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5.混声限定】一旦从朋友变成恋人, 不自觉的想要索取的就会更多。
防弹这次专辑的主题是早就策划好的, 出道之前就有了大概的主线, 整个企划案也在出道之后得到了丰满的完善。加上出道曲《no more dream》、年末的《n.o》，正好是校园三部曲一个系列，分别代表着10代、20代校园生活的三大主题：梦想、幸福和爱情。
梦想, 你的梦想是什么？big house big dreams？
幸福, 被圈住束缚的时候要反抗说no么？
爱情......
唉，中二少年团的校园爱情故事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作为一个伪文艺伪清新的少女?智是很喜欢这种企划的。
非常符合防弹少年团的年龄, 不是矫揉造作地唱着理解不了的爱情歌曲, 为了没能留住的爱情悲伤痛心, 而是关心着校园少年少女们所苦恼的日常生活。
比如，年少时候的梦想与艰难的课业生活。
比如, 规律刻板的学校制度与想要出去闯荡看看未知世界的懵懂好奇。
比如, 偶尔看似无聊却着实苦恼的幸福感与那偶然间闯入生活中的转学生勾起地青涩的怦然心动以及偶尔幼稚讨嫌地魅力发散......
总而言之虽然与成年人的世界还有点距离，还是很喜欢很心动。
?智一直也想搞点脑洞企划, 不过方pd简单粗暴直言不讳——
目前?智的风格还不明确, 虽然两次回归的单曲成绩都不错, 但仅仅是这样的音源口碑还不够。
提到闵?智, 大家大概能想起《偶巴》、《flower》算是有一部分人听过，但并没有一个广为人知的音乐特色标签能够让人深刻的记住?智。
你提到iu, 第一反应是少女空气音色；你提到busker busker就是小清新；你提到乐童音乐家，当然会想到国民选秀出身的标志性俏皮的自作曲和让人印象深刻的嗓音......
虽然防弹如今还名声不显，但利落的刀群舞配合为本身年龄段发声的歌曲创作，就是防弹的投名状。哪怕按照方石赫pd所规划的路线, bts坚实的rap line和多变的vocal line注定了防弹未来将从hiphop出发，会逐渐结合主流流行音乐，以及比起大众性更多的是音乐性地混入新锐元素，可能会在多种音乐体裁上做出新的尝试，
但是这个核心的“特色”，却是不会改变的。
说句不好听的，?智目前缺少的，就是这样一个“特色”。
在没找准合适的特色与方向之前，方pd并不看好倚靠着所谓的“策划”“概念”来营销，那样固然赚取眼球，却并不利于延长歌手的职业道路。
“方pd nim。”?智被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面已经有人先到了，?智朝着对方略一点头，然后按照方pd的示意坐下，“泰泰。”
“怒那好。”泰泰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有点紧张，眼睛不自觉地想着方pd望，然后再看了看?智。
“好了，既然都到了，我就不和你们绕弯子了。”方pd拿出打印好的a4纸，上面是个较为简单的旋律谱子，?智快速的浏览了一下，看到后面一页的歌词，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防弹出道之前我有提过公司上层想要组一个混声组合吧，当时的计划比较粗浅，人员是你们两个，然后风格大概是小清新文艺范儿，因为你们本身音色很合，而且也考虑过吉他弹唱的卖点。不过当时防弹的出道企划进展的不错，?智的吉他少女反应也很好，考虑到还是要以各自团队和个人的行程为主，那个混声组合的计划就暂时搁置了。”
?智略一思考，“现在是时候重新开始考虑了么？”
“至少时机不差。”方pd笑容温和，“其实也有春节档是歌谣界淡季的考虑，公司不可能让防弹在这时候出专辑，就算是想挑个松快点的少些一线偶像男团的打歌时间也要春节过后，年前对于新团来说关注和回报都太差。”
“?智的话，专辑完成度还不够，也一段时间没出现在大众面前了。”
方pd难得又说了些不会对防弹回归过多透露的话，主要也是冲着?智，因为泰泰并不怎么太关注这些。
?智需要找寻自己的路线，多做些展示音色的歌曲尝试并无不可，暂时不要碰新锐的编曲和混音就没有问题；而这混声计划对于防弹专辑准备工作的影响不大，顶多能得点蹭蹭?智音源口碑、国民度的小甜头，也不会太多。
公司虽然有期待，但本质上并不奢求太多，?智和泰泰也不必感到太负担。
“所以你们两个有什么意见么？”方pd也就是象征性的一问，连选曲都做好了，公司就怕连音源上架的日期都有备选方案了。
“都听pd nim和?智怒那的。”泰泰头摆得像拨浪鼓似的，还有点懵懵的激动和难以置信，“pd nim，是说我和?智怒那出trouble maker么？”
“什么trouble maker啊！”?智一拍懵泰的小脑瓜，“对唱小情歌，这里不是有嘛。”
“我......我就那个意思嘛，小分队那种？”
?智点头，方pd也点头，唉，小老虎反应迟钝......
