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办妥了集训的事，何山也不在乎被高娜强行尝了男人味道这回事了，很高兴地来到二楼。
高娜初尝男人味道大脸兴奋得红扑扑的，连每一颗雀斑都在笑。
上了二楼后，她把食指节举得更高。
范谢天看她下去了，精神一放松，刚打了一个盹，脑袋上就一阵剧疼，又挨了这位女暴龙一爆粟子。
看到两位活阎王又回来了，大家只有又强打起精神，开始认真听讲。
肖八毒瘾犯了，身上的骨头象千万只蚂蚁在啃，万分难受，连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哈欠直打，可一看到何山与高娜，用衣袖把脸一擦，强迫自己静了下来。
罗益国用拳抵住肝部，额上冷汗直冒，他肯定很痛。
“好了，吴组长，今天政治学习就到这里，我来讲两句。”何山叫停了吴小萱。
“以后政治学习天天要坚持，现在听何组长讲话。”吴小萱说。
“刚才吴组长组织大家学习，是提高大家理论水平和思想修养，是很重要的，以后大家多跟吴组长一起学，我在这里就不强调了。今天我在这里说点不重要的，权当是聊天，你们可以左耳进，右耳出，不当一回事。”
“不重要你还讲个屁呀？把电话给老子，本少爷要再催一催，老不死的怎么还不打电话来，免你这小子的职？”
范谢天还一直记着这事呢！
咚，一记爆粟子敲在他头上，头上又增了一个大疱。
“看什么看呀？如果你不遵守会场纪律，不听领导训话，我还敲！”高娜将食指节举得高高。
“既然你们来到了六组，我就跟你们说说我们六组。六组的福利待遇应该是全湖城最好的，搞不好在江南也挂得上号。不说虚的，说实的，你们看到了大院西侧那栋大楼了吗？六个单元，十三层楼。六楼以下，二楼以上，有六十套房，每套一百三十平，这是准备分给将来的六组成员的。”
“按现在湖城的房价，每平四千要吧？一套房五十万要吧？如果是六组的成员，不管你是男警还是女警，每人一套房。如果你在其他单位，即便你拿全额工资奖金津贴，一年不吃不喝，你能攒个五六万元就相当不错了。这套房要花你十年的积蓄。”
“我再聊第二件事，也是关于福利的。老六组的成员每人一辆路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看到了的。现在我何山当家，当然每位队员都要配车呀。配的车还不能比以前差，否则不成了九斤老太说的一代不如一代呀？以前六组成员开的都是路虎，均价都是八十万一辆，现在的队员肯定是这个价的路虎了。”
听到这里，会场的突然爆发了热烈掌声。
“有车有房，这是明面上的东西，但真正有没有货，还是要看实在的东西，那就是看你兜里有没有钱。如果你兜里没有钱，再漂亮的小妞你不敢哄，再靓的姐儿你不敢骗，因为你没有胆啊。俗话说人是英雄钱是胆，就是这个道理。在这里，我可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六组成员，年薪一百万不成问题，工作表现突出一点儿，两百万、三百万不在话下。”
“你吹牛！湖城的公务员一年最多拿过七八万，这还是经济条件好的情况下，现在能拿一半就不错了。后勤处姓于的，你是做会计的，说说，是不是这回事呀？”
范谢天又不记敲，插话道。
大家都看向于婷。
“在市局，工资加福利，扣除这费那费以及每个月不可缺少的义务捐款外，一个警察能拿五万就不错了。”于婷低着头，弱弱地说。
“如果你们不相信，那你们问问角落里坐的李小祥同志，看他上个月拿了多少？他是原六组的，年纪到堂了，刚退休了，现在被我反聘回来了。”何山说。
大伙目光一下子都聚积到李小祥身上。
“嘿嘿嘿，拿的不是很多，我们破了两起大案，第一起拿了奖金一百万，第二起拿了两百万。上个月工资加奖金，一共拿了三百一十七万。现在，六组还分了我一套复式楼，二百六十平，在七楼。”
李小祥为人老实，一辈子不会扯谎，实话实说。
尼玛，一个月拿了三百多万，一下子成了富豪，这还让人活不活呀？
“人呢，不能光为车子房子和钱活着，还得干点事业。怎样衡量你事业干得好坏？其中有一条就是看你是否得到了提拔。说白一点，就是看你当没当官。这点大家没有不同意见的吧？”
何山看了整个会场一眼，没有人反对。然后继续说道，“六组成立不到两个月，是个临时派出机构。不怕大家笑话，六组前身是临河派出所一个下设组，六个成员，包括我在内，是实行公安改革优胜劣汰淘汰下来的组成的。”
