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说完,电梯彻底地合上了。
我不知道衍是怎么回答的。
只听见,从电梯外逸进的一缕笑声。、
冷而轻的笑。疏疏淡淡的,像夏日碧空中被风送走的流云。
待走到酒店大堂,我这才知道外面的雨有多么骇人,大自然的磅礴浩瀚,终于向世人掀开了它的一角面纱,闪电一阵紧一阵,撕扯着天边的红云,苍穹裂开了口,红色的血芒勾勒着楼层的轮廓,如连绵欲崩的山脉。雨势很烈,狂风翻卷,伞是撑不住的,即便是雨衣,也被吹得紧紧地裹住身体,夹杂着冰雹一样的雨粒,让行人喘不过气来,只能折服在黑暗力量的淫-威下。
因为刚才的断电,大厅有点乱,工作人员正在检修线路,旋转的玻璃门自己转个不停,雨丝吹了进来,门口一片湿漉漉。
我朝四周迅速地看了一圈,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雨衣,只能将风衣后面的帽子戴起来,也不理会前台小姐的阻止,大步迈入外面宛如世-界-末-日般的雨幕里。
当前第一件事,先去找林子情。
小爱应该已经找到他了,毕竟,又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只要林子情替小爱封住了气息,我就立刻带着他远走高飞,去一个衍再也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
也许,会再开一个酒吧。
酒吧的名字,依旧叫做锦衣夜行。
当然,那些都可以容后再想,当务之急,还是离开。
离开衍。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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匍一出门,雨便劈头盖脸地袭了过来,衣服很快就湿透了,变得无比沉重,好像铅做的。
我立刻察觉帽子的无用,甚至连衣服都是无用的,在这样的倾盆大雨中,总之是要被淋湿的。
不过,我很快便看见了林子情与小爱。
当时的我已经被大雨淋得狼狈至极,可是他们,看上去似乎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雨,让街上的车与行人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宽广的主道上,林子情正用双手扶着小爱的胳膊,背对着我。
林子情还是白天的衣衫,白色衬衣,黑色休闲裤,不过,衬衣已经完全贴在了身上,勾勒着他精瘦颀长的身躯,宽肩窄腰,结实而清隽。
小爱则被他挡着,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同样笔直修长的双腿,微微曲着。
不过,这个角度望过去,两个叠起来的人影,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立刻冒出一头黑线。
光天化日……咳咳,不对,夜黑雨大的,难道,有奸-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