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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男子汉大丈夫

李麻子已经被抓,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即便这个时候杨岩有任何苦衷,也已经毫无用处。

杨岩长叹一口气,心道,事已经至此,很难有挽回的余地,就算符勋惹下麻烦,可他也毕竟是宗人府的人,自己身为宗人府一把手,肯定是脱不了干系。

而宗人府里其余的官员也同样是愁眉苦脸,都在琢磨以后的营生,他们在心中都不停念叨,新来的符大人表面上文质彬彬,可没想到却是个惹事的祸害,要是早知道如此,一开始就应该上书朝廷拒绝符勋在宗人府任职。

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宗人府好歹也是掌管皇室宗亲的重要衙门,关键时刻,杨岩必须挺直腰杆做人。

“诸位大人都不要担心,虽然符大人捅了这么一个大篓子,但是本官还是能够挽回局面,咱们宗人府还没有软弱到毫无还手的地步!”

其余的官员眼神都齐齐地盯着杨岩,都希望这位老大人能够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出来,一旁的符勋心中也燃起了希望,心道:这位杨宗正还算有些骨气,还知道宗人府不能被人骑在背上的道理。

杨岩沉了口气道:“本官已经想好了,明日就由本官亲自到许老爷府上,陪个不是,符大人也跟随本官一同前往,料想宗人府与许老爷交情不菲,怎么说他许某人也要给本官一个面子。”

听完宗正大人的计划,其他的官员都频频点头,认为这是现今唯一能够是用的办法了,他们这些人额头上的乌云顿时烟消云散,大大地松了口气,关键时刻还是杨老大人能够替大家伙挽回颜面,于是这些人都一同围在杨岩身边,眼睛眯成缝不停拍马屁。

“荒唐!胡闹!杨大人这是在给咱们宗人府丢脸!”

符勋差点没把脖子给气歪了,这时候再也不顾及上下级关系,不吐不快总算是把心中的埋怨宣泄出来。

这下可把还在阿谀奉承的官员们给吓得够呛,你一个个小小的主事竟然也敢在宗正面前叫嚣,是不是嫌弃头顶上乌纱帽丢地不够快啊!此刻众人都沉默不言,坐等一场好戏上演。

杨岩毕竟是有身份的人,正四品宗正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在他的下属面前,当然必须保持起码的气度。

刚才杨岩还在享受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并未有立即发怒,听见符勋大声说话,随即猛甩衣袖,强压怒气道:“符大人真是热血之人,你口口声声说本官丢了宗人府的脸面,那你倒是说说,本官应该如何收拾你丢下的烂摊子?!”

“大人只需要将此事全部委托给下官办理即可,本人明白诸位同僚和大人的担忧,诸位放心,本人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牵连,此事自始至终都是由本人一人处理,最后后果无论怎样,都与在场的诸位无关。”

众人脸上全是不屑,心道:你小子表面上心平气和,话说得轻巧,出了事由你一个人扛,黑锅由你一个人背,可是事情一旦牵涉到宗人府,自己这些在宗人府办差的官员哪一个托得了干系,别的不说,符勋整日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自己居然袖手旁观任由符勋胡来,只这一条,就足够喝一壶了。

杨岩一直阴沉着脸,刚刚又听见符勋要一个人背黑锅,冷笑道:“呵,符大人真是好气魄,本官佩服,既然你执意要插手杨家与许家的事,本官也不拦你,不过本官有言在先,诸位也在场替本官做个证,不是本官不肯出面保符大人,而是符大人不接受本官的计划,到时候如果符大人实在扛不住,也可以再来找本官出面求情,只是真要到了那时,就算本官亲自出面在许老爷面前替符大人求情,恐怕也已经是于事无补。”

杨岩最后看似给符勋留了一条退路,其实并不是想手下留情,只是他本身就是老江湖,在宗人府里别人都以他马首是瞻,符勋作为下属官员,他这个作长官的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跟自己的下属过意不去,若是有人将他打击下属的形象传了出去,他这老脸也不好搁。

“下官明白,这就告辞。”

符勋只是留下淡淡的一句话,便仰头阔步离开了屋子,准备对李麻子审问,让其交代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开始这李麻子还不老实,仗着身后有高人撑腰,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说出事情。

然而宗人府的监狱虽说比不得刑部天牢,可是各种刑具都一应俱全,在符勋的命令下,监狱官差轮番动用刑具在李麻子全身各处一折腾,没到一炷香的功夫,李麻子便奄奄一息。

“我招,我全招了...”

