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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情感流露

这大晚上的,除了我和春梅在房里说心里话,姜天成质问姜文浩事情缘由外,还有就是袁涛和薛铭。

薛铭怎么都没有想到袁涛会来找他,才见袁涛进门,薛铭就冷言冷语:“小人这地方实在太小太寒酸,容不下你,门在那边,请便!”

袁涛笑道:“我知道门在这边。你对我这样恶语相向,大概也是为了芯雅。”

芯雅?这样的称呼也是你能叫的?

薛铭愤怒,“你与二小姐怎样我不管,也不在乎!如果你是为了来气我的,那小人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不是来气你的,只是来看看你!”

“好!看!”薛铭摊开手转了一圈,“现在看完了,那便不送了!”

“薛铭,你喜欢芯雅。”袁涛没有疑问或是不确定,而是很坚定的说出答案。

“胡言乱语。”

“当真是胡言乱语?”

薛铭讽刺袁涛道:“一个疯子在发疯胡说,却还要问别人,他是不是疯子,你说别人怎么回答?”

袁涛不怒反笑,“你说话越来越像她了,果然,主子对奴才的影响挺大的。”

“你今天晚上来这里,该看的也看了,该讽刺的也讽刺了,可以走了?”

“薛铭啊薛铭,你这样不在意的样子,是不是等到了我与芯雅成婚的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不在意?我倒拭目以待。”

成婚?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到她!

薛铭紧紧捏着拳头,怒视袁涛,咬牙切齿的说:“你永远都看不到的。”

“真的吗?薛铭,但愿你这份倔强能撑到最后,那倒是成全我了。”薛铭看向袁涛,不懂其中话音,袁涛放下金疮药,说:“这个药对你的伤有好处,每天早晚各一次,期间不过度劳累,不添新伤,不出三天,你就痊愈了。”

“为什么送我药?”

袁涛洒脱回到:“既然是来看看你的,当然要为你准备药了。”

薛铭起身叫住袁涛,行了一礼,“我从来不欠别人的,这个人情我记下,日后定当奉还。”

袁涛微笑说:“你先养好伤吧!”

袁涛走了,虽然袁涛送了药,是好意,但薛铭对袁涛的厌恶任然未变。

姜文浩果然不会真的出卖我,昨晚上被姜天成拖着,威逼加利诱,但他都没有把实情说出来,无论姜天成怎么问,他都说,就是薛铭袁涛练武,夜里视线不佳,袁涛防备不当,薛铭失手打了他。姜天成哪会这么轻易相信,亲自去问袁涛,袁涛也是这个说辞。

所有事都敷衍过去了,我知道,该去拜一拜那只小老虎,好好感谢他一下。

我选择在晚饭后去找他,给他一点是时间补觉,还特意准备了点心,本想叫春梅同宗一起去的,可我看到她终究是有些尴尬的,便一个人去了。我推门闯入,姜文浩惊得忙从桌上爬起来,我看他一惊一乍的,问:“大白天的,关着门,在做亏心事?”

“我这是在躲人!”

“躲谁呀?”

“爹啊!”姜文浩杵着脑袋,半眯着眼,昏昏欲睡的样子,抱怨道:“你倒好,什么事都没有,昨晚上肯定睡得香!我昨晚被爹拉着逼问,他各种招数都用了,威逼利诱,就差把我吊起来严刑拷打了!快天亮了才放我回来。”

“爹爱开玩笑,你是他亲儿子,他怎么可能对你严刑拷打!”

“我这亲儿子现在过的日子都不如那些婢女家仆,他们还可以大笑大闹,我这随便一笑,随便开个玩笑,还每次都会撞见爹,然后就被他拖着刨根问底,说什么,我都有心情大笑了,那必然有心情同好好说说你的事!”

“听起来,难为你了!”

姜文浩看着妹子一副内疚的样子,甩手说:“行了行了,别苦大仇深的了!有什么事快说吧,说完快走吧,我去睡会儿。”

我好声好气说道:“我这不是听说小老虎被大老虎折腾得够惨,来看看。”

“所以带了点心来,如果我没猜错,除了一些新花样外,还有我平日里爱吃的那些!”

我殷勤的笑着说:“哥哥真聪明!要不怎么说我们是兄妹呢!”

“小雅,你每次有事求我,就会对我又是献殷勤,又是送吃的,各种撒娇赔笑的招数都用上了。说吧,什么事?”

“就是,我的那些事,你别说啊!”

姜文浩拿起一块小点心细细品尝后说:“这你放心,从小到大,哥哪次不是站你这边?我不会同爹娘说的!”

“爹娘那边你肯定不会说的,我说的是袁涛。”

姜文浩满脸的困意瞬间消散,“袁涛?他还怕他知道啊?”

