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飞升为魔 >飞升为魔

十三、有诈!(二更求收藏、推荐)

“熊崽子!这王酒坊,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呲溯撞开面前两头黑熊,跨步走到呼延面前,目光阴冷、嗜杀,咆哮道:“我说过,见你一次修理一次!”

说话之间,他倏然探出熊臂,厚实熊掌闪电抓向呼延,意图不言而喻,便要再次捏住呼延脖颈!

惊变突然发生,在场许多黑熊未曾回神,呼延竟然尚有闲暇,分神用余光扫过身旁常崎,却见他亦是满脸惊愕,似乎浑然没料到这一幕。

呼延不禁蹙眉疑惑,本以为这乃是常崎有意促成,如今看来似乎又不像,这便大大超出了呼延的意料。

以呲溯本事,这一招又突兀递来,呼延哪里躲得过去,就是他身旁的常崎,动作亦慢了半拍。呲溯最终却未能得手,祭不知何时已然凑到呼延身侧,团身斜靠,将呼延踉跄撞退数步,这才扬臂格挡,砰一声闷响,便把呲溯手掌猛砸开去。

“呲溯守长!你这是何意?何欲为难我手下司监?”

“哈哈!”呲溯被祭拦下,便没忙着再次出手,冷眼盯视祭,捶胸长吼道:“祭司长!这熊崽子乃是战熊城最弱的战熊,不止辱没了我战熊的声威,更是对我口出狂言,说是十年后要打死我!你叫我如何忍得这口气?”

此话一出,与他同道的黑熊均是咆哮出声,熊目凶狠,齐齐望向祭身后的呼延,蠢蠢欲动围拢过来。

祭眉头紧蹙,沉吼道:“呲溯司长!据我所知,罴主上要保他十年!十年后堂堂正正对决,你在角斗中杀死他,主上一句怨言也不会有!但要是你现在就动手,主上知道后一定会处死你!”

“祭司长!我的主上是忌!可不是罴少主!”

“呲溯守长!罴主上不会对忌少主发火,但是要杀一个守卫司的守长,不会有任何问题!”

听到祭的高吼,呲溯终是渐至清醒,一直紧盯着呼延的赤红双眼,缓缓转移到祭的脸上,沉吼含在喉咙,透出不甘地神色,忽而咆哮道:“祭司长!罴少主保他十年,我自然不会莽撞,对他下杀手!但是,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他在我面前嚣张!总要给他点苦头吃!教训一下!”

祭的熊目毫不避让,与呲溯冷冷对视,沉吼道:“他现在是我手下的司监!你在我面前教训他,就像在打我的脸!我不允许!”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留下丝毫商量的余地。

呲溯怒得毛发直张,将胸膛捶得梆梆作响,咆哮道:“祭!我们有三百年没有动手了吧?你难道为了这个熊崽子,想跟我角斗不成?”

没曾想呲溯开始叫嚣邀战,祭却依旧冷脸不接话,反倒将目光越过呲溯,皱眉直望着他身后那头灰嘴黑熊,沉吼道:“卜易司长!呲溯可是你的手下!你属下对我不敬,莫非你不管么?”

“祭司长!”那灰嘴黑熊耸肩苦笑,沉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呲溯虽是我的手下,但实力已与你我等同,又得忌主上看重,只等我退职养老,他便要接替我的司长职位!这样英雄勇猛的战熊,我怎么约束?怎么管教得了?”

呲溯得意地隆隆长笑,终是惹恼了狱吉,对着又悄然分作两群的对面黑熊,扬声怒吼道:“你们忌少主的食客,就这么没教养么?”

他此话立时得罪了对面所有黑熊,这十余头黑熊捶胸咆哮,怒目瞪向狱吉,险些就要动手。那名为卜易的灰嘴黑熊,展臂拦住身后黑熊,瞪视着狱吉沉吼道:“狱吉司长!你是要挑起忌主上和罴少主之间的事端,还是要挑起两边食客的角斗?”

“好啊!要是想打,我们奉陪!”

狱吉砸胸怒吼,嗓门竟压过对面十数头黑熊的吼声,他摆开架势,继续高吼道:“不论今夜是胜是败!明夜把事情说给别的战熊听,让他们好生嘲笑你们这群斯瓦匹剌家忌少主的食客!”

“狱吉司长!你先把话说清楚!”

卜易熊目瞪得滚圆,怒视狱吉,“别的战熊听到这事,如何就要嘲笑我们?”

那群黑熊挥舞着粗壮熊臂,齐齐用泛红眼珠瞪着狱吉,摆出即将冲闯的模样,只等狱吉说出侮辱的话,立刻就是一场血腥的混战。

在战熊看来,如果受到屈辱,只有用对手的鲜血或者尸体,才能洗刷掉自己的屈辱,重新找回荣耀。

狱吉毫不退让,反而跨前两步,熊躯如有雄霸凶煞气,停在卜易身前,熊脸几乎凑到卜易眼睛,高吼道:“你自己看看,从头到尾,只有那呲溯一头战熊在吵骂闹事,而被他漫骂的呼,可曾说过半句话?他又何曾反驳过一句?”

众熊闻言,均扭头望向许久不曾说话的呼延,于是沉默下去,不再叫嚣闹腾。

饶是常崎亦觉得奇怪,这呼本是头张扬的战熊,今夜受到呲溯的羞辱,竟出奇的一声不吭,莫非真怕那呲溯到了这等程度,甘于被其羞辱不成?

