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苍狼称霸 >苍狼称霸

第八卷 十六 关进后宫的王昭君

话说秀女中有一位绝世美人,她姓王名嫱字昭君。

王昭君出生在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因天生丽质,身不由已地卷入了选美运动中。

地方官员无不惊叹王昭君的美丽,一路过关斩将,被选送进了长安。

过分的自信,使王昭君感到无比自豪,觉得没人能与她相比,只要到了长安,自己就能见到皇上,就能被皇帝看中立为妃子,整天努着小嘴不用正眼看人。

没曾想在见皇帝之前要先被画像,自己家境贫寒无钱送礼,王昭君恼了,看你画师能将我画成啥样,大不了回家种地去。

女人的一张脸,确实可以给自己换得荣华富贵。

但王昭君没有那般幸运。

没收到礼物,画师便故意丑化她。

可她实在是太美了,美到画师不知如何丑化她才好。

尽管画像远不及她本人美丽,还是被汉元帝圈在了三千人之内,顺利住进了掖庭,成了一名掖庭待诏,也就是皇帝的性工具。

没想到这一住便是五年多。

这五年里,起初还有宫廷教习教她们宫廷之礼,即所谓的“明后妃之德,修悦君之道”。

教习还拿来了古琴、琵琶等乐器,让王昭君选修一种。

王昭君觉得琵琶之音很有些像她家乡的泉水丁冬之声,便选择了琵琶,精心练习,很快便能得心应手地弹奏乐曲了。

教习觉得王昭君的技艺已然完美,便不再教她。

王昭君每天惟一能见到和接触到的人,便只有掖庭伺女小娟了,而她自己是绝不能迈出仅几平米的小院半步的,只能从小娟的口中,了解少的可怜的院外的消息。

而小娟也不准离开掖庭,所能获得的消息,也仅仅是宫女的互传,以及送饭宫女带入的少的不能再少的消息。

王昭君每天盼着被皇上招幸。

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被皇上招幸,进而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兄弟升官发财。

每天的黄昏,王昭君都要来到小院的门边,静听有没有脚步声向她这里走来。

脚步声是经常听到,向她的小门走来了,可并没有停下来,越过她的门口,继续向前迈去了。

王昭君在进入掖庭的时候看到,这所谓的掖庭,就是一排排由小院组成的长廊,她被引进属于自己的小院后,就再没有迈出过院门半步。

烦躁和落寞整天困扰着王昭君,惟一能够做的事情,便是怀抱琵琶,不停地弹奏。

王昭君想通过琵琶那奇妙的声音,越过重重小院,飞向雄伟的宫殿,让皇上听到她心中的激情。

可是,时间一天天无端地过去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王昭君感到,自己正在通往衰老和死亡的大路上快步行进。

后来王昭君听小娟说,要想受到皇上招幸,必须给掌管掖庭的太监送礼。

王昭君起初并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待时光一天天流去,她信了。

王昭君的父母兄弟在故乡的小村里,一定等着她的好消息呢,想得到、也没有多余的金钱来为她送礼。

王昭君觉得,入了皇宫就等于进了

地狱,这小小的居室,明明就是一座活棺材。

后来王昭君又想到,即使被皇上招幸了又会如何呢?还不是照样不能脱离这活棺材半步。

看来,自己只有在这活棺材里待老等死了。

一天,王昭君突然痛恨起皇帝来了:

你既然不招幸我们,又为什么要将我们圈进这人间地狱?

你一个人,又为何要将掖庭建得如此臃大?难道,我们这些待招就不是人了吗?

整天的胡思乱想,王昭君的待招之情渐渐弱了,对皇上的怨愤却一日强似一日。

一更天,最心伤,爹娘爱我如珍宝,在家和乐世难寻;如今样样有,珍珠绮罗新,羊羔美酒享不尽,忆起家园泪满襟。

二更里,细思量,忍抛亲思三千里,爹娘年迈靠何人?宫中无音讯,日夜想昭君,朝思暮想心不定,只望进京见朝廷。

三更里,夜半天。黄昏月夜苦忧煎,帐底孤单不成眠;相思情无已,薄命断姻缘,春夏秋冬人虚度,痴心一片亦堪怜。

四更里,苦难当,凄凄惨惨泪汪汪,妾身命苦人断肠;可恨毛延寿,画笔欺君王,未蒙召幸作凤凰,冷落宫中受凄凉。

五更里,梦难成,深宫内院冷清清,良宵一夜虚抛掷,父母空想女,女亦倍思亲,命里如此可奈何,自叹人生皆有定。

这便是有名的《五更哀怨曲》。

满腔幽怨,无限感伤,混合着浓重的乡愁与一丝丝的憧憬。

据说,这首《五更哀怨曲》出自王昭君之笔。

一天深夜,王昭君正在梦中与故乡的姐妹们戏耍,突然被几声凄厉的喊叫声惊醒。

那声音像她在家乡听到的猫的嚎春声,又像村里的女人在死了亲人后的哭丧声,拖着长长的起伏婉转的尾音,带着怨愤、落寞惆怅、不平和无奈,不停地在漆黑的夜空中回荡。

王昭君不清楚这是什么声音,只觉得那声音阴森恐怖,令她毛骨悚然,不由得用被子将头蒙了起来。

但王昭君仍觉得害怕,又将身体圈在一起,只将自己蒙出了满身大汗,可仍然排不去那无端的恐惧。

这时,王昭君听到外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听到那声音,王昭君才想起,外屋还睡着小娟。