“不适怕,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我就纳闷了,你这发霉喜欢的是薛铭?还是袁涛?”

“这你就别管了,女儿家的心思,不是你一个大男人懂的。”

“你不愿意他知道,我自然不会说,放心吧!”姜文浩叹口气,“行了,回去吧,我去补个觉!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就折腾吧!”

我看他一眼,学着婢女们的礼节一样行礼,逗他说:“是,老人家好生休息,小女子走了。”

“你这丫头,又调皮!”姜文浩无奈摇摇头,对这个妹妹,他向来被她耍的团团转。

姜芯雅去找姜文浩的时间,薛铭又一次被沈韵找了,沈韵这次没有之前那么耐心,怒气冲冲的说:“薛铭,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小人不敢!”

“不敢?你之前答应过,管好自己的感情,可你呢?你竟然打了袁涛。你别以为老爷少爷说是误会,我就信,你也是能耐,竟可以叫那么多人帮着你来哄骗我!”

薛铭出奇的淡定,“夫人息怒,此事确实是误会,一切都如老爷少爷所说的。”

“他们父子俩和芯雅那丫头一条心,他们父子俩帮着那丫头躲过多少次惩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姑且可以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算了!但是,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若是还不和小雅说清楚,彻底断了那丫头的心思,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你身边的人都要受罚!听明白了?”

薛铭重重磕头,“是!”,薛铭无法抛开一切,他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连累了大家。为什么,和自己喜欢的人只是简简单单的在一起,都这么难?

哥哥和爹爹都会帮着我,薛铭没事了,我高兴,这天黑了,要回去,我忍不住一蹦一跳的走回院子,恰好遇到薛铭,他说:“一蹦一跳的,也不怕闪了腰!”薛铭果真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一开口就挖苦我。

“本小姐高兴,你有意见?”

“没意见!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开心啊,怎么?袁涛向你示爱了?”

看着他嘴角勾起的那一抹邪笑,我就知道,他那邪恶的心思又开始膨胀了,回了他一句:“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然后还给了薛铭一个微笑。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那个小白脸可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你若真想夫人和老爷同意,最好啊,还是保持点距离,要是被谁看到了,到夫人跟前说三道四,传出来实在不好听!”薛铭翻着白眼,一副好心但又不耐烦的样子。

“其实,我觉得……你不说!就万事大吉了!”

“喂,这么说,似乎不太好吧!再怎么说,我之前可帮了你不少啊!”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他总是帮了我不少次,但我却依旧故意说不知道。

“睡你的觉去!”我转过身,进入房间,然后关上房门,就在房门快要被关上的时候,薛铭的手有力的抵住了门,我望着他,不悦的说:“你干嘛?”

“我只说一句!”

此刻,我可以闻到薛铭身上谈谈的酒味,我知道他喝酒了,这样喝醉酒的他,让我真的有些讨厌。因为,我不喜欢喝酒喝得烂醉如泥的人,“可我不想听!”我狠狠回了回去。

我想关上门,可是薛铭一直用手抵着门,我不敢关门,怕伤了他的手。但他这样真的让我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你让开!”

“不让!”

“我最后说一遍,快点让开!我要睡觉!”说着,我使劲关着门,薛铭也使劲杵在那儿,门关不上,又打不开,就这样僵持在那。而我只当他捉弄我,没太在意。

“你有完没完?”

“没完!”薛铭高声吼出来,我到被他吓到了。

“你疯了!”我吼了他一句。

“是!我就是疯了!我就是疯了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帮你!”这是来自歇斯底里的嘶吼,薛铭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本能的向后退,当身体撞上桌子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我惊恐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他的拳头重重捶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具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吼道:“什么为什么?你有病吧!起开!”我使劲推开了他,薛铭踉跄几步,重重摔在了门上。

那一声撞击门的声音,让我心惊。我匆匆跑过去,急忙问到:“你……你没事吧?快看看有没有受伤!”

我慌乱的扶上他的额头,想要看看他的头,薛铭却用手紧紧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甩开,冷冷的表情,不看我一眼,不说一句话,踉跄着爬起来,摇晃的,有些重心不稳的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我的心如针扎一样难过,一滴泪顺着眼角落下。这一刻,我觉得好委屈,好难过。

“小姐,这是怎么了?”春梅听到了声响,匆匆赶来,看到我房内一片狼藉,不觉惊慌了。“小姐,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看到我一声不响,春梅不免胡乱猜测起来,“你和薛铭又吵架了?”

“没事,别胡思乱想了!快去睡吧!”

“小姐……”

“我真的没事!”我含着泪说到,“只是今天心情烦躁,不小心打翻了茶具!”

