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飞升为魔 >飞升为魔

一百二十二、对答

待见面前这冰霜美人儿,杏目含煞怒叱出声,呼延顿时一愣。

这人倒是似曾相识,该是曾见过一面的人,尤其是这等姿色极佳的美人儿,自是总能有几分印象,这边厢心念一转,立时想起来,这正是剑魔门的真传弟子,早已传闻要与南宫永结连理的月红。

“哎呦!这不是……我师弟媳妇么?”呼延惊喜大笑,“为何一脸怒容?莫非是我师弟南宫怎生欺负你了?且来与我慢慢说道,若是他真欺负你了,我立时带你去找他!帮你评评理!”

“嗯?”

听呼延如此说,月红反倒惊疑起来,兀自又好好打量呼延一番,再回想到昨夜里那情报,此时犹自迟疑道:“是你吧?你不是原本的刀魔门十三真传么?南宫他师弟,怎生才千年不见,你便成了刀魔门的大师兄?”

“哈哈,我师弟媳妇倒是好眼力!不错,是我!”

呼延笑得甚是爽快,坦然应诺之后,便自促狭笑道:“我便说怎生此番归来,未曾在我刀魔山见得师弟媳妇,想来定是南宫他没本事,惹怒了我师弟媳妇,将你气回娘家去了吧?哈哈!师弟媳妇,有何冤屈尽管向我说来,我替你教训他!定为你出这口恶气!”

“呸呸呸!”听得呼延打趣,饶是月红脾性淡漠,亦是羞红了俏脸,连啐了好几声,这才瞪了呼延一眼,嗔怒道:“什么师弟媳妇,太难听!休要辱没了我的清白!我如今尚是待字闺中,气与不气,干他南宫何事?那等呆子,我……我才懒得理他呢!”

呼延闻言愕然,遥想当年之事,一个愿娶一个也该愿嫁,按说早该好事成双了,可听月红如今的口气,却似是这八字还没一撇,这其中不知有何古怪,呼延琢磨了片刻,却是幡然醒悟,惊呼道:“莫非我南宫师弟他……前番道比还是未曾晋升百位?这却是不该啊?以当年南宫师弟的本事,百位该是极为稳当之事,却不知又是何处出了差池?”

“干他何事?”说起这事情,月红心里总不是滋味,没好气道:“他前番道比倒是争气,夺得二十九位交椅,八百年前便曾求他师父刀魔神主老人家来我剑魔门提……亲,只是……”

说起自家之事,月红亦不免羞赧,这“提亲”二字总觉得难以启齿,自是含糊掠过,可话到此处,这“只是”之后,她又自难言起来。

“我南宫师……弟竟杀入道比二十九位去了?果然厉害!”呼延自是听得惊喜,转瞬又自疑惑不解,“既然如此,你与他已然能算是门当户对,想来两位师父亦不会为难此事,为何拖延至今还不曾结亲,这又是为何?”

“……”月红神色复杂,深深看了眼呼延,这才咬唇含糊道:“只因我师父他下山云游,已有千年不曾归来,无他应允此时,这事情自是无从提起……哎呀!”

她忽而惊呼一声,抬头已然怒意重现,怒煞瞪着呼延,青葱白指遥遥指向呼延,嗔叱道:“你这人!被你一番搅合,险些让我忘了来意!快说,我家小师弟守穗去了何处?你将他弄到何处去了?”

“……我师父他下山云游,已有千年不曾归来……”待听得这话,呼延脑中轰然炸乱,忽而变得一片空白,兀自呆怔当场,连月红后来的话,也一句都未曾再听进去。

他脑中猛然回想起就在数日之前,他即将自剑圣遗库离去前,顺着石壁缝隙曾有惊鸿一瞥,绝望惨呼声犹自响在耳畔,依稀听闻话中之意,乃是个得以参悟大道的神境巅峰人物,最终血光四溅,惨死在剑圣遗库之中,成了那剑圣残念用以杀鸡儆猴,震慑呼延贪婪之念的用具。

再行联想起那剑圣嫡传血脉的守穗,还有他这剑魔门新晋真传的身份,顿时豁然开朗,却是**不离十,猜出了那剑魔神主的去处,甚或是……归去之处,葬身之所,忽而觉得不寒而栗,心头滋味繁杂。

片刻后,他终是暗叹,“命途际遇,当真这般千变万化,神秘莫测么……”

这念头一闪而逝,待得回过神来,见到对面那月红依旧怒目而视,一副不听得回应便不罢休的模样,呼延立时迷惘道:“师弟媳妇,你这是何意?你剑魔门小师弟不见了,寻我作甚?他去了何处,我又如何知晓?”

“你不知?”

见呼延茫然模样不似作伪,月红亦是一怔,转瞬却又更怒,“千年前你与他私下一战,听闻是不胜不败,其后才隔了两日,你二人便都在夜间不告而别,你休要骗我,说这仅是巧合!你定是与小师弟有过密谋,引诱他与你一道做下这顽劣之事!这罪责我暂且不追究,我只问你,我小师弟守穗现今究竟人在何处?是否安好?速速与我说来,不得胡言乱语诓骗于我!”