方pd拍板，“明天录demo，?琪的曲子我基本没怎么改动，编曲交给slow rabbit做了一些，明天我们一起再精修。”
泰泰直到和?智一起走出方pd的办公室的时候还是晕晕乎乎的，?智轻出了一口气，心里有一点复杂的小心思。既庆幸于自己写进歌里的小心思果然没有被发现，只当成是单纯的作业上交，还被选中了发表；没什么事业心，但还是有些责任心的想要好好找到自己要走的路线，?智和泰泰组混声unit当然声线很合适，唱法也可以合得上，泰泰是个非常合适她的搭档。
同时又有点......失落。
好在泰泰是个移动的小太阳，很快就转移了?智的注意力。
看着泰泰过于明亮的眼神，?智有点好笑，“怎么了。”
“原来硕真哥果然没有骗我！”咧出四方嘴。
既然是“原来”，应该是出乎意料吧；可是又是“果然”，那就是想象之中。果然是外星来的泰泰语。
“怒那还记得我做隐藏成员的时候么？”泰泰完全沉迷于回忆的魅力，脸上有庆幸、满足、后怕、安心等等交织在一起的流光溢彩。
?智也收敛了笑容，那时候其实也没认识的多久，现在其实也没过去多久，怎么就积累下这么深厚的情谊了？
“?琪哥和拉蒙哥说，一起出道吧，出道曲我们一起唱；然后硕真哥说，可以出道之后再和怒那合作，也是一样的......怒那！谢谢你！”泰泰忽然给了?智一个大大的拥抱，还热闹地蹦蹦哒哒差点给?智带倒。
“......”?智双手举起来一点，倒是也没拒绝泰泰的热情，“不用谢我，都是你们自己的努力啊。”
泰泰摇头摇头，“不！我当时真的以为我做错什么了，我真的不能和大家一起出道了。能和大家一起，能和怒那一起出道，是我这辈子最最最最最幸福的事情啦！”
既然要做，就要把事情做好，何况这首歌?智写的时候还是用了全心全意，里面的想象啊、甜蜜啊、迷茫啊......?智也可以说是在讲述自己的事情了。
没错，混声限定组合选定的这首曲子就是《少女》。?琪给写的曲子，?智按照自己的唱法习惯改了一点，然后方pd大概又为?泰两人量身修改了一遍。
?智是很想把《少女》唱好的。
有多想呢？
大概就比想要防弹能拿到新人赏就差那么一点点吧。
?智用键盘弹了一遍，和泰泰两个人心中对于旋律大概有了个数。
“歌词是怒那写的。”泰泰通读一遍，认真工作收敛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这就是传说中的推拉么？”
看着泰泰有点不解的眼神，其实也不怪他，母胎solo男嘛，即使是长得太帅了一些也是没经验。?智完全忘记自己也只是停留在纸上谈兵的等级，所谓的经验技巧完全是从各类书中学习的，并且有着一系列忽悠人不偿命的黑历史。
“似乎也可以这么说吧。”?智咬着大拇指，“泰泰，先说说你是怎么理解这首歌的吧，你想要怎么唱？”
泰泰皱着眉的样子格外的盐，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他的脸的自带属性，?智一定会认为他生气了。
“什么情绪么？方pd nim说是对唱的小情歌，可是歌里面的故事好像很烦躁，很让人生气。”泰泰露出困惑的表情。
“生气？”是她理解的那个生气么？?智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应该是一首甜蜜幸福的小情歌啊，那种两个人心中彼此喜欢，处于暧昧阶段，一举一动都经得起琢磨，让人心动的情绪......我是想要表达这种。”
“......暧昧？为什么会让人觉得甜蜜呢？”泰泰固执己见，“‘所以说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所以说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所以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所以说我到底喜不喜欢你’，难道不是彼此生气又生自己的气么？”
?智一时让说的无言，“......喜欢就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情啊，即使偶尔会有烦恼，但是全心投入去喜欢，五感都会变的敏锐。”
泰泰迟钝地慢慢点了下头，“好像明白了一点。”
“那为什么不在一起呢？”泰泰咬咬嘴唇。
“因为有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啊，比如说......工作啊，什么之类的。”
泰泰点头，“怒那，我大概理解这首歌的意思了。就是彼此喜欢，但是因为不是两个人本身的原因不能在一起，但是也没有打算就放弃喜欢了，一种我理解不了的爱情状态！”
?智无奈，“大概......是这样吧。”然后扁扁嘴小声呢喃，“大概是吧？”
直到两个人肚子都叫了，打算出门吃个饭回来再联系，话题从歌曲上一打转儿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暧昧”的主题上。
对于“暧昧”这个态度，泰泰出乎意料的执着，也许是因为本来就是单纯直白又憨厚固执地性格，泰泰并不喜欢成人世界里横行的“暧昧”。
刚刚步入成年世界的?智，还搞不清楚前行的方向......便也被他的热忱动摇了。
几乎被说服了。
“暧昧，给我的感觉就不好。”泰泰靠在门边等?智收拾东西，“就像怒那你写的，都手牵着手了，但是却没有拥抱过，还当面和另外的人说笑，是件多伤人心的事情啊。而且如果不说出来，你又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喜欢你呢？没有什么证据啊，要是误会了就更伤心了。”
?智心里小声嘀咕，其实拥抱过了......
