个色鬼。”
挂了电话，何山继续打扫。
打扫了半天，也只打扫了一小块。不细看，还看不出是打扫过了的。
何山很气馁，把扫帚往旁边一扔，一屁股坐在灰地上，打量起这个仓库起来。
这间仓库估计是五十年代苏联老毛子帮助修的。墙厚实不说，空间特别高，估计有十来米。上面还有通风孔，百叶窗。
这间废弃仓库没通水，电也是从主楼临时拉了一根互套线用来照明。
装空调想都不用想，只怕电扇都背不起。
天气这么热，大家怎么受得了？
我得去供电局申请安装一块电表，那怕是钱自己出的都可以。
正想着，何山忽然发现有人走进来。
“卧槽！老公，是你吗？”
“你怎么跑过来了？”何山一见是肖月，忙起身问。
“你第一天上班，我来看看你噻。”
“呵呵呵，谢谢你呀！”
“卧槽，这就是你们的办公室？”
“是呀。”
“这么大，这么脏，怎样办公呀？”
“受人欺负，没办法噻！”
“你们所长的办公室在哪儿呃？这样欺负我老公，看姑奶奶这暴脾气，非点把火烧了它。”
“姑奶奶，我求你息息祸。上次出事，我惹得两个副局长被撸了，现在和我一起在这个破房子办公。你现在一闹，谁知又会出什么事？我好不容易又当警察噻，不要把我的饭碗又砸了。”
何山举手告饶。
“你不让姑奶奶去闹，姑奶奶这怒火又不能发泄，怎么办？让我想一想。”肖月站着中央打起圈。
“有了，我把这里装修一下，比你们前面的大楼气派些，给小鞋穿的那些人是不是很生气呀？”
“那是当然了。”
“那就这样了。”肖月拿出电话：“程经理吗？你马上到临河派出所来一趟，我发过位置给你。”
“你不会私人掏腰包，给公家装修吧？”何山睁大了眼睛。
“就是呀。”
“你个败家的娘们，你傻呀？”
“傻什么呀?我们家缺钱吗?你何山缺钱呀？把这里装修一下能花多少钱？装修好了，你办公舒服，又能踩别人，为什么不花?哼！”
“我说不过你。可明天早晨八点钟，我们就要坐进来办公。来得及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等程经理来了再说。”
两人正在打嘴巴官司，程经理带着设计师按着高德地图导航，很快找到这里。
“程经理，山荷月餐厅装修得不错。”一见面，肖月便说。
“谢谢小姐的夸奖。”
“工程款多少钱呀？”
“一共是一百三十二万。小姐，你看是不是付一半给我，工人等着发工资。”程经理讨好地说。
“你们赚的可是血汗钱。我不想压你的。说，是要支票还是手机转帐？”
“手机转帐最好。”
“那好，你把卡号报给我，现在转给你。”
程经理说出卡号后，只听叮咚一声，来了短信提示音，转帐成功。
“程经理，查一下，看对不对。”
“哎呀，小姐，不对。你多转了十万元！”
“多的就是对你保质保量的奖励。”
“小姐就是大气，那就谢谢了。”
尼玛，给这么多钱，谁不会讲好话呀！
“程经理呀，你看一下这个地方，把它改装成三层办公区，你看得多少钱呀？而且时间紧，明天早晨八点就要住进来办公。”
肖月学过建筑设计，看了整个仓库后，心中已有初步构想。她把这个构想说了出来。
“小姐，我没听错吧？虽然你的构思很大胆，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晨，打死我也做不出来呀。”
“你要动脑子。钱不是问题。”
“只要有钱，那就好办。我同学开了家钢构公司，可以架钢构，铺木地板，用隔音墙，四五层楼，五六个小时应该可以做起。同时我们安水安电，应该不成问题。”设计师在一旁说。
“你马上联系看看。”没想到，肖月办起正事来，一本正经。
设计师在一旁联系去了之后，程经理接着说：“这通电通水成问题。从派出所到这里，隔离远不说，还不一定背负得了新起的房子负荷。消防拴就在仓库旁边，如果自来水公司同意，直接安装，那就好了。现在用电紧张，就算同意报装，供电局那些爹们明天也不会给你安装。”
程经理刚说完，设计师跑过来了，兴奋地说：“我同学他说可以。只是这价钱要贵一些。”
“这个没问题。只要他保证质量，保证安全，明天早晨八点之前能办公，该多少我就给多少。你还跟他说，每提前完工一小时，我奖励两万。”
这败家的娘们把钱真不当钱！
“好，他离这不远，我通知他带技术员过来，详谈。”
谈起做房子，三个谈得眉飞色舞，一边说，一边设计。
设计师根据肖月构想，很快在笔记本电脑上画出样图。
画完后，两人觉得没有什么要修改的了，然后征求何山意见。
“什么呀？盖三层楼？一楼健身房、接待区？”
“嗯！”
“二楼敞式办公区？”
“嗯！”
“三楼寝室？还自带洗澡间？”
“嗯！”
“肖月，我知道你疯，可没想到你这么疯？疯也要疯得有点谱吧？钱我可不管，但这大的工程人家能完成吗？”
“卧槽！你敢骂姑奶奶？去去去，你不懂就一边去，别耽搁姑奶奶干活！”
“我不跟你们一起发疯！我去自来水公司、供电局看看！”
“你去鬼混可以呀，不过，别记了晚上请人吃饭。”
“知道。”
何山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手脸也不洗，跑出大院，在一角落里找到路虎，先跑供电局。
到了供电局营业大厅，正好下午刚上班。
报装只有何山一个人。
听完何山的话，工作人员抬起头，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何山。
“不管我们供电局同不同意，你还要现报现装？你以为供电局是你家的开呀?神经病？一边去！”
也莫怪人家呵叱。
他脸上一抹黑，人家不把他当叫花子神经病才怪呢。
这点事都办不好，这还能让人瞧得起呀！
怎么自己办事还是这么怂呀！
哎，这供电局也没熟人？只要给装，花钱不是个事噻！
肖月花那么大的钱，眼睛都不眨，我也败回家不行呀？
何山在营业大厅一边转悠，一边腹诽。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公示栏墙上照片。那个谢顶局长盖成，怎么这么眼熟呀？
嘿，这不是硬盘里跟向珊在床上玩高难度动作的老色哥吗？
尼玛，要睡瞌睡送来枕头！又不是为自己，老子也小人一回！
打定主意后，何山给高欣打了一个电话，让她马上到供电局来。
高欣拒绝道：“一早上班到现在我就没闲着，连上洗手间都没时间。”
“说得这么邪乎？干什么呀？”
“找我打官司的人摆成了队。”
“先是接不到案子，现在是案子摆成了队。说明你出名了呀！”
“可是，有很多案子都是疑难案件，很难打呀！”
“我不跟你谈案子，我遇难事了，只有你能解决，马上来。”
“我不是说了，没时间！”
“你是抽了几巴不认人是吧？以后再不要找我！”何山生气了，爆了一句粗口。
“哎哟，还当真了？我马上来！”
何山没理他，就挂了电话。
何山跑出营业厅，来到路虎上，点开自己的云盘。
何山从逍遥山庄回来后，在网上申请了一个云盘，把硬盘里的东西都上传到里面去了。
输入密码，打开云盘，何山很快点开文件。
在五六百人中，终于找到了盖成。
何山将盖成啪啪的视频截了个图，在手机里保存下来。
做完这一切，电话响了。
“在哪儿呢？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