“那薛铭他……”

“我这不是心情不好嘛!骂了他几句,把他骂走了!”我尽可能用最简单的理由向春梅掩盖着。

春梅寻思一番后,低声说:“小姐,我已经和薛铭说清楚了。”

“你说什么?”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春梅,你实在没必要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小姐,一直以来做出牺牲的是你!你对我恩重如山,待我如姐妹,薛铭也一直很照顾我,我并不觉得这是痛苦,反而很幸福。”春梅调整了情绪,又说:“小姐,你别难过!薛铭他就这样,脑子缺根筋,今天你们吵架的事,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小姐,你先坐会,我来收拾!”

我坐在凳子上,脑中想到刚刚和薛铭争吵的场景,今天是他第二次失控,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也不知道,他的头有没有事?

“小姐,地上有血!你是不是受伤?快让我看看!”春梅惊恐的叫起来,跑过来拉开我的衣袖左看右看,我抽回手,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也许是薛铭的,那他的头……我没再说什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春梅在身后不停的喊着我,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小了。

我一路冲到了薛铭住的房间,一把推开门,房间里是空的。

他会去哪?

我不停脚步的冲出了,走遍整个青竹园,找了很久,始终没有看到薛铭。

秋日的夜晚有些微凉,我穿的又很单薄,阵阵凉意席上身上,冷的我开始直打哆嗦。

薛铭,你到底在哪啊?

我的心开始慌乱,一直以来,我有什么事,都有薛铭在身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薛铭来到我家后,有了他在屋外为我守夜,我每夜都睡得这么安稳,而且,这么长时间了,薛铭带给了我不少欢乐,虽然有时候我们会争吵,但却觉得很快乐。当我受伤了,他总会细心呵护我。

我还记得有一次,晚上我发了高烧,我缩在被子里,冷的开始发抖,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所以我瞒过了所有人,就连春梅都被我早早打发了去休息。

我一直待在屋里,紧紧关着房门不出来,一看就有问题,薛铭带着疑惑,敲了门,喊着我,我只叫他赶紧进来关上房门。薛铭进来后,看到我紧紧蜷缩在被子里,急忙跑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只说:“别声张这件事!你快去……多拿些棉被来……我现在好冷!”我的牙齿开始有些发颤,说话断断续续。薛铭听了冲去抱了几床棉被来,为我盖上。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他看我那着急的神情,他不停的问着我的情况,如果不是我坚持,薛铭绝对会毫不犹豫,强行背着我下楼,冲到医馆,若那大夫不看病,他定会抡园了胳膊打他一顿。

那夜,我的身体只觉忽冷忽热,难受的很,薛铭一直用水为我敷着额头,还用水为我不停擦着脸和手,焦虑万分。到了半夜,我的体温开始有所下降,可是我觉得好冷,真的很冷。薛铭摸了摸我的额头,虽然温度下去了些,可是还是身体滚烫,可是我却觉得很冷,那必定受了风寒。他凭借自己的一点点经验猜测着。

看到我盖了多床棉被,依旧冷的直打哆嗦,他直接上床将我拥入怀里,用他的体温为我驱寒。那时候,我生了病,虽然痛骂他无赖,流氓,可他依旧拥着我,给我温暖。一直以来都是薛铭给了我温暖,有他在,我觉得很安心,现在仅凭那地上的血迹猜测他的头受了伤,我真的很担心他。

乱石断崖边,唯有一棵高大的枫树毅然长在那,而薛铭就站在树边,眼睛一直盯着远方。

今天晚上,春梅来同他说清了一切,春梅心细,她早就看透了他,他的心思藏不住,骗不过她。薛铭凝神看着远方,不由自主想到了那枚玉佩。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顿时间才发现,那枚玉佩已经不知了去向,他精神有些恍惚,玉佩不见了。

他记得当他得知二小姐就是十年前和他一起玩耍的小女孩,这个从一开始就和自己吵吵闹闹个不听的人,他内心是开心的,可是无奈最后只能向现实低头,物是人非,此刻的她,大概也喜欢上了别人。

失去了春梅,也伤害了她!从来没有拥有过姜芯雅,还是伤害了她。

薛铭心中难受,所以,今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很多很多酒,想要从此麻醉自己,最好永远醉下去不醒来。也许也正是因为喝酒的缘故,他今天失控的和二小姐起了争执。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月老,你错配姻缘,让我们十年前相遇,这么些年让我对她朝思慕念,可是,现在我换来了什么,是她站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他们做到了坦诚以待,哪有我的一丝一毫的位置让我插足?而我,与另一个女子真情以待,却终究做不到真情,伤害了她,也伤害了姜芯雅!月老,你不公!你不公!

我在枫树林里找了很久,我以为我不会找到他了,还好,在我恍惚中,我终于看到了他的身影。

我顺着路匆匆跑了上去,因为跑的匆忙,气息变得急促。我想张口说什么,又怕他误会我是特地来找他,所以,佯装很自在的走过去,在他身后,轻声喊到:“哎!”

