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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四、秘辛

巫奇虽说神智尽失,但冥冥中似是仍有难以消磨的执念。

比方对自家师尊情魔道祖那一丝深种的情根,亦或是那败尽强敌的追逐,是以哪怕此时神智尽失,他仍旧紧盯住往日宿敌穷追猛打,仿佛永无休止,执着于生死定夺胜负。

同为圣人首徒,这十一人明争暗斗少说也有十余万年之久,但身为落没巫道嫡传的巫奇,机缘拜师情魔道祖,可谓得天独厚,集巫、情、魔三道道义于一身,本该是傲视群雄的绝世奇才,奈何生不逢时,便还有那更为逆天的天才人物,似是圣徒中独占鳌头的嗜魔道圣人首徒吴威,每逢相遇总是技不如人。

在那圣徒狩比之中,吴威独占鳌头,其后尚有器魔道圣人首徒依辟,巨魔道圣人首徒万真,此为狩比前三。

此三人可谓圣人之下、神境之中最为强横的三人,前番狩比时,巫奇争不过这三人,只能委屈陪进第四把交椅,于他而言,这般结果万难接受。

似巫奇这等心比天高的孤傲心性,又怎能承受接连败北的局面,这便卧薪尝胆经年,参悟出《圣星加持之法》这等旷世秘法,本欲一鸣惊人。奈何如今被逼提前施展,却只因未曾推衍圆满,此时已然深陷心智迷失的致命弊端之中,只凭执念与本性,对敌十人偏偏紧抓数人不放。

那羞辱转为雪耻之心,早已成为他最为顽固的执念,便在此时依旧不灭,浑然不顾那悄然隐遁的其余人等,狂猛迅疾的狠招,皆尽招呼到了这三人身上,尤其是深受其害的吴威,此时心头更是苦不堪言。

先前说是齐心协力,诛杀这已化凶魔的巫奇,可如今才过得片刻,吴威忙里偷闲四下扫了一圈,顿时只觉激愤不已,除却抽不开身的他们三人,其余七人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岂止是偷奸耍滑,此乃背信弃义!

说是十人齐心,圣人亦可一战,此话倒是不假,可这十人本就争斗了数以十万年,又各有立场,即便不再明争狠杀,也难免勾心斗角,如何谈得上齐心协力,共战巫奇,而今十去其七,再对上这已有圣人武力的巫奇,三人自保都成了难题,说是诛杀此獠,更是提都休要提起了。

“真不愧是我魔界中人!”吴威咬牙切齿,恨恨打量局势,一面应付着巫奇狂风暴雨的强横攻势,一面也开始琢磨自家的退路了。

不说他吴威,此时局面大变,这巫奇十之五六的狂击皆俱朝吴威身上招呼,剩下十之三、四的攻势由依辟、万真二人分担,压力自然不比吴威,却是早已留意这局势变化,也便各自心生退意,却未明言而已。

待得连出十余拳,万真总算在巫奇那手骨权杖猛砸之下,堪堪保住小命,却也受创不轻,这便借力暴退,吐血之余不忘高呼,“此獠好生威猛,我等断非敌手,吴兄定要撑住!我这便前去禀报师尊,必会请动师尊前来除凶!”

这万真果然也是心狠手辣、面皮厚实之辈,此时也便懒得再顾忌自家颜面,留下一句客套话,果断转身退走。

那边厢依辟见状也再不迟疑,数剑斩断那缠身的鬼头洪流,借机便也抽身急退,“吴兄保重!我这便急速回禀师尊,将这巫兄已化凶魔之事告知诸位道祖,便该有道祖前来除灭凶魔,解救吴兄的危难!”

他们二人之言,说得痛快,但深知二人秉性的吴威又岂会当真,见得二人如此厚颜无耻,将他舍弃在这凶险中,自是用心险恶,气得吴威胸口热血鼓胀,勃怒之念将一团精血瞬息焚烧,再也忍不住这气急,一口废血飚射而出!

“万真!依辟!你等奸诈小人!今日之仇,若是不死,来日必有厚报!”

便在万真与依辟跺足飞跃,自那通天洞口一跃而出之后,身后犹自传来吴威满含怨恨的咆哮,只是此时已然逃出生天的二人哪里还在意这等言语,相视欢愉大笑,如若至交好友一般把痹欢,不急不缓相携而去。…,

至于这吴威甚或巫奇的死活,二人自是不以为意,或是乐见其成,两败俱伤甚好,假使相残两命,就此除去两大强敌,说不得二人更是要弹冠相庆,拊掌称善。

这时海阔天空,放下这一举多得的喜事,二人立时回醒起此番前来的师命,这便谈笑间相继偷瞥星空,待得见那绽放星光的呼延命星,自是心神振奋,索性一道追踪而去。

失去依辟与万真在旁助阵,吴威独斗这身有圣人武力的巫奇,顿时便压力大增,已有性命之忧,咬牙间怒喝一声,再也不敢留手,运力崩断周身十八穴道、两条独具奇用的经脉,施展出了自家压箱底的禁忌秘法。

“断尾生狂!”