听得这话,呼延心头不由一暖,心念暗自失笑道:“看来这女人却是面冷心热,剑魔门这许多真传,唯有她是真性情,对守穗亦是真心关怀,如此真诚心念,在魔界稀世罕见,尤为难得了!与南宫倒是……绝配!哈哈!我日后若有门径,定要促成这二人的好事,让这般真情真性之人终成眷属,成就这一番佳话才是!”

至于那守穗身在何处,呼延自是心知肚明,想来他守穗还在那剑圣遗库之中,紧抓住这珍贵际遇苦修、熬炼,性命自然无忧,连呼延眼馋至极的那口圣剑,最终恐怕也要落入他守穗的空袋,待得他出关时,必定是一鸣惊人,自不需提。

呼延虽说知情,可这事情断不可乱言,否则若是套话出了差别,其中猫腻定瞒不了刀魔神主这老奸巨猾之人,倘若让他晓得呼延有胆骗他,定免不了雷霆之怒,一经酷刑盘查下来,呼延多半还有性命之忧。

是以这事情已然成了绝密封口之事,呼延断不能走漏半点儿消息,死要青山不动,全盘矢口否认。事关身家性命,饶是明知月红挂怀守穗安危,呼延也唯有在心底说一声抱歉了。

“师弟媳妇,这可真是笑话!”呼延哑然失笑,摇头笑叹道:“若是我未曾记错,千年前的确同你刀魔门新晋真传弟子守穗有过一战,那一战不分胜负,我与他皆尽不甘不服,其后又邀约两日后再战,这一战三千手,依旧平分秋色,自是齐齐离去!如今想来,也是一桩奇妙之事!哈哈!只是这夜间,我忽有要事,自是匆匆离去,此去坎坷离奇,一去便是千年,前些日子才得以归来!至于那守穗之事,我当真一事不知了!”

“嗯?”待见呼延神色真挚、言行自如,月红亦不免犹疑起来,片刻后杏目又是一瞪,冷喝道:“你所言当真?你敢发誓,未曾骗我么?”

呼延神色肃穆,一本正经扬手起誓,沉声道:“我立誓,所言句句当真,断无半句虚言!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于呼延这等老魔头而言,誓言亦不过是种手段、伎俩,用以哄骗更有份量,至于这誓言是否会应验,呼延自是从未在意过,是以他口中的誓言之类,才是最不可当真的。

月红却是不同,听得呼延立誓,终是疑心渐减,渐至信了两分,俏脸上却倏忽闪过忧虑、焦躁之色,想来心里依旧忧心忡忡,不得安宁。

这月红此时的心思,呼延隐约能猜出几分,亦是觉着复杂。

她那小师弟守穗已有千年消无音讯,自是一桩烦心事,随后便是这剑魔神主,亦有千年无迹可寻,不知去向,恐怕这便不止是月红,对于一应剑魔门的门人而言,都是一桩最大的烦心事。

虽说剑魔神主实力深不可测,早已是神境巅峰修为,在这祖辈不出、至境隐匿的岁月,鲜少会遇见危险,可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他这剑魔门一派之主已有千年寻觅不到,不知因此耽搁了多少大事小事,起码月红与南宫这大喜之事,也不得不暂且搁置,已然蹉跎千年,并且剑魔神主一日不归,这事情便要继续延误下去,这才是月红如今最为烦心之事。

看这模样,真不知剑魔神主何时才会归来,若是此番下山云游数十、上百万年之久,岂非她与南宫之事,也要等到沧海桑田,她月红人老珠黄去了?

虽不知剑魔神主究竟去了何处,但月红观其离去的时间便隐隐有种预感,似乎剑魔神主此行,同她这小师弟干系极大。所谓病急乱投医,如今诸事烦忧,无法可解,忽而见得呼延这一同失踪之人,似是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如今突兀现身,自是急切前来询问,便想要先询问出小师弟的去向,藉此兴许就能知晓剑魔神主现今身在何处,若是能寻到剑魔神主,她这满腹烦心事,自然均能迎刃而解了。

可谁知呼延一问三不知,似是毫不知情,一切仿佛又归回原处,希望全无,诸般烦心事一时间齐齐涌上心头,翻复潮涌,滋味更是煎熬。

“我不信!我不信!”

神色变幻片刻,忽而见得月红神色激动莫名,杏目中反倒煞气更甚,怒视呼延叱道:“你这人满口胡言!我断断不信!你定是知晓,却偏生不告诉我,尤为可恨!我……我……我杀了你!”

她仿佛将心头幽怨、忿怒、焦躁之情汇聚一处,如火山爆发出来,猛然抽出一口利剑,身化虚影狠狠朝呼延扑去,那迅疾剑气,夹杂着无尽怨、恨、怒,悉数朝呼延宣泄而去。

“你速速与我说出实情,切不可再有丝毫隐瞒、诓骗,否则我今日定要杀了你这可恨之人!”

相关推荐:善战之宋夺天下惊世战帝我在异界有座城变身玄冰精灵虫群法则茅山妖天师绝世神医九零妙时光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