“好好好，你说得对。”?智正在收拾东西，也没和泰泰对视，心中其实有点被说动了。
泰泰不理解?智不好意思，还以为?智只是敷衍他，反而更努力地试图说服?智，换了别人泰泰也就算了，但是?智怒那可是他们家人一样的姐姐，至少他能说的要都说给?智怒那听才行。
“泰泰啊——”?智收拾完东西，冷不丁对上了泰泰依旧认真的眼神，想了想，泰泰虽然经常不在线然后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但是偶尔说出的几句话却很惊艳。
一个完全真挚的小灵魂。
“嗯？怒那。”泰泰点头示意在听。
“我担心的是，如果关系改变了，是根本骗不了别人的。一旦从朋友变成恋人，不自觉的想要索取的就会更多，因为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所以，艺人，真的可以谈恋爱么？”?智嘴唇轻轻碰到一起，微抿。
“......好像是这样的。”泰泰了然地轻叹了一声，原来怒那在考虑的是她自己的事情么？
“......唉，果然，泰泰也没有办法。是我太贪心了。”
“可是......”泰泰着急地想要可是出一些什么，“嗯，关系改变了，付出的也会更多，有回报的话会翻倍的开心，怒那，你会很开心很开心的。”
当然会很开心啊，?智露出笑容，“现在就很开心啦，所以我说暧昧就已经很开心了。”
有种把小狮子说得哑口无言的小窃喜，?智抽抽鼻子，果然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解决，靠不了别人的。
泰泰还要再说什么，?智却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眼神越过泰泰飘向不远处的一个人。
泰泰也噤了声，顺着?智的视线转过去。
“请问......是找我么？”对面的男生眼睛一直盯着?智，看到泰泰也只是略鞠一躬，然后又看着?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智一下子明白过来，这种情景从小到大她经历的不少了。尤其是对方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式的东西，拇指和食指按压在信封上的力度一看就不小。
“?智前辈，我叫金有成，喜欢你很久了。”金有成大步走上前，能当练习生的男孩子也差不了太远，大高个子周正的面孔，只是单纯的......没有印象而已。?智是不怎么和大黑的练习生接触的，尤其大黑还是和尚庙，只有自己一个算是前台门面？她心里还是有些避嫌的。
?智伸出手略推拒了一下信件，“很感谢你，但是我不能收，你也是练习生了，努力练习吧祝你早日出道。”
金有成想再往出递，看?智态度坚决渐渐生了怵意。
“前辈真的不能收么？我不是想奢求交往，只是很喜欢前辈，所以希望能和前辈表白我的心意！”
?智这次连手都缩回来了，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也许是我太谨慎了，但我并不想收。”
练习生离开的背影让一向对这种事情无知无觉地金泰泰都感觉到了萧索和悲伤，虽然他也不认识对方，防弹自从成军以来就没和练习生一起练习了，只有月末考核的时候会作为前辈出现一下，也只是打过照面而已。
“走了。”?智把头发从大衣里面抽出来。
“怒那，喜欢的话就交往吧，不要考虑那么多，就算是练习生又怎么样呢？怒那这么可爱，大家都会祝福你们的。”
“金泰泰。”?智眨巴眨巴眼睛，“不要以为悄悄拍我马屁我就会请你吃东西。”
泰泰也眨巴眨巴眼睛，“所以怒那会请我吃好吃的么？”
“让我想想......”?智皱皱鼻子，“我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原谅你请你吃啊~”
限定混声组合的事情，因为有出道之前的那个预防针，防弹成员们听到的时候并没有多惊讶。
尤其是硕真，虽然他觉得泰泰早就忘了他当时为了安抚作为隐藏成员的泰泰而设想的合作曲大饼，但是真正实现了，他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虽然没人当真，但硕真并不想对弟弟失信。
“我也想和怒那合作来着。”拉蒙琢磨，“反正我想好了mixtape找怒那给我搭vocal。”
对此闵?琪表示，“你可以直接找我，我嗓音更有味道。”
金拉蒙表示虽然是他哥，但是真的好不想理他啊！
“其实我觉得要是出mixtape的话，我想请怒那做我mv的女主角。”厚比举手，“我是唱歌rap自己都能搞定，缺一个漂亮的女主角。”
?琪继续拆台，“得了吧，厚比你喜欢大胸妹子谁不知道。”
......
