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怡然站在窗边，双手环在胸前，眯着眼睛满意的看秦欣蓉在祁连毒舌下连连吃亏。
她虽然不喜欢成天板着脸的祁连，但更加讨厌耀武扬威的秦欣蓉。
在加上，这件事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总结起来，就是秦欣蓉实在是蠢。
“秦暖。”蔡怡然正看戏看的开心，秦暖此时推门进来，她眼睛一亮，拨开秦欣蓉碍事的身体，蹬着十三厘米的高跟鞋走到了秦暖身边，“你回来啦，中午吃饱了吗？我买了附近店里新出的芝士蛋糕，来尝尝吧。”
蔡怡然的声音和动作都不小，祁连看了秦暖一眼，紧皱在一起的眉稍缓，冷哼一声，坐到了办公椅上，不愿意再去和秦欣蓉吵了。
“秦暖，正好你回来了。”秦欣蓉瞪向祁连，抱怨说：“我不过是拿他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而已，至于回来就凶我吗？不过是个小小的秘书而已，你让厉先生辞了他！回去，我帮忙找个更好的。”
祁连尚未来得及反驳，蔡怡然提着嗓子“呦呵”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少能耐呢？结果怎么样，不还是要开口求秦暖。”
她不是想帮祁连说话，不过上午才跟秦欣蓉吵过一次，现在见又是那一套说辞，忍不住反讽刺回去。
“你...”
秦欣蓉哪里受得了这份气，瞪着眼睛就要骂人。
秦暖被他们一人一句说的头都晕了，抽了个空，连忙打断了秦欣蓉，好声好气的劝：“好了，都不要说了，欣蓉，祁连的手机中有很多的公司机密，不能乱碰的，下次不要了。”
秦暖的态度好，但秦欣蓉倨傲惯了，怎么可能去听她的话，反而是以为秦暖帮助外人，火气更加上涨了几分。
“怎么，连你也开始帮外人说话了？我不过就是打个电话而已，还能偷你们公司的机密不成，真当自己是什么人啊？”
“不好意思。”祁连扶了扶眼睛，“在公司，我只是总裁的秘书而已，但是您，却什么也不是。”
轻飘飘的一句话，对于自尊心过强的人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蔡怡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啊，姜还是老的辣，业界不近人情出了名的祁先生，几个字比人家的几十句话都要管用。
看秦欣蓉的模样，双眼中都要喷出火了，像是要直接冲上去在祁连身上咬几口似的。
在外人面前占不到便宜，秦欣蓉气的浑身发抖，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指甲和掌心肉的亲密接触，促使了情绪的滋长。
“秦暖！”似乎是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秦欣蓉红着眼睛抓住秦暖的胳膊，“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秦暖一愣，秦欣蓉下了很大的力道，胳膊上脆弱的肌肤很快浮起红色的痕迹，“我...”
“喂！说话就说话，你干什么呢？”
蔡怡然打开秦欣蓉的手，她是一点也不客气，一巴掌下了十成的力道。
清脆“啪”声。
见到她手背的肌肤发红，蔡怡然满足的扬了扬眉。
活该！
“你！”
秦欣蓉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居然被打了的？被一个公司里面年纪颇大的老女人。
可偏偏这个老女人能言善道，自知在蔡怡然嘴上讨不到便宜，她再次瞪视起了秦暖。
“我问你呢！你去哪里了？要是你在的话，我至于用祁连的手机给厉先生打电话吗？现在她们污蔑我！爸妈离开之前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的？任凭他们欺负我吗？”
秦欣蓉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真有无数的冤屈。
蔡怡然发出一声清晰的嗤笑，欺负？开玩笑，就这个大小姐一惊一乍的模样，谁敢动她啊。
仗着自己有个好姐姐，可真是为非作歹了。
秦暖沉默半晌，等待着胸膛中某些破裂出缝隙的东西失去痛觉，“我开始的时候在西餐厅等你，你不是说会回来吗？然后...”
“西餐厅？”秦欣蓉露出个疑惑的表情，紧接着想起想起了什么一样，瞪大了眼睛，“我不去你不会回来找我吗？哪个不重要，反正你现在已经回来了。”
她不耐烦的挥挥手，可能是多少有点心虚，说话的声音放低了些，“你先去跟厉先生说，他们欺负我的事情不能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不学无术的秦小姐。”
能在大公司混的风生水起，蔡怡然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刚听了秦暖和秦欣蓉的话，大概的推测出了为什么秦暖会此时才回到办公室，她心中恼怒，对秦欣然说话的语气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