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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当下12

生活有的时候就是意外重重的。一开始知道阿飞不曾爱过我时,我很悲愤,觉得羞辱,和一个男人共同耳鬓斯磨的生活了七年却还是没有办法叫他爱上我。因此,我也恨过他。恨他铁石心肠,愚弄我的感情于鼓掌。可是,心底的爱终究还是战胜了恨,于他,我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成全。在我以为自此这一切都可以告于一个段落,开始我新的生活的时候,却又让我发现阿飞的死或许并不是单纯的意外。我的心被搅的很烦,究竟真相是什么?而这一切到何时才有个完呢?

我和VV很早就去了西华银行,在那里的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我们发现,纸头上的号码其实并不是帐户号而是银行保险柜的号码。根据西华当地银行的规定,如果不是本人来开保险柜,其他想要开柜的人除了要持有有效证件外还要说出保险柜的密码。而这下就令我犯难了。因为我并不知道它的密码,阿飞也没有告诉过我。而输入密码的次数绝对不能超过三次,否则,我们将在一个月内不能再来开柜。

有什么特别有意义的数字吗?你再想想。VV提醒我。他死前有没有特别叮嘱过你什么,或者告诉你些什么奇怪的号码组合。

没有。他根本没有说过任何和这个有关系的东西。

那你有把握吗?VV小声地问。

摇头。

没有。只能试试吧!

我在机器上摁了几个数字。

“嘀”一声,屏幕显示“密码正确”!

你是怎么做到的?VV惊奇地问我。

密码就是保险柜号。我说。因为我想到阿飞是不可能在不知道银行需要密码的情况下只告诉我一个保险柜的号码的。可是纸头上明明只有一组号码,所以我推测密码有可能就是保险柜号。

呵,你还真是聪明呢!VV拍拍我的肩膀。

我拉开保险柜的抽屉,看到里面有一个黑色的袋子以及一封信。

我们的呼吸都屏住了,不知道面对我们的将是如何的答案。

……

把信看完,我把它揉成一团,塞到口袋里,然后从保险柜里取出了那袋黑色的东西。

出什么事了?VV问我。

我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她。只是兀自走了出去。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你脸色那么难看。在银行门口,VV又追问我。

没事儿。我掏了根烟刁在嘴上。

知道了几个事实而已。

那,信让我看看!她坚持。

我没说话,把信从口袋里拿出来,用打火机点燃。火苗很快将它化为乌有。

你这是干什么?VV有点生气。

我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转过身对她说,回去吧!天怪冷的,你还大着肚子呢!

她和我一起上车,坐在车上我掐灭了烟头,将它从车窗仍了出去。

他又伤你心了吗?VV试探着问我。我想我一定是我现在的状况令她担心了吧!

没有。

那你为什么……

回去以后再告诉你吧!我打断她。

她看着我,不再说话。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VV把大衣放在沙发上,坐下来问我。

我倒了点酒,喝了两口,暖活一下冻僵了的身体。

他的死恐怕不是那么单纯的意外。半饷,我说。

什么?

具体的我现在一时还不好向你解释,也许,也许……对不起,我也说不好了。

我显现出一点杂乱无章的痛苦,VV也不再深究。

那包东西是钱吗?她换了话题。

恩。他留给我的。

你真的决定要吗?她问。

为什么不要?钱对我而言很重要。我说。

VV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也许她觉得我平时不像是个贪财的人。

我会汇些回家。我说。他们需要钱才可以过上好日子。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因为没有钱而烦恼了。我叹了口气,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这辈子做了很多让我父母伤心欲绝的事情,想做些力所能及的补偿。

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突然问我。

我无语,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夜晚十点,在确定VV睡下了之后,我穿上大衣开门出去。

行走在漆黑的风里,我的内心挣扎不已。其实,我确实向VV隐瞒了一些事实,阿飞不是死于意外,他是和人串通的。他用他的生命交换了200万。这确实是个天文数字,可是在我眼里,他不能和阿飞的生命相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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