显然,小娟也已被那奇怪的声音惊醒。

王昭君提起了胆量,将脑袋伸出被窝,问小娟:“这是什么声音呀,竟然这般可怕?”

小娟叹息一声,说:“又疯了一个,可怜呀。”

王昭君似乎没听明白,追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又疯了一个?”

小娟迟疑了一下,说:“又一位待诏,耐不住孤寂的煎熬,疯了。”

“疯了?”王昭君激凛凛打一冷颤,猛地爬起身,说:“疯了?疯了以后又会怎样?”

小娟迟疑了一下,小声说:

“听说,凡疯了的待招,立即便失去了待诏资格,被送入冷宫,从此再无消息。”

王昭君本就虚弱的神经,经这一惊,那一丝微弱的睡意,早被驱赶的无影无踪。

王昭君摸黑披衣坐在床上,思绪波涛汹涌,

一浪浪闯来,又一层层退去,反复涌动,难以平静。

王昭君已经感觉到,那个疯女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王昭君既而又想,就是不疯,又与那疯女的生活有何差别呢?

只要被关进这活死人墓,即使你作了太后又如何呢,照样离不开这人间地狱,过囚徒生活。

王昭君觉得,此生只要能出得这狭小的牢笼,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月光照在窗纸上,朦朦胧胧,一片惨淡的白。

那疯女人的喊叫声依然呜呜咽咽的传来,更让王昭君心绪烦乱。

王昭君摸黑取过琵琶,轻轻拨动琴弦,琵琶立即奏出一串音节,而王昭君的心思,也踩着那跳动的音节,翻山越岭向故乡跑去。

王昭君再次看到了故乡那郁郁葱葱的山,那一年四季奔流不息的河,那山与河之间的稻田。

王昭君看到父亲和哥哥在稻田里劳作,母亲在家里吱牛牛转动着纺车,一切都与她离家前一样。

王昭君还看到,邻居家的大虎哥正带着大红花娶亲,村东头的二妞比自己都小,怎么怀抱婴儿来参加婚礼了?她嫁给了谁?

哎呀,自家的那头老水牛怎么卧倒了?是病了吗?……

王昭君神志惶惑地过了一天又一天,每天都在重复昨天的日子,她甚至记不清,自己被装进这活棺材已经几年了,也早已不再盼望着皇上的招幸。

王昭君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能够在疯之前,呼吸几口田野的空气。

那天,小娟急火火地跑了回来,对王昭君说:

“又有祸事了。

“听说匈奴的大单于为了讨好咱们皇上,主动要做大汉朝的女婿,以示与大汉朝亲如一家。

“皇上已经答应了匈奴单于的请求,就要从掖庭待诏里皇上还没有招幸过的人中选取一人,收作公主,嫁与匈奴单于。

“掖庭待诏们听说了此事,都慌了,人人都怕这不幸的命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全在暗自饮泣呢。”

猛地听到这一消息,王昭君的心里也是一紧。

尽管掖庭有三千名待诏,可最少也有一半以上没有被皇上招幸过,这些人都是被选对象,都有被选中的可能,紧张是自然的。

很快,王昭君便冷静了,想,自己此生最大的奢望不就是逃出这人间地狱吗?也许这正是逃离这囚笼的好机会呢。

与其在这活死人墓里等死,还不如到匈奴的大草原上去呼吸新鲜空气的好。

匈奴人祖祖辈辈都能在草原上逍遥自在地生存,我为什么就不能呢?

在草原上跑马,天高云淡,瑞风和畅,岂不快哉。

因为萌动了这种思想,王昭君的激情再次被唤醒了,考虑再三后,对小娟说:

“我想主动请求嫁给匈奴人,可我不能出院门,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小娟大惊,不相信地上下打量着王昭君,半天才说:

“你没疯吧。别人都吓得吃不下饭了,你却要请求嫁给匈奴人?”

“你说,嫁给匈奴人有什么不好?” 王昭君反问。

相关推荐:基因裁决者阴影时代二师兄的登天大路永不停息的征途九界之至尊归来三界妖狐轮回维度平阳录都市之商业帝国帝国将军回忆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