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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愿看你难过

“我记得我让你快下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忘了,而且上班不许玩手机,我把手机关机了。”

他笑了一声,我抬头望着他,从他的容颜就能看出他有多努力地压抑着他的愤怒。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知不知道,那么晚了,你还没回来,没有打个电话进来,打你电话打不进,外面正下着暴雨,这个城市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城市,我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闭上眼,埋进他的怀里,想象着他的感觉。夜深人静时,整个城市安静得仿佛一片荒芜,只有哗啦啦地雨声,城市里潜伏着许多危险,而我的爱人,只身在外,他没有给我一丝讯息,我更是寻不到他的踪迹。心忽然狠狠地揪住,禁不住地幻想他是否遭遇了什么,时间每多过一分,内心地浮躁就加强一分。

紧紧地抱住他,好像突然丧失了语言能力,我不知道能为自己辩驳什么,只能低声地不断地一遍遍重复着我的歉意。“对不起。”我对他说。

感受着他的怒气正在渐渐地消失,他摸了摸我的脸颊,双手冰凉。“睡吧。”他说。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中梦。

梦里手机响了起来,按下接听见,听见锦年在那边问,“安染,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等我回话,身边的林墨揉着眼问,“安染,那么早,是谁打电话给你?”

锦年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啪……”地挂断电话。

突然惊醒,原来是一个梦。

林墨正在熟睡,门外突然传来锦年地声音,他大喊着,“安染,你在哪里?安染,你在哪里?”

我惊恐地藏了起来,而林墨不等我藏好就开了门,锦年站在门外看着我,眼中全是不信任,他说,你背叛我。

我扔下林墨追了出去,一边追着他一边哭泣着为自己辩白,我听见自己用满是乞求地声音说着,“锦年,别走,是因为你有了夕颜,我才和林墨在一起的。为什么我能原谅你,你却不能原谅我呢?”

锦年没有搭理我,脚步飞快地前进着,渐渐地我跟不上他,只能跪坐在原地,掩面哭泣。

林墨站在我身后,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不再如同往日一样将我扶起来,或是为我擦掉眼泪,他说:“安染,你终究是会为了他而抛弃我的。”

他亦转身,最终消失在我的眼前。我蜷在原地抱着膝盖撕心裂肺地大哭着,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醒来时,林墨的头埋在我的颈间,他温热地呼吸喷到颈间有些发痒。

情不自禁地转过身将他抱进怀里,无论他是否听得到,低声地呢喃着,“林墨,我不会为任何人抛弃你的。”

爱一个人不是无尽地宠溺亦不是无言地沉默。

与林墨一直相安无事地相处到工作两个星期那天。

两个星期以来,每个早晨醒来都有他准备好的早餐,枕间还留着他淡淡地男人香,身旁地位置还有他的温度。在周末地时候一起去采购了新的家具,他为我买了一张书桌,一盏台灯,还有代替那张单人床的宽敞双人床。我与他在家具店里晃来晃去,想象着是在自己的家里,抚摸着它们,一起扑到柔软地床垫,直到导购叫我们起来,他才不好意思地买下了那张一躺上去就让人发困地床垫。

家具店抬着家具上楼地时候,林墨打发我抬着一张椅子坐在货车旁边,看着货车里尚未完全卸下地货物。在去家具店地路上我买了一只可爱地小仓鼠,银狐。为它起名叫小白。我提着笼子坐在椅子上逗弄它,周围有几个孩子涌上来,叽叽喳喳地问着问题。

“姐姐,这是老鼠吗?”

“姐姐,这老鼠怎么是白色的呀?”

“姐姐,它会不会咬人的呀?”

“姐姐,这老鼠贵不贵呀。”

一群可爱的小孩子将小白围在中央,口中不停的提着问题,有个还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一下没站稳就坐在了地上,没哭没闹,呆呆地啃着手中有些融化了的小布丁。他坐在地上看了一会儿小白之后,猛地站起来,屁颠颠地往隔壁商店门口坐着地男人怀中扑过去。

“怎么看只老鼠也弄得脏兮兮地。”那男人将他抱在腿上,从兜里掏出纸巾来小心翼翼地擦着男孩儿脸上地污渍。

那男孩儿仰着脸大叫着,“那不是老鼠,姐姐说了,那是仓鼠!仓鼠!”

他那一副愤愤地模样真是可爱极了,他父亲无奈地附和着,“好了好了,仓鼠,是爸爸说错了。”

男孩依进父亲地怀里,嘟着嘴撒娇,“爸爸,也给我买只仓鼠吧,姐姐说只要二十块钱。”

他父亲笑起来地样子和记忆中那个人如此相像,眼中满是疼爱。他说:“好,周末咱们就去买。”

男孩兴奋地从他怀中跳出来,跑到我面前,对那一群孩子嚣张地炫耀着,“我爸爸说了,这周末也给我买仓鼠。”

然后在一群孩子羡慕地眼光中,“咯咯咯”地笑着跑开了。

所有新买地家具都放好之后,已是夜幕降临。我坐在窗台边用手指逗着可爱的小家伙,它扑到笼子便用小舌头舔着我的指尖。我摸摸它柔软地小爪子,它又舔了舔我的指尖。摸摸它的头,它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接到一个电话,是原来在学校时认识的一个哥哥打来的,他长我许多岁,他说他离婚了。那时是我与许多同学曾经很羡慕地一对恋人。

聊天地途中,我们说起他的妻子,那是个很可爱的女人,那年我十四岁,他们刚结婚,我叫她姐姐。他们刚结婚不久的时候,那姐姐曾经开玩笑地对我说:“小染,你记好了,以后可别轻易就嫁人了,你看你哥哥,结婚之前‘宝贝’、‘老婆’。现在呢,就是大着嗓门嚷嚷。”

他说:“我真后悔娶了那个肮脏的女人!”

我突然好想笑。

我还记得那年我十三岁,亲眼看着他把她抱回家。我们闹洞房,看他们两个咬一个苹果,她咬到他的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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