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就是我，不过我却不是你。”
夜月巳挣扎着，五官面容都变形。
白巳望着脚下的这张熟悉的脸，心头涌现出一抹奇怪的情绪，不过很快又被他扼杀掉。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在我的身体里！别说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尽管现在我把这具身体给你，但不代表它就是你的东西了，明白？”白巳蹲下来，俯视这双愤怒的眼睛，“你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我没有时间和必要，为你一一解释。”
“说清楚！说清楚啊混蛋！”夜月巳双目要喷出火，却被舌祸根绝之印反噬的痛苦折磨得动弹不得，“你别走！别走啊！！！把话说清楚啊！！！”
白巳停下脚步，怜悯道：“本以为你值得培养，不过现在看起来，你的天真似乎走错了方向。”
“做你想做的事吧，只要不违逆我，我不会再干涉。”
“至于你我的关系，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相似的面孔，却匍匐在地挣扎，奇异的场景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令白巳更加坚定要获得支配自己命运的力量。
“可恶！可恶！！可恶啊！！！！”夜月巳愤怒地捶地，鼻涕眼泪涌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无能狼狈，还是因为三代雷影。
“对了，这里有些有趣的小玩意，是我无聊时候整理的，就连同这里的仪器和材料都送给你吧，希望能对你有帮助。”
“那么，祝你好运。”
白巳走得潇洒。
这枚棋子没能达到预期效果，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关注了，毕竟夜月巳的身体涉及多方大佬的暗手，说不定将来这步闲棋会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呢？
至于夜月巳的怨恨，谁在乎？
大门渐渐合上，阴影遮住了安全屋内的场景。
“可恶！混蛋混蛋混蛋！！啊啊啊——”夜月巳把拳头都砸出血，表情再难阳光，仿佛眨眼间变得成熟，“五尾，你知道他是谁，对吧？告诉我！！”
五尾深知这具身体从到至尾都是白巳掌控，它不会天真地以为白巳“离开”后就没有任何后手，对白巳的手段，五尾忌讳莫深。
“……”
“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
屋内传来绝望又愤怒的嘶吼，靠在门外的白巳摇摇头，这才迈步离开。
……
白巳翻开卷轴，开始认真研读龙地洞仙术的修炼密卷。
剔除掉夜月巳这个隐患之后，他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无论夜月巳是头脑发热去找岩忍送死也好，还是利用他留在安全屋的东西继续变强，对于白巳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五尾挣脱不开封印迷宫就不会贸然冒险，二尾是白巳一手培养出来的试验品，对他格外亲近，有它们俩盯着，夜月巳根本翻不起什么浪。
至于说五尾的小心思，白巳也很清楚，一点小动作，只要不打乱他的计划，对大局无关痛痒。
“双手握住蛇晶置于腹部，吸引自然能量，沉浸气海，洗练脊椎，扩至四肢……”
白巳皱眉思考。
龙地洞仙术的修炼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样，并没有仔细说明如何牵引自然能量，反而重在描述如何运用自然能量。
动漫中只对鸣人修炼妙木山的仙人模式有过大概描述，这一点白巳也知道，两相比较，他也能看出来，白蛇仙人有些话确实没作假。
纯粹仙术的修炼和仙人模式确实有所不同。
仙人模式核心是自然能量与查克拉的调和，形成仙术查克拉，全方位增强个体能力。
而龙地洞仙术密卷上记载的纯粹仙术，不需要查克拉参与，反而强调对自然能量的操控，利用自然能量直接强化自身、引动外界自然能量共鸣。
关于这一点的修炼是符合白蛇仙人的描述的，但有关引动自然能量的部分，却引起了白巳的怀疑。
“按照白蛇仙人的说法，龙地洞重‘克制’、妙木山重‘融合’、湿骨林重‘纯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市杵岛姬仙人考验我的时候就曾经用过蛇晶，那东西不是用来吸纳查克拉的吗？借助媒介调和，这分明是妙木山的手段。”
“龙地洞的仙人虽然有修炼查克拉，但那是成就仙人之后，为了延续而不得已采取的办法。”
“明明是难度更高、更深奥的纯粹仙术，为什么修炼方法和妙木山的仙人模式修行方法类似？”
白巳在空白卷轴上涂涂画画，一点点记录自己的想法和猜测，心中的狐疑越发浓厚。
他甚至怀疑白蛇仙人是不是在仙术密卷中动了什么手脚？
如果他不清楚妙木山仙人模式的修炼方法作为参照的话，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白蛇仙人反复强调纯粹仙术和仙人模式不同，白巳两相对比，这话反倒成了最大的破绽！
“从三大仙人的状态就能看出，查克拉对真正的仙人还是有影响的，但影响似乎只针对层次更高的大仙人，像是龙地洞其他三位仙人所受的影响就不如白蛇大仙人严重。”
“走融合道路的蛤蟆丸大仙人不得不陷入沉睡来维持状态，按照白蛇大仙人的说法，蛤蟆丸是把力量分给了志麻和深作两位仙人，可除此之外，蛤蟆丸确实很少清醒或者彰显力量。”
“白蛇大仙人远比蛤蟆丸大仙人要更清醒自如，但依然要受困于龙地洞，而活蝓大仙人却能分裂个体被纲手通灵术召唤。”
“其中的差距已经能说明各自道路不同带来的影响。”
“湿骨林参考价值不大，但龙地洞确实不如妙木山兴旺，龙地洞胜在真正仙人的数量和实力都强于妙木山，反而是中下层族群发展不如妙木山。”
“两相比较，确实难分高下，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龙地洞的仙术修炼难度要比妙木山更高！”
得出这个结论的白巳对龙地洞仙术密卷的前半部分产生了怀疑。
“融合、克制……这中间究竟有什么区别？”
白巳把玩着从龙地洞得到的蛇晶，晶莹剔透的蛇晶透射着光线，煞是好看，白巳却越看越觉得危险。
“后半部分的修炼应该没问题，如果全都是假的，龙地洞不至于拉拢我。她们希望我为她们做事，会下黑手，但不会玩太多小花招，这样没有意义。”
“所以她们应该是希望我修成纯粹仙术，却不希望我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否则会威胁到她们的地位。”
白巳凝视手里的蛇晶，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收了起来。
“先做几组实验，不依靠蛇晶修炼仙术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