兀自在后蹙眉沉思的呼延,被众熊观望前早已回神,现下适时面朝呲溯捶胸怒吼,“呲溯!不要耍这种小手段!让我看你不起!你要是个勇士,我们十年之后堂堂正正的角斗,到时候把你打成肉饼,却绝不会看不起你!”

这才是莫大的羞辱,呲溯唇边眼角涨得通红,龇牙怒信,终是捶胸咆哮,“好!熊崽子!我呲溯就等你十年!这十年内绝不再动你一个指头,省得说我耍手段!”

他熊目微眯,目光犹如阴冷毒蛇,嗤笑沉吼道:“你可要好好保住小命!不要没过十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留住你的小命,等十年以后,我再捏死你!像捏死一个臭虫那样!”

沉吼发泄掉心头的憋闷,呲溯懒得再与呼延多说,转身扭头就走入了长廊,连与他一道的那些黑熊,他竟也不再理会,实在是头得到主子隆恩泽被,所以内心狂傲至极的战熊。

“呲溯!十年后我们堂堂正正角斗,你会被我狠狠打死!”

呼延将胸口砸得咚咚沉响,冲着呲溯离去的背影沉吼,只换回呲溯朝天挥舞的黑毛拳头,甚或两声无意义地咆哮。

待呲溯率先离去,与他同道的十余头黑熊面色尴尬、阴冷,原本同狱吉等熊的亲近气氛悄然见消散殆尽,均是用鼻翼闷哼,扭头便走。

狱吉故意隆隆长笑,拍打着呼延脊背,高吼道:“对!就是这样!既然约定了,就要按约定来!这才是勇士!呼!我们都等你十年后用拳头砸扁呲溯的脑袋!给我们主上争得荣耀!”

“一定!十年后我会用拳头打死呲溯的!”

伴随着呼延故意扬高的吼声,余下黑熊均是放声狂笑,唯有祭蹙眉未笑,忽而瞥了眼呼延,扫过一众黑熊,沉吼道:“各位,祭还有酒宴,再耽搁就是落了朋友脸面,我可不想闹得朋友之间不高兴,这就先走一步了!”

言罢,不等众人搭话,他抱拳沉吼一声,快步离去。

狱吉得意过后,便拉起周围黑熊,跨步挺胸走入长廊。这时,常崎再次将熊臂勾住呼延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沉吼道:“你看!祭是去追谁?”

呼延闻言瞳孔猛缩,面上丝毫不露,如常崎所言抬眼望去,正见到祭追上那卜易,两熊勾肩搭背,姿态亲密不知在低语何事,一同走出了长廊,拐过门角,便消失无踪。

今夜这酒宴,常崎所图之事,在此刻才展露端倪。

呼延心底冷笑,此时已然确定无疑,这常崎必是忌派给罴的奸细,否则不可能谋划出祭与卜易勾肩搭背这一幕,再让呼延看在眼里。

从祭率先离席要走,常崎忽而出言相随,再到与对面聚会的忌手下食客相遇,此间时间、地点、人物,不可有太大误差,一定要与对面某熊熊谋划仔细,才能依计行事。

如今看来,唯一的缺漏,便出在那呲溯身上。

当时呲溯暴起欲羞辱呼延,常崎脸上惊愕的神色,似乎无比真实。呲溯与呼延之间的事情,他恐怕未曾听闻,是以那当面对峙的一幕,是超出常崎谋划的意外,若非祭突兀出手阻止,险些酿成大错。

倏忽之间,呼延心念百转,终于寻到许多头绪。奈何此时常崎正在身侧,偷眼观察着他的神色,这心念却是不可显露半分。

呼延满脸惊疑,忽又踟蹰不定,接着咬牙似在暗下决心,最后所有神色消散无踪,依旧隆隆长笑,与常崎闲谈沉吼,勾肩走出了王酒坊的金木大门。

那呼延刹那间接连变脸,均落入常崎眼中,心里惊喜交加,自觉今夜目标已然达到,更是难掩笑意。

与狱吉等人道别一声,两人姿态亲密,一道朝自家石屋跨步而去。

走过热闹街道,从斯瓦匹剌家大门处折转,到了各自屋前,两熊长谈许久,这才各自返屋,关门安歇,等明日再一道出工。

呼延关上石门后,哪能真就安睡下去,盘腿坐在石床上,闭目沉吟许久,才低声询问道:“不若……我明夜便去告诉罴?”

“既已查出,自然快去换得功法,才是紧要之事!”老匹夫低哼一声,淡淡答道。

“只是……那祭恐怕也有问题。”

“嗯?”听得这句,倒让老匹夫讶异非常,迟疑问道:“你又是如何猜得?”

“今夜虽是相帮,但意图难明,我总觉得他亦有诡谲之处。”

“哼……”老匹夫冷哼一声,嗤笑道:“果然不愧是魔修,此等阴谋诡道小伎俩,还是你看得明白,这一点老夫的确不如你!”

呼延懒得搭理老匹夫的冷言冷语,暗中讽刺,沉吟半响忽又变了主意。

“也罢,还是明夜将常崎细作之事告知罴,先换取功法在手,尽快修炼提升境界才是急切之事。至于那祭的诡谲,待日后查明,再去换其他赏赐也不迟!”

;

相关推荐:善战之宋夺天下惊世战帝我在异界有座城变身玄冰精灵虫群法则茅山妖天师绝世神医九零妙时光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