这一禁忌秘法乃是嗜魔道祖嫡传的本事,虽说一经施展,可谓神境无敌,奈何后患太大,便是刹那一击也需消耗百中四、五的精血,随即少说萎顿千年,才能渐至恢复当初。如此强横隐患,自打得授之后,除非生死关头,否则吴威从不轻易施展,是以哪怕与他明争暗斗十余万年的诸道圣人首徒,亦无人知晓他还藏了这么一手,此番亦是被凶魔巫奇逼得走投无路,这才头一次亮相。

崩断那十八窍穴、两条经脉,只因窍穴、经脉血脉最为纯净、凝聚,运以独秘运力法门加以激发,这占据肉身百中四、五的血脉便自瞬息消耗,换来堪比圣人的强横一击!

“横扫千军!”

一剑勃发,当真有横扫千军的气势,但遇得凶魔巫奇狠手砸来,一片剑影纷纷溃散、崩解,却总算勉力拖延了巫奇一瞬。

吴威要的就是这关乎生死的一瞬时机,顿时抽身飞跃而起,一口废血自胸膛激涌,压不住遍洒虚空,溅得那怒吼追来的巫奇满身血点,模样更见恐怖。

有这极力争来的一瞬,吴威总算成功脱出战局,便将二人之间拉长数百、近千里之遥,这般相隔极远,饶是那神智尽失却有圣人武力的巫奇,一时间也猛砸不到,这便愈发恼怒,暴吼连连,紧追而去。

待得二强接连离去,这剑圣遗库寂静许久,深处才传出重重吁气声,“总算清静了……”

一众圣人首徒未能触及的石室中央,那如若祭坛的高台上,石柱中剑圣残念松了口气,随即犹自凝重,喃喃道:“不妥,此地已然暴露,为了我这嫡传血脉的安危,说不得再拼去大半性命,也得将这宝库尽快挪移,再换个安稳的匿藏之地……”

那破开的石壁渐至复原,继而整座宝库化为芥子般一粒不起眼的血色微粒,在山洞底部一闪,便自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了。

却说那洞察呼延命星一路急追的万真与依辟,这万真乃是体修,可这依辟却是魂修出身,自是早已习得命星追踪的秘法。此时携手追捕,有依辟亲自出手定位,万真便不再放出前来相助的魂修同道,让其在自家空袋中静修,乐得跟随依辟跨马而行。

二人追踪足有月余,依辟却倏然惊喝策缰急顿,那强横力道扯得座下龙马两颊撕裂,血流四溅的当口吃不住痛,凄惨长嘶震野,急切驻足而立,可怜回望依辟,止不住的哀鸣。

那万真正自马背上躺卧养神,待得依辟驻马时才倏然惊醒,眯眼便有两道寒光紧扫过依辟,却见他兀自仰头,凝神打量着那呼延命星所在方位,面色阴晴不定,万真这才渐至放下疑心,大笑间亦是扯缰驻马,驱策胯下龙马扭头而归。

待到策马回返依辟身侧,万真似是随意般含笑问道:“眼见那小子逃窜极快,我等便该紧追才是,依兄为何还要在此驻足耽搁?便不怕那小子跑远了么?”

依辟却是不答,蹙眉凝重搭指便自苦算,但见他手指之处有微弱星芒繁复变幻,随着他十指搭扣而若隐若现,散化、凝聚,端的唯美至极,却也玄妙绚丽。直至顷刻,他双目乍现精光,直刺云霄之上,抽气惊呼出声。

“那贼子果然胆大无边!竟真敢跑出荒兽山谷避难,便不怕遇得异族,沦为奴役、肉食么?”

万真闻言惊得双目猛瞪如牛,随即浑身止不住冒起一阵阵寒气,那莫名恐惧之感如潮水席卷而来,他不禁颤颤哆嗦,这便扬缰暴喝,“追!断不能让这贼子落入异族之手!否则若是被逼问出魔界所在,我魔界人族立时便有覆灭之危!”

只是二人才堪堪追出荒兽山谷,那命星再度隐匿,贼子去向由此变得无迹可寻,令得其后追踪的许多人捶胸顿足,又自心急如焚,这便纷纷掉头朝魔界疾奔,只盼将这危急消息尽快传回魔界。

于各自亲友、存身魔界的安危相比,这什么圣人遗库、轮回之秘也变得无足轻重,再无诱惑了。

而在此时,呼延一路小心,凭着记忆寻僻野、荒径而行,一路疾驰未得耽搁,奔袭足足一年尚有闲余,总算时隔五千余年,再度踏上了战熊族疆域的土地。

他此番前来匆忙,却也无心寻机去见见那几位故人,自是翻山越岭朝那明确方向而去,只为了……查清他当年飞升背后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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