“你来干嘛?”他似乎有些不耐烦,烦躁的说。

“睡不着!出来走走,不行啊?”

薛铭没有回答我什么,但也依旧不去看我。我斟酌了几番,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那个……你的头没事吧?”

“放心!没事!那点小撞击,死不了的!”

听到他没事,我开心的笑了笑,又立刻收回笑容,固执的说:“我才没有担心你呢!早知道,我当时应该推重点,撞死你才好!”

薛铭听到后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回我几句,接着我们就会吵起来,有时候还会吵的不可开交,这次,他只是淡淡的说:“你好吵!”

“我就是要吵!我要一直吵你,烦死你,烦你一辈子!”当我才说出一辈子之后,薛铭转头看着我,他的神情给我一种很难琢磨清楚的感觉,但却是如此炙热的神情,让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我刚刚说了什么?我居然和薛铭说……说一辈子!我肯定是疯了!即便一辈子是我的愿望,可是,现实不能容忍这一切。

“额……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我……”我在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极力想要编个理由,可是,此刻脑子一片空白,我实在想不出用什么理由好。“反正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话还没说出口,薛铭堵住了我的嘴。

他的吻很轻,他的唇很柔软,这个吻没有粗鲁霸道,也没有炙热,他的唇轻轻覆上我的唇,轻轻摩擦,轻柔的让我不敢相信。

薛铭缓缓松开我,看着我,眼底的漩涡吸引着我,他难得露出的深情,让我觉得自己就是在做梦,他为我拨开耳边的头发,“你真的喜欢袁涛吗?”

“啊?”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我呆住了。

他换了个问题:“在你心里,我和袁涛,在什么位置?”

我支支吾吾的想要说出口,可是每次话到了嘴边,又卡在喉咙间,说不出口。“我……我……我……”我极力低着头不让他看到我的神情,两根手指不自觉的搅在一起。

薛铭你到底在执着什么,这个答案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二小姐现在就在你眼前,你却永远无法与她厮守,你们何来的终身?何来的矢志不渝?别再执着了!

我刚想说,薛铭开口:“不用说了!我突然没兴趣了!!”他突然的打断,确实让我担心他误会什么。薛铭说:“走吧!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他起步从我身边走过,我失控的伸手抓住他的手,当我抓他的手之后,就感觉有一股湿湿的黏黏的感觉,我低头看去,借着月光,我看到了他的手在流血。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薛铭从我手中抽走他的手,然后走在了最前面。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薛铭走了几步,并没有感觉我要跟上来的想法,转过身去,却见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他开始变得担心,揪心。

“二小姐!快走吧!已经不早了!”

二小姐,是啊,我跟他始终还是主仆,他也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他的什么,那我又在担心他什么,又在在意些什么呢?……

我背对着他,心里有些难受,却执着的开口:“薛铭……”

“什么事?”

“今晚月亮好亮!你觉得呢?”

薛铭呆了一会,显然,他没想到我会说这个,然后淡淡的说:“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这样孤男寡女单独相处,要是传出去不好!”

“是啊,传出去,真的不好!”我的声音似乎是在感慨,这样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薛铭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沉默,什么都没说。

我转过身,微笑的说:“我有话要说。”

“你受罚的那天晚上,春梅和我说了很多。你知道她和我说什么吗?”

“你们女儿家的心思,我怎么知道。”

“她和我说的话,和第二天她和你说得话也许有几分相似。”我一直记得春梅和我说的,薛铭是喜欢我的,现在我就盼望着他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我和春梅合不来,她说的话那些胡话,小姐别放在心上。”

“真的是胡话吗?”薛铭低头点了点头,我看着他,强势说:“看着我!”薛铭抬头看着我,我坚定的看着他,说:“薛铭,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

薛铭没有说不喜欢,因为他说不出口,他爱她,一直都爱。

“二小姐,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听到薛铭这样问,我冷笑一声:“薛铭,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我很想哭,可我只能强行忍着,把眼泪咽到肚子里,把苦果吞下去。

“这重要吗?”

“重要!”

“好,我承认,我很喜欢你,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主子,虽然有时候有些蛮横无理,但人总是好的。”

又是主仆关系!薛铭,你用这个理由不知搪塞我了多少回?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承认呢?

“薛铭呐薛铭,我们自打认识以来,就不停的争吵,或许我们都讨厌彼此吧!既然如此,你又怎么会喜欢上我!”我自嘲的说着,嘲笑我太天真了,太痴情了。

“你说得对!”薛铭依旧淡淡说到。他以为他这样可以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正是这样的表情却是出卖了他。

我看着他,险些哭红了眼睛,“我累了!回去吧!”说罢,我快步走开,擦过他的身体走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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