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为了林子情的女朋友,种种迹象表明,他绝对是被我算计的啊。
不过,林子情真的是一个很称职的男友,毋庸置疑。
他仍然在那个地下赌场活动,但没有再受伤了,或者说,即便受伤,也不会让我看见了,晚上没事的时候,会陪着我吃饭,如果碰上有空,甚至还去看一场午夜场的电影。
泰国的电影多是鬼片,黑乎乎的影院里,女孩子们被吓得尖声大叫,扑到男人的怀里,我却睁大眼睛,像一个无知无觉的孩童,看得不亦乐乎。
每当此时,子情就会笑,在恐怖镜头来的时候,会将手放在我的背后,轻搂住我的腰,无声无息地护着我。
出来后,还能一起在路边吃点烧烤,他总是被辣得够呛,却还是会一陪到底。
这样平和温馨的日子好像永无尽头似的,当初那个找麻烦的小妖,也一直没有再出现。
偶尔,林子情会擦去我唇边的冰激凌,轻轻地问我,“告诉我,锦夜,你想要什么?”
我笑而不语,继续啃我的蛋筒。
我只想与一个人相亲相爱。
这个要求,到底算不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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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好像没有夏天似的。
这样过了一个六月,一个七月,眼见着就要踏入八月了,天气依旧炎热得紧。
我早早地收工回来,在院子里煮汤,本来打算晚上带给子情喝,阿来刚好也工作回来,递给我一个纸袋,说是还上次向我借来还债的钱。
我笑着接了过来,数也未数,就丢进了屋里。
阿来于是坐到了我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与我聊天,这些日子,我渐渐学了许多泰国语,有了林子情这个师傅在,想学不会都难。与阿来的交谈已经没有任何阻碍,说了一些家常后,阿来问我,“夜,你和你男友,有什么打算没有?他是做那个职业的,很不保险,还是早点退出好。对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我相信阿来是真的关心我,这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可是,我只能回以淡淡的笑。
对于未来,我没有想过,也无从想起——林子情现在名义上与林家没有了干系,但实际上还在林家的掌控之中,他不可能真的挣脱那个地下赌场,而且,结婚吗?
我抬起头,遥望着远方碧蓝的苍穹,天际云卷云舒,千百年来,见证过那么多悲欢离合,沧海桑田,却从未动容过。
它淡漠地旁观一切。
“可他没向我求婚啊。”我发了一会呆,随即笑着对阿来说。
阿来认可地点了点头,“对,得等着他来求你,你才能嫁给他,女孩子一定要矜持。”顿了顿,阿来又问,“你们……现在到什么阶段了?有没有,那个?”
我大囧,望着一脸诚恳的阿来,心中腹诽:看来,永远不能轻忽女人的八卦能力啊。
“还没。”很窘很窘地丢下两个字,见阿来一副不八到底不罢休的架势,我赶紧装作找猫。左瞧瞧右瞄瞄,“哎,小爱呢,小爱跑去哪里了?那只不省心的胖猫。”
——屋里面,小爱郁闷地哼了一下,翻个身,继续睡觉。
懒得与我对质。
好容易打发了好奇心爆满的阿来,我领着小爱,优哉游哉去探班。
才走到门口,还没下楼呢,一个赌场工作人员拦住我,他将我引到一边,低声道,“林哥让我转告嫂子,这几天先不要来找他了,好像上面来人了,要找他麻烦。”
我愣住。
是啊,这偷来的平静,到底是偷来的。
林子情的处境再落魄,却也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会在这短短几月里,从最受人欺负的、来历不明的软禁‘囚犯’,变成整个泰国地下赌场声誉最高最炙手可热的人吗?
我们要面对的,也远比普通人艰难得多。
“那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我笑眯眯地将汤塞到那人手中,非常听话地带着小爱离开了。
不过,又不想直接溜达回家,回去面对阿来超级八卦的刨根问底,还不如在外面闲晃呢。
这样转啊转啊,转到了上次灌醉林子情的酒吧,酒吧里喧闹依旧,我会心一笑,抱着小爱,慢悠悠地踱了进去。
酒保似乎对我还有点印象,非常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将一杯冰镇的啤酒推到我的面前。
小爱则趴在吧台上,就着一个大碟子,也吧唧吧唧地喝起了啤酒。
想不到,我还养了一只小酒鬼猫。
不一会,小爱的腿就软了,晕晕乎乎的歪在吧台上,我哈哈大笑,伸手将那碟啤酒移开。
小爱毛茸茸的脸在我的手背上蹭了蹭,痒痒的。
然后,笑慢慢地淡了,我警觉地抬起头,望着灯火最迷离的舞台下首,那里本是舞台灯的正下方,却也是全场的盲区,这交叉闪烁的光芒,几乎鲜少能照到那张大大的圆桌,以及桌侧几个修长神秘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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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写不了了,555555,明早再丢一万字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