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洪荒封神之云落千川 >洪荒封神之云落千川

39、今生前世

姜榆罔终究做了数十年帝王。他见九黎部为乱,公孙轩辕又深得天下人信服,有熊部战斗力一天天增强,来日未必不是另一个九黎,就想了个鹬蚌相争的法子。他找来使者前往公孙轩辕处,以天下共主之名命他征讨叛部。

姬水潺潺,巨木浮于其上。公孙轩辕一手按巨木,另一手执了玉刀削割。玉质柔软,没削几下刀刃便不再锋利。公孙轩辕抚摸着粗砺的刀锋,眉头深深皱起。

雪色衣角轻轻拂过,一柄铜刀递了过来。公孙轩辕顺手接了,在木头上削了几下,锋利而坚硬的质感令他欣喜万分。他用铜刀又削了几下,方才注意到身畔来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木屑,一脸欣喜:“云霄?”

云霄年岁不长,此时看来比公孙轩辕尚要幼小几岁。公孙轩辕不肯再叫她姐姐,直呼其名。云霄取回铜刀看了看,笑道:“这把刀还算可以。你这是要做什么?”

公孙轩辕望着铜刀,目光凝重起来。如果可以大规模取铜代玉,那么兵刃的锋锐程度必定大大提升。他隐约有了一种直觉,天下要乱,而他便是这一切的终结者。

云霄微微蹙起眉头,扬声叫道:“轩辕?”

公孙轩辕回过神来,拿回铜刀再度削木,边削边说:“木浮于水,人却无法轻易入水。倘若入木于水,人处其上,定然可以自由行走于水中。”他将巨木圆面稍稍削平,自己站了上去。巨木晃了几晃,将他稳稳托起。

“是个好法子。”云霄赞道,俯身按下公孙轩辕的一只脚。巨木失却平衡,霎时间便要翻覆。公孙轩辕吓了一跳,施术飞上半空。半圆半平的木头在水里沉浮片刻,又稳稳停下不动了。

“你有仙法,凡人可没有这番本事升天。”云霄望着降落下来的公孙轩辕,似笑非笑,“倘若人踏于木,行至河中。清风稍起,便有翻覆之虞。”

公孙轩辕点点头:“这倒是不好。不如将木头挖空,人处其中,倒好掌控一些。”他以铜刀将巨木挖空,自己躺了进去,左右摇晃一番,已没有了翻覆风险。公孙轩辕正待跳下,云霄在一旁将空心木连同他一道推向河中。巨木两端着力点太大,前进了几寸便停下不动了。

如此一来,这东西只能助人停留于水中,可不能助人行进啊!

云霄顺手拈来一株芦苇,折了根叶,只留一根长长的茎杆。她将苇茎一端削尖,言道:“你创出弓矢,可还记得为何箭上要安尖头?”

素手一推,苇茎入水,尖端划破水面,在两旁曳出长长水痕。

公孙轩辕恍然,将巨木一端削尖,找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在岸边一点,巨木宛若芦苇一般破水而去。他又想了想,将另一头也削得尖了,斜斜向下,如同箭簇一般,破水之势更显。公孙轩辕摆弄一会,叫来族人将此法传授,命他细细打磨,再造一批出来,日后要捕鱼、过江,可就便利许多。

那人大喜,问道:“此物何名?”

“名……”公孙轩辕思忖片刻,答道:“名舟。”他完事之后便不再去管,握了铜刃与云霄并肩而行。族人们知趣,俱不相扰。云霄瞥了一眼公孙轩辕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想知道些什么,我都告诉你。”

公孙轩辕俊面微红,讷讷不语。

“此地诸山,求如、带、虢、少阳、北嚣、湖灌、敖岸、宜苏、鹿蹄多玉,你以玉为兵,就地取材,也是常理。”云霄言道,“浑夕、县雍、诸余产玉,亦产铜。方才我给你的,便是铜刀。铜质坚韧,通神,可为兵。”

公孙轩辕大喜,正待命人前往开采,又被云霄拉了回来:“莫急。西方昆仑方圆之内,符禺、石脆、钤、女床俱产铜,此地往南,蟆诠龋16ノ帷11病9莆灿型ち河行创攀6饺词俏尥d愕毕赶改被傩锌伞!惫镄灰辉氏隆

正说话间,炎帝使者到来,请公孙轩辕接见。云霄正待回避,却被公孙轩辕一把拉了过去,共同接见使者。至于公孙轩辕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得不说,那使者见到公孙轩辕身边站着一名气息缥缈的白衣女子,着实惊诧了一回。

“……故,帝命:公孙轩辕即刻征讨九黎诸部,以正民心,不得有误!”

公孙轩辕接命,送走了那所谓使者,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云霄悄悄退开,循着太阳轨迹来到东海汤谷,在扶桑树下斜斜倚了去。

扶桑依旧吞吐着灼人热浪,袅袅箫音萦绕周身,化为缕缕仙气飞扬。皓腕之上紫色星环光芒渐微,明眸泛起幽幽怅惘。

愿如昔,人依旧,聊相藉,君知否?

掌中小星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芒,微敛的凤眸倏显丝丝光亮。云霄抬头,望向那一望无际的大海,亦望向那驾云而至的少年男子。

“云霄!”