正国默默看了一眼哥哥们，他还是个未成年，不，志?f哥也未成年，这个话题就这样讨论下去真的好么？作为防弹的良心，正国决定，去做五十个俯卧撑压压惊。
志?f不说话，哼，平胸又怎样，抱起来软软的就好了呀！
对于自己的好亲故泰泰要和自己的?智怒那出混声组合对唱小情歌的事，志?f要说一点都不吃味那是不可能的。倒不是觉得泰泰在所有人前面最先开始有演唱类的个人行程，有什么嫉妒不平的，因为完全了解泰泰?智两个人的声线，所以知道配合起来效果会有多惊艳富有魅力。
防弹的行程，一向是适合谁谁就上的，所以他们可以完全坦荡，也不用担心彼此之间的情绪。
志?f稍微有点羡慕的是，泰泰可以和?智一起改词编曲，把自己的想法编入歌曲中；一起录音，看到?智在工作中认真有魅力的样子；一起上舞台表演，对唱情歌的时候名正言顺地彼此互动。
不过在泰泰结束了今天的讨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志?f还是真挚地拍了拍自家亲故的肩膀，笑容满满的都是为了自家亲故而自豪以及替他高兴。
“泰泰，要和怒那一起唱歌了，粗卡呀！今天请你吃汉堡庆祝吧！”
......
志?f火急火燎往大黑公司跑，跑得大冬天满头大汗的。
脑袋里还想着泰泰跟他透露的第一手消息......
“今天有个练习生跟怒那告白来着，高高帅帅的，不过怒那拒绝了。我就鼓励怒那，怎么能因为对方是练习生就都不给人家一次机会呢！我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绝对不会像歌里那样，若即若离好像是我的又不是我的，肯定要追求她跟她在一起！”
“然后努那说成为了情侣的话，就会想要索取更多，没有办法隐藏两个人的关系，就会被发现......不过怒那好像有点被我劝动了一点点。”
......
站到小黑屋门前的时候，钥匙还插在门上，?智还没睡觉。
志?f把右手放在心脏上，砰砰直跳也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一路跑来的运动量。
“朴志?f，你要像个男人一样！”
“把心里话说出来吧，其他的总有办法解决的！”
“明明知道自己心里不想和别人分享，想要独占......”
“朴志?f，敲门吧！”
“吱——”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omo——”吓了志?f一跳，还往后退了半步。
志?f站在门口，把?智也吓了一跳，“来公司练习么？怎么站在我门口？”
志?f下巴微微扬起，露出因为年末辛苦排练消瘦下来线条清晰的侧脸，即使是娃娃脸，也气势十足的。
伸手主动拉住?智的手腕，志?f往前走了几步，?智顺着往后退了几步退回到小黑屋里。
志?f回手把门关上。
从来没想过，男生的胳膊就拄在自己耳朵边上，手掌撑在墙面，像是刻意又不突兀的动作，然后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就在距离自己很近的位置。
眼睛里藏着星河璀璨，又像是冷静燃烧的蓝色火焰。
“闵?智。”
“诶？臭小子，叫怒那啦。”
“......?智啊。”压低的嗓音，像是在说悄悄话，“不要和那个练习生交往，我是更好的男人。”
他在说什么啊，迟来的懊悔让志?f有点郁闷，他又不是因为那个练习生才跟?智告白的。
无论是谁也代替不了他，志?f自信。
他是因为不能看着?智纠结斟酌，觉得应该坦荡地面对彼此，才一定要告白的！
“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