李麻子吃痛不过,忍着剧痛将自己如何夜闯杨府,如何将地契掉包,如何诬陷杨荣的过程,一字不漏地全讲出来。

符勋不禁咋舌,没想到天子脚下,竟敢有人胡作非为到如此地步,让他不由得联想到邺城平时那些衣冠楚楚的巡逻官差是干什么吃的,居然对这地痞流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简直没有把大周律法放在眼里。

“你老实交代!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们这群人胡作非为!?”

此时的李麻子一只眼睛红肿,四肢的皮肤已经龟裂,渗出乌黑的死血,听见符勋问话,他不敢有半点隐瞒,上气不接下气道:“大人,小人原本是无业流民,跟着另外一些人混迹在邺城,一次偶然的机会被许家老爷看中,做了许老爷的管家,说是管家,其实就是专门替许老爷办他想办,却又不好亲自出面摆平的事,许老爷名叫许亨富,此人虽有万贯家财,却还不满足,一心索取别人的家产,杨府那座宅院早就被他看上,恰好杨家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又欠了许家不少银子,因而许亨富就某生出想要拿杨家宅院抵债的念头,可这杨荣死活不肯,因而才派遣小人带着打手强占杨家宅院,之后的事,大人都明白。”

李麻子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真假难辨,经验告诉符勋,这类人的话不能轻信,又问道:“许亨富最多也只是一个土财主,像他这样的土财主,在邺城随便就能找出几百个,家里有钱难道就敢如此猖狂?你若不老实交代,本官手中的鞭子可不饶人!”

李麻子刚才被刑具敲打,骨头都快碎了,这会想起那些各式各样的刑具,不禁毛骨悚然,连声道:“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许亨富不同于其他富翁,此人背后还有魏王撑腰...”话刚说到一半,李麻子顿觉事情不妙,赶紧闭上嘴巴。

魏王居然也掺和进来了,此时不简单呐,怪不得杨岩一再阻止自己插手此案。

“李麻子,你是聪明人,现在你人在本官手上,即使本官将你从宗人府监狱放了出去,你认为许亨富会饶了你吗?”

李麻子面色一怔,血肉模糊的额头上蒙上细细的汗珠,许亨富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就算他活着从监狱里出去,许亨富也会怀疑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反正都是死,只见他一咬牙,道:“大人,小人罪有应得,只求大人能够给小人一条活路!”

符勋背负双手,微微点头道:“很简单,只要你交代出魏王与许亨富之间的关系,本官保证你不会有事。”

李麻子对符勋使了一个眼色,符勋会意后示意旁人出去,而后李麻子才附到符勋耳旁低声说出了一切...

深墙高院内,两个身着华服的男人正悠闲地围坐在石案旁下围棋,两人身边各自拥有一名丫鬟伺候茶水点心。

执白子的男人虽然表面生一副古波不惊的神态,但是从他微微皱起的眉角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担忧。

执黑子的男人看见对方很长时间没有落子,抿了一口茶道:“许老爷难不成要认输了,本王以前可是领教过你的棋艺啊,今日为何这么快就被本王给打败了,难道是本王的棋艺突飞猛进了?”

许亨富这才回过神来,却仍旧不肯落子,将手中的棋子收回,勉强挤出几许笑容,道:“殿下说笑了,老夫大概是老了,这盘棋是殿下赢了,老夫甘拜下风。”

在同一时间,魏王伸手将许亨富握有棋子的手拿住,似有深意地道:“且慢,认输可不是许老爷的作风啊!难道许老爷就不想拼搏一下,眼睁睁看着杨荣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许亨富手臂不由得颤抖一下,棋子瞬间落在棋盘上,发出刺耳的响声,让杨荣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怎么可能!杨家还欠着他一大笔银子,他是如论如何也不会就此罢手,可是杨荣踩了狗屎运,竟然遇到贵人相助,这下事情可就难办了...

“殿下,许某人自认为有理有据,杨家欠债却又没有银子偿还,老夫用杨家宅院作抵押,这事也没什么不妥,可偏偏...”

话说的这里,许亨富闭上了嘴巴,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而眼神却暗暗瞥向魏王脸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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