公孙轩辕大步上前,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你怎么一声不响地来到了这里?你……”他在扶桑树下按住了头,脑中隐约有些什么呼之欲出。再一细想,却是空空荡荡,半点也无。

云霄收箫站起,取出一柄泛着金光的长剑。剑名屠巫,正是太一昔日所执。这些年被她以功德金光滋养,早已洗净那滚滚业力与巫族煞气,更是将缠绵剑身的怨气消化得一丝不剩。云霄手托长剑,递给公孙轩辕,言道:“以精血牵引天地之气,而后滴入此剑。”

公孙轩辕仍旧记得这柄剑,往昔那种玄妙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无穷战意在胸中澎湃,直欲执剑杀敌、戎马天下。他依言取血、引气、滴剑,剑身刹那间放出万丈金光,隐隐现出两个古拙的文字:轩辕。

公孙轩辕执了剑柄,感知到那种人剑一体的玄奇。他盘膝坐下,一手执剑柄,一手托剑身,气息牵引,将元灵、剑灵交融了去。

恍然间杀声震天、血光蔓延,恍然间钟声浩瀚、一往无前。熊熊烈火灼烧天际,漫漫星光遍撒诸天。白衣少女亭亭袅袅,金乌啼血,凄声哀鸣。

他痛苦地以手按头,脑中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又似乎空空荡荡,一派虚无。

“轩辕!”

云霄扶住公孙轩辕,将一股纯和的仙灵之气传入他的体内。公孙轩辕抬眼望去,面纱覆遮下真容不显,一双乌瞳却分明满蓄担忧。云霄,云霄……

他很痛苦……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屠巫剑分明又是轩辕剑!云霄挥袖为轩辕拭去汗珠,感觉到他体内那股汹涌而熟悉力量,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公孙轩辕一把握住云霄纤细的手腕,灼灼目光几要将她融化了去。

“你怎么了?”云霄挣了几挣,无法脱离,也由得他去。可他看自己的眼神好熟悉,分明便是……

“云霄。”公孙轩辕平抑□□内暴躁的真气,望进她明澈如水的双眸,“云霄,我喜欢你。”

云霄指尖微微一颤,将口气缓和了又缓和,低声说道:“莫说傻话。你连我的样子也未曾见得,如何便轻言喜欢?倘我容颜丑陋十分,你又待如何?你是命定的天下共主,他日女子又何以千万计……”

公孙轩辕一双黑眸幽暗深邃,却分明翻涌了无尽波澜。他将云霄按在身前,探手将轻纱揭了去。云霄偏了头,语气颇有些不佳:“你回答我。”

“呵。”

公孙轩辕轻笑出声,撩起云霄一缕长发把玩:“今日既告知了你,索性便将话说透了去。你待我如姊、如师、如母,我本该恭谨有加,不当生出这等龌龊心思。可我做不到。”他扳过云霄的身子,望定了她的双眸,“我无法视你为长,我亦无法敬你如师。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云霄,这些东西在我心底藏了许久,亦藏得极深。”

云霄微怔。

“我知晓你是仙人,可得长生。我日夜虽老师苦修法术,便是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得道,与你长伴世间。修仙之人自来无情,你如何看我,我不在意。可我必须陪在你身边,无论是友,是徒,还是陌路。”

“我不曾知晓这般感觉从何而来,亦不愿知晓。你曾言道:我必为人间之皇。人皇得道,必有长生。无论卿意,我定不悔。此世为人,当淋漓恣意,万死不休。”

公孙轩辕一口气把话说完,只觉心底郁结之意消解了许多。他喜爱她,便当让她知晓;至于为何……至于为何……

他将云霄拉入怀中轻轻吻下。情难自抑,又何需再抑?云霄在他怀中轻轻挣了挣,眼角划落浅浅水痕。

“云霄?……”

觉察异状,公孙轩辕终是心中一疼。

云霄抬起头,安静地望着那熟悉的容颜。除了眸子的颜色,他二人几乎一模一样。可他究竟是不是他?是不是!她终究是介意人皇的嫔妃子孙,终究是介意那几乎是命定的结局!

“百年。”云霄低声说道,“有太多的事情你不曾知晓,未来亦有太多变数。我愿与你百年为约,待你证道之后,再行定夺。”她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想想,轩辕究竟是轩辕,还是……太一?

“我曾听闻,修为越高,越会惧怕天道。”公孙轩辕打断了她的话,却仍不肯放手,“凡人庸愚,故时有逆天之说。修道不容情,何谓有情道!此时你要杀我,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一般容易。倘是寻常冒犯之人,你又能容几时?倘若有情,又何须相待?……”

倘若他不是太一的转世,她又能容他几时?

云霄想起那千万年的纠缠。情谊缱绻,淡而非浓。天道有常,执念不可甚。执念若斩,即成圣人……第八道紫气杳无踪迹,纵然不斩执念,又有何妨!截教之局已布下大半,来日纵然不成圣人,通天也未必会输!

“……我只问你一句,你待我,若何?”

“我只问你,倘我心有所属,你又如何?”云霄惨惨一笑,“是离?是弃?”

公孙轩辕刹那间只觉天旋地转,几乎整个世界都要翻覆过来。他微微松开了手,面色苍白:“是谁?”云霄从未离开过他,如何能够心有所属!如此胡言乱语,怕还是不相信他。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他是人,不是仙,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顾忌。公孙轩辕想通这一层,面色缓和了许多。

“是……你的前世。”云霄望定了他,一字一顿,“万载之愿,一夕乌有,不过天道一念间。”

相关推荐:数码世界之重生小妖兽数码角斗场窃玉偷香异世之偷香窃玉醉吟江山奋斗在瓦罗兰我在女权世界修仙玩转女权世界女权世界的穿越者抗日之巅峰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