“组长郑海、副组长罗修华是因为我犯事帮着说了几句话，受到牵连被撸了副局长职务，从副处连降三级成了一个科员；我就不说了，犯了错误，被开除扒了警服，后查实有出入又撤销处分回到警队的；安玉菊是一个病人，结婚十余年，一直想生个宝宝，就是不能如愿，成天吃药，把身子吃成了病恹恹的。重活干不了，轻活没精神干；杨冰倩性子冷不合群，得罪太多人；老李，就是刚才说话这位，年纪大了，能发出的热散出的光不多了。六组成员就是这些人，与现在的我们，情况差不多。”
“六组成员，憋着一口气，就是在两个月之内，屡破案，破大案，建功立业。现在你们看看，情况怎么样？郑组长是禁毒处处长了，是处级干部了；罗副组长是治安处处长了，也是正处。安玉菊调市老干局，当一把手科长了，大美人杨冰倩，现在是区分局团委书记了。我混得最差，可也是组长，正科，与派出所长平级。”
“尼玛，你这叫混得差呀？从个科员一下子升成正科，牛逼得不得了好不好？”范谢天又插嘴。
这次，高娜不在他身后，没有敲他爆粟子。
“那我们这次来六组来对了，车子房子票子都有，还有可能升官！”林山鼠说。
“慢，大家别高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就继续说呗，光吊胃口！”夏梦兴奋地说。
“我刚才说的是六组成员的待遇。到现在为止，新六组的人只有我与吴小萱副组长才是六组的人，你们都不是。”
“我们怎么不是呀？我们是市局戴帽子下来的，明确分到第六组。”肖八说。
“就是呀，我也是。”夏梦说。
“就是就是。我生是六组人，死是六组的鬼。我这堆烂肉就卖给六组了。”罗益国忍着疼也笑了一下说。
“组织就是好，等了这多久，终于分了一个好单位，你不能嘴巴一张就给搅黄了。”林山鼠操着一口西南方言说。虽然大学听不懂，大概意思还是可以猜出的，那就是六组不能不要他。
“我妈说得对，懒人是有懒福的。你不要，我就等。等是最好的，什么也不用干，最适合懒人了。”
窝在角落里的朱小花一张口，满屋子里散发出酸腐味，熏得人要呕。
“哪个敢说不要老子，老子揍得他满地找牙！”暴脾气耿志虎抖狠道。
“下级要服从上级，我们可都是组织分配来的，何山同志，你怎能说不要呢？你是怎么当组长的？有没有组织观念？如果没有，那我给你上上课，讲一讲这个道理。我们党自从成立那天起……”
刘淑环开始了长篇大论的唠唠叨叨。
……
“错！你们打错了算盘！”
何山突然一拍桌子，会场立即变得鸦雀无声。
“要想成为六组的人，不是靠组织一纸调令将你调来，也不是我何山随口一说接收，你就成了六组的人。”
“那怎样才能成为六组人呢？”不知谁在底下问了一句。
“问得好！要想成为六组人，你们要付出十倍、百倍、甚至千倍努力。天上不会掉馅饼，只有努力的人才能成为六组人。明天上午开始集训，任何人不得迟到。迟到了就是说你不想成为六组人，自愿放弃。”
“是不是参加集训了，就是六组人了？”
“参加集训只是成为六组人的一个条件。集训后通过了测试，才能成为六组人。”
“你看我们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病的病，能参加集训吗？参加了集训，如果都不达标怎么办？”张小淘问。
张小淘手上的活有一手，可体力上的事，瘦胳膊瘦腿的，他可干不了。
“集体都不达标，六组一个也不要。不管上面采取何种方式塞到六组的。”何山斩钉截铁地说。
“六组不要的后果是不是全部脱警服回家，丢掉了工作？”雷香楚皱着眉头问。
雷香楚患有严重的忧郁症。
“有这种可能，而且还很大。你们要知道，不管是在哪个单位，只有干事的人，能干事的人，才逗人喜欢，懒人、废物别人不会要，也不会养。”何山直言不讳。
“据我所知，六组只有六个人员编制，那我们全通过了呢？”于婷弱弱地问。
“全通过了，六组都要，超额满员也要，这点我拍胸脯给你们保证。”
“你的训练一定很严格，我们这些病鬼肯定通不过你考核。”罗益国凄苦地说。
“那可不一定。刚才我讲了半天，你还没有体会精神。六组是一个有神附体的地方，参加了集训，兴许你的病好了呢？”
何山没有大包大揽。
不是他不想说大话，说自己是个神医，可以包治百病。关键是说出去的话，要有人相信呀！
谁不知道癌症是绝症？肝癌晚期的存活率最多只有六个月呀？
谁不知道毒瘾难戒？如果好戒的话，哪有人二进宫、三进宫……多进宫？哪有人吸得倾家荡产，到最后吸飘了（行话死了）？
谁不知道忧郁症难治？要是好治的话，怎么媒体经常报道有忧郁患者跳楼？跳楼的患者中，当官的居多，难道他们也舍不得花钱治呀？
以上是何山当官以来第一次在正规场合讲话。这次讲话虽然俗，上不了台面，但是特地接地气。
说说，能升官发财谁不喜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